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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D | 贊埃】Pale Blue

滿山的野花搖曳。 風輕輕吹過山丘,吹動窗前贊柯的頭髮。他坐在埃德金最愛的搖椅上,斑駁的白髮隨風輕晃。他手裡抱著埃德金最愛的一本舊書,手指每撫過書頁上一處磨損與泛黃,就彷彿重新體驗了那一段回憶,他幾乎能想起每一點泛黃是如何被時間刻下、每一滴淚痕又是如何在附骨疼痛般的想念中滴落,被記憶風乾。 自從埃德金離開,已經過了許多個四季。 詛咒讓他的歲月比常人更加悠久,但來自靈魂的疲倦,仍讓他的臉上逐漸多出幾道歲月留下的皺紋,他的頭髮不再烏黑,眼神也變得蒼老。 他時常以為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以往有埃德金妙語連珠的小木屋裡變得寂靜、習慣了雙人床上只剩自己一個人的存在、習慣了夜晚與白天的漫長,然而,命運卻對他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他的門被敲響。 「贊柯,你在家嗎?」綺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他有些艱難地起身,開了門。 「好久不見,你還是一樣帥氣。」綺拉帶著笑望著他,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少女模樣,臉上帶著風霜,腰部因長年操勞而微彎,但眉眼中依稀還有那個藍眼男人的神采。她手裡牽著一位大約五歲的孩子,孩子有著陽光般的金髮,以及天藍色的雙眼,眉宇間帶著明顯的淘氣。 「這是埃德金,你見過的。」她說道。 「好久不見,綺拉。」他有些無奈地看著躲在她身後的孩子,「好久不見的,埃德金。」 「很抱歉來打擾你,但我有急事得離開幾個月。」綺拉用急促地語速說著,滿臉歉意望著贊柯,「這個頑皮鬼我沒辦法帶著,這陣子你能幫忙照顧他嗎?」 贊柯微微皺起眉頭。 埃德金並沒有與他共度太多歲月。 兩年牢獄生活的折磨對埃德金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影響,導致他在那次華麗的冒險後就開始有了疾病纏身的前兆。雖然贊柯已經盡可能找來所有藥物減緩,但死亡的腳步仍不可逆轉。 後來他們把塔戈斯的房子留給了綺拉,因為埃德金總是抱怨海風讓他骨頭痠痛,兩人搬去了一個遠離海邊的山丘,在陽光與鮮花的陪伴下共度了埃德金餘生幾年,直到埃德金在陽光與家人的陪伴下離開。 幾年後,綺拉終於結婚生子,將孩子也命名為埃德金。 孩子出生那天贊柯也在。當他聽見洪亮的哭聲、看著金髮的小男孩奮力地舞動四肢,贊柯除了感受到生命的光輝之外,也隱約覺得熟悉。 並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是埃德金的家人,而是更根本地、從靈魂上感覺到的親暱。 正當贊柯疑惑之際,綺拉把哭鬧中的孩子遞到他面前。 「你想抱抱他嗎?」她問。 贊柯依言接過了孩子,用手指劃過孩童的額頭,輕聲禱念對新生兒的祝福語。

【DnD | 贊埃】幸運之吻 3

等到他終於講過癮了,贊柯的酒也剛好做完。 酒保卻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大概是酒酣耳熱之下,突然想花式炫技——他隨手就把酒沿著桌子推了過來。 隨著幾聲清脆的撞擊,桌面上不少人的酒杯都受到了波及,有幾杯甚至因為杯底的水膜,滑溜地往桌子邊緣滑去。 埃德金的驚呼還沒從嘴裡竄出來,贊柯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早有預料地出手將那些杯子攔截,搶救了所有即將落地的玻璃杯,避免了酒保需要賠償的危機,甚至連酒都沒灑出幾滴。 在酒保感激的目光中,贊柯拿起自己的酒杯,低頭舔了舔手上沾染到的些許酒液。 雖然這個詞大概不太對,但埃德金還是有種贊柯彷彿在孔雀開屏的感覺。 霍爾嘉走過來時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吹了聲口哨,「嘿,身手不錯,警官?警察?練過的?」但贊柯只是淡淡微笑,沒有回答。她用手肘頂頂埃德金,「很不錯嘛。」 埃德金拍開她的手,瞪了她一眼。 不錯個頭。 他禮貌性地介紹了雙方的名字:「霍爾嘉、贊柯。我的室友、剛認識的。」 「妳好。」贊柯微微點頭。 跟剛剛對他的禮貌比起來,贊柯在與霍爾嘉搭話上就顯得有些平淡,沒那麼熱切。霍爾嘉在攀談了兩三句後也發現了這件事,眼神在兩人中間溜來溜去,一臉正經開口,「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 「沒有打擾……」埃德金正想否認,贊柯卻毫不猶豫地接話,「謝謝。」 他只能目送霍爾嘉一臉賊笑地離開,氣呼呼地把手裡的酒喝乾,轉頭又對上了贊柯有些太過靠近的笑臉。 「幹嘛?」 「繼續我們的談話。」贊柯帶著笑回答,「那家唱片公司,你說他們的歌手怎麼了?」 埃德金被剛灌下去的酒醉得有些暈眩的腦袋努力轉動了兩下,本來想接著聊下去,但又突然意識到,方才好像都是自己在講,對方都沒什麼開口,於是禮貌性地問:「都在聊我,你呢?我也很好奇你的工作。」 「我嗎……」贊柯笑了下,「你的室友猜測的方向很正確。」 埃德金正在努力思考剛剛霍爾嘉到底說了什麼,後方卻又剛好有幾個人趁著酒意打起群架,眼看戰火要波及到吧台,贊柯一個轉身便輕鬆制住爭執的雙方,還溫柔地把人壓倒在地面,立刻解除了一場危機。 埃德金看著短短幾分鐘內就化險為夷三次的贊柯,忍不住問:「你總是這麼倒楣嗎?」他來這麼多次,還沒看過有人在這家酒吧裡打架過。 「你這麼想嗎?」贊柯問。 埃德金滿是酒精的大腦運作了下,緩緩搖頭,「不,你的反應很快、行動力也很高,這些事情你都可以應付,所以應該不是倒楣。」 「我喜歡你的說法。」贊柯低笑,替埃德金又叫了一杯酒。

