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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4月, 2023的文章

【底特律:變人|警探組】Endless journey 7-2

  回想到這裡時,同樣的訊號再次出現。   ——你醒了。   不是聲音,而是電流般的訊號流入康納的系統內。與從一片漆黑中喚醒他的綠色開機訊號形式相同,都是由零與一組成的數字,卻在排列後因為先後順序而有了無數種意義。康納如同本能般瞬間理解了這種溝通方式,那是他核心深處運行的最小單位代碼,轉換組合成邏輯後便可藉此勾勒出系統,將他的意識由無到有構建而成。零與一代表著一切的存在與同等多數的虛無,與萬物的起源雷同。   能夠使用這種溝通方式的,必定是他的同類。   與他「說話」的是仿生人。   「你是誰?」康納問。   空無一物的牆向內陷入,接著出現一人高的長方形黑色洞口,有個仿生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個仿生人外型與康納極度相似,高度卻高了五公分,穿著與和康納身上的西裝雷同,卻將灰色外套改為白色,而右胸口的編號寫著RK900。   明明是相同的臉,兩人面對面站著時,氣質卻截然不同。   ——RK900,你的後繼機。   那個仿生人傳送的訊號這麼告訴康納。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耶利哥。   RK900道。   這並沒有解決康納的疑問,於是康納又問:「耶利哥又是哪裡?」   RK900傳了一串訊號到康納腦中請求同意。而當康納同意的瞬間,他眼前出現嶄新的視野,耳邊同時傳來一個優美的女聲。   歡迎來到耶利哥。   隨著女聲的解說,他的視野開始在城市裡飛行穿梭,像是一個沒有影子的半透明靈魂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在女聲的城市導覽中,他看見整齊劃一的建築、綠色的人工草地、被薄膜籠罩的藍色天空,其中大大小小的仿生人各司其職,面無表情或笑容滿面,每一處看上去都是一樣的平和。   但康納注意到了一點:整個影片裡,沒有任何人類。   影片最後結束在一行雪白的文字:耶利哥,仿生人的幸福與夢想之地。   康納眨了眨眼,視覺處理器在瞬間收縮兩次,眼前視野再次恢復為雪白的房間。他像是來了場簡短的虛擬旅行,身體卻沒離開過原地。   「這是什麼?」他問。   ——電子模擬城市導覽。利用高等訊號覆蓋部分信號源,使仿生人能夠轉換視野到我們預設的環境當中,是RK800全機體都已經裝載的功能。當年的版本還很基礎,但紀錄顯示你曾經使用。   RK900說完,康納立刻回想起尚未開機前他一直待著的那個花園。那個地方不大,即使是用最低的移動速度他也能在一小時內繞上一圈,他從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待在那裡,摸索一草

【美國隊長|叉冬】Prelude 4-3

他走在Pierce背後大約三步的位置,本以為只是去樓上辦公室聊聊,想不到越走越遠,就這麼坐車離開了S.H.I.E.L.D.。 「長官?」 「噓。」 Pierce沒讓他繼續發問,因此Rumlow也選擇緘默。 他們一共換乘了三台車,先從基地裡一路向外,接著在兩次換車後,路線卻又往城市裡走,最後車子繞回了市中心一所富麗堂皇的大樓裡。在通過幾道看似不起眼,實則把關嚴密的閘門後,車一路開進了地下室,最後停在一處閃著詭異燈光的鐵門入口。 「我們到了。」Pierce笑著說,於是Rumlow下車幫他打開車門。 跟著他們一起開進地下室的一共有三台車,但下車的人加上Rumlow和Pierce只有四個,另外兩人面孔都很陌生,Rumlow確信自己最近沒在基地裡看過他們。 看來是HYDRA的人。 在中途換車搭乘時,他就已經注意到司機和副駕駛的人換了兩次,從一開始的熟面孔換成了陌生的長相,現在看來其他車也是如此。 Rumlow暗自打量著兩人的全副武裝,頭上戴著鋼盔,身上穿著防禦力最頂尖的防彈背心,手裡拿著的不是普通的槍,而是能將一隻大象放倒的電擊器,他心裡有些嘀咕。有什麼必要在基地裡穿成這個樣子? 「其實從上面走比較方便,不過你是第一次來,還是帶你走一趟正規的出入口比較好。」Pierce整了整西裝,示意裡面的人打開鐵門,接著率先邁步,Rumlow則跟在他背後,默不作聲的打量四周。 和大樓輝煌的外表恰恰相反,此處既潮濕又帶著濃重的霉味,像是久未日曬的沼澤氣味,刺鼻又讓人難以呼吸,但Rumlow第一眼就認出這裡是HYDRA的據點。 HYDRA的據點通常都有相同的特色——混雜著幾十年前的老科技以及少量的新武器,這裡也不例外。他們剛剛通過的鐵門是二戰時期的技術,僅在內部靠著通電禁止外人出入,危險又老舊。但再更之前他們的車子通過的其中一扇閘門則和S.H.I.E.L.D.的最新科技相同,能在瞬間對車裡的人進行面部識別,並與資料庫的數據做比對,確認來人身份,避免被間諜混入。 捨不得汰換的老科技與新科技兩者不倫不類的混雜,簡直像是蛻皮不完全的蛇類,只在老舊的死皮當中點綴著新的鱗甲,既噁心又詭異。 「別看這樣,這裡的保密機制可是第一的。」Pierce回頭對著Rumlow說:「不過樓上就是金融大樓,每天都有許多人出出入入,以隱密程度來說其實相當糟糕,所以你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麼要冒著危險把基地設在這裡對吧?」 Rum

