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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9月, 2016的文章

【美國隊長|盾冬】不諧和音

  Bucky覺得Steve感覺起來不太一樣了。   說『不太一樣』或許用詞不太準確,因為其實他並不能記清楚過去的Steve是個怎麼樣的人。他的記憶是一片充滿裂隙的冰原,多半時候都颳著白茫茫的雪和沒有盡頭的暴風,而尋找記憶就像是在雪地迷失的旅人試圖往幾乎看不見的火光走,那過程異常漫長,他只能一步接著一步奮力地前進,腳上附著的積雪有如千斤重的鐐銬,沾滿血腥。   但Bucky知道火光處是溫暖的,那裡有著過去他們曾經歡快嬉鬧的畫面,他能模糊辨認出一些細節,像是一個溫柔的名字,或是一個小小的動作,還有一頭金髮。火光裡多半都是Steve,Steve像是他記憶裡的道標,和Steve有關的記憶都沒被遺忘,只是需要費力地找回來。   但奇怪的是,他卻永遠無法走到火光中,他永遠和那些溫暖的記憶隔著一層薄膜,有時候他甚至靠得很近,近到能夠看清楚所有的細節,連小Steve臉頰上細微的絨毛在午後陽光裡隨著每一次呼吸緩緩地上下起伏都一清二楚,但這卻像是閱讀書籍或是看電視一般,他會因為那些記憶而感動,卻無法確認這是不是親身經驗。   那就像是,那些記憶不再是他的。

【美國隊長|盾冬】以你的名字呼喚我

*篇名來自同名小說《以你的名字呼喚我》。 1.   他總是做著那個夢。   鴻毛般的雪在空中打著旋,把遠處的景象皆染成雪白的顏色,寂靜的顏色。細細碎碎的冰雨拍在他肩上,一點一滴地滲入他的大衣、他的靈魂,讓他從骨子裡感到寒冷。火車隆隆行駛在黑沉木般的鐵軌上,規律地喀喀作響,時不時夾雜著蒸汽鳴笛,燃燒著的煤灰與煙氣拖得很長,但最後都將消弭在潔白的雪中。   槍聲與火藥味沒多久就都散去了。最後他成功打敗了Hydra的機器,把它拆成碎片,接著闖過一節節車廂,在最前方的駕駛艙裡抓到了Zola博士。   他們的任務達成。   但Bucky在那天死了。

【美國隊長|叉冬】Light

  「Rumlow,你在幹嘛?」   Rumlow停下腳步翻了個白眼,之後才回頭看著Rollins。   除了Rollins之外,隊伍裡會直稱Rumlow姓的人不多,其他人多半都會叫聲隊長,或是老大之類的,但Rollins根本不那麼叫,反而一直把他的姓掛在嘴巴上,Rumlow想這大概跟他們真的太熟了有點關係。   畢竟他們算算也認識二十年了。   「Rollins,上一場任務你有傷到哪裡嗎?」Rumlow難得溫和地問,「或是你覺得我最近指派給你的任務太多了,讓你都沒空休息累得睜不開眼?」   「不,沒有。」Rollins想了一下,「上一次任務我一點傷都沒有,最近也挺清閒的。」   「那麼,既然你眼睛沒問題,」Rumlow頓了一下,接著惡狠狠地吼,「那你他媽的不長眼嗎?我在做什麼你不會自己看?」   Rollins看了Rumlow一眼,又看了Rumlow手裡的東西一眼。   「我看了。」   「那還有疑問嗎?」   「我以為我們是出來買我們的食物的?」Rollins問。   「要不然呢?不是為了買食物,我他媽為什麼要在冰天雪地的天氣離開安全屋,開半個小時的車到這間鳥不生蛋的量販店裡,而且它還沒幾種酒可以買,連Grappa都沒有!路上還只有你這個不長眼的傢伙,連陪人聊天自己都會睡著?」   Rumlow想到這裡就來氣,剛剛他們在賭德州撲克,本來這是Rumlow的強項,一開場的時候他確實也贏得不少籌碼,但是後來他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於是一時沒注意到Rollins做了牌,不但把一開始贏的都輸出去了,還倒賠了不少。做牌本來就是玩法的一部分,所以Rumlow也沒說什麼,但誰知道從那一把之後他的手氣就越來越背,於是最後結算時,他榮登最後一名的寶座,而Rollins恰好第一,手裡籌碼基本上都是他那裡贏來的。   讓最輸的人去跑腿的已經是他們的慣例,即使是身為隊長的Rumlow也不能例外。剛好他們的酒和零食吃得差不多,煙也快抽完了,因此Rumlow就得在這個狗屎天氣出門,開車前甚至還得裝半天雪鍊避免車子打滑,弄得自己像個苦力一樣。   Rollins倒是識相,一發現好像是自己害得Rumlow得去跑腿,立刻表示他願意跟著一起去,幫忙搬點東西,路上順便陪聊天什麼的。本來Rumlow還在心裡暗自讚許他的識相,決定下次對練時不把他的副隊長打死——頂多只打成半死——但