【排球少年 | 赤兔】戀愛法則:不可以跟其他人用情侶桌布

《不可以跟其他人用情侶桌布》 鈴聲響起,赤葦京治接起了電話。 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作者重新闡述了方才文字說明難以理解的修改要點,並細心交代了本次必須特別注意的作畫細節,確認所有事項都交代完畢後,這才放下手機。 同事剛好瞥見了手機螢幕上面的人影,賊兮兮地湊近笑問:「女朋友嗎?」 「作者。」赤葦回答。 「不是啦,螢幕上的。」 赤葦了然地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地把手機主螢幕亮給同事看。照片裡有一位銀髮的男性,穿著帶數字的黑色球衣,高高飛躍在球網後的半空中,舉著手臂正打算揮出殺球。那是一張比賽中的照片,男人金色的眼瞳像是掠食者一樣直直盯著排球,臉上的笑容卻相當快樂,像是正在享受比賽。 「這是我最喜歡的排球選手。」赤葦輕輕說道。 同事覺得有些意外,「哦,居然是追星嗎?感覺不太像你。」 赤葦的手指輕撫著手機屏幕,「我以前高中是排球隊的,他是我的隊長。」 「真的假的?看不出來你是排球隊的欸!那你們當時有打進過……那個每年都有的全國排球比賽叫什麼?」 「春高。」赤葦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那年我們打進了準決賽。」 「哇,看來你們隊伍實力很不錯啊!」 赤葦笑著點點頭,「是的,那時候大家的表現真的都非常出色,尤其是他。」說著,赤葦輕輕地碰了一下手機螢幕裡照片的臉,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這個人看起來確實很厲害。」 赤葦笑了笑,「他是最棒的。」 同事眨了眨眼,雖然還是對赤葦的過去有些好奇,但出於禮貌,他並不打算過分追問,免得讓氣氛尷尬,於是順理成章換了個話題,開始聊起了最近的工作。 這大概是一個起因。 赤葦看著木兔光太郎放在一旁的手機心想。 或許是那天被同事問過,導致他突然意識到此事的原因,他最近老是看到一些跟手機桌面相關的心理分析或是奇妙的小測驗,像是一般男性通常從來不換手機桌面,永遠都使用預設的待機畫面,或是男性的手機桌面只會在剛買手機時設定一次,接下來就會用到天長地久,甚至有些人即使分手,還是會用前女友設定好的手機桌布,不是因為戀舊,只是純粹沒有想到該換。 於是赤葦突然開始好奇,木兔到底把什麼設定成手機螢幕。 此刻的木兔正盤腿坐在木頭地板的坐墊上,背靠著沙發,捧著一整大碗的洋芋片跟啤酒配球賽,當他仰頭望著赤葦時,發現原本正在處理公事的赤葦也在低頭看著自己。 「赤葦?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木兔學長的手機。」 「啊!被我刮壞了嗎?」木兔立刻慌張地把手機拿起,翻來覆去左右看著,「應該沒有

【DnD | 贊埃】那些南瓜可以做的事

南瓜成熟了。 今年,塔戈斯北邊種了片南瓜田。埃德金從這些南瓜只有拳頭大的時候,就發現它們的存在了,眼饞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等到南瓜成熟,放眼望去全都是一顆顆橘色的燈落在綠色的草地裡,農夫開始把一簍一車的南瓜用馬車運回村裡販售,他立刻找準機會,趁著上街買菜時,高聲喚著身邊一起逛市集的兩人。 「綺拉、霍爾嘉!」 走在前方的兩人同時回頭。 「快看,是南瓜!」埃德金指著一旁攤位要他們看。 霍爾嘉看了一眼身邊的南瓜攤,接著面無表情地問:「很稀奇?」 聽這口氣,她還以為埃德金要她看的是什麼寶物,比方說上次他們差點買到的飛毯。那條飛毯很漂亮,藍紫色的布料上用金線繡著宮殿,很有異國風情,個性也很有意思,雖然被鐵鍊鍊著無法逃脫,但還是會自己行動,沒有臉卻會跟他們鞠躬握手。只可惜太貴了。它的主人介紹這是從某個獅子嘴裡的山洞發現的,想賣個高價,他們那幾天還在猶豫該不該去偷時,飛毯後來聽說是自己飛走了。 「是也沒有很稀奇……但不覺得橘紅色的南瓜看起來很不錯嗎?看了心情都會變好!」 埃德金頂著攤車老闆嚴厲的視線,拉著綺拉一起伸手摸了摸南瓜。綺拉摸著南瓜粗厚的外皮,小心翼翼地避開蒂頭的軟刺,感覺厚實的硬皮幾乎像是層厚厚的鎧甲。 「太鮮豔了。」霍爾嘉冷漠否定。 她喜歡低調樸實的色彩。 「好吧,那你們想不想吃南瓜?」埃德金又問。 這次霍爾嘉就沒意見,任埃德金掏出錢袋,在一大車南瓜當中摸來摸去,最後選了個他覺得最飽滿結實、明亮鮮豔,像是顆橘紅色的小太陽的那顆,幾乎有手臂長的南瓜,抱起來差點把他壓倒。 「綺拉也挑一顆!」埃德金傳授了挑選南瓜的三大法則:外觀要夠圓、拿起來要夠重、按壓表皮不能凹陷。在埃德金煩人地諄諄教誨下,綺拉也挑了一顆看起來不錯的,抱在手上跟顆人頭差不多大。埃德金又問:「這麼小顆的就好了嗎?」綺拉點點頭。 三人又去買了雞肉跟馬鈴薯,還有一些蔬菜,這才抱著南瓜滿載而歸。 抱回家後,埃德金並沒有立刻煮來吃,而是在家裡的餐桌上又放了兩天,解釋說如果再靜置幾天,可以讓南瓜外皮還有點綠的地方也變黃,可以讓南瓜變得更甜。 霍爾嘉沒一開始戳破他,直到幾天後埃德金開始每天晚上長吁短嘆,還摸著南瓜一臉哀怨,這才懶洋洋地問:「在等贊柯?」 「沒有。」埃德金又戳了戳南瓜,「只是在想,他說這次的任務會去兩週,但這都過了三週了,人怎麼還沒回來……」 「那就是在等。」霍爾嘉陳述事實,而埃德金沒再反駁,只是神情若

【Venom/Veddie】Bring Me To Life 3

※   當一個念頭在心頭生根時,想要斬斷就不再容易了。   經過多次對Venom的試探,Eddie完全確認了「生下一個共生體」這件事對人類的身體來說是有可能的,即使是用男性的身體也沒有問題。而Venom也在不經意間透露,以他在原星球對其他共生體的觀察來看,它們的繁殖接近分裂生殖,那意味著只要做好準備,想生幾個都不是問題。   但在確認完一切後,Eddie反倒卻步了。   不是他不愛Venom,而是他們現在已經過得很不錯,那真的還有做這件事的必要嗎?再經過幾次略嫌激烈的討論後,他已經跟Venom找到讓雙方都能接受的辦法:Venom不再直接讀取他的思想,改而像是正常人類一樣用對話跟他溝通;而Venom如果想要趁他睡著時用他的身體四處閒逛,只要經過他的同意,並且用手機錄影下全程就可以了。   聽起來一切的爭端似乎都已經沒問題了。而且說到懷孕,這件事始終讓Eddie有些遲疑。從小到大的教育都讓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生育者,體會有一個生命從自己身上破體而出的感受。   就像那個。Eddie看著電視裡的恐怖景象撇了撇嘴,他們正在啃著爆米花一起看著電影台,而畫面剛好演到被寄生的女性背部竄出了一隻異形。    人類的想像真噁。   Venom看著電視畫面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們不是像那樣嗎?如果在與其他宿主共生時進行分裂生殖?」Eddie神色如常地問,卻連呼吸聲都放輕,就為了仔細聽到Venom的回答。    那只是電影,Eddie。如果我們分裂生殖時是電影演得那樣子的話,那不管多少宿主都不夠用的。我們的狀況應該更像是……割盲腸,可能會出一點血,但是我們會立刻幫宿主修復,所以傷口最多也就是那一點點了。   「聽起來比割盲腸還安全的樣子?」Eddie半開玩笑道。    至少我們的生存率會是百分之百。      Venom認真回答,而他們當天的對談就那麼結束了,但最後令Eddie下定決心的,卻是當天晚上他突然醒來,發現Venom不知何時從他身上延伸了出去,像是黑色的紋路般一路延伸到了窗外。於是他將頭探出陽台,沿著外牆在屋頂找到了Venom,他正在那處看著夜空,並且對於Eddie突然醒來有些驚訝。    Eddie?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大概是白天午睡睡太飽才醒的。」   Eddie示意Venom將自己也拉上屋頂,接著兩人便一同對著大半個已經熄燈的城市望著夜空。今晚的月亮像