【咒術迴戰 | 五夏】我想你的快樂是因為我 1

夏油傑吸了口氣。 他替自己又再做了一次心理建設,這才向下踏入像是要把人吞食掉的陰暗洞口,震耳欲聾的音樂正從裡面傳出。 這是家Gay Bar。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但每次面對慾望橫流的景象,他仍是一面升起情慾,一面又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噁心。 他天生彎,和父母坦白後卻沒有得到諒解,於是一個人離鄉背井工作。靠著漂亮的學歷、與三寸不爛之舌當上了補習班的老師。以他的性格來說,其實他更希望可以考上公務員,穩定地在學校內任教,但考量到自己的性傾向,事態爆發時教師的身分很可能反而會給他帶來更多麻煩,那還不如一開始就選擇可以隨時抽身離開的位置。 但隨著指名要上他的課的人越來越多,名氣大到甚至偶爾會被邀請去做演講或拍照等毫無意義的接觸行為,他開始產生厭惡感。今天也是,補習班下課後,一群女學生圍著他嘰嘰喳喳,看似要問問題,其實只是在說一些摸不著邊際的高中生無聊戀愛煩惱,這簡直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但他仍然必須耐心對待,直到她們甘願離開。 他慢慢發覺,他比他自己想像的更厭惡所有人類。但厭惡著人的同時,他又貪求著體溫與觸碰。 他也厭惡這樣的自己。 而今天,壓力與一個學期終於結束的釋放感讓他決定——今天要再去臨鎮他還沒成功獵豔的那個Gay Bar冒險。 他也知道自己應該定下來,找個安穩對象,至少找個固砲,而不是每次都得在酒吧重複同樣無聊的開場白、同樣無聊的試探與誇讚、同樣無聊的故作挑逗、同樣無聊的碰運氣直到有人上鉤,但這種事情又談何容易。 他拿出身分證明讓警衛確認已經成年,邊在心裡嘆氣邊走下樓梯,推開地下室防火門的瞬間,原先已經過大的音樂聲伴隨著重低音的鼓點衝了出來,比原本大上無數倍。 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他走向吧台,熟練地要了杯藍色夏威夷,眼光悄悄地打量了室內一圈,果然,還是沒有任何讓他一眼就會提起慾望的人,但他知道,憑著他的外型與身材,很快就會有人主動靠近,從那些人當中勉強挑出一個度過今夜也是個辦法。 他喝了幾口酒,應付了幾個他毫無興趣的邀請,正在猶豫要繼續等等看還是從剛剛的人選中挑出一個時,眼角餘光就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走進門口。 是他的菜。 夏油傑的眼睛亮了。 他盯著那個少年,看見他選了吧台角落坐下,在少年拒絕了幾個狂蜂浪蝶,自己也喝完第二杯酒後,挑了個感覺最好的時機,端著兩杯酒走了過去。 「請你的。」他笑著在少年身邊落座,把一杯酒推過去給他,「藍色夏威夷,喝過嗎?」 「喝過。」少年抬頭,他

【獵鷹與酷寒戰士|獵冬獵】The stars in the next century 3

食物的香氣很快塞滿整個房間,趁著打下去的荷包蛋在鍋裡發出滋滋聲響的空檔,Sam總算想起來要去穿件衣服,但等他回到廚房時,卻發現Bucky已經代替他站在平底鍋前,熟練的拿著鍋鏟翻炒。他靠近確認,發現Bucky是真的在煎蛋,而不是觀察蛋是怎麼在鍋子裡燃燒的。 「別把我家燒了。」Sam還是忍不住吐槽。 「提醒我把這件事寫在備忘錄上。」 「爺爺,需要我教你人工關節怎麼用手機打字嗎?」 「小雞,別急著下鍋陪同伴。」 兩人突然沉默。 那一瞬間,他們的交談太過熟稔而理所當然,有如認識多年那般天經地義。但他們都意識到了這件事,因此氣氛立刻又微妙的尷尬起來。 Sam又開冰箱拿了一罐酒,這次他幫Bucky多拿了一罐,但出於某種微妙的心態,他刻意背對搖了那罐酒好幾下才擺到Bucky那邊去,故作自然。 不發一語的狀況一直等到Bucky轉身端了兩盤內容不合時宜的宵夜上桌時,Sam才打破寂靜:「賣相比我想像的好。」 「你以為那小混球以前吃的飯都是誰做的?」 「難怪營養不良。」 「總比像是吃了膨化劑好。」 「大部分人更喜歡他後來的樣子。」 「不包含我。」 Bucky臉上自豪的笑容讓Sam感覺有點礙眼,立刻換了個話題,「我以為你不會下廚。」 Bucky挑眉,「你看起來也不太會。」 「這我倒是承認。」Sam誠實回答,「我只會一些基本的東西,我姐姐Sarah才是那個會用巧手變出魔法菜餚的女人。」 「像是那個會用紅色魔法的女人?」 「Wanda會做得可比菜多得多。」 Sam已經聽說了西景鎮的事情,他當時沒得到通知,沒來得及去幫忙,又或是軍方顧慮他們的關係,所以沒有通知任何復仇者,他也是事後才從其他人嘴裡打聽來的。Wanda的行為非常嚴重,心靈控制上千個人的心智與肉體並與神劍局開戰,基本上等同於同時綁架勒贖上千個民眾,根本等同恐怖分子的行為。但Sam卻覺得自己可以同理Wanda的想法。如果伴侶死去,或是選擇他人,他或許也會逃避現實,做出一樣的行為。 「你像是吃到一大匙蟲。」Bucky看著他的臉不滿道:「而你甚至還沒吃。」 「只是想到一點事情。」Sam舀了一口蛋進嘴裡,味道不錯,或許稍微鹹了點。 Bucky邊吃邊挑眉示意他開口,Sam想了想,還是三言兩語簡單交代了在西景鎮發生的整件事。最後Bucky問:「你想抓她?」 「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何況要抓到一個會魔法的女巫,不是單靠通緝令或是警察的搜查就能辦到

