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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家人|抹布家豪】十萬種迴響與胡思亂想


陳家豪很衰。


並不是肉眼可見的那種衰法。以外人的眼光來看,他工作運不錯,在大企業內部升遷速度數一數二;在學時期成績也很好,猜題總是超過二分之一的機率命中。考學測那年甚至遇到有史以來最難的題目,全體考生的平均分數級分都下降了,他只是照常發揮,硬生生就考的比原本預期的志願錄取級分高了好幾級分。


他的運氣差主要體現在日常生活中一些惱人的小事上。


比方說搭車,他想搭的火車永遠誤點、搭公車五次有四次會遇到爆胎或是小車禍、搭捷運已經算是最穩定的方式,但他還是可以遇到異物進入軌道好幾次;比方說用餐,他吃超商微波食品時拿的免洗筷,永遠都沒辦法順利分成兩半、吃路邊攤或者是巷口的小麵店,只要拿免洗筷,一定可以拿到發黴或是一包只有一根的筷子。


所以他一滿18歲就去學了開車,永遠只在家裡自煮或去餐廳吃飯,還好他家裡的資源讓他可以有任性的資本,在他滿18歲那年就買了一台車給他,生活費也從來都沒有少給過,租的房子永遠都有廚房可以開伙。


所以他在酒吧裡對陌生人的自我介紹通常是這樣的:「嗨我是Aaron,從來不搭大眾運輸工具、不吃超商路邊攤、不用免洗筷。請多指教。」


這樣的自我介紹有兩個好處,一、篩選掉那些搭捷運跑吧的貧窮無知小男生,直接把自己的身價定在需要專車接送跟出門一定要吃餐廳上。二、這種開場白通常可以引起其他人的興趣,也很方便接著聊下去,也算是達成了他的目的:吸引那些對他有興趣,他也有興趣的男人上床。


只有已經死掉的前男友,在聽到這段話的第一個反應是:『不敢相信!所以你會隨身攜帶環保筷嗎?』


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說,什麼狀況下一個人才會對另一個人求婚?」陳家豪側身,光裸的身體上起伏出一道誘人的弧度,皮膚帶著剛做完愛的紅潤色彩,對著身旁仰躺面對天花板大口喘息的男人問。


「你說什麼?」


滿身大汗的男人剛剛做完一輪用到全身各處肌肉的激烈運動,尤其是腰、大腿還有手臂,看起來還在賢者時間的恍惚當中,所以陳家豪耐著性子又複述了一遍問題,立刻換來男人的驚恐。


「這……有點太快了吧?我們才開始上床不到一個禮拜。」男人結巴著問。


「傻子,不是說你啦。」陳家豪摸著嘴角的傷口,那處雖然已經結痂,還是隱隱作痛,警察的手勁就是大,真希望這個力道用在更適合的地方。「我只是好奇,到底要多喜歡一個人,才會想要跟他綁定在一起一輩子。」


「結婚也不一定是一輩子的事情吧,現在要離婚這麼簡單。」


冥婚可以離婚嗎?陳家豪心想,如果冥婚要離婚,是去陽間還是陰間的戶政事務所?兩方資訊不流通,只有一邊辦理的話,算是薛丁格的離婚嗎?


「不過如果講到結婚,其他那些人我是不知道,但你大概不可能吧。」男人笑了笑,「這世界上哪有人綁得住這麼受歡迎的Aaron,你就算到六十歲肯定也還是會很受老Gay歡迎的。」


「承你吉言。」


「不過。」男人話鋒一轉,「你前段日子轉性,說要跟一個人認真交往看看時,差點沒把我們嚇死,還以為天上要下紅雨了勒。」


「太過分了吧,我應該也有追求真愛的權利吧。」陳家豪講完,沉默了幾秒,自己都笑了。「這聽起來還真的不像是我會說的話。」他戴上眼鏡拿起手機,旅館時間大概還有三十分鐘,好像該去洗澡了。


「真愛難尋,高潮易得,還有這些力氣去思考這些事情的話,不如再來一回合!」男人看到他看時間的動作,一個鯉魚打挺就彈起來把他整個人壓住。


陳家豪聳肩笑笑,微張著唇瓣含住了探到他嘴邊,剛才還在自己身體裡奮力來回抽插的陰莖,在唇舌逗弄下,讓白濁的液體最後全部射在他的臉與金框眼鏡上。




×




Cocktails的夜晚永遠五光十色。


「Aaron,怎麼看起來這麼憂鬱?心情不好?要幫你介紹一個帥弟弟嗎?」穿著破洞大到整件衣服根本只剩下幾條線的小背心,用過度花俏的姿勢正在搖著雪克杯的酒保,對他拋了個媚眼。


