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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2月, 2017的文章

【盾冬|綠鐵】微醺

  今天本來是個平常的一天——直到復仇者大樓的廚房裡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坐在沙發上的Steve和Bucky下意識看了廚房一眼,卻沒有看見其他動靜,廚房的門也仍舊是關著的樣子,於是兩人又坐回沙發上繼續轉著電視,但眼角餘光卻時不時關注著闔上的門。   過了五分鐘左右,Tony有些興奮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嘿,老冰棍們,快來嘗嘗看我的最新作品,烈酒10號!」在說話的同時,Tony從廚房裡跑了出來,手上還小心翼翼端著一杯紫色的,上頭還冒著綠色煙的詭異玻璃杯。   原本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看電視的Steve和Bucky看見杯子的瞬間交換了眼神,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但他們試圖翻過沙發逃走的動作卻立刻就被原本看似隨意坐在一旁的Natasha跟Wanda攔住,Bucky在反應過來前就被Natasha壓著肩膀推回沙發上,而Wanda甚至直接用魔法壓住了Steve的手腳不讓他離開,兩人畫著眼妝的眼角同時露出了濃厚的狡黠笑意。   「試試嘛隊長。」Wanda率先開口,眼裡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不過是杯酒,沒問題的!」   和Wanda比起來Natasha可以直接說是挑釁了:「James,你該不會連喝杯酒都害怕吧?」   看著兩人的反應,Steve更堅定地認為那杯東西鐵定有問題:「不了,我現在不渴。」   「不渴也可以喝一點。」Wanda眨眨眼睛:「一人只抿一口也行。」   「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Tony會調酒了。」Steve拐著彎仍然試圖回絕。   「嘿,我可是花花公子,多才多藝就是用來形容我的!」Tony立刻抗議,動作太大還差點把自己手裡那杯調酒翻倒,他急忙把杯子放到客廳的玻璃矮桌上,還順手把桌上原本隨便拆開亂放的糖果餅乾都揮到一邊,引起Wanda一陣小小的嘟囔後大聲回答:「你要是認為小小的調酒可以難倒我那你絕對錯了!」   「不,我不認為調酒會難倒你,但——」裡面肯定加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有奇怪的效果否則沒道理Natasha和Wanda會這麼配合!   「那不就得了?」沒讓Steve把剩下的半句心聲講完Tony就很快搶過話頭:「我特地加了幾種水果的味道進去,保證好喝!」   看著那杯顏色詭異還泡著泡泡的東西,Steve忍不住想起整整用女高音說了三天話的Clint和皮膚變成粉紅色一週的Sam。沒任務的時候這群人真的太無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認