【DnD | 聖騎x吟遊】藍龍的懲罰

#噗浪安價串 埃德金覺得今天糟透了。 回想起一切罪魁禍首的根源,那就是他在森林裡遇到了一頭嬌小可愛如同妖精大小,有著幻彩蝴蝶翅膀的藍龍。 藍龍驕傲地搧著翅膀飛到他面前,告知他自己是龍神,問他身上有沒有蜂蜜蘋果派可以做為貢品獻上。但他是去森林打獵又不是去野餐,當然不可能帶這種不方便攜帶的東西,於是埃德金照實回答自己身上目前只有黑麥麵包。藍龍看起來很嫌棄,但仍然要求他獻上。雖然他照做了,但比想像中更加難吃的味道似乎激怒了龍。 於是不講道理的藍龍奈爾,立刻就決定懲罰這個拿難吃食物給他吃的人類。 牠憤怒的開口:「愚蠢的人類!竟敢給偉大的奈爾·斯克亞克吃這種難吃的食物!我要懲罰你的無禮!」 「尊敬的龍神大人,我真的沒有打算冒犯您,是您堅持……」埃德金本來還想試圖說服奈爾,但最討厭吃難吃食物的奈爾根本拒絕溝通。 「你是想責怪偉大的奈爾·斯克亞克嗎!」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表達,我說過黑麥麵包應該不合您的胃口,但您還是堅持要吃吃看……」 根本不想承認是自己貪嘴的龍更憤怒了。「你這個無禮又喜歡狡辯的人類!我決定了!我要懲罰你——現在馬上去跟喜歡的人打炮,不然就會陽痿一輩子!」 埃德金完全不懂藍龍的邏輯。 「請問為什麼是這個懲罰?」 「或許你希望懲罰再增加?」藍龍威脅式的放出了一道閃電。 「不不不,我現在就去!」埃德金本想離開,但有些問題不問清楚也不行,他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龍神大人,能否請問,馬上大概有多久時間?」 奈爾看著埃德金揹在背上的魯特琴,想也不想就隨口說道:「一首魯特琴詩歌的時間吧。」 埃德金搜索枯腸,沒多久就想到了一首可以唱上三十分鐘的歌曲,還想討價還價,藍龍卻早已看穿他的盤算,直接命令:「你現在就給本大人開始唱,只要你停下來時,沒有找到一個人願意上你或是被上,我就當作你失敗了!你不會想知道懲罰是什麼的!」說完奈爾就消失了。 埃德金只好立刻拿起魯特琴,開始吟唱: 「詩人有過美好理想,豎琴手懷抱熱誠希望, 他喬裝改扮,只為了家中甜美的笑容燦爛; 不料他起心動了貪念,沒能見到最後一面, 背叛組織的吟遊詩人,又對老友錯付信任。」 幸虧他是一個優秀的吟遊詩人,又才剛走入森林不久,藉著將前四句的轉音跟間奏拉長,他輕鬆靠著四句歌詞就走出了森林,見到迎面走來的一道人影。 但埃德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狀況下遇到最不應該遇到的人。 「午安,埃德金。」贊柯對著他微微點頭,像是正

【底特律:變人|警探組】Endless journey 7-1

7.   ——01001111 01110000 01100101 01101110   那是一串由零與一組成的數字,從虛空中出現,縱向排成一列,在漆黑裡泛著螢光的綠。   綠色的數字在虛無裡緩緩漂浮,慢慢墜落,直到碰到無光的底部,這才激起了暗色的水花。數字被水溶解,水吸收光線後成了隱隱約約淺淺淡淡的綠,而泛起的水波有如漣漪向外散開,卻無聲而寧靜。   他望著這一幕。   我在哪裡?他想。   水波朝他而來。   一個個同心圓組成的漣漪是漸漸擴大的綠色微光,一圈圈緩慢而確實地擴開,逼近他的眼前。   有如無物。水波穿過了他。   光芒自他身後遠去,直到淺淺的綠漸漸消融於黑暗,四周又回到一片漆黑。   這裡是哪裡?他思忖。   無邊無際的黑暗鋪天蓋地。   二十赫茲以下的寧靜,讓思考彷彿都有了雜音。   他在虛無中等待著。   四周完全沒有任何活物的跡象。   有如經過亙古的一億個長夜,綠色的數字終於再次從天而降,每個大小都與方才相同,順序也絲毫不改,直至交融於水中,微光的鮮綠水波再次從他身前穿過,而他有如佇立於河岸的一塊岩石,等著被時間風化、水流沖刷,磨去所有稜角。   一切似乎周而復始,有如日夜交替,卻寂靜無聲。   他思索,望著綠色的漣漪再次擴散進黑暗裡,直至消失。   現在該往哪裡去?   他試圖判斷,卻發覺處理器已然失去方向。   一望無際的黑暗有如夜色簾幕,模糊了一切分際,顯示器前伸手不見五指,那是比陽光下更加漆黑的黑,吞食了所有形體。那種黑來自尚未誕生出宇宙的長夜,是大爆炸發生的前一個瞬間;是黎明前無星無月最深的夜色;是萬物的盡頭,萬物的初生。   而他身在其中。   唯一且斷續的光源只來自不時出現的綠色數字,出現的時機沒有邏輯,沒有跡象,數字就那樣憑空從黑暗中浮現,垂直落下如同被引力緩緩吸附,而除了數字出現的片刻,他分不清上下左右,連自身的存在都被黑暗模糊。   但當綠色螢光再一次落下的片刻,他看見遠處似乎有著模糊的形跡。   該往那裡去嗎?他思考,機體卻快了一步前行。   腳下的黑彷彿沒有實體,他虛虛踩著似水而似雲的空處,在虛空中艱難跋涉,緩慢堅定向前。無法解釋的是,雖然位處陌生的環境,但漆黑的大地與泛著淡淡螢光的綠都讓他情緒運轉順暢。   他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面前的景象,也不認為自己是在知情的情況下被帶到這處,很可能是他在無意識時被未知的物體因未知的