陳家豪搖了搖手上的玻璃杯,澄透杯子裡柔和的琥珀色酒液隨之晃動,圓球狀的冰塊碰到杯壁發出細小而清脆的聲響,立刻被酒吧的音樂吞沒。他已經躲在距離舞池音響最遙遠的吧台區了,音樂還是巨大到快要把人掀翻,連說話都要提高不少音量。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回答。


「思考?在這種時候?」酒保不可置信地問,翹起蘭花指指向陳家豪背後群魔亂舞的鋼管舞台上,上面有三個人正在以柔軟度十分驚人的姿勢重疊在一起激情晃動,舞台下也充滿幾乎光裸正在肆意追求感官愉悅的身軀,「今天是高潮之夜欸!」


高潮之夜,顧名思義,沒有高潮不能回家。看是要幫別人高潮還是自己高潮都可以,總之要集滿三個射完的保險套才可以離開。這種性愛轟趴一向只有VVIP客人可以進入,還會限制每次的報名人數不可以超過三十,不但要提供三個月以內的體檢報告,還規定必須得要戴套,手機當然也依規定在門口就被沒收,避免被拍照外流。


陳家豪做為老會員,又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性幻想對象第一名,當然擁有優先入場資格,只是他因為最近的事情,本來沒什麼心情,但他朋友死拖白拖硬把他拖來,害他連衣服都沒換,結果逼他來的人一進酒吧就消失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徒留他對著騷包的酒保發呆思考人生。


「我是個人類,我當然會思考,又不是野獸。」陳家豪推了下眼鏡,「還有,你眼光沒我好,你看上的就不用介紹給我了,我怕我嚥不下去。」


「你好過份喔!」待在這酒吧的人每一個都擅長把一個驚嘆號扭成三拍,配合上酒保無辜的表情與大濃妝,混合出一股過度嬌柔卻不至於令人討厭的和諧感,「家豪老是這麼壞心。」


「不許叫我那個名字。」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陳家豪立刻變臉。他跟酒保剛好是國小同學,這段孽緣讓兩人一見面瞬間,他的名字就無法隱藏。


酒保趕緊舉起手做出投降姿勢,「好啦好啦不叫就不叫,對不起嘛。」陳家豪臉色稍霽後,酒保放下自己高舉的手,卻又立刻白目的追問:「不過Aaron,你這麼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你有考慮過改名嗎?」


「我沒有不喜歡這個名字。我只是覺得來這裡的人不應該那樣叫我,私底下的人際交流跟一般日常生活是兩件事。」


雖然這名字是個菜市場名,而且每個先看到他的外型,再得知他的名字的人,都會訝異他怎麼有個這麼不適合他的名字,但其實這個名字用了二十幾年,就算有不滿,他也老早就習慣了。


而且他的性向被他保護的很好,除了已經斷絕關係的父母之外沒人知道。幸好他住在寸土寸金的都市,都市人的冷漠和在意隱私,讓兩個男人就算一起同居也不會引人注目,鄰居甚至每次在電梯遇到他都想介紹自己的女兒給他。真的很偶爾精蟲衝腦,他才會嘗試一些比較大膽的玩法,比方說電梯或是公園草叢之類。沒想到就玩那麼一兩次,都可以被前男友的爸爸撞見。人衰真的就不太能做壞事。陳家豪心想。


「是喔,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跑去改掉。」酒保嘟著嘴說:「我想要一些可以配合我的氣質的名字,像是小騷貨或是小甜心之類的。」


『我覺得這名字很親切呀,很像是每個人都會有一個的國小同學。特別的名字很容易被肉搜到,一點都不好欸。』


「希望你改名然後去醫院被叫號。」陳家豪冷酷無情開口。


「那正好!門診的門一推開,帥氣的醫生就皺著眉頭叫我小騷貨,然後掀開我的衣服把聽診器壓在我的乳頭上,幫我看診,是我的性幻想場景第一名!」反正大家都在忙著打炮,也沒人過來點酒喝,酒保乾脆把雪克杯一扔,雙手托腮就發起花痴,「白袍醫生最辣了,好喜歡喔。好想被壓在病床上降降釀釀。」