【DnD | 贊埃】幸運之吻 2

但一切並沒有好轉。 不幸接二連三發生。週末結束,週一才上班三個小時,埃德金就不小心把滾燙的咖啡打翻在老闆的褲檔上,差點毀了老闆的終生幸福,叫救護車把老闆送醫時,還連帶讓擔架不小心砸壞了價值數萬的音響,他連忙找了個生病的藉口,卻被上司一連放了一週的假,還說狀況沒有變好就不用再回來實習了。 「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啊……」 一回到家的賽門難得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埃德金露出比自己更淒慘的樣子,有點好笑又有點替他悲傷地在他身側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難得看起來比我更慘。」 「天啊,我的實習就要毀了,這樣我會連畢業都很困難……」 想想以往考試埃德金靠猜都可以猜出六十分,霍爾嘉就覺得埃德金再這麼不幸下去,搞不好真的要畢不了業了,她喝了一口啤酒,友好地把電視裡看到一半的球賽調小聲了點,接著問:「先聲明,雖然我覺得這樣問太扯。」 埃德金可憐兮兮地看了她一眼,「還有什麼可以比我現在的不幸更扯?」 「我被同一個女生甩了三次?」賽門問。 霍爾嘉看了他一眼,「我們等等來聊聊那個第三次。」她上次明明記得賽門說得是被甩兩次。 她轉頭望向埃德金,「雖然我覺得運氣不可測量、也無跡可尋,但,會不會是有什麼事,讓你突然變得不幸?」 「問題就是我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明明一切都跟往常一樣啊……」埃德金抱著頭苦思幾秒,突然腦中靈光乍現,他抓著霍爾嘉的手急急追問:「你記不記得!兩個禮拜前,就是賽門面試前我們烤肉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說過一句什麼跟運氣有關的話? 「你說運氣的吸血鬼?」她問。 「不是不是!是另外一句。」 「你的好運,可能是因為別人的惡運?」 「對對對沒錯!」埃德金拍手大喊,「就是這句!那你記得上週五我們去酒吧的事情嗎?」 「啊。」霍爾嘉恍然大悟。 「什麼事?」賽門好奇地問。上週五他不在家。 「我們遇見了一個……」霍爾嘉考慮了一下用詞,「很衰又很帥的人。」 - 酒吧的燈光昏暗。 舞池裡的人群隨著音樂節拍舞動著,空氣裡滿是亮粉與煙霧,埃德金將酒杯舉到眼前,確認裡面還有半杯酒沒被他撒出來後,露出恍惚的笑容。他已經喝得太醉,醉到眼前所有人影都變成兩個,但心情還是十分愉快,因為今天他收到消息,最想去實習的公司錄取他了。 一接到消息,他立刻帶霍爾嘉來他們最喜歡的酒吧狂歡,不到一小時就把自己喝了個爛醉。他又一口喝乾手中的酒,婉拒了幾個試圖邀舞的男女,跌跌撞撞地來到吧台加點,順帶趴在吧台邊休息,散散酒氣。 不遠處傳來喝采,霍

【DnD | 贊埃】幸運之吻 1

*幸運之吻paro 「嗨,猜猜發生什麼事了?」埃德金一進家門,就對躺在沙發上當沙發馬鈴薯的兩名室友大喊。 「又讓你買到最後一個甜甜圈了?」 「又沒帶傘出門結果一下班雨就停了?」 「一路回家都沒遇到紅燈?」 「又撿到錢包?」 埃德金大笑搖頭,舉起了手上一袋滿滿的食材,「超市十週年慶祝!我是今天第100個客人!所有消費都免費!」 霍爾嘉開心地從沙發上跳起,打了一下埃德金的肩膀,無視他發出的痛呼,「太棒了!你應該沒有忘記要買我的馬鈴薯吧?」 「還有我的肉。」賽門補充。 「當然都沒忘記!結帳前我還多拿了幾包高級的牛肉,幸好免費不然我這個月可能就得勒緊褲帶吃吐司了,今天晚上我們就來開烤肉派對!」 他們照著原定計畫上了屋頂,房東租給他們的時候,屋頂還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廢墟,但在霍爾嘉的巧手下搭起了頂棚與磚製烤爐,成了一個適合拿來聚會聊天的地方。霍爾嘉甚至還能烤出披薩,只是因為太麻煩了,他們不常這麼做,通常只是拿著幾罐啤酒,對著下方城市的夜色美景,配著霓虹燈閃爍與城市輪廓,聽著車輛行駛與喇叭聲響,在夜風裡談天說地。 幾罐啤酒下肚,賽門立刻跟平常一樣說起了喪氣話。 「我真的很緊張。感覺我明天一定表現不好。」 他明天準備要去一家他喜歡的大公司面試,今晚的烤肉派對就是為了給他打氣舉辦的。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問題的。」 埃德金寬慰他,一面擦了擦頭上的汗,熟練地將肉片一片片地放在烤盤上,在烤肉架上翻動著,確保每一塊肉都烤得恰當好處,一口咬下就能感受到肉汁的美味。 「說得簡單,我真希望我也能有像你那麼好的運氣。」賽門手裡捧著喝到一半的啤酒罐,臉上是被夏日的暑意、炭火熱氣、酒精,已經緊張焦慮逼出的汗水,他的手指神經質地交叉著,指甲下意識摳著啤酒罐。 「嘿,不用這麼喪氣好嗎?你就算不用運氣,光憑實力也能被錄取的。」埃德金用吐司包生菜,夾了滿滿的肉片遞給他。 「說得簡單。」賽門唉聲嘆氣。 「我倒是覺得賽門說的沒錯。」霍爾嘉蹲在一旁,用錫箔紙包著馬鈴薯,並把包好的馬鈴薯一一沿著木炭邊緣堆好。特地吩咐埃德金買的火腿、玉米還有起司,也都擺在她的手邊。她接著道:「有些時候,就是那麼差了一點點運氣,就跟機會擦身而過。不過像你這樣從小到大運氣都這麼好的人,應該很難想像吧。」 賽門瘋狂點頭,「真的,埃德金,我有時候都覺得你簡直就是被幸運之神附身了。」 「更像是幸運的吸血鬼,把其他人的運氣吸走了。」霍爾嘉補充