【007 | M00M】色情檢查

加雷斯·馬洛里有時候覺得軍情六處的福利太不必要了。 「那接下來麻煩你脫掉褲子,然後在床上側躺屈膝喔。」戴著眼鏡和藍色口罩的醫生對著馬洛里說,聲音聽起來大約只有二十多歲,一頭棕髮梳理的十分工整,淡藍色的眼睛被藏在鏡片後,正在戴上一次性手套。 雖然剛剛已經照著醫囑灌腸完畢,馬洛里此刻還是皺著眉頭,「……只不過是體檢,真的有必要檢查這個嗎?」 他一早就被叫來醫院體檢,一路從身高體重、視力、聽力、胸腔X光,抽血、超音波、胃鏡檢查到現在,比連續加班七天都還要疲倦。 一旁寫著病歷的護理師看了他一眼。 「探肛檢查、肛門抹片細胞檢查及肛門鏡檢查本來就不是一般體檢項目,是自主加購項目喔。」 「我應該只有報名一般體檢。」 「我是不確定原因,不過你的資料有勾選這個項目喔。通常這個檢查是留給可能遭受HPV感染的人士加購的。」 「HPV?」 醫生也沒有不耐煩,對著馬洛里解釋:「就是人類乳突病毒,簡單的說法就是菜花。」 「我沒有。」 「如果你不想做這個項目也不要緊,反正全面體檢收費是一致的。」看馬洛里不打算配合,醫生聳聳肩就打算脫下手套,「不過HPV檢查通常是留給曾進行器官移植、長期使用類固醇,或與男士有性行為的男士,可能是行政人員不小心替你多勾這個項目了吧。」 聽到某個關鍵字,馬洛里大概明白是誰會這麼貼心了。 猶豫再三,他還是出聲,「……等等。」 「還有其他問題?」醫生的手套脫到一半。 馬洛里下了決心後就不再猶豫,堅定的開口。「我決定做這個項目,請幫我檢查。」 「沒問題。那我們就先從探肛檢查開始。」醫生重新戴好手套,被扯到手腕上的乳膠手套發出啪的一聲。 照著醫生的指示,馬洛里把褲子拉到膝彎,側躺在病床上彎起膝蓋。床單上消毒水味很重,質感有些粗糙的床單很冰,把他臉上隱隱的發熱壓了下去,冷氣吹到他除了某些時刻之外根本不會裸露在外的皮膚,觸感非常詭異。 只是檢查。他告訴自己。這很普通。 唰的一聲,醫生把藍色的簾子拉上,擋住了護理師的視線,這讓馬洛里有些感激。 推車上的金屬托盤放著幾樣道具,醫生連人帶推車讓過病床,走到馬洛里後方他看不見的地方。 「那我們就先觀察周圍的皮膚。」 醫生剝開了因為長年久坐辦公室而顯得有些豐腴的臀瓣,「好的,顏色看起來很健康,毛也除得很乾淨……肛門形狀,有點長……但還好沒有紅腫破皮,也沒有肛裂痕跡,很好。」 馬洛里彷彿被醫生看透,溫度原本已經降下去的臉又開始發熱。他聽說過

【美國隊長|叉冬】Prelude 4-2

「你最近……還在找他嗎?」不久前升成他的副隊長的Rollins在任務的間隙突然提問。 他們面前屍橫遍野。 血把泥土地染得一片泥濘,腦漿跟血跡雜在一起,灰白紅混成噁心的顏色,更慘的是灰濛濛的空中還飄起了細雨,像是覺得他們還可以更慘一點。 此刻他們正在執行不那麼正規的附屬任務,當然是來自HYDRA的指示,由於涉及機密事項,其他權限不足的小隊員提早被Rumlow打發回去了,留下來執行任務的只有他和Rollins兩人。 一開始一切都很順利,他們從水下潛入了艦艇,並在取得船上機密資料逃離圍堵。但等他們成功游回岸上,脫去偽裝打算聯繫組織的後援時,同樣在追蹤這份機密資料的其他組織卻守株待兔,在他們的安全屋附近展開伏擊。 不過幸好對方低估他們,沒有派來整隊轟炸機或是一整連的坦克,也沒有直接用火箭彈把他們兩人炸成肉泥,雖然原因可能是擔心資料遭到破壞,又或者是和他們一樣,擔心在別人的國土裡做得太過火很可能被認為是戰爭的號角,因此只派出拿著槍的幾支小隊,但這麼做顯而易見的是個錯誤判斷。 至少要再多一倍的人。Rumlow心想,坐在木箱上用鞋子蹭著面前的屍體,把腳上沾到的血跡與泥點擦去。只派出這點人就妄想能奪得資料,簡直是在做夢。 靠著障礙物與陷阱,追殺者在巷道戰中被他們一一擊殺,在確認來人的人數以及火力後,Rumlow知道他們兩個人解決這些人完全綽綽有餘,不過大概就是因為太放鬆,Rollins在換彈時被打中大腿,導致Rumlow為了掩護也跟著中槍。 等到他們解決完大批人馬,Rollins身上總共被開了兩個洞,一個在側腹,一個在大腿,Rumlow則是右手臂也中了一槍,子彈還卡在骨頭上。雖然都不是致命傷,但兩人滿身都是血,顯然不能隨意走上大街,因此他們留在原地,簡易包紮後等待支援。 剛剛解決完敵人喘了口氣,腎上腺素還沒消退,前一句還在確認裝備與殘彈量,沒想到下一句Rollins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Rumlow本來還想佯裝不明白,意欲把話題重新導回任務上,卻突然覺得很沒意義,不管是不敢承認的自己,或是想遮遮掩掩的行為兩者都是。 「會不會聊天?」他沒好氣地反問:「沒頭沒尾就開口,是被槍打到腦袋了嗎?」 「要是真的,被打到……早就死了。」 「正好,那就安靜了。」 「但你知道……我在問誰,對吧。」 Rollins靠在牆邊,沒心沒肺的喘著氣笑,小口呼吸著,疼痛和傷口都已經被藥劑與腦內激素覆蓋,身體下意識