【美國隊長|盾冬】大熱天

  「好熱。」   Bucky躺在木頭地板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今天是他們難得休假的第三天。   冷氣卻該死的壞了。 ※   好不容易解決完諸神國度殞落引起的崩壞、解決完卡西里阿斯、解決完滅霸和他的五將軍、解決完尤里西斯克勞,Steve和Bucky覺得自己再不休假大概就要瘋了,這些事情像是說好了一般連番而來,連個喘息的時間都不給,讓他們疲於奔命。因此任務一有空檔,他們兩人就像逃難一樣把事情一股腦兒全扔給Sam,轉頭就窩回他們位在布魯克林的家。   臨走之前,Steve為了保險起見,還刻意當著眾人的面把Clint和Natasha藏在他們身上的監聽器捏成粉碎,避免有哪個不識相的傢伙順便就把他們兩人的日常生活錄音給建檔了,順帶丟下一句一週內只要不是天塌下來了,一律不准來吵他。   「那如果天真的塌下來了呢?」Clint嚴肅地問——這不是不可能,畢竟連宇宙人都把地球當後花園逛了。   「小笨鳥,如果天真的塌下來,我們會在電視新聞裡看見的。」Bucky愉快地敬了個歪斜的軍禮,吹著口哨轉身就跟在Steve的背後走了。   前兩天他們過得相當愉快。終於擺脫壓縮口糧和罐頭,Steve開了台二手車,他們一起去好事一趟,差點把半家賣場的食物全搬回來,後行李箱跟後座都被他們塞得滿滿當當。   Steve自告奮勇進入廚房,留Bucky在沙發上看了一個下午的脫口秀,等待晚餐上桌時,Bucky吃第一口就發現Steve的手藝絲毫沒有退步——仍然跟二戰那時一樣,維持一個不好吃卻又勉強能吃的水準——但Bucky仍然毫不猶豫吃個精光。   「仍然做得沒有你好吃,Buck。」Steve不太好意思。   「當然,我的廚藝一直就跟我的人一樣可口。」Bucky一點都不害臊地說,把盤子上最後一點醬汁都舔得乾乾淨淨,「不過重要的是心意,Stieve,我感受到你滿滿的愛意了。」   Steve愣了一下,接著大笑起來,「老天,讓Sam他們看到你這樣子,大概會嚇到下巴脫臼。誰能想像冬日戰士滿口情話?」   「誰說的,我賭Nat不會。」Bucky滿足的把桌上的柳橙汁一口喝乾,擦了擦嘴,多補了一句:「Wanda大概也會很開心。」   「老天,我不能再讓Wanda被你帶壞了,那天她居然模仿你來掐我的屁股。」   「哇喔。」Bucky瞪大眼睛,「她真的那麼做了?」   「是啊。」   「Damn it!我輸給她一

【美國隊長|盾冬】Failed Test

  「慾望、生鏽、17、黎明、火爐、9、善良、回鄉、1、貨車。」   原本坐在椅子上看著Steve微笑的Bucky,在Steve念完九個啟動碼的瞬間低了頭,下次抬起頭來時眼神裡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準備執行任務。」Bucky,應該說是已經切換為Winter Soldier模式的Bucky低聲地說。   「哇!這可真是……」   一旁看著事情全程發生的Sam驚訝的張大嘴,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好的形容詞,於是只能接連發出驚嘆。   為了測試啟動碼對Bucky的效果,經過Bucky同意之後,在只有Sam和Steve在場的情況下,由Steve嘗試對Bucky念了啟動語。   其他人,被Steve歸類為可能對Bucky比較不友善的人,都被Steve強硬的趕到另一間房間,只能透過監視器看著。   於是當Scott吹著口哨,把手貼到門邊的感應器,短促嗶聲後門打開的同時,他扭著屁股跳進房間,然後就驚嚇的發現裡面已經塞滿了人。   本來其他人或站或坐的凌亂位於略嫌昏暗的房間四周,注意力都放在發亮的螢幕上,但此時卻同時轉頭過來盯著Scott。最明顯的就是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的T'Challa的眼睛,眼白被黑色的眼珠和皮膚凸顯的異常醒目。   像是會飄的眼睛。   Scott立刻抖了一下,出於心虛他馬上露出尊敬的微笑。   「陛下?你怎麼在這?」Scott問,暗自希望自己的態度一切正常。   「Rogers隊長說,我曾經穿著黑豹裝攻擊Barnes,擔心進入命令狀態的Barnes會下意識攻擊我,所以為了保證實驗安全,希望我待在這邊。」   T'Challa抓了抓扶手,撇著嘴角看著螢幕內。   雖然Rogers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但T'Challa總覺得那些都是謊話。他發現每次自己只要試圖靠近Barnes,即使只是想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或是和他介紹一下瓦甘達的特產,Rogers隊長就會那麼剛好的出現在他們身邊,剛好的把他們隔開。   搞的他好像是什麼會十惡不赦的拆散他們的壞人一樣。T'Challa又抓了幾下扶手,狠狠的在上頭留下了幾道爪痕。   Scott總覺得有點陛下的方向傳來陰風陣陣,於是他立刻敏銳的轉過頭看向其他人。   角落站著一個紅髮艷麗女子,亮麗的紅唇被唇膏勾勒的飽滿,看到Scott丟過去的目光後友善的把嘴角微微上