「你被壓在病床上比較可能的狀況,是你按摩棒亂塞太深拿不出來,掛了個急診,然後肛腸科醫生伸手幫你掏出來, 叫你小鬆貨吧。」


「拜託不要汙衊人家好不好!人家超緊的!」


「我不想知道。」


酒保突然發問:「對了,那這樣誰才可以叫你的本名啊?你的伴侶?」


『家豪!』


那一瞬間,陳家豪彷彿想起一道褐色頭髮蓬鬆微卷,笑容明朗,喜歡穿著紅色衣服,像是狗狗一樣黏人的身影。


「不會有那樣的人了。」


陳家豪把桌上的威士忌一口飲盡,「好啦,酒喝夠了,我要丟下你了。」


他甩下原本披在肩膀上的卡其色針織毛衣,穿著簡單的白色短T和淺色短褲,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躍進了煙霧繚繞的舞池。




×




先是褲子消失。


再來是衣服。


光裸的腳趾踩在原先柔軟,此刻卻已經被液體塗抹得濕答答滑膩膩的地毯上,沙發上和地上都有大量的椅墊、抱枕到處堆放,時而出現在墊高的屁股下,時而出現在腰部上,抱枕圖案早就被髒污。

四處都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但沒有人在乎。


他被眾人慫恿到一張沙發上,當光裸的身軀從單薄的布料內掙脫而出時,微微起伏的肌肉線條被四周等待已久的無數隻手或摸或掐或捏或揉,他成為了盛宴的菜色之一,被人玩賞取用。


他趴跪著,圓潤挺翹的白皙臀瓣高高翹起,像是值得被攀登的雪峰等待萬千來客朝拜,當帶著粗硬繭子的手指揉上穴口時,他扭過頭對身後的人輕聲說著:「慢點。」


但心癢難耐的等待者並沒有理會,而是略帶強硬的用指尖往縫內按壓,試圖突入仍然緊閉的小孔,他略帶不滿的揮開毫無章法的手,拿起放在一旁茶几的潤滑液。


黏滑的潤滑液纏繞在手指上,飄散著他最喜歡的大馬士革玫瑰氣味,他靠在沙發上,扭過身軀替自己擴張,濕潤的手指探進嫣紅的臀縫時,他還是打了個寒顫,手指很冰,但空氣很燥熱,被體溫升溫的潤滑很快就順著纖長的手指融進他的體內,在那處鍍上一層淡粉色的晶瑩糖衣,穴口很快被浸潤的濕軟,開始熱切迎接手指的操弄。


習於性事的身體很快適應,慾望醺紅他的眼角,他緩緩抽出手指,來不及合攏的小孔裡透出深紅色的內壁,隨著呼吸顫動一張一合,他從熱切飢渴的男人們中挑了個肉棒最順眼的,對著人勾了勾,「就你了。」


那根急不可耐的陰莖立刻彈動了下,尺寸傲人目測可能有快20公分,被欽點的男人身軀健壯、皮膚黝黑,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他。


「套子。」他提醒,趴跪著擺出更好承受的姿勢,男人連忙照做,隔著薄薄一層膜的火熱觸感很快抵上他的穴口,並趁著他呼吸的瞬間全根闖入。


「嗯……好脹……」


他有一陣子沒做了。上次找到的伴大概是被他問的問題嚇跑了,後來怎麼也連絡不上;上上次的則以為他被捲進什麼黑道討債勒索,才會短短不到幾天內就被打了好幾次,連他臉上的傷口都還沒好,對方就已經倉皇離開。


許久沒有承受過進犯的內壁被突然擴張,帶來撐裂般的疼痛感,原本有了挺立跡象的分身立刻軟垂,他努力深呼吸,放鬆著腸壁緩緩收縮,花了點時間才適應體內龐大的異物感。


男人似乎也被他夾得有些疼痛,繃緊的手臂抓住他的腰的力道很大。大概是瘀青了。他想。修剪過的粗硬毛髮短短的,從背後刺著他的後穴,有點痛有點癢。


「可以了喔。」他啞著聲音提醒,主動將臀部向後迎上。


熾熱的肉塊在他的體內隨著心跳顫動,高熱的內壁吸附著,彷彿可以感覺到其上怒張的血管,男人開始緩緩的抽送,抽插的水聲被掩蓋在震耳欲聾的音樂底下,青筋摩擦過肉壁,帶來陣陣酥麻的疼痛。