【美國隊長|叉冬】大雪飄落的冬夜

  這次的任務很艱難。   Rumlow端著手裡的槍走著,背後跟著一隊反擊小組,他們都穿著制式的黑衣,手裡拿著槍,圍成一個圓圈保護被圍在中央一名瘦小的男人。   男人是參議院臨時議長的秘書,這次是為了軍備協議來到賽普勒斯。本來他的行蹤應該是完全保密,也該在昨天就回到美國,但事情卻出了點意外。他的行蹤被發現,他的保鑣在護衛他到安全屋時死傷過半,因此神盾局緊急調了一支反擊小組前去接應。   此刻議長秘書正緊抓著作工精美的深棕色公事包,西裝裡穿著防彈背心讓他看起來鼓鼓囊囊的,臉上表情惶惶不安,警戒的不斷盯著四周。現在明明是深冬,冷冷的風颳得令人臉皮生疼,但他臉上卻不斷冒出汗水,整個人像是隻被嚇壞的動物。   他們正沿著狹窄的巷道移動,因為不久前神盾局傳來情報說此處已被敵人發現,所以他們必須轉移到備用的另一間安全屋內等待友軍。他們不確定敵人何時會進攻,因此只能盡快且隱密的動作。   下樓的過程很順利,沒有槍聲,沒有爆炸聲,他們從一棟極其普通的破舊公寓裡走出,只要穿過連車都開不進來的巷道,到了街口的廂型車裡,他們就算是基本安全的了。廂型車是神盾局的最新科技打造,偽裝後的外型普通的幾乎像是街邊隨處可見的車輛,卻防彈防爆,還有導航和短時間飛行的裝置,至少可以把他們安全運送到下一個安全地點。   「我們安全了嗎?」眼看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快到街口前,議長秘書像是鬆懈了精神,悄聲問著。   「尚未,提高警戒。」   Rumlow回答,即使聲音很小,低沉的嗓音仍然在狹窄的巷道內迴盪,同時,他的視線在週遭的大樓樓頂、樓層、掩蔽物後四處搜索,試圖尋找良好的狙擊點。Rumlow看了下手錶,接應的車會在一分鐘後剛好開到街口,他們必須抓準時機立刻上車,不能讓敵人有任何可趁之機。   「你們兩個,交換位置。」   指著走在最後的兩人,Rumlow示意兩人到前方開道,自己則是警惕地盯著所有窗口,提防隨時都有可能伸出一把槍口的任何地方。   引擎聲遠遠的傳來,接著他們看見街口停下一台黑色的車,箱型車門滑開後裡頭坐著他們的同伴。一行人立刻快步小跑上前,讓開車門讓議長秘書優先上車。   就是現在。   消音後的槍聲輕的像聲短短的輕呼,議長秘書在那瞬間應聲倒下。   「敵襲!」   Rumlow大喊,結實的手臂一把把生死不明的議長秘書和他的公事包拎上廂型車,在眾人一片慌亂的找掩蔽反擊時,他把手伸進議長秘書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