【美國隊長|盾冬】致七十年後的你

  那是他們分別前的最後一個晚上。   Steve終於如願以償的收到一封來自軍中的正式邀請,Dr.Erskine通過了他的申請表,他即將加入科學戰略軍團,聽起來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地方。而Bucky穿上了筆挺的軍裝,軍靴擦的發亮,他分發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107兵團,在戰場的最前線。   此次一別,誰也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什麼時候了。   那天他們誰也捨不得睡,窩在Steve的小房間裡,點起幾隻蠟燭,把破舊的沙發墊子拖下來墊在地上,緊緊挨在床墊的旁邊。   Bucky躺在沙發墊上,Steve躺在床墊上,他們閒聊著所有能想到的事情,學校還沒上完的課、還沒成功約到的女孩、畫到一半的畫,每一次失敗的約會,就連那些平常已經聽膩的老笑話都被他們搜索枯腸拿出來再笑了一次。   但時間仍然很短。   而天將要亮了。   「嘿,Steve。」Bucky突然開口。   Bucky本來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說話,久到Steve以為他睡著了,於是Steve睜著眼睛,沉默的盯著天花板上木頭橫樑,慢慢數著上頭的紋路,就著蠟燭的反光,他把那些線條都看進心裡。這舉動很枯燥、很無聊,但他偷偷希望時間能因為無聊,走的慢一點,再慢一點。   他的床墊太過破舊,每次翻身的時候都會發出惱人的噪音,所以他甚至不敢翻過去看看Bucky的側臉,看粉色的唇瓣是否已經安然睡去。   Steve很多次在Bucky睡著後醒來,在黑暗的房間裡,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跟星光,他會盯著Bucky,久到黑暗中那些線條漸漸變得清晰,直到他能看輕熟悉的臉龐上每一道線條。   他總是睡得很淺,哮喘讓他常常在半夜猛然咳醒,當Bucky在時,他會盡量把那些痛苦的聲音推進喉間,不讓Bucky被他吵醒,但很多時候,即使他已經很小聲很小聲,但Bucky還是會從那個破舊的沙發墊中驚醒,起身坐到床墊上環住他,拍著他的背,直到他的呼吸恢復順暢。   他不想吵醒Bucky,但有時候,真的很痛苦的時候,他忍不住會偷偷的希望Bucky醒來。   「嗯?」Steve哼了一聲,希望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太沮喪。   他明明該高興。終於他和Bucky都能上戰場,能夠保衛這個國家,而不是讓Bucky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留在滿是女人老人跟小孩的城市裡。   但一想到他們不能一起走在街上,不能像現在只隔著一個肩膀的距離,不能感受到那些笑容跟溫柔,他就覺得呼