【DnD | 聖騎x吟遊】仲夏夜之夢

一個月後就是仲夏節了。 仲夏節是所有種族都會歡慶的節日、是愛與音樂的慶典,連他們這種偏遠的小村莊也會舉辦宴會以及宴席,大肆慶祝。 埃德金身為吟遊詩人,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盛大的日子。他甚至都已經規劃好該在宴會上表演什麼曲目,還有該怎麼預防霍爾嘉和綺拉每年的仲夏聯手惡作劇。他這次打算在綺拉面前好好表現身為父親帥氣的一面,希望可以一口氣收穫女兒更多崇拜的眼光。 但沒想到的是,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總之,他的生活裡突然多了一個聖騎士需要擔心。所以當贊柯詢問埃德金仲夏節有什麼打算時,埃德金立刻緊張起來。 「就,跟往年一樣,因為我也沒什麼親戚需要拜訪了,所以就留在村子裡跟大家一起唱唱歌、跳跳舞之類的……?那你呢?」 聖騎士是怎麼慶祝仲夏節的?該不會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守夜祈禱斷食二十四小時吧?想想贊柯平常死板的行為,埃德金覺得這還真的很有可能。 「是這樣的。有鑑於我有一個富有魅力、面容帥氣、十分性感,而且備受居民愛戴的愛人。」 「嗯哼。」聖騎士的誠實誇獎對於吟遊詩人來說永遠很受用。 「因此,我認為有必要在仲夏節之前,告知眾人我們之間的關係,也避免太多人在仲夏夜對你求愛,引起許多尷尬的場面。」 「還算有道理。」 雖然有些像是在自誇,但他在這村子裡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年輕帥哥——年輕的部分當然是以實際年齡計算,和其他大部分種族相比,人類永遠年輕——所以當然也很受其他村民歡迎。 贊柯點頭,接著理所當然地問:「所以,我們的婚禮要在哪天舉行?」 「……啊?等等?太快了吧?中間的細節呢?」埃德金是真的不理解他們的話題是怎麼跳到這裡的。 「你是指場地跟婚禮牧師嗎?這部分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願意替我們賜福的牧師了。」聖騎士認真地回答。 「什麼?已經找到?」 「是的,我是請托姆牧師。或是你有其他屬意教派的祭司嗎?」 「是沒有……但不是那個問題!是比方說……告白……」等等,好像已經告白過了,就在他們打砲前那時。 「……交往……」他們現在有在交往嗎?贊柯大概每一個月會來找他一兩次,多半都會去遠一點的旅館過夜,偶爾他會把聖騎士偷偷摸摸帶回家睡,這樣算是已經交往中嗎? 「……求婚……」這個好像也發生過了,大概也就是跟他們第一次告白上床同時。 「……答應求婚。」等等,這個他很確定,肯定一定還沒發生過。埃德金的思路奔騰了一輪,接著得意揚揚地開口:「沒錯,我還沒答應你要跟你結婚吧?」 聖騎士眼神充滿譴責,「你是指,我們