堅硬的龜頭在有了大展拳腳的空間後,開始一次一次用力頂入,動作越來越大,完全不管什麼九淺一深或調情技巧,甚至整根抽到只留下一點點前端在他體內,又大力全部突入,又粗暴又沒有技巧,卻讓他興奮的全身顫抖,頭皮發麻。


「不,等等……嗚,太快,哈啊……」


穴口的快速摩擦與被撐開充斥的疼痛,像是鞭子一樣快速抽打著他的神經,過度猛烈的快感有時候並不舒適,卻是他現在最需要的。終於身後的男人在一聲悶哼中釋放在他體內,他則是大口喘息,眨掉睫毛上落下的汗水。


他回頭看了一眼男人,男人也望著他,染滿白濁液體的分身才剛射過一次,很快就又隱隱抬頭。


「不行喔,一人一次。」他對著男人搖了搖手指,含媚的眼角帶著笑意,「誰叫你那麼快就射出來了。」


男人的五官他到現在才看清。留著短短的寸頭,氣質硬朗,眼睛很大,嘴角上翹。


『林北是警察啦!』


真像。


他轉頭,把這個人拋在腦後。


有人替他繫上了紅色的細繩,把射過的保險套綁在他的大腿上。很快又有下一個人接力壓上了他的身體,闖入體內的肉棒比剛剛那個小了點,但技巧十足,很快就把他操出聲音來。


「再來……還要……深一點……」


陷入情慾的表情慢慢變得性感,被金框眼鏡遮住的眼角微微上翹,不戴眼鏡比較方便。他心想,當身後的撞擊一次又一次害他的眼鏡晃動,汗水與喘息讓眼鏡一次又一次起了薄霧又消退時,他暗自咒罵那個讓他來不及打扮的朋友,卻很快又被快感襲捲意識。


一旁的人們也開始湊近,將他扶起,把更多的陰莖放在他的手中、腳掌內、唇邊、眼鏡上,或是抵著他的乳頭摩擦。


被重點照顧的胸前乳頭很快就紅腫起來,佈滿齒痕與血絲,他不討厭疼痛,只討厭沒有快感的無意義疼痛,所以他向前迎上,將自己奉獻進唇舌逗弄當中。


他的手熟練的配合嚕動,時不時輕輕隔著套子摳弄頂端的小孔;挺起胸部讓玩弄他乳頭的人更方便舔舐;任由那些人用潤滑液把他的眼鏡鏡片塗得霧濛濛;唯獨避開了唇邊的陰莖。所有人都戴著套子,他不喜歡保險套乳膠的味道。


他喜歡做愛。


習慣做愛。


『你覺得愛是被做出來的嗎?』


他是怎麼回答的?


臉上被噴到的一滴汗水流到他唇瓣,略鹹的味道帶著一絲腥氣,和周遭的情慾融成一體,視野內朦朦朧朧的全是人影。一開始腦子裡還能想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像是錢包手機都鎖在鑰匙櫃內所以手上的鑰匙圈不能掉了,或是家裡的蛋沒了但最近蛋價好貴是不是先考慮不買反正蛋白質來源多得是。後來就只能在快感的浪潮席捲下隨著身後不斷挺進的人起起伏伏。


他的陰莖已經全部挺起,高翹著從前端吐露著慾望,柔軟的通道被一下一下操開,摩擦的疼痛感消退後就成了麻癢,只有在每次捅入時,難耐的搔癢感才會消退幾分。


體內敏感點被摩擦到的瞬間,他本能性的抬高了頭,絞緊了內壁,眼前桃紅色燈光迷離絢爛,即使閉上眼睛也緊緊貼著眼皮不放,他微微咬著嘴唇,被快感逼得隱隱哼出聲音。


「寶貝……你太棒了……」


身後用狗爬式幹著他的男人喃喃讚美,大力操幹著他,緊緻的穴口跟柔嫩的穴肉形成完美的對比,收縮按摩著男人的陰莖,潤滑劑跟他的體液夾雜在一起,他被越操越濕。


酒勁上來了。他整個人暈陶陶的,像是漫步在雲端,快感有如燎原大火蔓延,他放蕩的扭動身體,配合每一下撞擊呻吟,分身頂端的小口開始微微張合抖動,追尋著即將爆發的快感。


「嗚……要射了……」


前方有人替他套上保險套,以69的姿勢趴伏在他的身下,含住了他的分身,被高熱口腔包覆的肉棒很快就在前後交雜的快感下達到頂點,他全身繃緊,連腳尖都蜷曲成十個小小的問號,身後的男子粗吼一聲,被他夾射出來。