【美國隊長|盾冬】假裝喜歡

  Bucky痛恨那些食物。   不管是奶酪或是霜淇淋,只要帶著牛奶味的食物他一律討厭。   原因他也忘了,或許是某次國中午餐,那些掀開的餐盒裡飄散開來的酸味,讓他反胃了整整一週;又或是在一個夏日的午間,那些長時間放在室外,被烈日曝曬後變成白色塊狀和黃色液體的罐裝玻璃瓶,晃動的讓他想吐。   總之,他討厭牛奶。   「嘿,Steve!」   學校下課鈴聲一響,Bucky就像是離弦的箭般衝出了教室,然後果不其然的在校門口望見了金髮的嬌小聲影,正在往外走。他快步跑了過去,親暱的勾上對方的肩。   「不是要你等我一起走嗎?」雖然口氣裝得很兇,但Bucky聲音裡溫柔的笑意像糖一樣甜了起來,明顯得擋不住。   「Bucky,我說真的。」   被Bucky掛在肩膀上的Steve皺起眉頭,聲音低沉,但沒有要把Bucky從自己身上推開的意思,而是讓他掛在自己身上,兩人用不太協調的姿勢走著。   「你真的不用每天都陪我走回家,我不需要這種保護,我不是女孩子。」   「你當然不是,混球。」   Bucky笑著揉亂Steve的頭髮。   「是我寂寞,想要有人陪我一起走回家。」   「少說這種傻氣的話了。」   本來還想繃著臉,但一看到Bucky死皮賴臉的樣子,Steve立刻笑了出來,半開玩笑地揮舞拳頭給了Bucky一拳。而Bucky也不阻止,就那麼挨了一下,接著慘叫著偽裝像傷患一樣,把自己大部分的重量都掛在Steve身上。   「蠢蛋,你很重!」   Steve掙扎著,而Bucky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願意放開他。   從學校走回他們兩人的家並不太遠,僅僅四五個街口就可以先到達Bucky家,有著寬敞的前院跟小小的花園,而再鑽過一小段巷子就是Steve家的公寓。通常Bucky都是先繞回家扔個書包,接著就帶點小玩意在身上,等等可以賴在Steve家跟他一起分享。   秋天已經快要結束,街上行道樹楓紅的葉子漸漸轉為枯黃,不時飄落在地,預告著冬天的腳步。天氣已經慢慢變冷,Bucky穿上了冬天厚實而暖和的大衣,雙排扣修飾出俐落的腰線,但Steve身上卻仍是破舊的學校西裝外套,在袖口手肘還有著摩擦過度破洞之後的補釘痕跡,不太明顯,但Bucky就是注意到了。   「變冷了呢。」   Bucky看著嘴裡吐出的白煙,注意到身旁Steve的耳朵似乎被凍得通紅。   「嗯

【美國隊長|盾冬】情書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表達Steve Rogers現在的心情,那就是:情書什麼的,最討厭了。   下午,當Steve打開櫃子想拿毛巾和換洗衣物,打算去浴室沖洗因為搏擊練習染濕的汗水時,一張薄薄的白色紙片從敞開的櫃門中飄了下來。   Steve反應很快,立刻就伸手去接,但有一隻金屬手臂比他更快,精準地在空中捏住了那張紙。   正確來說,那是一封信。   「哇喔,這是什麼?」   和Steve對練的Bucky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Steve的身旁,肩膀上披著一條毛巾,身上穿著簡單的汗衫和短褲,頭髮因為汗水而濕黏黏地結成一縷一縷,還在喘著氣卻興緻勃勃地把那封信翻來覆去地看。   「嘿!」Steve下意識就想搶,Bucky卻用金屬手臂擋住了他,對著他搖了搖手指,勾起壞笑。   Bucky的金屬手臂在兩週前裝了回去,這幾天為了幫他適應新的手臂,Steve和他已經對打了好幾場。   Sam和Clint一開始也會加入,就Sam的原話是:「老子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把他壓著打,隊長你不要攔我!」,但隨著Bucky對新手臂的熟練度越來越高,Sam現在基本上已經是看到Bucky已經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轉身就跑,就差沒發出少女般的尖叫聲。   Bucky不算是會對小事計較的人,但是看到Sam這樣總是覺得非常有趣,於是下手也特別兇殘,總是把Sam揍得青青腫腫。   而和Clint對打對Bucky來說倒是非常有趣,Clint是少數不會把星型符號當成靶心的人之一,懂得射腳而不是浪費弓箭或子彈,而練習用的箭是改造過的,沒有攻擊性,被射到只會瘀青一陣子,就超級士兵來說這點傷口連塞牙縫都不算。   但讓人感到恐怖的事情是,Clint的練習箭裡總是塞滿了各種怪東西,爆開時就跟抽驚喜轉盤一樣。Bucky抽過胡椒粉、辣椒粉、沙子、奶油、刮鬍泡,有一次最誇張,裡頭放了一罐染色劑,當箭射中他的額頭並且炸開時,Bucky的臉整整粉紅了三天,洗都洗不掉,還被Natasha封為最適合小女生的粉紅色男人。   當然,他事後把Clint也染了一頭紫髮,還是非常難掉色的那種,感謝Natasha的幫助。   後來Bucky就覺得還是老老實實和Steve對打就好,至少不會因為欺負弱小覺得心虛,也不會被辣椒粉或是其他古怪的東西嗆得——用Natasha的話來說——像一隻眼睛紅通通的小兔子。   而隨著時間過去,從每次Stev

