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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4月, 2020的文章

【怪產|暗巷組】Sagittarius 2

2   十五分鐘後。留著一頭俐落短髮,戴著黑色毛帽的蒂娜.金坦警長站在葛雷夫家門口,敲門後卻遲遲無人回應。   「葛雷夫先生?您在家嗎?裡面有人嗎?」她又敲了敲門,回應她的卻是玻璃碎裂的聲響。她立刻拔出槍,正打算一腳把門踹開時,門被突然的拉開。   「你好,金坦警長。」站在門裡的是葛雷夫本人,乍看和往常相同,穿著休閒服與毛衣,額前總是整齊上梳的頭髮此刻卻垂了幾絲下來,感覺有些狼狽。   「葛雷夫先生,您沒事啊。」蒂娜露出笑容,手中的槍卻沒收起來,「奎妮……金坦警官告訴我您報案說有入室盜竊。」   「不是盜竊。」葛雷夫時不時回頭對著門裡張望,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是闖入者已經離開了嗎?」蒂娜追問,她覺得葛雷夫的態度有些奇怪,像是焦躁又像是害怕,卻帶有隱隱約約的開心,和平常淡漠冷靜的樣子相差許多。   「沒有闖入者,那只是誤會。」   「那還真奇怪啊。」蒂娜更好奇了,這間房子距離最近的鄰居都有好幾公里,什麼狀況下才會誤會自己家裡有人闖入?難道是有熊?   玻璃碎裂聲又響起,葛雷夫終於忍無可忍衝回門裡,一邊喊著,「魁登斯,住手!那不能吃!」蒂娜想了想,順理成章跟在他背後走進門裡,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孩。   坐在灰色棉布沙發上的小小人影包著一件紅色格紋毛毯,手中拿著葛雷夫塞給他的一根紅蘿蔔,嘴裡塞得鼓鼓的,地板上躺著兩個破碎的茶杯,葛雷夫正用抹布跟報紙小心翼翼處理水跟碎片。暖爐裡劈啪燃著火,木頭燃燒後發出淡淡的香味,蒂娜看了一圈室內,確定一切看起來都沒問題後,把槍塞回槍套裡。   「葛雷夫先生,這是你的孩子?」蒂娜問。   魁登斯此時才注意到突然出現在家裡的陌生人,他用圓滾滾的大眼睛盯著蒂娜,細微的抽動鼻子,努力想從她身上的氣味獲得足夠的資訊。大多數是一些柔軟的味道,來自她的頭髮與衣服,除此之外她的手指上還有甜甜的食物味道,讓他相當好奇。他還聞到交通工具的味道,還有細微到可以忽略,來自她腰間黑色皮革裡的刺鼻味道,那味道讓他感覺有些危險。他抱著食物瑟縮進毛毯裡,求助的眼神望著走向廚房的葛雷夫,鼻腔裡哼出委屈的聲音。   「不是。」葛雷夫很快否認。他丟掉碎片後,從廚房拿了小蛋糕與新的茶杯放到客廳的矮桌上,替蒂娜倒了一杯茶,「來點熱茶?」   「那就再好不過了。」外面正在下著雪,蒂娜覺得自己拿著槍的手指都有點凍僵,她扯下毛帽,在魁登斯的身邊坐下。魁登斯立刻死命地往沙發

