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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D | 贊埃】如何置入性行銷 6

眼見埃德金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那人也跟著改口,快速拿了一個商品遞給埃德金:「那我要這個。」 「蜜蠟除毛?」埃德金疑惑地看了手上畫著一個裸女又燙銀邊的粉紅色盒子一眼,良心建議:「這個牌子比較適合女性喔。男性的毛囊比較牢固,難以去除,用這個雖然也可以,但可能一次除不太乾淨喔。如果你是第一次除毛的話,我推薦你買X先生推薦過的這款,氣味芬芳而且效果絕佳。」他拿下另一款低調大氣的黑色設計,黃色的點綴花紋像是流淌在跑車上的蜂蜜,看起來有著低調的魅力。 「X?」 埃德金這才發現自己說溜了嘴,他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紹:「是一個直播主啦,會試用跟評鑑情趣用品。但介紹的真的很詳細,也不會偷偷夾帶業配,他推薦的東西都很好用。」 「老闆似乎用過X推薦的東西?」 「當然!」埃德金說完才發覺那雙注視著他的眼睛似乎在等他繼續說,於是他在店裡看了一圈,拿出了自己曾經試用過,並且驚為天人的那款白熊飛機杯,鬼鬼祟祟地塞到人手上,「像是X先生推薦過的這款飛機杯就非常優秀,雖然熊的造型有點過度可愛,但是裡面的螺旋紋理、柔軟膠體、負壓設計都超優秀,保證一分鐘就繳械!」 「一分鐘……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什麼太快,那是產品設計好,才能快速解決!最適合繁忙的現代人了。」埃德金搖著手指,「又快又省力才是自己動手的最高境界!不過我現在架上缺了很多他推薦的商品,他推薦的很多都是高單價的商品,被小偷也偷了不少,雖然都可以調貨,但就是要等幾天。」 對此,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不予置評,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那隻憨態可掬的小熊,將話題轉到他真正想問的地方,「那對於X,你有什麼想法?」 埃德金有些疑惑。「看法?什麼看法?」 「就是他明明是個男的,卻做這種出賣身體換取金錢的事情……」 埃德金立刻打斷他,「等等等等,你這話我覺得不對。對,世人都會用歧視的眼光看我們這種賣情趣用品的,或是X先生那種出賣色相的,但大家都是靠著雙手賺錢,會有這種工作也是因為有需求才有供給,你不就也是有需要,所以才來購物嗎?並沒有誰比較高級或是誰比較低級的這種說法。」 埃德金把手上的抹布重重甩到地上,橫眉豎眼瞪著那個客人,「我告訴你,我女兒也是這樣跟我說的。我本來不敢去學校開家長會,她忘了東西我也不敢去送,就怕撞上其他客人,讓他們的小孩排擠我女兒,但我女兒直接說,不管我做什麼,只要不犯法,她都為我驕傲。」他越說越氣,「我對X先生也是這樣想,他選擇當直播

【漠海商事|葛施】無花果之夢 01

《柴堡》 曙光徐徐從東方升起。 春日的清晨滿是濕潤水氣,玻璃上結著的水霧在陽光照射下緩緩散去,日光悄悄爬上柔軟的大床,把還窩在被窩裡的施瓦喚醒。他揉揉眼睛,嘴唇微張輕輕打了呵欠,愛睏的水霧佈滿藍色的眼珠,但他仍乖巧起床,爬下床時也沒忘了幫裸睡的男人重新把毛毯拉好,只是等他洗漱回來時,男人仍雙眼半睜半閉地躺在被窩裡,一見到施瓦回來就對著他招手。 「葛倫,你醒啦?」施瓦快步窩回溫熱滾燙的懷抱當中,後頸被穩定跳動的心跳貼上,還獲得了一個落在髮根的吻。 「不再睡一會兒?」摟著他的葛倫問,雙手拉住毛毯把兩人包了起來,還把下巴擱在他頭頂,及肩的散亂金髮搔得施瓦脖子癢癢的。 「該起床啦,今天要報到呢。」施瓦扭了扭。 「太早了,昨天那麼晚睡。」葛倫像隻愛睏的大獅子大口打呵欠,又翻身壓住施瓦用鬍渣刺他的臉跟脖子,弄得施瓦又笑又掙扎,才弄整齊的捲髮又亂了。 「好了好了,你把我頭髮都弄亂了!快起床,要來不及了!」他拍打葛倫,好不容易把人趕下床,但等到葛倫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時,又順手揉亂了他的頭髮。他氣鼓鼓地拍開男人的大手,拿上東西就走出房間,嘴巴嘟得可以吊上好幾塊肉乾。葛倫跟在他背後,大笑了好一陣子,直到最後才良心發現,又是道歉又是誘哄,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讓施瓦重新開心起來,願意牽著他的手逛起柴爾莫斯堡。 他們在昨天深夜抵達了柴爾莫斯堡,由於餐風露宿走了整整六天,入住後兩人都疲累不堪,一沾床就睡著了,但因為一早要去商團報到,今天只能起了個大早。 柴堡的早晨清醒得很早,他們漫步過堅固的石牆、市集廣場和逐漸熱鬧起來的街道,雖然才剛日出,但街角已經有不少攤販吆喝著手裡的辛香料、陶罐、羊毛、彩色絲線,五顏六色的貨品像是把全世界的色彩都匯集在了這裡。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販售銀器的攤位,飾品與餐具光滑處反射著朝陽,金屬的光暈四散。 施瓦的眼睛輕輕溜過了一塊帶著稜角的琥珀石,在上面停留了數秒,但很快又轉而看向其他更實用的東西。 「想買什麼嗎?」葛倫問他。 施瓦搖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去報到吧,晚點再來買點必需品就好。」 等他們來到柴堡東門,這裡已經被人潮塞滿。今日是柴堡難得的大晴天,大大小小的商團似乎也都打算今日出發,許多成員已經整裝待發,大量貨物被一袋一袋運上駱駝與馬車,絕塵而去的馬蹄揚起了沙塵與泥土。而葛倫在紛擾的人群中立刻看到了自己的目標,露絲蒂茜三姊妹商團。 去年年底,葛倫從熟悉的商

【DnD | 贊埃】如何置入性行銷 5

似乎一切正在好轉,但埃德金的人生裡,好事總不成雙。 一個週末的晚上,趁著埃德金跟綺拉父女倆在樓上睡覺,小偷光顧了這間位於小巷裡的店。等埃德金隔天早上起來一看,整家店已經像是被颱風肆虐一般:他捨不得賣給福吉的絕版鹹濕上古美女雜誌、賴以維生的電腦,還有當天放在收銀機的錢都被偷個精光,不少高單價的一些商品包裝也都被拆開,隨意棄置在地,看起來像是一具具躺在命案現場的屍體,血跡就是埃德金的淚水。雪上加霜的是,小偷還切割了那扇巨大的落地展示窗,為了擔心再次被偷,在工人放假結束回來把窗戶修好之前,埃德金連續兩天守在店裡一樓,在貨架周圍打地鋪,內憂外患之下,便染上了秋季重感冒,可憐兮兮發燒到幾乎下不了床。而他的鄰居,隔壁無人蔬菜店的霍爾嘉,即使埃德金堅稱自己不用人照顧,她仍在綺拉的央求下,勉強同意在她出門上學時照顧埃德金,避免他找不到水把自己渴死。從每次醒來都能看見桌子旁擺了一杯溫水,以及家裡四散的馬鈴薯香氣,埃德金隱約察覺,霍爾嘉似乎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強硬、不好相處。 睡了一整個早上,埃德金感覺額頭似乎沒那麼燙了,但整個人躺得腰酸背痛,想爬起來動一動卻被剛好上樓看他情況的霍爾嘉制住。「別翻來翻去。」她警告他,「生病就好好躺著。」 「我好多了。」埃德金想推拒她的手,卻發現壓住自己的掌心像是鋼鐵一樣,讓他難以動彈,他有些不信邪地繼續掙扎,發覺自己完全沒有離開床,忍不住驚訝道:「妳力氣也太大了!」 「是你太弱。」霍爾嘉用鼻子冷哼了一聲,還是把埃德金扶起來靠在床頭,「餓了?」 埃德金摸著肚子點點頭,就算躺在床上都不動,生病果然還是很消耗能量。見狀霍爾嘉轉身出去,沒多久就拿了一盆馬鈴薯沙拉進來,「吃吧。要是你想喝湯,也有馬鈴薯濃湯。」 埃德金有些困惑地看著那盆比臉還大的馬鈴薯沙拉,「謝謝?」他心裡其實以為端上來的會是雞肉湯麵之類好消化的家常菜,但對方一番心意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乖乖低頭吃了起來。霍爾嘉神情滿意的點頭,啃起自己手中的烤馬鈴薯。 吃完馬鈴薯,埃德金也出了一身熱汗,終於有力氣去沖個澡換了一身臭了兩天的衣服。但想打掃卻被霍爾嘉阻止,說安裝玻璃也會弄得到處都是灰,不如到時候一起整理,於是虛軟無力躺在床上沒事做的埃德金,想來想去不知道要幹嘛,乾脆用手機點開了直播APP。 X先生當然不在線上,他從不在白天直播,影片也從不存檔,埃德金雖然知道,但看著空白一片的頻道清單,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許多