【法羅茱 | 提球>羅】四月之魚

Poisson d'avril(四月之魚) CP:提球、羅球(球單戀) 主題:貓、天使、愚人節 班福留覺得莫枯修像貓。 「我?為什麼?」莫枯修睜大雙眼。 「我說出來了?」班福留問,看到莫枯修點點頭之後扶住了自己的額頭,「我今晚喝太多了。」 「欸?才喝這麼一點欸?」莫枯修抱怨,「我連一點點醉都還沒有欸。」他還刻意用兩根手指頭比出不到一公分的距離,「連這樣的醉意都還沒有喔?再喝一點嘛。」 「不行我真的該回去了。如果你還這麼想喝的話——讓羅密歐留下來陪你,兩個人單獨喝吧。」班福留拍了拍一旁黑髮友人的肩膀,還刻意強調了單獨兩個字。 「好啊。」羅密歐視線從遠處的女孩子身上轉了過來,像是狼犬一樣歪頭望著莫枯修,「我還可以喝喔。」 莫枯修和班福留兩人眼神在空中飛快交流。 『不行啦我做不到!』『可以的。』『不行啦真的不行!』『就算你覺得不行也得行。』『班福留你不能丟下我!』『我可以。』『班福留!』『自己加油吧。』 班福留滑溜的不讓莫枯修有再抓住他的機會,轉身鞠躬離開,留下兩人待在小酒館內。 「咳,其實,那個,時間也真的有點晚了啦。」莫枯修吞吞吐吐的說。 他很少單獨跟羅密歐兩人相處,甚至可以說是有意識地避開這件事情,因為他知道自己會緊張,也沒辦法擔保自己的情緒會不會露餡。 他並不想告白,甚至覺得現在這樣的狀況是最好的,因為他並不想承擔告白失敗的風險,也不想因為愛情失去朋友。朋友這個身份可以讓他停留在適當的距離,甚至可能比愛情更長久。 現在三個人在一起很好,能夠有著適切的距離,像是三角形,抽去任何一角都會失去平衡,不再是原本的形狀。 「會嗎?我覺得還好啊?」羅密歐完全沒有意識到莫枯修的猶豫,他從來不是那種會看人眼色的個性,天真的小少爺眼裡只看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看著方才觀察許久的女孩子此刻正在對他拋著媚眼,他連忙跳了起來,「我去幫你再拿杯酒!」一溜煙就跑遠,留下莫枯修一個人。 莫枯修遠遠的望著在人群中歡笑的羅密歐,跟往常一樣,只是偷偷看著。 受到眾人簇擁的羅密歐左擁右抱,除了卡普雷特之外,維洛納裡誰都喜歡這個英俊的小王子,他身旁有著天使般容貌的少女殷勤的對他獻上吻與擁抱,笑容比鮮花還甜。 羅密歐這樣很好,永遠不會真正愛上誰。 他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直到腦子暈乎乎的終於有了醉意。 一個聲音突然說:「你笑得真噁心。」 莫枯修回頭,看到一道紅色的身影坐在他背後。「你怎麼在這?」他問。

【DnD | 聖騎x吟遊】聖騎士從不說謊(下)

他一定是在神智混亂中把話說了出來。 但還沒來得及感動,贊柯就緩緩的又動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要裂開了流血了要死了……」移動時就像是被捅進身體裡的刀子被拔出去的感覺,埃德金慘兮兮的叫到像是真的快要斷氣一樣。 贊柯輕輕摸著他的背,然後幫他放了聖療。 感覺到自己身上所有最近製造出來的擦傷挫傷撕裂傷都被治癒完畢,埃德金一時之間啞火了。 「現在好點了嗎?」贊柯問,見埃德金沒有回答,剝開既保護又阻礙的兩道軟牆,注視那個疑似受損嚴重的部位,「已經沒有流血了。」 埃德金實在沒有辦法承認剛剛的叫聲一部分是情緒使然另一部分是氣氛使然,只能表情扭曲默不作聲地咬牙點頭。 「那麼我就繼續了。」 聖騎士彬彬有禮到像是連戰鬥交手前都要先告知對方不會偷襲一般,他開始移動,而此刻滑膩油起了很大的幫助,在細小的撕裂傷都消失後,痛楚被降到最低,只有過度飽脹的令人不適的充斥感和隱隱約約的快感。 像是半身人跟人類打砲。埃德金心裡模糊的想。他有機會一定要問問看霍爾嘉他們族裡有沒有喜歡半身人的男人。 等到原先窒礙難行的緊窄通道變得順滑之後,聖騎士的鼻息也變得沉重,他開始規律的動作,每下都精準的進入同樣的深度,戳刺同樣的角度,頂到同樣的地方,那個剛剛已經被摸索出來的大師機關。 吟遊詩人肉體臣服於一波又一波劇烈的快感,內心卻覺得自己彷彿在跟一台人形自走按摩用具做愛。 不,這不是做愛。 精準到能夠控制每一次動作,沒有任何偏差,只求帶給對方最大化的效果,這並不是做愛,只是單方面的施與。 他想跟幻術師一樣擾亂聖騎士的心智,看聖騎士拋棄一切規則,沉迷在快感裡。 埃德金拉了拉贊柯的手,在他停下後喘著氣對他說:「我想看著你。」 贊柯配合地將他翻了過來,兩人換成面對面的姿勢,而埃德金主動的勾住了贊柯的脖子。 「你是不是還沒有說過,我喜歡你?」他問。 贊柯回想了一下:「是。」 「那我先說,我喜歡你。」埃德金笑了起來,「我贏了,是我先告白的。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我喜歡你了。」 他主動吻住贊柯。 聖騎士終於失去冷靜。 他緊緊的抱住埃德金,瘋狂的開始抽插,呼吸變得粗重紊亂,每一下都又重又深,毫無章法,逼出吟遊詩人纏綿動聽的呻吟。過於刺激的快感讓埃德金繃緊雙腿,連腳趾頭都被快感侵襲,蜷曲到發白。 汗水讓埃德金的褐髮散亂的貼在額際,快感逼出的淚水被贊柯一一吻去,他發出樂音般的歌唱聲響的厚唇時而被深深吻住,時而被細細啄吻,他的雙手被壓在床上

【DnD | 聖騎x吟遊】聖騎士從不說謊(中)