高潮後他軟軟趴了下去,下一根肉棒卻立刻插了進來,趁著他還在快感的餘韻中,享受著他內壁的痙攣與顫動,漫無章法的大力操幹。


「等,不行……太快了,我還沒……」


他失神的仰著,手想推拒卻沒什麼力氣,剛高潮的身體沒有辦法立刻獲得下一次快感,只能悶哼承受並不舒服的撞擊,感覺疼痛越來越強。


「閉嘴你這婊子!老子想上你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少在那邊作!夾緊一點!」身後的男人像是被他的拒絕激怒,更用力的死命插入,卻因為尺寸的關係一直滑出,還一邊搧著他的臀部,把那處擊打的紅腫誘人。


但臀部上傳來的疼痛反而勾起了他的慾望,響亮的拍擊聲連震耳欲聾的音樂都蓋不過,刺痛感讓他下意識一次次收縮,恰好讓體內的敏感點每次都被突入的龜頭擦過,很快又喚醒了還套在保險套內,射過一次的分身。


四周竊竊私語,但他什麼都聽不見,他的陰莖已經顫巍巍立了起來,他低吟著,片刻後身後的熱源短暫的離開了他,接著他被大力翻身,健壯的手臂從背後勾住他的兩條腿彎,他被換了一個夾心餅乾一般的姿勢。


陰莖上已經被射滿的保險套被取下,面容英氣,肌肉發達,卻有著可愛微笑的青年面對著他,替他套上了保險套,接著緩緩往他的腰上跪坐。


『只要你喜歡,我當一或零都可以喔。』


他彷彿去到了一個比口腔還要高熱的天堂,有些鬆軟,卻又黏又滑的肉道層層吸附著他,青年上下擺動著腰,臉頰酡紅,追求著快感。


他身後的人也重新頂進,動作緩慢卻堅定的不容拒絕,他小口喘息著,感覺肉棒在體內越來越深,越來越深,逐漸深到沒有人去過的地方。


「等等!太長了……哈啊,不,不……啊啊啊啊!」


隨著內壁被一寸一寸頂開,他開始呼吸困難,直到體內某個點被突入的瞬間,快感像是雷擊一樣披散了他的意識,他恍惚了幾秒鐘,等意識回籠時,微微低頭就看到自己被巨大陰莖插入後頂起的小腹。


身前被他插入的青年捧住了他的臉,開始吻他,內壁有節奏感的隨著音樂開始擠壓著他的分身,身後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也開始小力往上操幹,在確認他逐漸適應之後,一口氣換了個姿勢將兩人都壓在下方。


「嗚……慢點……肚子被頂出來了……」


他崩潰般開始哭叫起來,體內最深處沒被侵犯過的部位傳來從未有過的激烈快感,每一下都像是直達腦髓,隨著他的後穴被深深幹入,他的分身也突入面前人的體內,快感同步而劇烈,前面跟後面都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不要了……真的不行了……嗚嗚……」


趁著他無力推拒,陰莖插進了他的嘴裡,手也被其他男人拉著當成飛機杯操幹,他的眼鏡早已落地,被一腳踩過,鏡架歪斜,鏡面碎裂成萬千光芒。


潤滑劑被瘋狂摩擦後成了白沫,沾滿三人的連接處,他過度摩擦的穴口已經紅腫,可憐兮兮的包覆著強硬突入的入侵者,在插入時拼命抵抗,卻在抽出時瘋狂慰留。


忽快忽慢的操弄讓他時而抬腰磨蹭,時而瘋狂退拒,快感讓他分不清楚東西南北,只能在快感的浪潮中被一次次拍打。


水聲越來越響亮,難以言喻的快樂盤旋在他的腦海中,疼痛與酥麻在他的全身攀爬,在一個突入中,他發出了綿長而軟糯的抽泣,前後同時達到了高潮。


舞池內震耳欲聾。


『我只是希望有人一輩子愛我。』


在刺目的白光中,這個問題他終於得出了答案。


右耳上戒指改成的耳環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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