【美國隊長|叉冬】笑

第一次跟Winter Soldier一起出任務時,直到Winter Soldier帶著滿身的塵土離開,自主回武器室上繳,而Rumlow回到自己臥室洗澡時,他才想起一個問題:那傢伙會怎麼洗澡? 好奇心像貓,但一開始總得等毛線球出現線頭。 等Rumlow職位再高一點,有對資產了解更多的權力後,他便發覺,那些研究Winter Soldier的醫生並沒有把清潔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們只是拿從底下水井打出來的冰水直接淋他,更髒一點時則是用高壓水槍噴他。得知一切後,Rumlow就自覺地把這件事攬在肩上。 既然高壓水槍都不會對金屬手臂造成任何傷害,那氣味芬芳的洗髮乳、沐浴球,甚至是玩具小鴨顯然都沒有問題。 起先Winter Soldier不太配合,甚至不開心地抿起嘴唇,但在被命令脫光衣服泡進浴缸,感受溫熱到有些刺燙的水氾過腳背,淹沒腰部,肌膚刺熱的觸感過沒一會兒就變成舒適的暖意,連骨頭都變得溫熱,他就自覺地找到了一個癱倒在浴缸內的舒服姿勢,溼透的髮絲沾在他的腦袋上,變得緊貼。 Rumlow感覺自己像是在對付貓。 一開始全力抗拒水,但在被打濕後就屈服,毛縮小了一圈,窩在浴缸裡有股一切都無所謂了的味道。白色的肌膚緩緩被水蒸氣蒸騰成粉紅色,額際滲出汗珠。Rumlow自然而然地替他搓揉起頭髮,手法溫柔,像是在打理寵物,而不是武器。 在浴室裡,Winter Soldier總是板著的臉被水霧薰得溫柔,下意識閉上的雙眼甚至像是在索取一個親吻。 Rumlow用指腹擦過Winter Soldier的嘴唇,看著熱水裡少有日曬而格外白皙的肌膚、看著溫順躺倒在水流與毛髮間的分身、看著闔上眼皮的綠色眼睛,在察覺自己的生理反應時急忙逃出了浴室。 他錯過了Winter Soldier在他背後,緩緩睜開眼睛,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間。 那甚至可以被稱作一個笑容。

【美國隊長|叉冬】雪

雪融去了所有聲音。 Rumlow看著玻璃外即將積到窗台高度的雪,無奈地轉身把壁爐火焰撥弄得更大了一些。被燒火鉗打散的柴火得到了新的呼吸空間,流動的氣流讓火燒得更旺了幾分。 窗外什麼聲音都沒有,厚厚堆起的雪花把木屋外所有風吹草動都凍結成了死寂,在這種天氣裡,連飢餓的熊都不會出沒,紅褐色毛皮的狐狸也只能天寒地凍下瑟瑟發抖。 柴薪燃燒發出劈啪聲。 Rumlow扶著受傷的右手,撐著一跛一拐的腿走到角落,翻動堆放在獵人小屋角落的物資。燻肉乾、冷凍蔬菜、麥片、堅果、巧克力被整齊推放在箱子裡,算算份量大概還可以撐上一週。 兩個人的一週。 Rumlow回頭,平躺在火爐旁床上的Winter Soldier仍然跟幾天前一樣,一動也不動。他的臉頰毫無血色,連唇瓣都褪去了微紅,皮膚底下蜘蛛網般的血管是淺淺的紫,睫毛上像是染著霜雪,只有偶爾微微起伏的胸口能證明他還活著,還在緩緩呼吸。 他們在任務返程途中遭到了襲擊,像是被出賣一樣,敵人精準地察覺了他們的行動路線,在失去第三個隊友後,Rumlow只能放棄舊有的撤退計畫,讓所有人自行逃亡,而他自己則是由於被打傷了腿,決定留下來斷後。 他原本已經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雖然不覺得已經活夠了,但也覺得死亡也不是什麼令人恐懼的事。但在失血過多昏迷前,他看見原本已經服從命令離開的Winter Soldier再次出現,單手舉著榴彈砲,把圍攻他的車陣炸出一個缺口。 看著黑色的身影踏著穩定的步伐靠近,被拯救的喜悅感以及隨之而來的憤怒讓Rumlow的五官都有些扭曲,「我命令你離開,你回來做什麼!」 Winter Soldier沒有理會Rumlow,他被炸傷的金屬左手已經無法移動,因此只能用右手把躺倒在牆角的Rumlow扯了起來甩上肩膀。失血過多讓他無力掙扎,後腦勺也硬生生用力撞上了牆。他最後的記憶是Winter Soldier扛著他雪地裡奔跑的窄瘦雙腿。 現在回想起來,Rumlow很確信自己應該是因為Winter Soldier過度粗魯而撞昏的。 他走到Winter Soldier身邊,掀開蓋住他胸口以下的毛毯。被炸開的金屬左手幾乎斷折,不是往常類似鱗甲翻起的小傷口,毫無自我復原的可能,電路偶爾還會冒出火花。 「天殺的,你最好快點醒來。」Rumlow自言自語,「不然這安靜會把人逼瘋。」 暴風雪已經持續兩週了,期間他跟Winter Soldier被困在這棟小屋裡,周

【美國隊長|叉冬】夢

推開門的瞬間,Rumlow看見了躺在床上的Winter Soldier。 晨光柔和地從窗外灑下,把他額際的髮絲曬得近乎透明,被柔軟潔白棉被包裹的金屬手臂彷彿褪去了凌厲的鋒芒,變得內斂溫和,他的綠眼睛緊閉著,胸膛隨著呼吸細細地上下起伏。 看著這樣的光景,Rumlow有些恍神。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但他很快想了起來。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再也沒有Hydra、沒有神盾局、沒有英雄,他們就是兩個平凡人,一起過著最平凡的生活。 和他無數個夢裡曾渴望過的片段相同。 Rumlow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隨即被囈語打破。Winter Soldier像是正陷入夢魘,原先舒展的眉頭緊皺,嘴裡也不斷發出喘息與痛楚的低哼,Rumlow立刻試著叫醒他。 「醒醒。」 只有夢囈回應他。 於是Rumlow試著多靠近了一步,在床邊坐下,輕輕碰了碰裸露的肩膀。出乎意料,他並沒有迎來下意識的攻擊,Winter Soldier聽見了他的呼喚,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從夢境的大海裡緩緩浮出水面,最後睜眼。 「早。」他的聲音仍帶著剛睡醒的低啞,「我睡太晚了?」 「你做了夢。」 「什麼夢?」 「惡夢。」 「幸好我醒了。」Winter Soldier回答,輕輕碰了碰他的指尖 Rumlow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床邊桌子的時鐘。 那是一個老舊的指針式時鐘,配合Winter Soldier的習慣,這個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派的設計,從床單到窗簾、從壁紙到沙發,每一個部份的喜好都是他們從各個地方撿來、買來,甚至親手打造,他們不在意一張桌子自製需要花上足足一個月將漆風乾,像是時間永遠夠用,像是時間停在了1940年代。 而秒針逐漸慢了下來。 最後停止。 Rumlow看著那根秒針,看著紅色的光芒從中溢出,感覺指尖微熱漸漸消散,背後從未體驗過的柔軟擁抱成了冰冷。 房間的景象瞬間崩解,他看著幻境碎裂成無數片火花殘骸。 「小隊長,你看見了什麼?」Pierce問,坐在他對面的女孩眼裡紅光逐漸消散。 「妄想。」Rumlow回答。

【美國隊長|叉冬】擦槍走火

槍聲迴盪在訓練場。 精準而快速的子彈彈無虛發,節奏鼓點譜成一首密集的交響曲。Rumlow手裡動作不斷,思緒卻早已飄離此地。 聽說他們打算再去北極。 他們想打撈出當年那艘轟炸機。 槍孔逐漸偏移靶心。 「專注。」Winter Soldier注意到他的分神,低聲提醒。 Rumlow子彈一偏,直接脫靶。 Winter Soldier不贊同地望著他,眼裡寫滿如果不想訓練,就不該浪費子彈的想法。 Rumlow嘆了口氣,放下了槍。 「Soldier,你曾經想過……」 「想什麼?」Winter Soldier問,眼裡有著清晰的疑惑。 遲疑片刻後,Rumlow發覺自己居然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對Winter Soldier的了解,可能比Winter Soldier對自己的了解更多。從他尚未擔任管理員前,到他開始擔任管理員的這幾年,他翻遍了所有資料,將所有想知道與不想知道的事情都查了個澈底。 最一開始時,Rumlow會遵照那些守則,在Winter Soldier身上出現異常時立刻清洗他,但後來,隨著他們之間的相處時間加長,他開始一次比一次更逃避清洗。他們之間單薄的記憶從來都敵不過青澀的過往,也沒有歲月的累積,總在一次又一次的電擊當中消失,一再輪迴。有些時候他們能處得很好,有些時候他會用自己都從未想過的殘酷對待他,但能在Winter Soldier記憶裡留下的,永遠都是當年那些。 永遠都只有那個背影。 他握緊拳頭。 「沒事。」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逃避問題的答案,或是他其實也心知肚明,他沒有、也不該在乎。 Winter Soldier沒有深究,只是拿起了他的槍,細細摩挲槍身,確認每一處工藝、每一道零件都嚴絲合縫,最後他推開保險栓,把最後幾顆子彈打進標靶紙的心臟,精準地像是只有一個彈孔。 他拿下護目鏡,把槍放回Rumlow手中,綠眼睛淡淡望著他的臉。 彷彿火焰在心上擦過,帶起一絲灼熱。 「專注。」他說道。 而Rumlow牢牢握緊。