【五夏】盛夏光年 11

11. 等到太陽偏移到光芒只餘溫熱的角度後,夏油傑就起身告辭。 「跟悟叔叔還有惠哥哥說再見。」他摸著兩個小女孩的頭,無視五條悟很沒自覺地碎念自己應該要叫悟哥哥才對吧這麼年輕。 原本還有些生疏的孩子在一個下午的玩耍後都成了朋友,大概是因為有姊姊的原因,伏黑惠確實很擅長跟女孩子相處,只是普通的玩耍都讓她們很開心。她們開開心心地對著伏黑惠道別,對著跟她們搶電視的五條悟先是做了個鬼臉,最後還是照夏油傑的吩咐乖乖打了招呼,穿上鞋手拉著手就往樓上跑。 夏油傑跟著轉身離開時,五條悟突然叫住了他。 「喂,等等。」 夏油傑注意到,除了第一次見面時脫口而出的呼喚,接下來幾次遇見,五條悟再也沒有開口喚過他的名字。 過度的在意就成了一種矯情。 他不在意。 「留個電話吧,畢竟是鄰居,有事也可以打個照應。」五條悟的話很合理,表情看上去卻有些微妙,像是吃到了心愛的喜久福,裡面的餡料卻是100%的純巧克力,想咀嚼吞嚥又太苦澀,想吐出來又捨不得。 「不用了,冷氣我已經請人明天就來安裝,明年租約到期我也會盡快搬走,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他的聲音很溫和,背後卻逆著夕陽的光,黑髮邊緣被鍍上夕日的金邊,讓五條悟看不清他的表情。 「沒必要吧。」五條悟把一頭白髮抓亂,「就像你說的,這裡環境確實不錯,搬走小孩子還得重新適應,轉學什麼也麻煩。」 「這樣太打擾你了。」 「其實也沒那麼打擾。她們兩個很乖,惠也需要玩伴,小孩子就是要玩在一起活活潑潑的才好,而且你下班時間感覺不太穩定,我可以順路幫你接送小孩——」 「不需要。」夏油傑不留餘地地打斷他。 他的眼睛像是黑夜,盯住了五條悟。 「我不打算跟你變得更親近,也不打算讓你入侵我的生活。像現在這樣維持鄰居的關係已經是我的極限,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完全不要來打擾我們。」他輕聲細語地說,沒讓早就因為無聊離開門邊,跑回房裡看電視的伏黑惠聽見。 太陽在兩人的對視裡悄然落下,夕陽的橙紅灑落在夏油傑背上,像是替他的背脊點燃一層火光,黑夜似的髮絲像是要在光裡燃燒殆盡。但過度明亮的光線卻無法照亮他的面容,五條悟只能看見一個陰影,陰影立在他面前。 他似乎是真心誠意這麼想,五條悟心想。 夏油傑的態度跟他們在學校見面時那次完全不同。當時,他們彷彿回到了當年、回到了十七歲的夏天,他們還是無憂無慮的學生,人生充滿了希望和夢想,未來觸手可及。而現在的對談,就像突然又被迫回到了成人世界裡面來,經歷了種種人

【咒術|虎伏釘】玫瑰葡萄 6(完)

釘崎野薔薇想了想,「騎乘吧,反正你力氣大,撐得住我。」 虎杖悠仁立刻乖乖躺好,戴著保險套的分身早就高高翹起,釘崎野薔薇爬到他腹部坐下,拍了拍他的胸肌,「再練練,再大就可以乳交了。」 他想了想,覺得好像真的有可能辦得到,於是問:「幫伏黑乳交嗎?」 丟掉用過的保險套,拿著濕巾擦拭分身的伏黑惠在一旁開口:「有點詭異。畫面很奇怪吧。」 「會嗎?我覺得還好。」虎杖悠仁想了會,興致勃勃地問:「只是應該沒辦法大到可以完全夾住你,可能只能拿來摩擦,順便幫你舔吧?你排斥被男生口交嗎?」 「是也沒有。」伏黑惠回答。 「那釘崎我們等等一起幫他啊?」 「好啊。」釘崎野薔薇毫不在意地同意了,與此同時她抬高了臀部,試圖把虎杖悠仁的分身納入體內。比剛剛粗上一圈的分身讓她才吞入頭部就感覺到明顯的刺痛感,她忍不住開口抱怨,「虎杖你這東西……到底是怎麼長的?保險套不緊嗎?」 「有點緊。」虎杖悠仁坦白道,「再大一號應該比較舒服。」一旁的伏黑惠聽到忍不住有股揍人的衝動。 花了點時間終於坐到根部,釘崎野薔薇忍不住嘆了口氣。先跟伏黑做真是太正確了,不然她可能會釘死虎杖。她的兩手撐在虎杖悠仁的胸口上,在小口喘息著等待適應的期間偷偷用指甲戳弄起他的乳尖。 虎杖悠仁縮了下身體,釘崎野薔薇立刻感覺到體內的分身又漲了一點,刺痛感讓她挾怨報復的立刻轉頭告訴伏黑惠:「虎杖的弱點是乳頭!他乳頭很敏感!」 伏黑惠毫不猶豫的動手。虎杖悠仁比兩人都黑一截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富有彈性的胸肌上淺褐色的小點非常醒目,他試著用手撫摸整塊肌肉,感覺到與女孩子的身體完全不同的新鮮觸感,下手也重了幾分。 「不行你們這樣是犯規!」虎杖悠仁有點驚慌,但釘崎野薔薇跨坐在他身上讓他無法亂動,只能感覺胸口傳來一陣一陣的刺激,讓他脊椎發麻。 「別分心了認真點,我要開始動了。」釘崎野薔薇笑著告訴他,撐著自己的身體就開始緩緩擺動。 上下同時傳來的刺激讓虎杖悠仁一陣迷茫,他下意識追逐快感的來源,挺胸接受乳尖傳來的刺激,下身也隨著每次被納入高熱柔軟的甬道內時向上頂撞,潤滑的濕液隨著兩人的動作被摩擦起泡,堆積在穴口,微甜的腥味與汗水的氣味充斥著房間每一寸,耳中傳來的盡是淫靡的聲響。 釘崎野薔薇悶哼著,扭腰的動作很快就追不上挺胯的速度,一次次深埋進她體內的分身把她撐得滿滿的,被迫含入粗壯陰莖的穴口被撐到最大,虎杖悠仁將手托在她的大腿下,一次次將她向上托舉又鬆手讓她自