【美國隊長|盾冬】遲來的雨

  Bucky從來都不懂為什麼Steve總是喜歡叫他穿上外套。   他是說,他又不冷,天氣也不錯,只是飄著小雨,霧濛濛的感覺很好。但Steve每次都像是老母雞一樣,嘀嘀咕咕的要他把外套穿上,偶爾要是他沒有帶外套,他還會把自己的脫下來給他穿。   這讓他有點心情煩躁。   明明以前都是他照顧他,但現在不過過去了短短七十年,為什麼立場就反過來了呢?   好吧七十年或許不短。Bucky心想,但這並不表示自己需要一個保姆,就算那個保母的胸比一般人還要大很多也一樣。   這一天他們一樣騎了摩托車出門。雖然Steve幫他買了一台摩托車,款式跟Steve騎的一模一樣,看起來像是上個世代的樣式,只有顏色有點不同,但Bucky覺得Steve似乎還是更喜歡載他的感覺,所以出門的時候他多半的時間還是坐在Steve的後座,雙手扶著他的腰,悠閒的望著向後奔馳的風景。   他們本來只是去附近的超市買個晚餐的材料,因為Bucky看電視的時候突然覺得很想吃漢堡排咖哩,但已經爆滿的冰箱卻無論如何都湊不出適當的材料,於是他們跳上機車出門,趕著夕陽落山之前採買必要的食材。   在咖哩塊的選擇上他們猶豫了很久,甜一點的蘋果咖哩跟微辣的爪哇咖哩讓他們難以取捨,最後還是兩個都買了。   當他們走出超市的時候,原本陰沉的天色已經開始飄起了雨,細軟的雨絲在空中飄著,打在臉上涼涼的,有點癢癢的,讓Bucky忍不住覺得愉快。   因為出門的很匆忙,所以Bucky身上只穿了一件淺灰色的棉質短袖,雨點打在上面像是開出一朵一朵深色的小花,冰冰涼涼的。   Steve這時候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他,他出門總是穿著外套。   「Bucky,穿著吧。」   「不冷。」   「我希望你穿著,可以嗎?」   Bucky看著Steve的眼睛,最後還是敗下陣來。他不甘心的穿上那件棕色的皮外套,上頭還帶著點微溫,讓他覺得非常氣悶。他坐在Steve的背後,一路冷著臉直到他們騎回到家門口。   回家後,外套被他隨手扔在門後的掛鉤上,接著他一翻身跳上沙發,用抱枕把自己的臉密密的蓋住,假裝自己睡著了。   而那很顯然是表示他心情不好,所以Steve幾乎是立刻注意到了。   「Bucky你怎麼啦?」   「沒事。」   他當然會這樣回。   原本已經穿上圍裙,在廚房打算要開始準備晚餐的Steve走了過來。沙發被橫躺的Bucky霸佔了,所以他最後只