【美國隊長|叉冬】物是人非

Rumlow站在街角,小心翼翼地用汽車後照鏡的反光打量在不遠處水果攤上挑選水果的人。 視線掃了過來,他拿起報紙擋住自己的身形與下半臉,又壓下鴨舌帽。 視線飛快地離開了他。 他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想笑。他很懂得什麼樣的距離、什麼樣的視線才不會被意識到。但其實內心深處他也知道,就算撇去這些偽裝,那個人——Winter Soldier也不一定能認出現在的他。 咖啡廳的店員過來點餐,他放下報紙,果然從店員眼裡看到了明目張膽的憐憫,以及自己倒映在其中,傷疤累累的臉。他拒絕那些友善的話語,用金屬摩擦聲響極重的嗓音點了一杯濃縮咖啡。 咖啡很快被做好,而鏡子裡的人也不見了。但這無所謂,Rumlow知道他下一站會去哪裡。 即使Hydra已經覆滅,資產失去了管理員,但仍然改變不了機械式的行為,習慣在固定的時間做固定的事,之前是跟隨命令,現在則是跟隨他對自己的安排。一開始他似乎迷茫了一段時間,但等到Rumlow傷口大致復原,能夠用雙腿站起跟在他背後觀察時,他大致上已經對自己的生活有了基礎安排。他會在固定的日子採買、在固定的日子停在家電行外看新聞、在固定的日子買報紙、在固定的日子去街上洗衣服,還會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把水果攤上他有興趣的所有水果都買一輪。他的手臂很醒目,但對上一雙困惑的眼睛時,大多數人都會付出憐憫,而不是懷疑這其實是殺人如麻的兵器。 Rumlow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離開Hydra後,他能夠買喜歡的東西、吃喜歡的口味,再也不需要為了任務打葡萄糖針,也不需要吃那些無味的營養劑。 加害者沒有任何靠近的理由。 天色又變得更加陰沉,Rumlow全身的傷口隱隱作痛,像是在提醒他大雨將至。每當陰雨天氣,他身上的傷就像是捲土重來的罪惡,折磨著他。 他有時候會懷疑,自己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死皮賴臉的活著。第一次重新睜開眼睛時,劇痛讓他寧可死去。他全身上下都佈滿傷疤,被雪白的繃帶包住,黃黃紅紅的傷口沾黏在纖維上,每次換藥都得重新扯開,將藥物塗在再次鮮血淋漓的部位。初步復原後則是另一個新的惡夢,由於關節處也結滿厚重的痂,為了讓肢體行動正常,復健時得不斷拉伸傷疤,讓痂軟化,導致每次彎曲就流出淡黃色的組織液。 很痛。 那就像是大廈將傾,層層疊疊的罪業壓倒在他身上,痛得幾乎難以呼吸。 那些人或許都死了。 他卻沒有死。 他放下咖啡杯,轉過頭望著身後一棟不起眼的公寓,他知道那扇窗戶的昏暗,是因為玻璃貼滿

【美國隊長|叉冬】海

海風吹拂。 當Rumlow睜開眼睛時,看見了鋪天蓋地的藍。一望無際的海洋波光粼粼,與天空交錯出筆直而綿長的地平線,身下躺著的白色沙子被陽光曬得溫暖,捲上沙灘的浪花幾乎碰到了他的鞋底。 他緩緩起身,四處張望後發現了車輛,開門卻發現車上空無一人。他對自己哪時候睡著的毫無印象,對這裡是哪裡也一無所知。 此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Rumlow轉頭一看,Winter Soldier從車子後方走出,每一步行走都讓軍靴深深陷落沙子中。 「這裡是哪?」Rumlow忍不住問。 Winter Soldier沒有回答。 Rumlow翻出自己的手機,發覺電量不足,無法開機,又想著或許該去附近找地圖或者找人問路,但最終他發現,其實他大概也沒有那麼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 Winter Soldier在他不遠處坐下,微風輕輕吹拂他的長髮,海浪輕輕拍打著,溫柔的沙沙聲像是呢喃,他默默地凝望著遠方的海平線,眼神空洞而寂寥,像是靈魂飄去了遠方。 Rumlow心下一沉。 「Soldier,回報。」 Winter Soldier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陰霾自他的臉上閃過。「Soldier,過來。」 比方才嚴厲許多的口吻終於讓Winter Soldier服從,他緩緩起身,走到了Rumlow身邊,眼神深處卻仍然迷失著,像是陷落在某個回憶的夾縫中。 「我命令你,回報你現在的想法。」 「我想到天空、海浪……金色的陽光。」Winter Soldier斷斷續續說著,「還有,藍色的眼睛……」 Rumlow知道Winter Soldier又想起了一些不該回想起的,於是更嚴厲地打斷了他,聲音中帶著一絲焦躁,「停止思考,Soldier。」 Winter Soldier順服地垂下頭。他不明白自己記憶中閃過的那些破片代表什麼,但他知道他的長官因為他的回答變得相當不悅。 「我們為什麼在這裡?」 「拋錨了。」 Rumlow這才發現Winter Soldier的雙手烏黑,沾滿了機油。 「修得好嗎?」 「可以。」Winter Soldier補充,「已經修好了。」 於是Rumlow命令他洗乾淨自己的手後上車,兩人開離了這處海灘。 直到已經看不見藍色的海面很久很久後,Rumlow在下車時看見了掉落在座位上的沙粒,這才突然想起,他還來不及詢問自己為什麼會躺在沙灘上。 而Winter Soldier把他搬到沙灘上的理由,他大

【美國隊長|叉冬】夕陽

車輛在公路上行駛。 貨卡巨大的輪胎不斷橫過坑洞與障礙,在泥土路上壓下深深的輪胎印。戰火肆虐後,砲擊痕跡與零碎的房屋殘骸散落一地,使得路面不太平穩,因此Rumlow正專注地駕駛著,時不時閃開障礙物。等到路面變得平緩後,他鬆了口氣,卻下意識從後照鏡中偷偷看了副駕駛座Winter Soldier的側臉一眼。 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養成這個習慣的,但每當他望向後照鏡時,總會時不時地順帶看向Winter Soldier,像是想再次確認Winter Soldier仍然待在他身邊這件事,但Winter Soldier總是一臉淡然,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黃昏的陽光灑在擋風玻璃上,像是整個世界都正在被火焰燃燒。 Winter Soldier突然搖下窗戶。煙硝的氣味灌了進來,由於車速不快,風只是輕輕吹亂了兩人的頭髮,遠處傳來砲擊與爆炸的響聲,像是低低的鼓點。他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風景,像是這片斷垣殘壁是多麼值得欣賞的美麗景色般,橘紅色的暖陽落在他的面罩上僅僅露出一小塊的眼部皮膚上。 Rumlow感覺風從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指尖掠過。 當他再次望向Winter Soldier時,卻發覺Winter Soldier不再望向窗外,而是直勾勾地望著他。 「什麼事?」Winter Soldier問。 「什麼?」Rumlow有些吃驚,他沒想到Winter Soldier會主動開口。 「你一直在看我。」 他心頭一震,一時想不出什麼好回答,沉默了一陣子,但Winter Soldier顯然沒有追根究柢的打算,他就像只是隨意開口,而後又把視線投到自己有興趣的事物上。 車廂內的氛圍頓時變得微妙,Rumlow彷彿聽見自己紛亂的思緒過份嘈雜,正在寧靜的空氣裡掀起漣漪。 「我只是覺得,景色不錯。」他突然道。 Winter Soldier轉過頭,不發一語繼續凝視窗外。 受不了過度的沉默,Rumlow忍不住粗聲粗氣又帶著點尷尬地問:「……不行?」 這次的沉默又持續了很久很久,遠處地平線的殘陽似火,飛速地墜落,整個世界喧鬧又寧靜,像是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像是這台車可以一直開下去,直到永遠。 在Rumlow懸著的心漸漸落下,隨著夜空逐漸變得冰冷,一如往常開始不期待任何回答時,他卻聽到細微的火苗燃起。 「……可以。」

【美國隊長|叉冬】毒

他們不是第一次這麼做。 「過來。」Rumlow的聲音很低,但足夠明確,Winter Soldier知道這是命令,因此當Rumlow示意他跪在腳邊時,他沒有反抗,而是溫順地跪下。 為了不明的原因——Rumlow,以及隊伍裡隸屬於Hydra的成員當然知道,他們是為了攪亂戰局,但其他小隊成員就不太明白了,但服從是他們的天性,這點沒有問題——Rumlow率領的小隊混入了恐怖組織一方,與當地駐軍交戰,在四個小時內成功佔領了制高點,擊退敵人。成果不算差,但有些隊員仍然死了,只是他們並沒有緬懷的時間,其餘大多數人都在閉目休息,只剩下他跟Winter Soldier保持清醒,負責警戒。 黑夜掩飾了一片瘡痍,戰場的煙塵尚未散去,槍聲與火花卻已經退到遙遠的地方,幾乎像是夢境彼端。 Rumlow低頭,拆掉了Winter Soldier的眼罩與面具,用帶著繭的手指托起他的下巴,花了許久時間打量他的臉。 他的手指上仍染著金屬與鮮血的煙硝氣味,摩娑臉頰時伴隨著些許的痛楚,但Winter Soldier神色毫無變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像是倒錯位置的神明凝視著他高坐的信徒。 他有多畏懼這雙眼睛,就有多大的慾望佔有。 Rumlow將手緩緩插入仍染著塵土的略長髮絲當中,緩緩拉扯,看著他眉頭皺起,神情介於不耐與無感之間。 明明剪短是更好的做法。他心想。卻誰也沒這麼做。 最終Rumlow將他緩緩壓至胯下。 「舔。」 Winter Soldier順從地拉下他的拉鍊,掏出了尚未完全勃發,仍有一半軟垂,但在觸碰到淡色唇瓣的瞬間已經完全立起。 他們已經在戰場上待了幾天,當然也沒有時間洗澡,男人悶了許久,充斥恥垢、汗味與腥氣的部位絕對不好聞,但Winter Soldier神情卻一點沒變,毫不猶豫地把龜頭送進嘴裡。 「媽的。」Rumlow咒罵,濕熱緊緻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深深捅進那張漂亮的嘴,死死壓著他的頭抽送,比平常還要快上許多就感覺到極限,直到最後將精液全部射在他嘴裡。 Rumlow喘了口氣,低頭看見Winter Soldier的嘴唇已經被粗魯的抽插磨得通紅,但下一秒,Rumlow卻清楚看見他的喉嚨一陣收縮,喉結上下滑動。 他吞了下去。 「操。」 慾望爬上Rumlow的大腦。 像是附骨的毒。