【DnD | 聖騎x吟遊】痛楚與歡愉 II

埃德金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大張著雙腿,不斷發出破碎的嗚咽和喘息,金色的髮絲貼在他的額際,脖頸的鎖骨彎裡蓄著水窪,雙眼無神望著天花板,壁爐的火光很亮,卻完全無法照進他的眼底,大腿下意識痙攣的反應被贊柯一次一次壓住。 「別急,我不想讓你受傷。」贊柯用左手跟膝蓋努力制住他,右手四隻手指則都插在那個已經習慣被操弄,此刻又濕又黏又柔軟的玫紅色入口裡。 甬道內溫軟濕潤,被操弄了兩次的內壁比手指的溫度高了一點,似乎略微腫脹,能輕鬆摸到軟熱的通道裡微微突起的那一點,贊柯將兩指按在其上,反覆的揉捏擠壓,甚至用指甲輕輕刮過,試圖讓快樂壓抑疼痛。 埃德金從口中發出長長的哀鳴,雙腿之間的分身卻絲毫沒有垂軟,而是更加堅硬,頂端不斷冒出水液。穴口的肌肉隨著贊柯的動作興奮地收緊,含住四根手指不斷吸吮,在贊柯緩緩旋動、插入半截手掌時大口喘息,全身顫抖著,卻沒有開口說出任何拒絕的話語。 他在痛楚與恍惚間近乎失去意識,紛亂的過往在他腦中有如碎塊,從他眼前閃過,帶他回到幾週前。 幾週前,他的穴口在皮鞭的狠狠抽打下,達到不止一次的高潮,爽是很爽,但後來他有整整一天都只能躺在床上,雖然傷口不嚴重,也用聖療治好了大半部分,贊柯卻沒有讓他完全痊癒,而是把剩餘的疼痛授予他,讓他好好感受。 那幾天,他只要一邁步就撕心裂肺地疼,好幾天都沒辦法騎馬,更甚至是做愛,現在每每回想起來,他就感覺後腰竄過一陣快感,看到贊柯拿起皮帶就腿軟。 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自從得知埃德金會因為痛楚而產生劇烈的慾望後,贊柯曾經詢問過原因,但一開始不論怎麼問,埃德金都不肯說出實話。直到後來,在一次酒後的真言中,贊柯才終於明白埃德金是因為愧疚。 他無法忘記過往的回憶,一個人獨自享受新的愛情,他的身體會因為溫柔的性愛而感到快樂,但他的心卻更加的感覺罪孽深重,只有疼痛會讓他的心感覺好受一些,像是贖罪。 他知道這是一種病,但能夠成為最佳解藥的人已經永遠的逝去了,次等的藥方則是不動心、不動念、不陷落,但他已經答應贊柯,已經陷入一段新的愛情,又怎麼可能輕易脫身,若是要讓贊柯為了讓他好轉而選擇與他分開,只會讓他更加愧疚。他也知道自己在鑽牛角尖,但心靈與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不是理智能夠輕易控制。 他有時候會想,如果一切的事情都只要了解問題,就能解決問題,那該有多好。 但贊柯很認真地理解、並接受了他內心的陰暗,也對自己很有信心不會傷到他,不斷在性愛

【排球少年 | 赤兔】慶生方式有幾種?

木兔光太郎的生日在九月。 他自己沒有感覺,但以赤葦京治的角度來形容,幾乎可以說是死纏爛打、費盡苦心地逼問出了赤葦早就提前請了那幾天的假,前一天就會特地搭新幹線過來找他,兩人一同共渡五天的假期,幫他慶生,所以木兔整個九月都開開心心,連走路都像是在彈簧雲上蹦跳。 日向問過一次他最近怎麼這麼開心,被難以招架的高亢笑聲洗腦了整整十五分鐘。大家都知道他們在交往,也已經習以為常看見赤葦京治偶爾會開車來看比賽,順帶接木兔光太郎離開,從高中時期就認識的他們,看到偶爾會帶著善意調侃,只有佐久早聖臣三令五申一定要戴套、必須要戴套、千萬要戴套。 大概是受了木兔的感染,這幾天大家也三不五時就把話題扯到生日上。今天吃飯時,剛好話題來到「喜歡什麼樣的慶生方式」上。 「我喜歡突然的驚喜!」日向翔陽立刻回答,「不覺得精疲力竭回到家後,一打開燈,突然有一大堆朋友捧著蛋糕跳出來對著你大喊『生日快樂』是一件很棒的事嗎?」 「不錯欸!」木兔瘋狂點頭。 「不覺得。」佐久早聖臣一秒否認,「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入侵家裡,誰知道他們會把哪裡弄髒,搞不好還會偷摸你的床。」 「啊,那是有點困擾。」宮侑隨口說著,一邊滑著手機漫畫。 「那侑學長覺得怎麼慶生比較好呢?」 「怎麼樣比較好……」宮侑拖著長音,毫不猶豫地把話題丟給一旁擦著桌子的佐久早,「臣臣覺得怎麼樣好?」 佐久早想了下,「不要砸派、奶油、氣球、拉炮、彩帶、開香檳,任何會弄溼、弄髒、弄壞的東西都不許,其他可以商量。」 那就沒什麼東西可以玩了吧?眾人內心想著,很快把話題轉移到一旁的隊長明暗修吾身上。 明暗想了想,「有人記得我的生日,跟我說聲生日快樂就很好,不用特別舉辦。」 「標準好低!沒有夢想!」日向大喊,木兔點頭如搗蒜。 也訪問了犬鳴詩音、托馬斯和巴恩斯,得到了跟明暗相差不遠的敷衍生硬回答後,最後日向拿著偽裝成麥克風的手機指向一旁期待被詢問很久,眼神閃閃發光的木兔,「那木兔學長呢?」 「我的話!當然是喜歡一群人……嗯嗯嗯等等,兩個人好像也很棒呀,這很難取捨啊……」木兔雙手插著胸口,整個人歪成一個C型,「我喜歡人多很熱鬧互砸奶油的慶生,但也喜歡只有兩個人溫馨浪漫一起過啊……」 「那裸體鮮奶油呢?」宮侑突然問,亮了亮手機。 所有人的頭都湊到了那隻手機上,看著小小手機螢幕裡的一張動態圖,是重點部位塗滿奶油扶著門框的全裸男人,正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挑眉。男人的胸口上還放

【Venom/Veddie】Bring Me To Life 2

  在騎著機車幾乎奔馳過半個城市後,Eddie總算覺得鬱結在胸口的憤怒被冷風稍微平息,他隨意在路旁停下,不耐煩地扯下安全帽,這才發現在自己在心煩意亂下又下意識地騎回到熟悉的公司大樓面前。   此時已是深夜,繁華的都市卻從未漆黑,未熄燈的成片大樓與白熾的路燈連綿成了沒有盡頭的道路,延伸到視線所及最遠處。整座城市都安靜著,唯一的聲響只來自Eddie機車憤怒的轟鳴聲。感覺自己似乎成了打擾夜晚安靜的兇手,Eddie有些不自在地將機車熄火,機車頭燈熄滅的瞬間,他卻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Eddie!」那人從陰影中緩緩走出,露出一張Eddie曾經每個早上(有時還有晚上)都會看到的臉,「好久不見了!」   「Parolee!」Eddie驚訝地望著Parolee,Parolee是這棟公司大樓的保全,以前他們每天見面時總會稍微聊上幾句,假日偶爾出去喝個小酒,關係一直都很不錯,「好久不見!上次見已經是兩個月,還三個月……不對,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你不是都不上晚班的嗎?」   Parolee聽到Eddie的話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表情中卻又帶著明顯的欣慰,「還不都是我的甜心。她的大學學費真的太貴啦,雖然她有申請到獎學金,我也幫她貸款了一部分,但剩下生活開銷什麼的也不算小數目,所以我現在有空就盡可能多接幾班,得賺多一點才行啊。」   「你這樣身體應付的來?我覺得聽起來有點太累了啊,你也不年輕了,這樣沒問題嗎?」Eddie擠著臉疑惑地問:「怎麼不讓你女兒自己去打工?多點人生歷練也沒什麼不好吧?」   「說是這樣說沒錯,她也有這麼說,說她可以趁課間時間去打個工之類,但我後來想想還是拒絕了。」   「拒絕?為什麼?」   「說起來可能有點可笑,但是這大概是一種身為父親才有的傲慢想法吧。」Parolee道,表情有些矛盾,卻又由衷驕傲,「我總是希望在我還能夠護著我的寶貝的時候,盡量多護著她一點,讓她可以安心念書、生活,沒有後顧之憂,晚一點面對社會才好。而且說真的,再老我也賺不動啦,不如趁現在多存一點。」看著Eddie還是緊皺的眉頭與不解的神情,Parolee大聲笑了幾下:「你現在不明白正常,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會懂啦,沒有孩子的人是不會懂這種感覺的。」   「我覺得我就算有了也不會懂。但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Eddie聳了聳肩。   「對了,你來這裡,是有事要找Jack嗎?但他幾個小時