【獵魔士|Geraskier】失敗的初見

  波薩達時常出現精靈。   被稱為世界邊緣的這片土地,水草豐美,物產豐富,不遠處就是藍山山脈,像是流著奶與蜜之地,但原本並不屬於人類。它屬於精靈,精靈在這塊土地擁有悠久的歷史,但歷史總是被勝者改寫。而人類擅長掠奪,他們用著各種手段,或戰爭、或合談、或購買、或偽造,把土地從精靈的手中一點一點摳了過來,被占領土地的精靈只好住進了森林,但這股憤恨即使經過幾十年也沒有消失。因此精靈時常用一些小小伎倆報復人類。   嗯,小小的伎倆。亞斯克爾心想。反正不是我的老婆,生下來也不是我養。   為了防止精靈侵入家裡,人們把屋子蓋得高高的,用吊橋連在一起,形成易守難攻的地形,但這通常防不了真正想進入的人,或精靈,或亞斯克爾現在看著的變種獵魔士。   身為北方王國最傑出的吟遊詩人之一,亞斯克爾在波薩達的百花谷第一次遇到了利維亞的傑洛特。白髮的傑洛特坐在窗邊,窗外灑下的日光打在他的右臉,那天一定是陰天,蒼白的日光亮得像是一場夢境,將他刀削斧鑿般的美貌襯托得無與倫比。亞斯克爾深深覺得,上帝一定在他出生時捏了捏他的鼻子,才會讓他擁有如此高聳的鼻樑。   上帝啊,我真想親吻他的臉頰。亞斯克爾心想,我該如何引起他的注意?一個吟遊詩人該如何引起他的注意?   性別對亞斯克爾從來都不是問題,這點從他還在奧森弗特大學時就已經闖出了名聲。他追求了一個煉金學院的男教授,方式有那麼一點點激進……因此現在煉金學院門口還貼著亞斯克爾與食屍鬼不得進入。   他口中的曲調從看見獵魔士時就已經跑偏,為了快速結束曲子,他嘻皮笑臉的把韻腳踩在波薩達人最痛恨的痛處上,獲得了少許砸在身上的杜卡特。這可不是以往他的水準,若是他拿出全副精力,把隨口編的詩歌吟詠成一曲優美的感嘆調,鮮花與錢幣不敢說太多,但酒館裡最美的少女至少會獻上一個吻。   但現在他不想要少女的吻,他想要獵魔士的吻。   他撿起錢幣,拿了一杯酒在獵魔士面前坐下。   「我很喜歡你……」停,這太快也太超過了,「憂愁的坐在角落的樣子。」   好吧,就算是他也得承認,這是絕對是他搭訕句子當中最失敗的前幾名。亞斯克爾痛苦的想。他美妙的舌頭明明可以用來靈巧滑過那片蒼白且極需要滋潤的嘴唇,為什麼總會在錯誤的場合失靈!   獵魔士的左臉深藏在陰影裡,盯著他的金黃眼睛像是野獸的豎瞳,讓他背脊發冷,全身泛起戰慄,但下體卻勃起了。該死,他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下體對那張臉獻上至高的讚美

【底特律:變人|警探組】Endless journey 3

3.   連續幾天的風都有點濕潤,陰雲在他們的頭上不斷盤旋,漢克原本以為是季風從海上帶來水氣,沒料到幾天後就迎來了一場雨。   這是末日後的第一場雨,雨來得猝不及防,聽到雨點落地的下一刻火堆就已經被打熄,當時漢克正在把水蜜桃罐頭加進義大利麵罐頭裡想換換口味,在遭遇到下一秒的傾盆大雨後,他立刻懷疑這根本是義大利人對他的報復。   慌忙把還燙手卻已經泡了水的食物搬進車裡,在躲了十分鐘的雨後,漢克發覺有些不妙。雨沒有停止的跡象,而他們所在的公路已經像一條淺淺的小溪。副駕駛座的相撲毛濕了大半,水甩得整車到處都是,後座的康納倒是很有興致地望著窗外,像是在欣賞難得一見的景色。   漢克把罐子底最後幾口冷透的創意料理扒進嘴裡,深刻感覺到義大利人是對的,如果不是腦子有病,千萬別把水果放進食物裡。     「下雨了。」康納突然說,而漢克也感覺到清晰的寒意從車窗漸漸透入,玻璃起了白霧,漢克連忙打開除霧,擋風玻璃上的霧氣很快散去,但氣溫則是越發下降。