【美國隊長|叉冬】湯

星星在黑暗中閃爍。 夜幕籠罩著戰場,硝煙未熄的廢墟中,Rumlow坐在一堵半塌的磚牆後,其他小隊成員已經東倒西歪睡成一片,甚至發出巨大的陣陣鼾聲,只剩下他跟Winter Soldier還醒著,對著夜色與火光守著漫漫長夜。 這頂多只能算是一個簡陋的藏身處,隨便一把狙擊槍都能把磚牆轟碎,射破他們的腦袋,但經歷整整三天的廝殺與戰鬥,他們已經累到無法顧慮更多,跟被敵人的槍抵著腦袋比起來,睡意更像是令人無力抵抗的可怕怪物,只能被壓著腦袋陷入黑色的夢境。 Rumlow望著燃燒的火焰,火焰舔食木材的劈啪聲響在夜裡幾乎像是槍響般傳得很遠,搖曳的火光比以往更加催眠,但他並沒有順著睡意,而是掐著自己的大腿,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在等Winter Soldier回來。 不久後,巡邏完一圈的Winter Soldier悄悄現身。他拿出地圖,在火光中對Rumlow打著手勢,告知何處被他放置了陷阱與地雷,他雙眼眼窩處的黑色戰術迷彩讓Rumlow分不清那些究竟是顏料,亦或是積年累月下來的疲憊。看Rumlow點了點頭後,Winter Soldier靠回牆邊,陰影替他隱藏行蹤,除了幾不可聞的呼吸聲之外,Rumlow幾乎無法發現他的蹤跡。 但Rumlow知道他醒著。 「睡吧。」Rumlow低聲道:「我來守夜。」 黑暗中,綠色的眼睛盯著他。 即使已經一起出過大大小小數十個任務,Rumlow也從沒看過Winter Soldier在他面前睡著。Winter Soldier隨時都警醒得像隻伺機而動的老鷹,不管是多麼深的夜色裡,只要一有異動,他總能第一時間把槍口對準敵人,讓槍響或刀光劃破黑夜。 Rumlow知道,這不是因為Winter Soldier反應機敏,而是他不信任他們,從未在他們面前睡著。 但隨著某些人的新官上任,本來應該隱藏在暗夜裡,不留活口、一擊必中的殺手接獲的長期任務時間越來越長,隨著Rumlow手下帶領的隊員越來越多,見過Winter Soldier,需要與他配合的隊員也隨之增加。自己受到重用本來應該是好事,但看著Winter Soldier在連續幾天的戰鬥後,步伐都開始有些虛浮,雖然他的槍法依舊神準,但Rumlow仍然覺得這不是個好現象。 「你需要休息。三小時後,我會叫你起來。」Rumlow又道。 Winter Soldier微微前傾,從黑影中現身在火光中能照亮的範圍中。他沒有拆下面罩,但Ru

【美國隊長|叉冬】Prelude 5-2 (完)

不久後,Captain America醒了。 誓言還未成為謊言,就已先行破碎。 Rumlow當然知道Captain America是誰。那是成為Winter Soldier之前的James Buchanan Barnes唯一想跟隨的人,是他生命中唯一追求的光,唯一信仰的神明,他願意跟在他的背後,即使一路前行到達地獄也義無反顧。 他聽過當年還沒成為Captain America的Steve Grant Rogers的故事。他被選上就是因為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覆蓋那顆手榴彈,他願意犧牲自己,他正直的品德才被看上,成為了美國標竿。 這種事情Rumlow永遠都不會去做,跟保護他人相比,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安危,他甚至會推其他人去死,就為了活下去,即使他的存活、,他的生命一點意義都沒有。 Rumlow永遠也比不上他。 Rumlow還偷偷摸摸抽空去博物館把所有跟Captain America的歷史相關的資料都看了,在老照片裡找到了站在那面美國國旗背後的人影,那個英姿颯爽的身影永遠留在那裡,沒有任何陰鬱的影子,多年過去,時間仍然沒讓那張燦爛的笑靨失去顏色,像是能夠就這麼拿著槍跟著他的隊長到天涯海角。 他懷抱著難以言喻的怒火回到了基地,一進房間就把靠在牆邊休息的Winter Soldier掀翻在地,脫下了他的褲子。 「這就是你要的嗎?」他一面在昨晚已經被他肆虐過,卻因為超級士兵血清的緣故,現在已經恢復緊緻的甬道裡動著,一面憤恨地問著,「你早就知道他會醒來對不對!」 Winter Soldier剛被洗腦完幾個小時——聽聞Captain America復甦的消息,Pierce就要求Rumlow再次幫資產洗腦,美其名鞏固忠誠。而Rumlow也因為恐懼而難得與他意見一致,甚至比標準流程多電擊了幾秒,導致Winter Soldier的恢復比平常慢很多——被自己的長官粗暴對待也毫無反應,只是柔順地張開自己,配合著命令被使用。 但這種行為只是讓Rumlow更憤怒。 「你這個婊子!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做過了!」即使那個此刻又變得柔軟的小洞是自己操開的,憤怒仍然充斥Rumlow的腦袋。他瘋狂詛咒著一切,詛咒著世界、詛咒著HYDRA、詛咒著從未謀面的父母,卻唯獨不敢提起跟Captain America相關的一字一句。 他甚至連個Steve的S都不敢發出來。 最後他把那些憤怒全部頃注在Winter Sold

【美國隊長|叉冬】止痛

地上散落著各色的止痛藥。 Rumlow獨自一人坐在床邊地板,僅有月光照明的房間宛如海上的孤島,充斥著血腥與消毒水的氣味。桌上放著一整排藥瓶,或站或倒,許多瓶蓋沒有闔上,隨著瓶身滾動,藥丸落了滿桌滿地。但他彷彿沒發現這件事情,仍緊閉著雙眼,表情顯得疲憊而痛苦。 門被打開。 煙硝的氣息隨著黑色的身影走動進入,看著地面與桌上四散的藥物,已經卸下面具與戰術妝的Winter Soldier眉頭緊皺。Rumlow沒理他,逕自單手打開瓶蓋,想將大量藥丸送進口中,卻被一把揮掉。 藥物落了一地。 「浪費。」Rumlow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也是。」Winter Soldier的嗓音低啞,像是久未使用的金屬摩擦的聲響。 Rumlow又抓了一個藥瓶,在發覺裡頭已經空無一物時,夾帶著痛楚與怒氣,將玻璃瓶丟往Winter Soldier。 瓶身從Winter Soldier臉側擦過,撞擊到他身後未經裝潢的陰濕水泥牆面,脆弱的玻璃瓶身立刻迸裂,清脆的響聲像是乍現的槍響,濺起的碎片與粉末像是落了一場雪。Winter Soldier任新雪劃過自己的臉頰,留下一絲紅色的印記。 Rumlow頓時就後悔了。 雖然知道對血清而言,這些傷口從來都只是一個小時以內的事,但錯手讓屬於自己的物品受傷,還是讓Rumlow十分不悅。 但他沒有道歉,只是沉默。 Winter Soldier轉身,輕輕把腳邊的碎玻璃聚攏到橋角,戰術軍靴摩擦地面與碎片時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但誰也沒有抱怨,但有些細碎的粉末已經滲入凹凸不平的水泥地當中,無法被剝離,深淺不一的色澤像是被踐踏過、骯髒泥濘的雪。 「你來找我做什麼?」Rumlow問。 Winter Soldier的背似乎僵了一下,他緩緩轉身,從背心口袋裡拿出兩卷嶄新而乾淨的紗布,遞給Rumlow。 Rumlow有些狐疑地接過。「我在醫務室包紮過了。」 Hydra出任務的死亡率與受傷率都極高,導致每個小型基地裡,其他設備不一定齊全,但醫療相關用品一定足夠,甚至有不少來路不明、副作用很強的藥物,復原起來比一般醫院溫和的手法快多了,只是使用過程也真的是天殺該死的痛。 「……換藥時可以用。」Winter Soldier道。 「換藥也可以去醫務室。」 沉默降臨在兩人對視的雙眼間。總是無機質如西伯利亞凍湖的雙眼裡在眼神交換間難得有些閃躲,翡翠綠的雙眼裡有著比以往更加分明的情緒。 Rumlow苦思