【底特律:變人 | 警探組】百分之二點三

漢克還記得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支廣告。 那是個仿生人形象廣告,內容大概是仿生人推著坐輪椅的老人出門曬太陽,細心地替他撐傘遮陽,還替公園裡玩耍的孩子撿起飛盤的小短片,最後的畫面用字卡打上了黑底白字:「比你更知道你的需要。最忠實的朋友。」 那是模控生命公司在開始販售仿生人之前先釋出的一系列廣告,用以減輕人們對於新的高科技產物的戒心,類似更大規模的發表會,只是包裝得更加完美。 但即使是所有人都在歡欣鼓舞慶賀著科技革命終於到來,可以解放更多勞動力、擁有更多私人時光的那個年代,漢克仍下意識排斥那個廣告裡展現出來的所有類人生物表現,甚至連對上雙眼都覺得毛骨悚然。 但此刻,漢克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接著把目光放回電視節目裡,刻意不把視線望向坐在他身旁、正死死盯著他的康納。 康納和他正坐在雙人座沙發上,短褲下的腿貼著腿,沙發旁的暖黃色檯燈光線剛好打在康納側臉,讓臉上細微的寒毛在光線下閃閃發亮。 這應該算是個美好的畫面,如果可以撇除康納的眼神的話。 康納蜜棕色的雙眼正像是貓頭鷹望見蛇那樣牢牢地盯住漢克,掠食者般的目光讓漢克感覺背脊發涼。 康納已經這樣看著他好一段時間,一開始他還想問一直盯著他到底想幹嘛,但想到以往康納在各種問題上的胡言亂語——比方如果將目前用以性愛用的特殊部位,改造成跟吸塵器有相同吸力的話,兩人在性愛上會不會獲得更新鮮的快樂;又或是需不需要加裝溫度瞬間調節器,這樣就可以每下插入都有不同體驗,隨時冰涼暢快或火熱緊緻——他就覺得,有些時候不提問才是最好的。 他用遙控器在頻道裡不斷切換,盡可能讓安詳的時間再維持久一點,努力讓自己忽視康納隨著時間逐漸逼進、最後幾乎快要貼在他臉上的臉。 「漢克。」 還是來了。 漢克彷彿聽到死亡喪鐘響起。 「幹嘛?」他試圖喬裝一切都沒有發生,但嘆息比問題更快從他嘴裡溜出。 「你想去海邊嗎?」 「啊?」意料之外的問題讓漢克愣了下。 「你在三十分鐘內轉到這個節目二十四次,現在是第二十五次了。」康納指著電視。 夜晚的電視畫面正在播放夏日限定的泳裝選美節目,數十個美女正擠在一起努力闖關玩遊戲。節目設計陽春、機關無聊、情節老套、主持效果也不好、大部分狀況下對話都很尷尬,但因為是在水裡嬉戲,有不少養眼的春光乍洩畫面,以漢克注意過的深夜重播次數來說,這檔節目的收視率想必很不錯。 康納接著道:「我一開始認為你是在觀賞這些女體,試圖引起性興奮,替我們創造一個美好的

【DnD | 聖騎x吟遊】鐵達尼paro

*鐵達尼號paro 拍賣槌再次落下。 「2500萬一次!2500萬兩次!2500萬三次!成交!謝謝法蘭西斯夫人的熱心公益!那麼現在——」拍賣台上西裝筆挺的主持人刻意拉長了音調,「請讓我們歡迎,最後一個拍賣品——『海洋之心』!」 幻燈片上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藍寶石項鍊,底下打扮華麗到像是孔雀般的貴婦們在看到項鍊瞬間,眼睛同時亮了起來。主持人見狀立刻用高亢卻不至於刺耳的音調開始介紹起來,「此拍賣品名為『海洋之心』,主體為重達171克拉的錫蘭藍寶石,切割成心形,再用99顆鑽石環繞打造而成,矜貴非常!」 「據說主體的錫蘭藍寶石,就是由傳說中『法蘭西之藍」重新打磨而成!『法蘭西之藍』為一位法國探險家於印度的旅程中獲得,獻給國王路易十四,命名為『法蘭西之藍』並鑲在皇冠上。傳說它夜晚被蠟燭照到的光芒,可以照亮半個法國皇室宮廷!」 「讓我們隆重歡迎!『海洋之心』!」 美豔的窈窕女郎推著只有一個盒子的推車從後台走出,在主持人身旁站定後,用兩隻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盒子裡的海洋之心,讓所有舞台燈光都打在藍寶石上。七彩的炫光立刻迷離了台下幾乎所有人的眼睛,讓人移不開眼,華光底下卻還有隱隱的深海暗流隨光華蕩漾,即使女郎美貌與身材都無比完美,纖細柔美的白皙手指也堪比藝術品,卻根本無法匹敵海洋之心的光輝。 垂垂老矣的埃德金望著那顆藍寶石,眼裡熱淚盈眶。 他還記得贊柯把海洋之心送給他的那一天,海很藍、天空很大,他們好像什麼都做得到、哪裡都能去,像是還有無限的未來等著他們。 贊柯把那條項鍊交到了埃德金手上。 「此石原無名,但正因你我在海上相遇,我遇見了你的藍眼睛,故其始有名。我想為它命名為『海洋之心』,送給你,我的埃德金。」 埃德金當年還是個年輕的毛頭小子,對於贊柯源源不絕的有禮情話很不擅長應付,只能用指甲縫仍染著煤灰與炭粉的手指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笑道,「嚴達公爵,你真老套。」 而贊柯只是笑。 - 埃德金不承認自己醉了。 他只是因為底艙太熱、太吵,才心血來潮跑上甲板吹風。又剛好看見海裡的月亮很美,於是想起自己該買個禮物寄回去給綺拉。 該挑什麼禮物呢?埃德金心想。最好是又大又漂亮,跟這艘讓他一眼看到就被深深震懾的大船一樣完美,適合用來獎勵他的乖女兒的東西。 這次的鐵達尼號首航,他知道綺拉也很想來,這艘史上最大、最快、最美的船,報紙上已經宣傳了好幾個月,但因為請他去紐約畫畫的雇主只寄了一張船票給他,請他盡