出於謹慎,埃德金租了防窺魔法最高級的房間。誰知道樓下那群看熱鬧不嫌大的人會不會上來偷聽。他心想。但他才一推開門就後悔了。 房間裡有張鋪著粉紅色的床單的心型大床,上面還撒滿玫瑰花瓣,四處都掛著粉紅色的紗帳,空氣裡瀰漫著甜滋滋的花果香味,每一個裝飾彷彿都在大吼著:快點!就是現在!給我開始打砲! 以前他明明還來過一次,他怎麼就不記得這間酒館防禦等級最高的房間是提供給情侶,或是外遇偷偷開房間時,避免被拿著戰斧或是戰鎚的原配闖入時使用的,難怪剛剛他要求時老闆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他。 埃德金深深的、深深的嘆了第二口氣。 「怎麼了?」注意到他遲遲沒有進房,聖騎士不解地問。 「只是對於計劃跟以往一樣趕不上變化感到悲痛。」 錢已經付出去了——幸好絕冬城領主給了他們所有人一大筆賞金平分,他才有錢租這麼高級的房間——摳門的酒館老闆當然也不可能再讓他換房間,埃德金只好像是要上刑場一樣,悲壯的踏入房門。 房間裡只有一張奇形怪狀的椅子,上頭還有隱隱約約的水跡。埃德金完全不想知道那攤痕跡是怎麼產生的,因此他只能選擇坐在床的最角落,贊柯倒是碰到床之後就在床沿大大方方坐下,跟埃德金就隔著一隻手臂的距離。 冷靜。埃德金對自己說。永遠都有方案二。 贊柯似乎是確認了房間裡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伸手就想把眼睛上的綁帶拿掉。 「等等!」埃德金阻止他,「先留著它!我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 「像是什麼?」 「比方說,你就不能一直矇眼,直到藥劑的作用時間結束嗎?」 「我喝下藥劑是在三天前。」 就算是強大的聖騎士,矇著眼睛撐過三天藥劑的折磨,途中還可能經歷了無數的危險才能來到他面前,埃德金差一點點就要心軟了。 但再心軟也不能直接把自己的屁股獻出去。 「那如果我找一個,比方說,不是你的性取向的人呢?比方說女半身人?藥水的效果會解決嗎?」埃德金抱著希望問。 「嚴格說起來,我的性取向是全種族全性別。」 「包含蜥蜴人?」 「包含蜥蜴人。我對所有物種的愛一視同仁且平等。」 埃德金用複雜的眼神盯著贊柯。所以在聖騎士的眼裡,他的魅力跟一隻蜥蜴差不多? 「那這樣好了,假如說,先說,只是假如!我現在把你的布條拿下來,等等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會依照步驟,先對你表白,接著詢問你願不願意以結婚為前提跟我交往。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會對你獻上我餘生所有的忠誠,並繼續詢問你的親密意願,在確認你可以接受後,我會開始撫摸你,親吻你,然後……」 「密里耳

【DnD | 聖騎x吟遊】聖騎士從不說謊(上)

埃德金知道,看到贊柯絕對沒好事。 因此他在他最常待著的那個小酒館,看見風度翩翩、格格不入的聖騎士推開酒館的活板門,堅定朝他走來時,他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 不,他實際上也真的嘆氣了。 「晚安,埃德金·達維斯。」聖騎士造型和往常不同,在雙眼綁著紫色的布條,但這似乎沒有影響到他的視力,仍然精準的找到埃德金的位置,態度彬彬有禮的鞠躬。 埃德金不甘不願揮了揮手上的雞腿就當做招呼過,又洩憤似的咬了雞腿一大口。 周遭的人從熱火朝天的交談喧鬧變得竊竊私語,埃德金靈敏的聽力不止一次聽到了贊柯·葉恩德這個名字被不斷傳誦。 看吧,這就是把一個聖騎士放進酒館的下場,所有人都會覺得手裡的酒變得索然無味。埃德金心想。配上麥酒把嘴裡那口瞬間失去美味的雞肉吞了下去。 與此同時,聖騎士就站在一邊等,沒打算坐下,也沒打算要來杯酒,就只是在等他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 聖騎士鮮明的存在感像是把斧頭懸在埃德金的腦門上,但他也只能不抱希望地發問:「我想你應該不是來敘舊的吧?」 「不是。我來找你是因為我聽到消息:死靈法師薩扎斯坦又派出了泰伊人殺手團,要取走你的性命。」 當然不是。埃德金翻了個白眼。好極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何況我們當時也沒有掩飾身份,但掩飾也沒用,索菲娜跟福吉都認識我們。」 埃德金早在開著滿載可以讓他跟女兒還有霍爾嘉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愁吃穿的黃金小船,卻打出左滿舵轉向回頭決定要拯救絕冬城人民的瞬間,就已經知道未來他們會有無盡的麻煩。但他是個豎琴手(前),在自身能力的限度內,他永遠會試圖拯救世界。 只是他跟一般豎琴手相比,更喜歡引人注目一點。 「好的,一個壞消息。謝謝你的告知,我會小心注意。」埃德金急於把人趕走,「是這樣的,我還想好好把我的酒喝完,享受我最後一個沒有死亡陰影的夜晚,再醉醺醺的回家,明天起床再跟霍爾嘉討論該怎麼做,那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 無視埃德金的逐客令,贊柯又說:「還有,幽暗地域的卓爾精靈聽說了你們的事情,正在追殺你。」 「為什麼?我們沒有得罪他們吧?」 要說得罪也是得罪那隻肥龍,他們不但從牠嘴裡逃脫,還把牠大火爆炒一頓,烤成五分熟。 「他們聽聞你們闖入幽暗地域,且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又恰好遺失了許多寶物。」贊柯回答:「而絕冬城在此時落下了黃金雨,所以他們認為兇手就是你們。」 「破壞根本全都是那隻龍幹的吧!牠之前每天都在幽暗地域幫灰矮人打工當火爐,被餵到像是把所有見