【好預兆|長官組】末日(被延後)後某個閒來無事的晚上

  別西卜陷在黑色的沙發裡,手裡捧著一大碗比他的臉還大的焦糖口味爆米花,一旁矮桌上放著兩大桶薄荷巧克力冰淇淋,分別都被挖了幾口,冰淇淋勺則是被直接扔在桌上,他盯著電視,正在把大口把爆米花往嘴裡塞,加百列此時卻從廁所走了出來。   「別西卜,你又把通道開在廁所。」加百列的口氣溫和有禮,眼裡卻滿是嫌棄,他彈了彈衣服上看不見的灰塵,忍住沒用上奇蹟清潔任何看得見或看不見的污穢。不可在人間濫用奇蹟,他得以身作則。   「沒讓你用。」別西卜不耐煩地開口,「麻煩讓開,你尊貴的體型擋住電視了。」   聽出來別西卜拐著彎子嫌自己礙事,加百列露出一個虛偽的微笑,用審視的眼光看了室內一圈,最後決定紆尊降貴的落座在黑色沙發旁邊的咖啡色椅凳上——客廳完全是別西卜的品味,到處都是灰黑色,看不出哪裡有髒污,要不是他每次都會親手打掃,他甚至懷疑別西卜會讓蜘蛛網結得到處都是——但當他剛坐下沒一秒鐘,正確來說是他剛碰到椅面的一瞬間,他就跳了起來,從椅子上拿起一片指甲大,但已經被壓出裂痕的洋芋片。   「別西卜,這是什麼!」   別西卜給了他一眼,「洋芋片,我想是咖哩口味。」   「我當然知道這是人類污穢的食物之一!你讓聖體墮落的行為我就不譴責,但問題是,它為什麼在這?」   「因為我剛剛才吃完?」   別西卜用眼神點了點加百列的腳下,加百列一低頭就看見桌子底下有三袋已經吃完的錫箔袋,他的鞋子甚至正插在其中一袋的袋口裡,拔出來時鞋子前端甚至還沾著油光。   加百列終於忍不住用了奇蹟,而且不只他自己,他順便替整個客廳的東西——當然,包含別西卜——都清潔了一次,地上的垃圾理所當然全部消失,別西卜手指上原本沾著的焦糖與碎屑也瞬間一乾二淨,冰淇淋融化後在桌上留下的水灘也消融在空氣中。   「這樣好多了。」加百列露出笑容,理所當然改為在別西卜身邊坐下,伸手摟住他的腰。   「我可不這麼覺得,一切都被你變得更令人煩躁了。」別西卜沒好氣回答,感覺空氣潔淨到令他想吐,但他仍然窩在沙發裡,甚至沒有白費心力拍開加百列的手。   「那麼,我親愛的地獄王子,是什麼讓你閒到用人類低下的娛樂打發時間?」加百列嘲諷的笑了一聲,把視線放到最新型的液晶電視上,那畫面紅豔到令人煩躁,「正在等待新的不可言說計畫?」   「莫非還有其他可能性?」   「當然有。比方說,你正在等我。」加百列拉起別西卜的手輕吻了一下,並且在心裡覺得剛剛的那次奇蹟