【咒術|虎伏釘】玫瑰葡萄 5

就在閒聊的短短片刻,虎杖悠仁原本已經軟攤垂下的分身竟然又已經隱隱蓄力,勃起了小半個頭。兩人對虎杖悠仁精力旺盛的程度甘拜下風,同時也隱隱約約感到了大危機。該不會他們今天都會被虎杖幹死在床上吧。 必須想辦法榨乾他。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在心裡暗自點頭。 不過在那之前。 「既然虎杖還沒硬起來,那我們先來做吧?」釘崎野薔薇摸了一個保險套遞了過去,惡作劇似地問著:「還沒被虎杖嚇軟吧?要幫你打硬嗎?」 伏黑惠皺著眉伸手接過保險套,套弄兩下讓分身再次充血變硬,這才小心翼翼撕開,拿出圓圈狀的薄膜,遲疑著翻來覆去,研究到底哪面才是正面。虎杖悠仁忍不住開口:「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可以。」伏黑惠找到了正確的方向,神色認真的低頭戴著,一圈圈把套子滾動,包覆住整根陰莖。 釘崎野薔薇笑著問:「尺寸剛好吧。」 「……還行。」他抿著嘴,比虎杖悠仁略細卻長了些許的分身被透明的薄膜包住,顏色看起來比原先更加粉嫩,他盤腿坐在床上,表情卻有點掙扎。 「怎麼啦?」 「釘崎,你確定要跟我們做?你真的有想清楚了嗎?現在反悔的話還來得及——」 伏黑惠話還沒說完,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就各給了他的頭一個手刀。 「你怎麼到現在還在說這種話呀?」釘崎野薔薇沒好氣地說,「這個邀請本來就是我提出的,有什麼好反悔的?反倒是你們也別覺得吃虧喔,有我這種美少女陪你們處男畢業,應該要感謝我吧,這樣好了,謝禮就決定是一打哈根達斯,可以吧?」 「好貴!」虎杖悠仁說。 「不准抱怨!」她立刻敲他的頭。 「但……你還是第一次,真的不想留給喜歡的人嗎?」伏黑惠還是忍不住問。 「我喜歡你們呀。」釘崎野薔薇毫不考慮的說。 伏黑惠微微愣住,瞳孔不自覺地放大,心臟微微緊縮,接著從心裡泛上一股熱熱麻麻的情緒。他沒想到釘崎野薔薇會說出這種話。 「釘崎……」不只伏黑惠大受撼動,連虎杖悠仁都忍不住感動了。 「啊,打住,你們兩個的表情讓我很不舒服,甚至還有點想吐。」釘崎野薔薇摀住嘴,一臉噁心,「喜歡你們是喜歡啦,不過當然,如果你要說是愛來愛去,沒有你們我會死的那種,那肯定不是。」 她聳了聳肩,「但那又怎樣?誰規定一定要是戀愛才能做愛?成為咒術師的生活每天都跟死亡共處,朝不保夕,誰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死去,在這種情況下,同生共死的夥伴比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更親密,都可以共享生命了,身體又算什麼。所以我覺得第一次的對象是你們挺好的,我們會一起踏上成為大人的階梯,

【DnD | 贊埃】小畫家與他的模特男友paro

埃德金將畫好的炭筆畫上傳。 底下一如往常是一大片嘲笑。 底下留言:繪師又在畫自己夢中情人 底下留言:人家說伴侶要自己畫果然是真ㄉ 底下留言:大大好會畫畫 底下留言:太夢ㄌ 底下留言:別做夢了請走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 底下留言:男神只在夢裡有 贊柯回家就看到埃德金趴在沙發上,雙手抱著抱枕,臉埋在抱枕裡,從頭到腳都透露出一股我現在很生氣的模樣。他在氣呼呼的人腰側空隙坐下,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背,「怎麼了?又是那些網友?」 埃德金悶悶的聲音從枕頭裡傳來,「他們每次都說你是假的!是我想像出來的。」 贊柯揉著大畫家軟軟的背,怕人悶到窒息,小心翼翼地把人從抱枕裡挖了出來,有在健身的肌肉輕鬆就把埃德金抱到自己腿上。 埃德金的臉已經被壓紅,臉上還有抱枕留下的印子,他抓著贊柯的手繼續抱怨,「我說過一萬次了!你是真的!是我的伴侶!」 「是的,我是你的伴侶。」贊柯輕笑著回答。 「但他們都說我在說夢話!世界上哪有這麼完美的人!但明明就有!」埃德金越講越氣,開始捶著手底下的抱枕,「就是有人長得這麼完美!身材也這麼完美!他們自己眼界太小沒見過才不相信!」 他一面罵著,內心深處還有一絲心虛。他在見到贊柯前也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完美的人,看到寄來應徵模特兒的照片時還大肆嘲笑著這人修圖也不用把腿拉得這麼長,這也太假了。為了看人出醜,他還故意把人叫來面試,結果來的真的是跟照片一模一樣,身材黃金完美比例的大長腿。 「確實是他們見識少了。」贊柯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凌虐抱枕,「我的同事當中,有許多人長得比我更加符合大眾審美觀,也有許多人比例穠纖合度,適合每一套衣服,我不過是其中一個普通的人。」 「你才不普通!你這麼帥!這麼好看!這麼高!」埃德金把手轉移到贊柯的臉頰開始捏,「不許說你自己普通!」 「好的,埃德金。」贊柯完全任埃德金搓揉,不打算抵抗。 捏了兩下埃德金立刻又鬆手,生怕把贊柯的臉捏出紅印或是捏壞,趕緊把他的臉又壓了回去。贊柯剛走完一場秀,臉上還帶著未拭淨的妝容,像是鑽石粉塵的細粉染上埃德金的手指,和指腹淡淡的鉛粉融合。 「我覺得他們一定是想騙我貼你的照片!我偏不!我就要氣死他們!我就要再畫一百張!讓他們看得到吃不到!」埃德金說做就做,他跳了起來,坐到另一張單人座沙發上,拿起放在一旁的素描本和筆,翻到新的空白頁就打算開始打草稿,「贊柯!換個可以迷倒他們的姿勢!」 「埃德金,我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什麼姿勢可以

【灌籃高手 | 澤深】地球生物觀察研究

【地球生物觀察研究】 深津一成看澤北榮治,就像是小學生看觀察箱裡的蜥蜴。 一開始他並不靠近,只是隔著一段距離凝視,像是透過玻璃看著不遠處光彩奪目的學弟。澤北榮治從初中就開始嶄露頭角,被堂本教練看中加入山王後,很快就拿出了極佳表現,沒多久就穩穩站上先發位置,甚至有了「日本第一高中生」的名號。但也是因此,年紀尚輕的高中男孩還沒有學會後來的內斂,時常過於驕傲地翹起尾巴,被其他學長輪番欺壓,他也只在這種時候時不時輕輕補刀,把握距離的分寸。 接著他讓對方開始習慣自己的氣味與存在感。他會在休息室的長椅上刻意選擇在澤北身旁坐下;選擇從他手上接過傳來的運動飲料或是檸檬片;說話時望著他的眼睛;練習時傳球給他的頻率增加的幅度恰到好處。 最後是讓澤北習慣所有靠近與接觸。不論是擦身而過時兩人一觸即離的手臂,或是進球後鼓勵地拍著後背,又或是搭上比賽專用巴士時選擇坐在他身邊,隨著車程行進中靠坐在一起相貼的大腿。 他並不是想做什麼,只是好奇。 他好奇澤北能做到什麼事情。他在各種情況下帶著探究的心態盯著他,試圖理解什麼樣的刺激會讓他痛苦、又或是讓他快樂。如果有必要,他甚至會考慮試圖抓住澤北的尾巴——如果他真的有尾巴——看他在用力掙扎中,會不會不小心將自己的尾巴折斷。而尾巴被折斷後,究竟會像是被拔去翅膀的蝴蝶,在失去可供翱翔的天空在絕望中漸漸消亡;又或是會撐過劇痛,在砥礪下重新長出更加強健的尾巴,衝破桎梏。 他以為自己藏得很好,但澤北大概有種野生動物般的直覺,時常在第一時間抓到他來不及避開的目光邊緣,有些時候他會裝作不知,有些時候則大大方方看了回去。 所以澤北問過幾次。 「深津學長,你剛剛在看我嗎?」 「你長那麼大一個,跑步晃來晃去,要怎麼看不到你咧。」 「深津學長,我做錯了什麼嗎?」 「剛剛有兩球沒進,再去投五十次籃咧。」 「深津學長,你想吃這個飯糰嗎?」 「不要,吃你自己的飯咧。」 幾次下來,澤北問的次數少了,但反過來盯著他的時間倒是變多了。澤北不像他會稍微偽裝,盯著就是用雙眼直勾勾地看,雙手撐著下巴,人盡皆知地盯著。其他隊員幾次打趣,澤北眼神這麼火熱,還以為是在看美女,沒想到是在看隊長,是不是想告白。但每次沒等臉紅的澤北說什麼,深津就把人都趕去訓練,自己則是怡怡然地在澤北過度炙熱的視線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山王是最好的球隊,而為了不讓這塊招牌落地,堂本教練也盡心盡力打磨他們。場上比賽僅有四十分