【DnD | 贊埃】如何置入性行銷 4

「幹得不錯嘛。」 熟悉的嗓音響起。埃德金停下正在新商品當中挑挑選選,準備從箱子裡補貨上架的手,抬頭就看見老顧客福吉正趴在不遠處的櫃台對著他笑,雖然已經有點年紀、頭髮花白,但福吉稍微有點鬆弛卻還是很翹的屁股仍然非常醒目。 「我看了直播存檔,你真大膽,還想要X買你?」福吉取笑他,「你倒貼他還差不多吧?」 「別說了……」蹲著的埃德金用頭撞著貨架,一臉崩潰,「我去波蘭的機票都買好了……」 福吉倒不覺得那是個失誤,反正埃德金的目的應該達成了,「如何,最近銷量應該不錯吧?」 銷量還真的不錯。埃德金心想。光是跟X先生的那次簡單的互動,就讓他的網路商店瀏覽人次爆炸性成長。而且X也很信守承諾,在下週直播中就從他推薦的商品列表中挑了一副跳蛋乳夾使用,還誇獎他的商店包裝隱密又細心,從取貨到拆箱,保證不會被發現內容物,讓他的店鋪當月瀏覽量甚至爬上了首頁排行榜。 畢竟X先生褐色的奶頭夾著粉紅色鈴鐺乳夾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食指大動,當天聊天室的反應幾乎可以說是暴動,禮物一個接著一個送個沒完沒了,埃德金在瘋狂的聊天室當中好不容易才明白了原因:X其實很少挑選這種比較用在自己身上,帶著一點性虐味道,或會留下痕跡的商品,當天拿下乳夾時,X還不經意地靠近了螢幕,紅腫的乳頭比平常大了一圈,汗珠懸掛在乳尖,像是乳汁一樣,連埃德金都忍不住截圖。 當天他店裡那對乳夾就被一掃而空。 當然,觀看X直播後點進他家商店的這些人不會全部都成為他的客人,但光是十分之一的人願意購買,就已經是平常好幾倍的收入。他對自己的銷售服務也很有信心,長年累月的磨練之下,他在推銷上也有許多技巧跟手段,讓不少只是嚐鮮買個一次的客人變成了長期回頭客,後台銷售報表也往上了一截。 不過說也奇怪,他在那陣子的網路訂單裡看來看去,都沒看到購買跳蛋乳夾的訂單裡有特別像是X的顧客。大概是請朋友幫忙買的吧,埃德金抱持著偷窺的心虛感暗自想著,實際上內心又有點遺憾。 「也就那樣,餓不死。」埃德金不算說謊,但他也不打算跟福吉坦承太多。雖然認識了一陣子,但他一直覺得福吉給人的過度親切感有點奇怪,像是自己身上有利可圖。 況且,福吉就是帶領他見識了新天地,踏上這條不歸路的罪魁禍首,原本他只是苦於店裡營收過低,又很難跟其他網路商店做出區隔或是降價賠本促銷,沒想到福吉毫不猶豫就給了他一個網站,要他「好好研究」,他本來也沒多心,回家吃完晚飯就當著綺拉的面把網址點開,還剛好遇到X

【排球少年 | 赤兔】聖誕老人

窗外雪花如銀白色的蝴蝶飛舞。 喀搭喀搭的打字聲停下,赤葦凝視著電腦螢幕,再次重新審視信件內容,確定內文萬無一失後,終於將信件寄出。 等待信件回覆的期間,他眺望著右側辦公窗外的夜色。暖黃的萬家燈火都彷彿正在共度溫馨的聖誕節,只剩下他在辦公室裡,獨自面對冰冷的電腦螢幕工作。 螢幕右下方的時間悄悄往上加了一個位數,像是在提醒他的失約。他萬般無奈地拿起手機,在歉意與愧疚中對著置頂的人發送了一條訊息。 木兔學長,抱歉,大概還需要幾個小時,應該趕不上晚餐了。 很快地,木兔的訊息傳了回來。 沒關係!我先打電話取消餐廳,赤葦加油! 木兔的回復一如往常,但赤葦的罪惡感卻更重了。 他知道木兔也很期待今天。 連續繁忙的比賽季與手上不少作品同時被動畫化,導致他們兩人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能好好見上一面,因此幾週前木兔就已經跟赤葦約好,他們今天一定要在聖誕節下班後一起去吃一頓聖誕節大餐。木兔還特地考察了一大堆網路上推薦最棒的聖誕節餐廳,精挑細選才挑出看起來最棒的一家。但今天早上,赤葦的下屬偏偏遺失了一份即將送去印刷的稿件,讓赤葦只能留下來陪著他,試圖在一通一通道歉的電話中尋找解決方案。 他知道木兔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但他仍然對自己的失約感到憤怒。他知道木兔也是排除萬難,好不容易才排出一天的空檔,他卻無法應約。他心中的不安和焦慮逐漸濃厚,心情也越發沉重。 又過了幾個小時,赤葦把已經派不上用場的下屬先趕去搭了末班電車,自己則是繼續坐著收尾工作。在辦公室裡只剩下他一個人後,寂靜伴隨著暖氣空調運轉,玻璃上起了白霧,像是雪覆蓋了整個世界。 他忍不住又傳了個訊息給木兔,告知他預計幾點能離開公司。 但這次木兔卻沒有回覆。 等工作處理到一個段落時,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了。 赤葦匆匆收拾東西離開辦公室,一踏出公司大門,外面的雪花就落滿了他的肩頭,他的每一步都陷進雪地,幾乎都難以行進。他油然慶幸起自己今天穿的是皮鞋,這樣至少濕冷的雪水步會滲進他的鞋子裡,但冰冷的空氣仍讓他的心情更加沮喪。 雖然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他似乎還是失約了。 木兔學長不回訊息,是不是生氣了呢? 正當赤葦胡思亂想時,轉過街角,他卻意外在路燈下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聚光燈般向下投射的光芒內,赤葦看到坐在長椅上的星星 赤葦忍不住喊出了他的名字:「木兔學長?」 聽到他的聲音,木兔轉過頭望向他,露出燦爛的笑容,「終於等到你了,赤葦,你好慢啊!」 他的鼻子已

【Venom/Veddie】Bring Me To Life 4 (完)

※   房間裡消毒水的氣味漸漸消失了。   Eddie眼神渙散地望著面前的白色燈光,有些放空地想著為什麼所有醫院的燈管看起來都長得一模一樣。   「Eddie,別睡!」Anne的尖叫在他耳邊響起,已經從一開始的高亢變得嘶啞,他的手臂被她的手緊緊握住,略長的指甲掐進肉裡,但Eddie卻奇蹟似地不怎麼感覺痛,「Dan!拜託,快做點什麼!」   「我知道!我已經在努力了!給我一點時間!」Dan慌張的聲音出現在Eddie視線的死角,伴隨著不知道是什麼儀器發出的尖銳蜂鳴聲,紅色的不詳光芒一閃一滅。   Eddie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只知道空氣中血腥味越來越濃,而從下身蔓延而上的劇痛與寒冷鯨吞蠶食著他,讓他連出聲都漸漸失去力氣。他只能用破碎的思緒配合著Dan的指示吸氣與吐氣,唯一剩下的祈求就是Venom。   『Venom,拜託。』   他在腦海中不斷呼喚,一次又一次期待那道低沉的嗓音會在下一秒鐘,一如既往地出現在他腦海中,但卻始終等不到聲音的主人出現。   這是Eddie懷孕的第兩個月,也是預定生產的當週,但Eddie從來沒想過自己在生產時居然會大張雙腿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著Dan和Anne手忙腳亂的樣子,這不在他,或他們原本的規畫當中。原本,在他們的計畫中,孩子誕生的過程應該由Venom來負責,而不是讓連外星生命體都不了解的人類外科醫生接手,並在一團混亂當中來試圖保住他的命。   這其中出了不只一點意外。Eddie想。他太小看懷孕會遇到的一切了。   一開始先是身體變得沉重。將正常的懷胎十月壓縮在短短兩個月當中本來就是對人體負擔相當大的行為,何況又是用本來沒有接納器官的男性軀體去承受,這也導致Eddie的肚子從第一天開始就像是吹氣球一樣瘋狂的脹大,而肚皮被扯開的細微痛楚在這段時間內也無時無刻伴隨著他生活。   再來是口味的改變。一開始Venom告知過他,他可能會變得容易飢餓,因此他們訂購了大量食物囤積,但是最後卻都沒用上——幾乎可以說是一天一變的口味不只折磨著Eddie,還連帶影響Venom也跟著飢餓。能帶給Venom飽足感,Venom所需要的食物,在這段期間內Eddie連一口都不想碰,甚至只是在街上路過,一聞到氣味就會讓他想吐。   起初他們還覺得這應該好解決,反正只要他們做愛,Eddie的腦子就會自動分泌Venom需要的激素,但在第三個禮拜之後,Eddie發現自