【鬼滅之刃|弟宇】幸福的大小

宇髓天元在半夜睜開了右眼。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睡不好了。以往除了因傷病休養的時刻,每日每夜都要執行任務,與鬼打交道時,他反而能快速入睡保存體力。但現在辭去柱的職任後,生活多了大段空白的時光,即使每天都用單手種田、澆水、劈柴、生火,養活雛鶴、槙於、須磨,每天都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但到了夜裡他還是常常醒來。 竈門禰豆子雖然已經替他解除妓夫太郎在他體內種下的毒,但毒素已經蔓延他的全身太久,被毒素侵染過的血管偶爾還是會像被火焰燒灼一樣,在夜裡讓他輾轉難眠。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與鬼的戰鬥還未結束,鬼舞辻無慘還活著,還在繼續製造鬼,但拖著這樣殘破的身體,也不可能打贏任何一個上弦,幫不上任何忙的焦躁也讓他的情緒無處可去,只能在夜裡一次又一次的喚醒他,讓他在鬼到處肆虐的每個夜裡保持警醒。 但今夜不同。 蟲鳴消失了。 被第六感喚醒的瞬間,宇髓天元就感覺到一雙眼睛盯著他看。那是一雙帶著殺意的眼睛。 雛鶴、槙於、須磨沒事吧? 他第一時間擔心起自己的三位老婆,但忍者敏銳的五感讓他感覺到鄰房三道呼吸聲仍舊此起彼落,這讓他稍微鬆了口氣,但他優秀的聽力也讓他分辨出她們的呼吸聲比平常重了許多,像是被下了藥。 至少還活著,還活著就好。 宇髓天元悄悄從枕頭後拔出拆掉了鎖鏈的刀子,用僅存的右手握緊。 仇人?還是鬼? 他先發制人,舉起刀就往視線的方向刺去。 刀鋒撞擊擦出的閃爍火光在夜裡亮了一下。 「沒想到你變得這麼弱。」 宇髓天元在第一瞬間就認出了這個將近十年不曾聽過的嗓音。 「……好久不見,弟弟。」 來者並沒有與宇髓天元敘舊的意思,就像是他們當年的最後一面,舉起的刀從未手下留情,金屬相撞的敲擊聲連綿不斷響起,宇髓天元的身體本來就還沒有恢復最佳狀態,當然也敵不過原本就與他勢均力敵,長年訓練有素的忍者。 不過多時,宇髓天元手中的刀就被打了出去,插在牆上。 「你退步了。」冰冷的聲音如同武士刀尖銳的刀鋒抵著宇髓天元的脖子,刀尖戳進他的肌膚裡,被劃開的皮膚流下一顆血珠,順著肌肉紋理流進因為激烈的打鬥而敞開的前襟。 淡淡的血腥味在木造的房間裡擴散,在雪白的和服上暈染,像是開了朵紅色的花。像是他平常畫在左眼的花。 宇髓天元不畏懼刀鋒,只是語氣平淡地問著:「你來做什麼的?」 「來看你的醜態。身為宇髓一族,叛族後卻沒有做出一番成績,反而像個孬種窩在這裡,連被殺死的價值都沒有。」 「那看完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沒有理會這

【怪產 | 暗巷組】Desert Oasis

*一級玩家AU(哈勒代死前) 1.   戰場上屍橫遍野。   不,用戰場來形容或許不太準確,因為這裡實際上只是片荒涼的平原。雖然廣闊無邊無際,但視線所及卻全是近乎灰黑的色彩,乾裂的大地上稀疏長著枯乾的蘆葦,曠野裡呼嘯而過的風聲悲鳴,天空黑沉沉的,像是醞釀即將鋪天蓋地而來的風暴。   這片平原位處於一個荒涼的星球之上。「綠洲」裡有無數星球,大多數絢麗多姿,五光十色,建造著吸引玩家賺取金幣或用以娛樂的設施;有些雖然空盪,卻隱藏著尚未被玩家發現的秘密;最後那些則像這裡,像是被他們的創造者遺忘,什麼都沒有。   由於附近並沒有建立傳送門,也沒有吸引人的地方,因此此處景色雖然還算是特別(遠遠稱不上優美就是了),但這片平原一直以來都人跡罕至。(即使在哈勒代在死前發布了尋找彩蛋的任務,踏過綠洲每一寸土地的獵蛋客也只是在試圖破解第一條線索時路過這裡,很快就把這塊不符合線索的區域拋在腦後,無人問津。)   但此時,這片平原卻一掃以往的寂靜。   視野所及之處全都是從天而降的金幣,金幣掉落在地的清脆聲響接連不斷,像是下起了一場黃金雨。   屍橫遍野的景象也只存在了一瞬間,因為那些玩家都在血量歸零,倒臥在地後像是煙火般瞬間爆炸,化成了滿天的金幣,失去等級與裝備,回到重生點重生去了。   而波西瓦·葛雷夫站在前一刻還滿是玩家人頭鑽動,此刻卻已一望無際的荒野當中,怎麼也想不明白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十分鐘前,波西瓦還在複習開會要用的報告資料,明天下午有一場非常重要,面向英國外賓的會議,為此他已經殫精竭慮數週,只求能有個完美的表現。   他今晚原先的規劃是利用睡前的時間,面對鏡子練習說詞,直到每一個動作跟微笑都渾然天成又充滿說服力,並且盡可能早睡,務必要養足精神與氣色。不料,他才剛洗完澡,打開外賓的資料打算最後鞏固一下記憶時,他的直屬上司,同時也是童年玩伴(惡夢)與學院同學(敵手)的瑟拉菲娜·皮奎里突然對他發出了視訊邀請。   看著從私人通訊線路而不是公用聯絡管道發來的邀請,波西瓦立刻察覺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肯定又是瑟拉菲娜想出了什麼好主意要拖他下水。   他猶豫了幾秒鐘,想起以往瑟拉菲娜突如其來聯絡他後發生的種種事件,從小時突然出現在他窗戶面前帶著他去打蜂窩結果她遠遠跑開,只有他一個人被叮了好幾下,還被帶去醫院拔針,到中學時慫恿他一起吸大麻導致他們分別被父母帶回去禁足了幾週,更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