【美國隊長|盾冬】Flowers Will Bloom等待花開

12——361 ※   急促的腳步拍打在美術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氣喘吁吁的聲音隨之而來,在寬廣的走廊內迴響。   一個嬌小的金髮男孩正大步奔跑,噪音時不時惹來正在安靜欣賞畫作或是雕塑的人們的白眼。   Steve十分後悔,他剛才就不應為了貪看一幅畫幾分鐘而脫隊。   本來以為脫隊後要在美術館裡找到Sam或是其他人應該不難,卻沒想到美術館竟然比想像中還大,他甚至覺得這裡好像比整間學校還要更大!   已經走過五間展廳,卻連一個同學都找不到,Steve甚至不記得集合地點在哪,而這次帶隊的老師是整間學校裡最討厭他的體育老師,要是他最後真的沒趕上集合時間他鐵定會被丟在這裡回不了家!   他忍不住從原本的小碎步變成小跑,最後無視美術館內的規則快步奔跑。   但很快地Steve的體能就無法負荷,一直以來體弱多病的身體不只讓他體育課的成績總是低空飛過,甚至連日常的運動都非常辛苦,現在他才跑了小小一段路就覺得世界天旋地轉,只能頭昏眼花地在一旁的軟椅上坐下,眼前陣陣發黑。   汗水黏答答地從他的脖子、耳後、額頭滴下,在卡其色的褲子上留下一點一點的深色印痕,Steve覺得自己的肺感覺快要炸開,側腹也像是有把刀插在裡面攪動,讓他只能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奄奄一息地呼吸。   過了不久,他的頭上傳來一個聲音。   「嗯?怎麼會有個小傢伙在這裡?不舒服嗎?」   Steve費力地抬起頭來,發現是一個年紀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對著他笑,聲音溫柔。   略長的棕髮在他的腦後整齊紮成小馬尾,他的穿著華麗卻有些過時,像是貴族一樣的精緻深紅色外套與蕾絲襯衫和周遭非常格格不入,卻意外地適合他。他的皮膚顏色是很少曬到太陽的慘白,還泛著青,這讓他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他站在Steve身旁,整個人看起來色調略帶灰暗,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一樣,身上飄著沉重而老舊的香水氣味,但是端正的五官和臉上溫和的笑容卻讓他活了起來,而淺淺的紅色眼睛正含著滿滿的笑意。   他輕輕地拍著Steve的背,接著Steve奇蹟似地立刻覺得自己的呼吸順暢了許多,本來疼痛的肺和側腹也乖乖安靜了,於是他坐起身來,有些靦腆地和青年道謝:「謝謝。」   青年微笑搖頭,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到Steve面前,「你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擦一擦吧。」   Steve本來想拒絕,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開口說出拒絕的話,只好呆呆地接過繡工精細看來價值不斐的白色手帕,胡

【怪產|暗巷組】Doll

  Credence Barebone走在英國的街道上。   皮鞋踩在石磚地面上發出規律的細碎聲響,身旁巨大車輪的馬車一台台緩速經過,馬匹的鬃毛充滿光澤,在風中揚起,呼嘯而過的腳踏車上頭掛著的鈴鐺聲音清脆,遠處悠揚的鐘聲響了十二聲,時已至正午。   不同的口音,異國的街景,就連空氣嗅起來都很不一樣,周遭的一切即使已經看過好幾次,對Credence來說仍是那麼新奇,他忍不住四處打量,小心翼翼地轉動眼珠,像是初生的小獸正努力用著自己的感官接受世界。他的目光很快就被新奇的事物奪走,因此一時沒注意前方,不小心撞上了原本走在他前方的身影。   「抱,抱歉,Scamander先生!」Credence慌張地立刻道歉。   穿著藍色大衣的Newt Scamander回頭對著Credence笑笑。   他早就發現Credence的興奮,但覺得並不是壞事,因此也沒有阻止,只在Credence 撞到他後沒站穩快要跌倒時抓住Credence的手,溫和開口:「小心點,還有叫我Newt。」   Credence連忙點頭,臉立刻紅了起來。   「你剛剛在看什麼,看得這麼認真?」Newt好奇地問,視線注意到在他問話的同時Credence的眼神下意識偷偷飄到了櫥窗裡的熊娃娃身上。   那隻泰迪熊有著白色的毛皮,黑色的禮帽,脖子上打著灰色的圍巾,手上還拿著根手杖,看上去就像個嚴肅的小帥哥。   Newt覺得那樣子異常熟悉。