【灌籃 | 澤深】願

「那是什麼?」 「雙腿咧。」 「不是,我是問那個在彈的?」 深津難得用正眼看了澤北一眼。 「那是籃球。」 * 雖然人魚國王從小對兒女耳提面令,但身為家中最小的人魚孩子,活潑好動的澤北日常闖禍已是家常便飯,即使大多數時候他是個聽話的孩子,但破壞力也是有目共睹,因此國王除了把握幾個大原則,要求澤北不要靠近某個特殊水域,也不要靠近人類之外,大多數情況都只能放他去海底肆虐,對於一切紛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天澤北又帶著自己的小夥伴河豚河田出門玩耍,兩人跟著魚群最新的八卦消息來到一處珊瑚礁景點。但對於美麗風景毫無興趣的澤北一下就玩膩了,正百無聊賴地在水裡做著特技翻滾,卻恰好聽到幾隻魚的竊竊私語。 澤北立刻上前,「你們在聊什麼?」 從魚群混亂的氣泡內,澤北得知不遠處的水域裡似乎出現了新的沈船,據說船上有有趣的東西。 「要去看看嗎?」河田問。 「但那在父王說不能去的地方……」澤北有些猶豫。 「你不敢去嗎?」 「去就去,誰怕誰!」 永遠都會被淺薄的手段激怒的澤北立刻跟上河田。 遊過珊瑚礁區域後,眼前便是一片蕭瑟。 混濁的水域裡,原本五光十色的海底生物都消失了,眼前是一片灰色的海,黑色的海藻在岩石海床上攀爬著,稀薄的陽光透過海面,照出如雪片般的浮游生物緩緩沉積的景象,巨大的鯨魚骨架與許多沉船殘骸橫陳,像是一片墓地,寂靜的氣氛讓多話的澤北都忍不住安靜下來。 河田拍動著胸鰭,「看起來好嚇人。」 「你怕了嗎?」澤北驕傲地問,河田立刻嗤笑說怎麼可能,一馬當先地朝看似最完整的那艘新沉船游去,澤北也只好跟上。 他們游動在殘骸之間,在破碎的桅杆與斷裂的船身間穿梭,搖曳的海草像是手一樣勾著澤北的魚尾,讓他心裡發毛, 突然間,巨大的陰影從他的眼角餘光一閃而逝。 「你有看到嗎?」他連忙問河田,但河田只是搖頭。難道是看錯了?他心下疑惑,卻又擔心被河田嘲笑膽小,只好作罷。 正當澤北繼續探索沈船時,一股強大的水流突然朝他席卷而來,他轉頭一看,發現一條巨大的鯊魚正向著他游來。 「有鯊魚!」河田大喊。 鯊魚巨大的身軀滿是傷疤,眼神裡充滿了飢餓,死死盯著澤北和河田。 「你快躲起來!」澤北立刻對著河田大喊,還丟了一塊木頭刻意引起鯊魚注意,確定鯊魚對自己的興趣更高後,他開始在沉船殘骸內努力閃躲鯊魚的攻擊,還不斷變換方向

【DnD | 贊埃】幸運之吻 4

埃德金一臉頹喪地在酒吧門口人群中排隊,還時不時被興奮的人群踩上幾腳,但他已經快要習慣這些以往從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惡運,用每五分鐘一次的頻率不斷發生。 這已經是他連續第五天來這裡碰運氣了。由於沒有聯繫方式,這幾天他只能在酒吧附近不斷徘徊,看能不能恰好遇見贊柯。但這個城市太大,而他的好運氣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五天過去,他一次都沒有碰見。 他不只一次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提供錯誤的聯絡方式,而被他當成救命希望的名片也早在災難連連的那幾天被丟進洗衣機,變成一團無法復原的爛紙,他只能把希望放在贊柯會在週五晚上,也就是今天晚上,再次出現在酒吧裡。 今晚酒吧扮裝的主題是化妝舞會,每個人都必須戴上面具,恰到好處的神祕感讓酒吧難得爆滿。埃德金也應景穿上了銀色亮片外套和簡單的白衣黑褲,戴著與衣服相配,造型簡單看似只遮住雙眼,實際上則充滿精細繁雜鏤空紋路的銀色面具,弧形邊緣外框貼著的銀色蕾絲則有如展翅的蝴蝶,充滿了威尼斯風格。 進入酒吧後,埃德金試圖在萬頭鑽動間找出屬於贊柯的身影。躁動的舞池中,震耳欲聾的節奏彷彿成為了心跳,人們在舞池中盡情搖曳,調情或是勾引。即使心情仍然躁動,埃德金仍然忍不住舉起一杯又一杯酒,隨著音樂節奏舞動,時而與陌生人短暫交談,時而又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或許是因為神情被隱藏在面具後,安心感讓人變得比以往更加大膽,所有人的舞步變得更加赤裸與激情,甚至模仿起交媾的動作磨蹭,慾望橫流的場景讓埃德金又是心跳又是害羞,瞪大了藍色的眼睛望著這一切。 每個人都可能是他,每個人都不是他。 就在過去了大半個晚上,埃德金開始感到絕望之際,他的眼角餘光看見一個熟悉的修長身影在舞池的盡頭閃過。 他立刻追上前,奮力穿過舞池內的人群,一面撥開大量醉醺醺、試圖往他身上貼的男男女女,在僅餘三步的距離,穿著深藍禮服的男子像是感覺到有人在望著他一樣,緩緩轉身,雙眼對上了埃德金。 霓虹的燈光下,埃德金看見一雙令人難以忘懷的眼睛,黑色火焰狀附帶羽毛的半臉面具遮住了他的臉龐,但卻無法掩蓋住他身上散發出的特有氛圍。 埃德金心跳漸快。 「贊柯?」 見到埃德金,那人面具下的嘴唇露出一抹微笑。他對著埃德金點點頭,羽毛跟著輕輕搖動,「沒想到會在這裡又遇見你,埃德金。」 「我找了你好幾天!」埃德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幾乎可以說是大喊的音量說著,雖然有大半被舞池的吵鬧音樂掩蓋,但他心中的喜悅仍然無法掩飾

【倉鼠魔女與社障勇者】換個世界進度飛快(勇者突然求婚了)

魔女不安地在桌巾下反覆捏著自己的手指。 桌上是勇者提前從NPC餐廳裡點好的紅茶,紅色的茶湯正在冒著非常真實的熱氣。而勇者坐在她對面,慢條斯理地喝著店裡最貴的、能讓敏捷度在一小時內提升一點的魔法飲料。 她並不特別喜歡紅茶,每次都點只是因為紅茶永遠是餐廳裡最便宜的飲料,但或許是誤會她喜歡,勇者只要約她出來交易,總是提前幫她點好。她也沒找到機會跟不那麼窮酸的理由解釋自己並不喜歡,反正也不討厭,出於不浪費她只好總是喝完。 但她確實不喜歡跟勇者見面。 除了勇者總是麻煩的代名詞之外,她相信理論上來說,不論是虛擬或是現實,所有問題都可以只靠文字對話解決,沒有見面的必要,更何況是在遊戲裡,免費的遊戲信件甚至不用花費上網流量,顯然是最好的溝通手段,但勇者似乎不這麼想。每當她極力將兩人的關係努力維持在僅有金錢上的藥水交易時,勇者就會帶著更多的事情,或者該說是麻煩現身。 今天也是。 「你非得找我出來要做什麼?」她忍不住問,把帽兜拉得更緊一點。 她身邊滿是成雙成對的NPC情侶,就算知道這些不是真人也讓她不安,大量的粉紅色氣息讓她感覺下一秒鐘就會被淨化。今天是情人節,這種日子她應該安穩地躲在沒人的地方打怪賺經驗,或是善用魔女的身份賣一些只有在這種節日能夠高價賺上一筆的沒用小道具,像是會讓身體不斷冒出粉紅色泡泡,本來是補血藥水的失敗品。 「我有個提議。」勇者說:「我們結婚吧。」 「什麼?」魔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揉了揉變紅的耳朵,又故作鎮定地拿起紅茶喝了一口。 「我說,我們結婚吧。」勇者神情堅定地望著她。 下一秒,魔女把嘴裡的紅茶全部噴到勇者臉上。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魔女的神經彷彿斷線一般,手飛快地揮舞著用全身努力說著拒絕,期間還差點打翻紅茶,被勇者眼明手快搶救起來放回桌上,但她下意識第二個反應就是起身逃跑,卻也被勇者一把按回座位上。 「為什麼?你結婚了嗎?遊戲還是現實?」勇者追問。 「沒……」 「就算現實結婚了也無所謂,我相信你的戀人可以體諒的。」 「不……」 「放心吧,這只是遊戲。」 「但……」 「我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活動做完就可以離婚了。」 離婚? 魔女的顫抖突然停止。 「你再說一次?」 「你結過婚也無所謂?」 「不是,最後一句。」 「活動做完就可以離婚?」 魔女深呼吸了一口氣、第二口氣、第三口氣。 「什麼活動?」她問。 從勇者口中,魔女終於得知原來遊戲官方在情人節前夕開了新的地

【五夏】與星同墜

五條悟第一時間得知了夏油傑屠村的消息。 「硝子,妳越來越會開玩笑了。」過於荒誕的對話內容與手機裡家入硝子冷靜的聲音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讓他忍不住捧腹大笑,又揉了揉眼睛,擦掉大笑擠出來的淚花,順手祓除了幾個撲上來的咒靈。 「你還沒結束?等等再打給你?」手機那頭的家入硝子嘴裡似乎叼著什麼東西,讓發音有些模糊,但嘴上雖然這麼說,實際上她也沒有要掛掉電話的意思,「不是玩笑喔。是夜蛾老師通知的。」 他困惑地皺起眉頭,「啊?謠傳吧?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不好說呢,但殘穢和咒靈操術的痕跡被判定是夏油的喔。」 五條悟腳步一頓。 和他戰鬥到一半的咒靈以為有機可趁,撲上前想要咬住他的喉嚨,卻被一個彈指轟掉了半邊身體,躺在地上翻滾慘叫。 「好吵。」家入硝子抱怨,「你這種只喜歡炸一半,讓咒靈半死不活到底是哪裡養成的壞習慣?」 「畢竟不能弄死嘛,還得帶便當回去。不對,那現在呢?」 「老頭們那邊的命令已經下來了,夏油被視為咒詛師,判處死刑喔。」 他嘖了一聲。「誰在乎老頭們說了什麼,我是問傑去哪了!」 「下落不明喔,說是叛逃了。」 家入硝子的聲音聽起來很隨意,那頭的風聲也有點大,五條悟猜測她大概是又趴在屋頂的天台欄杆上抽煙,也想起每次她這麼做,夏油傑都會提醒她小心,因為欄杆經過多年的使用早已風化鏽蝕,並沒有想像中堅固,雖然看起來沒問題,但什麼時候斷掉都不意外。 是不是所有看似堅固的東西,都只有在斷裂的一瞬間才能得知早已崩毀? 「不過行李和東西都還在,至少不是預謀犯罪。」家入硝子在那頭繼續懶洋洋地說著,「夏油此次執行的應該只是個簡單的任務,表面上是說神隱事件,實際上則是咒靈虐殺。不過說也奇怪,那個村落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每隔幾年總會出現咒靈,頻率比其他鄉下區域高上好幾百倍,幾乎比得上都市裡的學校,也不知道是不是風水不好,哈哈。」 五條悟得出結論:「我現在就回去。」 「現在?你回來能做什麼?」 「找到傑。」 夏油傑撐著便利商店的透明雨傘走過街道的轉角,卻發現自己家門口蹲著一個白髮的人影。像是聞到味道,他還沒靠近,人影就早一步抬頭。 「傑,很慢欸。」五條悟開口,「我已經等了你兩小時。」 「怎麼不撐傘?」夏油傑看著淋雨後變得濕潤的白髮和黑色制服,「腦袋也燒壞了?」無下限理應能擋開雨水,對現在的五條悟來說應當輕而易舉。 「我需要醒醒腦子才知道要問你什麼問題。」 「那醒了嗎?」 「嗯,醒了。」五條悟問:

【水行俠 | Arthurm】金幣與炸雞 (上)

亞瑟接到聯繫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但等到他從警察局裡帶出自己被控訴為白吃白喝的弟弟時,不用問他就完全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一天上岸就進了牢裡,不錯的開局。」亞瑟付了保釋金,便有人把歐姆從牢裡帶了出來。他龍飛鳳舞地簽了名,領了歐姆的行李,對著裡頭喊「下次去酒吧我請」換來歡欣鼓舞的口哨聲後,率先走出警局。而歐姆緊跟在後。 「至少你知道報我的名字,這裡有人認識我。」也幸好歐姆在被逮捕時沒有下重手,因此無人傷亡,只有個警察不小心扭到自己的手。 「我不明白。」歐姆仍然一臉困惑,「我已經付錢了,為什麼還會有人要求我跟他們走一趟。」 「你說你把整個熱狗攤吃完,卻只給那人一枚海底金幣,還要求找錢嗎?」 「以肉品的新鮮程度來判斷,我判斷那些『熱狗』根本不值一枚金幣,那吃起來像是放了半年以上的魚肉,而且我只吃了十根。」歐姆回想起加了過多調味料的熱狗與包住熱狗的鬆軟溫熱,還帶著微微甜味的食物,「難道是包住熱狗的棕色食物很珍貴?」 「不。麵包更便宜。」亞瑟聳肩,「但麵包確實很不錯。」 麵包。歐姆記住了這個詞。「那麼我更有要求他找錢的理由了。」 「不,不能用金幣。」 「但人類都喜歡貴金屬,金幣沒道理不能使用。」歐姆看著路上行走的人類,尤其是他們的頸項與手指,那上面多半都有金色的飾品,「他們習慣配戴各種金屬裝飾,純金應該更符合他們的需求。」 「對,但你還是不能用金幣。」 亞瑟索性掏出從自己的錢包掏出幾張紙幣遞給歐姆,「這才是人類的錢。」 歐姆接過花花綠綠的鈔票,疑惑地翻來覆去,「你說這一張軟綿綿的、比布還脆弱的東西是錢?這東西一撕就破。」 「住手,毀損錢幣犯法。」 「那麼他們就不該用容易被毀損的材質製造。」 亞瑟攤手,「反正他們每隔幾年會換一批新的。」 「這是沒有意義的行為。」歐姆皺眉,「用金幣不但有價值,也不容易毀損。」 「對了,也有硬幣。」亞瑟在屁股後面的口袋掏了半天,這才又掏出幾個五分錢跟二十五分錢。「四個二十五分錢等於一塊錢,上面有數字。」 歐姆看著髒兮兮的錢幣。「這看起來像是玩具。」 亞瑟大笑,「我真該帶你去買金幣巧克力。」 「巧克力?那又是什麼?」 「一種好吃的東西。不說這個了,你吃過飯了嗎?」亞瑟看著不遠一家速食店,「你該試試看吃炸雞。」 「我不餓。」歐姆想拒絕。 「那就別吃太多。」亞瑟回答。

【水行俠 | Arthurm】小美人魚

歐姆踏上陸地。 濕漉漉的海水從他的身體滴落,剛上岸讓他的腳步有些不協調,仿佛尚未適應重力,他已經脫掉盔甲,僅著薄薄上衣,海風冰涼,陽光卻不讓他覺得冷。 他還沒想好自己該去哪裡,海底雖然很大,但宜人的居住環境並不多,何況他還需要躲避其他王國的追捕,思來想去,他乾脆學著亞瑟上岸。 他並不認為適應陸地有那麼困難,何況,只要亞瑟還是亞特蘭提斯的王,海底就不可能與岸上開戰,而了解你的盟友向來比了解你的敵人更加重要。 他能做得比亞瑟更好,從來都是這樣的。 他坐在沙灘上,濕淋淋的身材和外型很快就吸引了一些當地居民的目光。兩位穿著泳衣的美女對著他友善微笑,但歐姆只是微微點頭還禮,高傲的態度很快就引起她們的不快,不再與他對話。 歐姆並沒有放棄,他將目光轉移到一旁的兩名孩童身上,有禮地開口詢問:「請容許我打擾你們片刻。你們知道附近有什麼場所適合居住嗎?」 拿著小小砂鏟與水桶,正蹲在水坑邊把自己玩得一身泥沙的兩個髒兮兮小孩,跟他大眼瞪小眼一臉困惑。 根據我的判斷,這兩位應該是人類孩童沒錯。毆姆心想。以我對人類的認知,他們的智力理應能聽懂我說的話。是我誠意不夠嗎? 他拿出兩枚金幣。 「或許這能成為我的誠意?」 當中那個矮一點的男孩伸手,卻立刻被高一點的女孩拉住手,一臉警惕地問:「媽媽說我們不能亂拿陌生人的東西。這是什麼?」 「這是……」歐姆試圖挑選措辭,「海底的金幣。」他並不想洩漏海底王國的存在,但他也不想說謊。 「海底為什麼有金幣?」小男孩問。 「我知道!因為小美人魚!」小女孩高興地開口,「她會撿沉船的金幣!」 小美人魚。這是歐姆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他忍不住問:「那是什麼?」 在小女孩斷續而破碎的敘述當中,歐姆聽出了一個名叫艾莉兒的人魚為了愛情而放棄聲音和雙腿,最後與巨型烏賊決鬥的故事。而小男孩對只有女孩子喜歡的人魚故事毫無興趣,早早就跑回去挖沙子和螃蟹。 「海怪克拉森?」歐姆有些驚訝,「人類世界裡也有留下它的傳說?」他想詢問更多,但對上小女孩一頭霧水的臉,他知道只能靠自己去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他清了清喉嚨,「總之,我認為艾莉兒的選擇並不明智,她不應該為了未知的期待與風險就付出巨大的代價冒險上岸,她應該好好調查人類世界的一切……原來如此,我終於懂了。」 歐姆突然覺得自己明白了。 原來這就是亞瑟為什麼會用小美人魚來稱呼我的原因。 他是在嘲笑我並沒有用自己的眼睛見證過這一切,就盲目地持續

【DnD | 贊埃】如何置入性行銷 1-3

手機裡Yootobe的推播通知準時在週五晚上九點響起。 早就躲在房間、開好電腦等著的埃德金第一秒就加入了直播聊天室,看著螢幕上滿滿的招呼訊息,他也打起字和這些看了好幾個月的朋友打起招呼。 「品質優良情趣用品,點我購買:晚安」 「好想當X先生的襪子:老闆又來啦」 「能當X先生的狗誰想當人:老闆又要繼續努力了嗎」 「品質優良情趣用品,點我購買:那當然 還沒放棄前都不算失敗」 「預設ID:想蹭X的腳就說」 「小男奴求主:他是付費會員 X也沒禁言他 你管得著?」 「大家的地毯:誰不想蹭?我還想舔勒」 「口腔期不滿足:我還想吸」 「淫紋最色不服來戰:我還想含」 「能當X先生的狗誰想當人:我還想咬」 「好想當X先生的襪子:我還想吞」 眼看聊天室立刻被歪樓充滿虎狼之詞,埃德金摸摸鼻子。確實跟這些純粹為了發洩性慾的朋友比起來,他是有那麼點動機不純,但也不得不說,X的色情直播連他這個直男看了都會覺得全身發熱,至少三次裡他也會擼上兩次,完全沒有浪費每個月的訂閱月費。 畫面終於從待機畫面被切換為大家看得很熟悉的房間背景,畫面正中央是一張鋪著黑色床單的靠牆雙人床,絲毫沒有褶皺的床上已經被整齊擺好三樣物品,想必是今天會用到的小道具們,床頭漆著白色油漆的牆面上什麼都沒掛,有個聲音從畫面右側傳來。 「晚安。」 人甚至都還沒出現在視訊鏡頭裡,只是短短的招呼,聊天室立刻跟爆動一樣瘋狂刷起訊息,訊息堆疊向上的速度快到無法停在聊天視窗裡超過一秒,贊助金額也是一則接著一則疊了上去,一下就超過埃德金的月薪。埃德金每每看到還是難以置信,無法想像為什麼聊天室裡的所有人可以對一個連臉也沒見過的男人有這麼高漲的熱情,但他手裡還是很配合地打了幾個字。 「品質優良情趣用品,點我購買:X先生晚安」 名為「X」的直播主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他一如往常戴著黑色蕾絲面具,身披藍色浴袍,底下的黑色子彈內褲包覆住了還沒勃起就已經一團沉甸甸的重量。他先是檢查了攝影機跟麥克風沒問題,接著在床邊坐下,視線看著畫面右方,顯然是在閱讀聊天室訊息,在看到某些特別激烈的言詞時,埃德金彷彿還看見他勾起了一邊嘴角。 「晚安,大家。今晚的聊天室依舊是平等的,大家都有發言自由,想說什麼都隨意,只要不傷及他人。」他說完,悠哉翻弄起床上的商品,明明只是跟往常相差不遠的招呼詞,埃德金卻有種他在幫他說話的感覺。 錯覺吧?埃德金心想。 「我們五分鐘後開始,一樣今晚