【DnD | 聖騎x吟遊】愛麗絲夢遊仙境

*類似丸吞性癖 埃德金還在懷疑自己在做夢。 剛剛他經歷了一番千辛萬苦,這才成功爬上了小麥色的高地,又穿過兩個巨大的山丘夾縫以及上頭深褐色的山頂後,他終於來到了贊柯的鎖骨部位,全身赤裸地盤腿坐下。他看著面前毛絨絨到像是一片黑色草地的下巴,認真思考了現在的狀況。 他還記得,睡前他應該跟贊柯正在吵嘴。 一開始只是調情似的抱怨,但吵著吵著就認真了起來。現在想想,其實吵嘴的內容也十分無聊,只是因為埃德覺得贊柯的前戲太久了。 在贊柯這次又用上了一個小時擴張,不管期間埃德金怎麼威逼利誘、被慾望折磨地哭喊、如何放蕩地勾引要他插入,贊柯都沒有妥協,而是用手指一再按壓已經綿密柔軟、正在吸吮他的手指的穴口,直到那處可以被四根手指插入,埃德金臉上也沒有出現任何痛楚的表情後,他才願意把自己的分身插進去。 埃德金以為這樣總該可以做到天荒地老、天亮又暗,贊柯卻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插入,只射出一次後就拔了出來,還抱起他去浴室清理,眼看就是不打算繼續了。 只做一次就停下,這還是這禮拜唯一的一次,埃德金感覺身體根本還沒滿足,但和贊柯要求,只得到那處不是用於這種事情,容易受損,需要好好護理照顧,不可任意縱慾的答案,差點沒把埃德金氣死。 「我不是那種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小孩!我是個大男人!我可以承受你的一切!」 他記得自己在被洗乾淨塞上床時,睡著前的最後一句話是這麼喊的,而贊柯的回答只是一如往常的溫和。 「我仍在學習用你喜歡的方式去愛你,埃德金。」他用手背輕輕蹭了下埃德金的臉頰,但埃德金只是抱著棉被側過身去,氣呼呼地睡著了。 所以這是懲罰嗎?埃德金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高度,發覺自己現在大概只跟贊柯的手掌一樣長,感覺有點絕望。 畢竟身處於費倫大陸,各種神靈的惡作劇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這大概是某個神明試圖給他的教訓吧。埃德金捏了下自己的臉,發現很痛而且沒有沒有醒來後,無奈地捨棄了自己可能是在做夢的可能性。 我或許應該叫他起床。他想著。 「嘿,贊柯!嘿!」 贊柯睜開眼睛時,第一時間看見了茶杯高的赤裸埃德金在自己胸口蹦蹦跳跳,揮手大叫,贊柯立刻穩住身體,沒讓自己下意識起身的動作讓埃德金掉下去,又伸出了雙手將他上下護住,讓人靠在胸膛上,這才緩緩坐起。 「埃德金?怎麼回事?」 埃德金腳下的肌肉地動山搖,接著他被迫倚在贊柯胸口,全身都結結實實地緊密貼在觸感極佳的肌肉上,結實的胸膛底下傳出的心跳聲像是巨大的鼓聲,讓埃

【美國隊長|盾冬】I'm Not The One

  破空的響聲撕裂空氣,沾染黑色血跡的盾牌畫出銀亮的弧線軌跡後飛回穿著深藍緊身衣的男人手臂上,空氣寧靜到嚇人,像是森林裡所有生物都消失無蹤,只餘下男人規律的呼吸在冬日的森林裡冒出陣陣白霧。銀盾上沾染到的血痕讓男人皺眉,於是在將盾牌別上前,他如同揮砍般地甩了下盾,盾上暗黑色的血跡立即隨著他的動作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潑濺般的直線血痕,而後盾牌恢復銀亮,嶄新如初。   他把耳內因為戰鬥而有些鬆脫的耳機重新別緊,開口呼喚:「Natasha。」   『嗨帥哥,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耳機那頭的Natasha Romanoff立刻回覆,聲音中帶著淺如春天的笑意。   他下意識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回應Natasha的雙關玩笑,只是低聲問:「這一片清理完畢了?」   『剩一個落網之魚——』一聲消音的槍響後,Natasha的嗓音再度從耳機中傳出,『現在清理完畢了。』   「很好。」他點點頭,「轉告其他人,我們繼續推進。」   『收到,隊長。』   接著對講機裡安靜了。   聞了聞四周空氣裡瀰漫的血腥味, 隊長——Steve Rogers微微皺起眉頭,面容冷漠地走過屍橫遍野的森林。   他的身邊無處不是屍體。有些倒臥在樹下、有些掛在樹上,但絕大部分都碎成數塊,從不夠平整的斷面可以看出這些屍塊並不是被銳利的刀子斬過,更像是被巨大的力道強硬地斬斷。而屍體的臉無一不有著猙獰的獠牙和血紅色的眼睛,和人類有著極大差異,這些臉龐本應是讓人會心生恐懼的面貌,但現在它們的臉上都寫滿驚恐。   血滴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樣沾染在草葉上,雪白的花朵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般,依舊迎風搖曳,上頭卻被點綴了血色的紋路。周圍有些樹倒了,橫在路上或是林間,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動作,他如履平地般的翻過那些障礙物,步履輕快動作矯捷。   直到即將接近目標地點時,他彎下身體從大步奔跑改為小步前進,並把自己的呼吸壓到最輕,他的喘息在瞬間變得悠長而緩慢,似乎連心跳的速度都變緩了   「我到了。」他用氣音告知耳機內的隊員。   『其他人五分鐘之內會到。』對講機那頭的Natasha回覆,話音雖急促但仍帶著點從容不迫的氣勢,『Sam那裡出了點小意外,Clint去支援了,在那之前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沒事吧?」   『當然,能有什麼事?』Natasha回答,聲音輕快,其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抹滅的驕傲,『我們可是復仇者。』 ※   說到復仇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