【怪產|暗巷組】Innocent

  Percival 是在深夜被一陣夢囈驚醒的。   那聲音並不來源自他,而是從一牆之隔的鄰房裡傳出。音調聽來細碎而嗚咽,像是從即將枯竭的夢境深處流出,每當想仔細聆聽時,聲音就會混雜在窗外冬夜裡呼嘯的風聲當中,幾不可聞;但當試圖忽略那幽微的音調時,它又會像是煩人的蛛絲一般,在不知不覺間纏繞耳際,令人心煩意亂。   他翻身,從原本平躺在床上的姿勢換成側躺,被壓在羽毛枕裡的耳朵感覺一陣窸窣,像是鳥類振翅的聲響。他在一片漆黑中緊閉著眼睛,讓更濃郁的夜色覆蓋在雙眼上,試著走回已經被遺忘的夢境,片刻後又把自己翻回平躺。   塞滿思緒的大腦被柔軟的枕頭包覆,卻再也喚不回睡意,原先穩定的呼吸聲被不斷地翻身打得片片斷斷,漿得硬挺的白床單和被套被翻來覆去的動作攪得凌亂。   最後,他嘆了口氣坐起身,隨手抓起魔杖敲了兩下,床邊的提燈就亮了起來。

【怪產|暗巷組】Don’t Look At Me Like That

  Percival Graves又聽到背後不遠處傳來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美利堅魔法國會的首席正氣師雖然在與Gellert Grindelwald的衝突下敗下陣來——即使是在夜晚被一群人一起偷襲才導致的落敗,但輸就是輸,他對這一點不會否認——接著被關進牢房裡,缺衣少食長達數個月,還施加了許多惡咒,試圖從他身上得到更多關於MACUSA的機密資料。   但是自從被救出來之後,Percival在醫院裡休養了好幾週,直到身體甚至比以往感覺起來都還要健康。沒辦法,魔法安全部長的工作過於繁重,熬夜透支身體是家常便飯。嚴格說起來他倒是要感謝Grindelwald讓他有這個機會可以放好幾週的長假,當然這種話只能想想。   不過即使經歷過這些,Percival身上正氣師培訓培養出來的敏感度仍舊出類拔萃,因此他發現自己背後有個小尾巴跟著已經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   那股聲音很小,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但卻瞞不了他。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焦灼的視線。   Don’t Look At Me Like That.

【怪產|暗巷組】Pet

  走在紐約的街頭,黑色大衣下擺隨著行走幅度揚起,劃出俐落的弧線,灰綠色圍巾在風裡被吹得獵獵作響,Graves陰沉著臉,渾身籠罩著低氣壓。   今天是他和Credence約定要見面的日子,但連續好幾週都沒有關於闇黑怨靈的一點新消息,而Credence那種好像有所隱瞞的反應也讓他覺得心煩意亂。   他想過乾脆直接對Credence灌下吐真劑,但由於預言只說闇黑怨靈跟Credence有關,並不代表他們已經遇見,如果現在Credence還沒有遇到闇黑怨靈,而他反而因為吐真劑讓Credence失去對他的信任,更是得不償失。因此他每次看到Credence畏縮的樣子時,他都必須相當忍耐才能阻止在他身上施下咒語的念頭,而男孩對他信賴的眼神反而讓他心裡的暴虐更加強烈。   但今天當Graves走到約定好的巷子裡時,Credence並不在那裡。

【怪產|暗巷組】On the spur of the moment

  Percival Graves發誓他真的只是一時興起。   或許是連續熬了兩天的夜讓他的思考能力下降,又或是在茶和咖啡聯合起來在他的身體裡累積了過多咖啡因的關係,他才會在收到Queenie Goldstein轉贈的兩張遊樂園的門票時沒有第一時間把它們燒掉,而是擺在桌上,等到Credence Barebone送文件過來時發現。   所以現在Percival才會站在這裡,站在一個遊樂園門口,穿著和遊樂園格格不入的黑色大衣,手上還拿著兩個卡通圖案的氣球。   他正在等Credence。   而這或許是個約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