【底特律:變人|漢康】Edge of Tomorrow

漢克第一次醒來。 鬧鐘上寫著七點二十三。 敲門聲響起,康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漢克,早餐做好了喔。」 漢克第二次醒來。 鬧鐘上仍然寫著七點二十三。 他皺起眉頭。 「康納?」他呼喚康納,而康納推開門走進房間,「早安,漢克,早餐已經做好了喔。」 「今天是幾號?」 漢克總覺得自己不是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 「五月二十四號,漢克。」 他的神色立刻變得有些陰鬱。 康納關切地看著漢克,「漢克,發生什麼事了嗎?」 漢克不確定地搖頭,心情沉重地翻身下床,隨便洗漱後坐到餐桌上,恰好看見窗外騎著自行車的孩子剛好從他家門口的行道樹外經過,最後煞車不及撞上了樹叢,放聲大哭。 漢克第三次醒來。 鬧鐘上仍然寫著七點二十三,他開始感到一股惡寒。 「康納?」他呼喚康納,而康納又同樣用了一樣標準的微笑推開門走進房間,「早安,漢克,早餐已經做好了喔,今天是雞肉沙拉跟煎蛋。」 「又是生菜?」漢克下意識抱怨,下一秒突然驚覺不對,連忙追問:「今天是幾號?」 他已經看到電子時鐘上的顯示,但他還是抱著希望想再確認一次。 「五月二十四號,漢克。」康納關切地看著漢克突然變得難看的臉色,「漢克,發生什麼事了嗎?你不舒服嗎?」 漢克搖頭,吃著沙拉時第二次看到同一個孩子撞上樹。頭一次起床時他花了點時間起床,因此後來急著上班,沒有坐下吃早餐,但他想這大概第三次發生。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仍然在夢中。 「康納,你知不知道有一部電影,叫『土撥鼠日』?」重複的迴圈讓他忍不住想起這部電影。 每一天都是相同的日子,同樣的工作,同樣的對話。 康納搖頭,「我的資料庫內無法搜尋到這部電影。」 「網路上也沒有?」 康納搖頭。 漢克大惑不解,但拿過自己的手機同樣搜尋不到結果。 這就奇怪了,這部老電影他可是看過不只一次,沒道理突然搜尋不到。找不到訊息,於是他試圖直接向康納解釋那部電影中發生的事:主角每天都經歷相同的事情,直到迴圈被打破。但康納只是一臉困惑點頭,顯然無法理解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電影。 漢克感到更加困擾,但康納提醒他時間不等人,他們快遲到了,他只好隨便將桌上的食物吞下肚,想說服自己或許前幾次醒來都只是夢。但當他坐上車,打開廣播,聽到主持人開口說出一樣的話,放出一樣的歌時,他忍不住捶著方向盤,在喇叭聲中發出挫敗的怒吼。 「漢克?你的心跳比平常快了百分之十五,怎麼回事?」副駕駛座的康納問。 「這已經是我第四次過五月二十四日了!」 「怎麼可能?」

【復仇者聯盟| 幻紅】Wedding

西景鎮永遠是夏天,Wanda和Vision在這裡過著平靜而美好的生活。 這天,在電視裡出現一個婚紗的廣告後沒多久,鄰居突如其來地敲門拜訪,邀請他們來參加他女兒明天在自家舉辦的小小婚禮。 「我們明天下午一定準時出席。」Wanda笑著送走鄰居。 Vision放下報紙,有些驚訝地開口:「明天?真是倉促。」 「說不定他們早就規劃好了,只是忘了邀請我們呢。」Wanda很快回答,背景似乎響起了罐頭笑聲,於是Vision跟著笑了。 當天早上,Wanda在吃完早餐後回到房間,試圖挑選出最適當的衣服,Vision看到Wanda正在煩惱該穿哪一套衣服,於是停下來問她:「需要幫忙嗎?」 Wanda微笑點頭,「太好了,我也想聽聽看你的意見。」 Vision坐到床邊,帶著寵愛的眼神看著Wanda在幾件裙子當中猶豫不決。黑色的裙子是一套緊身吊帶窄裙,裙擺有著水波般閃閃的亮片;紅色的花瓣裙顏色與形狀都像是烈火一樣,燦爛奪目;米黃色的是一套條紋無袖,無袖與條紋的設計帶著溫婉。 「黑色的很適合我,或許不夠適合出現在婚禮中。紅色的太搶眼了,我不希望搶了新娘的鋒頭。黃色的或許很適合,但可能有些無聊。」Wanda轉過頭問Vision,「Vis,你喜歡哪一件?」 「我覺得你穿什麼都美,Wanda。」Vision溫柔地回答。 Wanda笑了笑,「謝謝你,但我們總得挑一件。」 「為什麼不能都穿呢?你可以途中回來一趟換衣服。」 「只有新娘才會在婚禮上一直換衣服。」 「但我們的婚——」Vision的身體突然出現了一陣奇怪的扭曲,然後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但低著頭看衣服的Wanda並沒有發現。 「我們的什麼?」Wanda問道,發覺Vision沒有回答後,這才疑惑地抬頭,發覺Vision突然愣在原地不動,「Vis,你還好吧?」 「我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你穿婚紗有多美。」Vision有些遺憾道,眼裡倒映著Wanda的臉龐,「大概是上了年紀,我總是常常遺忘某些事情。」 「別太為難自己,你還很年輕,不過是個八歲的寶寶呢。」 這次的罐頭笑聲響起時,誰都沒笑。 Wanda眼裡閃著清晰的遺憾。 「我常希望我們有留下更多的照片。」她輕聲說,而Vision輕輕摟住她。 在赴約的時間快要到達前,Wanda在畫好妝後,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衣櫃裡抽出了一件淡粉色的吊帶小禮服,配上黑色薄紗手套。Vision拿出蒸氣熨斗幫忙燙平摺痕,發現自己也喜歡這

【水行俠 | Arthurm】乾渴

亞瑟幾乎認不出歐姆。 那看起來只是一個狼狽而瘦骨嶙峋的囚犯。 光裸的上身滿是斑駁的瘀青,過長的髮絲夾雜塵灰與泥沙,散亂在頰側與肩際,臉上身上滿是乾涸的沙土,嘴唇乾裂得像是龜裂的大地。 沒有人能想像這曾是一個驕矜而尊貴的王子,鉑金色的短髮永遠一絲不亂地在腦後紮成一個小球,鎧甲光潔的能夠做為鏡子。 「你確定沒認錯人?」進門前,亞瑟問著土撥,換來非常不滿的含糊氣泡聲,「算了,跟你說話就是個蠢念頭,我自己看。」 接著他敏捷躲過又一次墨汁,一臉得意洋洋,「章魚,別想用同樣的手法對付我第二次。現在,快去開門。」 土撥一面咒罵一面將自己塞進細小的管道,管子裡的氣泡聲與撞擊聲持續了好一陣子。 「真該讓母親知道你多會罵髒話。」亞瑟翻了個白眼,「你絕對不許出現在小亞瑟面前,我可不想他學會的第一個字是髒話。」 隨著幾分鐘後的煙霧瀰漫,他成功站在歐姆面前,細細打量自己遍體鱗傷的弟弟。 亞瑟看著曾經想置他於死地的人,被一群他從來都看不起的低賤墮落之民囚禁、備受折磨,成了沒有自由的囚徒。 他本以為自己會感到暢快,但當真的站在歐姆前面,看見歐姆滿身被虐打出來的傷痕青紫層層交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模樣狼狽而淒慘,只有眉眼當中偶爾閃過的驕傲能讓人看出他曾為亞特蘭提斯的王,所有海域皆在他的統治之下時,亞瑟忍不住說出了真心話:「你看起來真慘。」 歐姆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那個害得他陷入現在境遇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沙漠裡,即使有一半的人類血統,過於乾燥的空氣與酷熱的氣溫也絕對不是適合人類生活的地方。他應該高高在上地享受從他那裡奪走的王位,享受他原本的生活。 但是現在,原本每天出現在牢房裡,以看他受苦,甚至舔食他嘴角、傷口滲出血液取樂的那群沙漠遺民,此刻卻全都躺在地上、黏在牆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清醒的。 他只能不可置信地看著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試圖說服自己是在莫名其妙的霧氣中眼花了。 「你他媽的為什麼在這裡?」他嘶啞地問。 「我來把你弄出去。」亞瑟理所當然開口。 他原本就是帶著點私心,才提出需要歐姆配合才能找到黑蝠鱝的邏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藉口多麼薄弱。 畢竟在海裡找一個人有多難呢?魚類總會知道哪裡的海不對勁。 他也不覺得他的好弟弟會配合他的行動,更有可能把人就出來之後他就被反刺一刀。 但是,雖然都已經過了四年,在每一個幸福生活的間隙,他總會想起歐姆。他不會認為自己的幸福都是建立在歐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