【美國隊長|叉冬】Fish

  Brock Rumlow在Winter Soldier的房間養了一群熱帶魚。   魚有著黑白相間的條紋,叫什麼名字Rumlow已經忘了,雖然老闆說了好幾次,但他完全沒打算記,連飼料都是想到的時候才餵,有時候好幾天都不會想起這群魚的存在,有時候一天餵三次,完全不顧那些網路上的養魚守則之類的短篇教學。但說也奇怪,魚一隻都沒死。   其實他也不是特別喜歡魚。魚這種生物太冷了,不像貓貓狗狗一樣,看著尾巴就能感受到他們的心情,摸起來毛絨溫熱,既吵鬧又煩人,但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天究竟是哪根筋突然不對,根據他稀薄的記憶推測,這大概又是酒精害他做出的蠢事之一。   當天他們剛出完大型任務,領了一大筆錢,在想盡辦法把全隊隊員都喝掛之後,他把所有人都扔在酒館裡,拉著勉強還能站直的Rollins啥也不幹的用腳走遍大半個城市,突然就看見一家已經掛上打烊牌子,但店裡面的燈還沒關的水族店,門口有個巨大的玻璃水族箱。   大到可以在裡面躺一個人的水族箱被堆在門口,跟幾袋垃圾放在一起,上面滿是灰塵,像是被塵封已久無人問津的棺木。街對角的中國餐館即使到了凌晨也還沒關店,螢光紅的霓虹燈照在水族缸上,被玻璃反射後就那麼突然地刺進Rumlow的眼底。他就像是瘋了一樣硬是敲開那家已經關店的門,扔下一把鈔票就買了十幾隻順眼的魚,拖著Rollins在大半夜裡把一個巨大到他的房間根本擺不進去的玻璃水族缸扛回宿舍,附贈的還有幾棵水草。   一開始Rumlow還試圖在自己房裡挪出空間,但在發現自己醉到連桌上的酒瓶都分不出是不是空的之後,他跟已經坐倒在地上,膝蓋上放著裝魚跟裝水草塑膠袋的Rollins一起靠在牆上抽菸,對擋住了大半走廊的水族箱發呆。   抽完兩根菸之後兩人的腦袋總算勉強清醒了一點,只好開始討論該怎麼處理這個自己帶回來的巨大礙事的東西。   放大廳?Rollins問。   魚會被那,群沒腦子的廢物玩死,我還得……花力氣教訓他們。酒精讓Rumlow的咬字不太流暢,他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那……扔了,再買,個小的?   都搬回來了,少他媽……浪費我力氣。   打發時間,有什麼浪費……   少囉嗦,別想丟。還是先放你房……當我沒問。   想到Rollins有如被核彈轟過的房間,Rumlow就覺得自己的房間相比之下搞不好還可以搶救一下。   Rollins咧嘴無聲的笑。其實,我知道,有個房間很空。   哪

【蜘蛛人|蟲神秘】關於上台前不可告人的那些事

   #黑心偶像經紀人與一緊張就會勃起的偶像歌手   彼得·帕克早在五分鐘前就該站上舞台。   昆汀·貝克望著牆上的時鐘,一面意識破碎而混亂的想著,一面感受來自身後的撞擊。   「貝克先生的裡面好濕好軟,把我含得好緊……」應該在台上唱歌的嗓音此刻卻貼在他耳邊,舌頭時不時舔進他的耳朵,發出濕濡黏膩的噁心聲響,白色皮衣外套上的鉚釘隨著每次下身的擺動一下下刮著他的背,像是隻發情的公狗。   「動,動作……快點……」他忍不住催促。   雖然進來前有交代過工作人員休息室有緊急狀況,千萬不要進來,但他仍然深怕工作人員因為觀眾等不及而硬是闖入。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鎖門,他幾乎是一進門就被彼得壓在門上先幹了第一砲,接著是梳妝台上的第二砲,昂貴的化妝品被兩人野蠻的動作掃翻在地,香水與保養品流了一地,被兩人的腳印踩成一片混亂。   「貝克先生好香。」彼得咬住昆汀的後頸,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我好喜歡貝克先生身上的味道……」昆汀在正式場合習慣用的古龍水對彼得來說已經像是一個制約,他只要聞到這個味道就會下半身發硬,腦子一片漿糊,除了把自己的陰莖塞到昆汀的身體裡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脖子上的刺痛感讓昆汀惱火,體內的甬道也下意識縮得更緊,彼得發出一陣夾雜著痛苦與舒爽的嘆息,因為跳舞而練得柔韌的腰力道十足,每一下都能戳到昆汀的最深處,昆汀甚至得用手撐住自己的身體,才不會讓額頭一直撞在鏡子上。   「哈啊……你,你還不,快點射……」   「我很努力了……」彼得幾乎帶著一點哭腔回答,「可是,射不出來……幫幫我,貝克先生……」   幫個鬼,我他媽都已經快要被你操死了!昆汀咬牙切齒的想。但現在不是嘔氣的時候,他得快點把這小鬼送上舞台,越快越好。   他只好挺起腰,咬住自己的上衣下擺,把在健身房鍛鍊的飽滿軀體暴露在鏡子前,「嗯,快點……摸摸我的,乳頭……」   大概是戀母情結作祟,彼得特別喜歡摸他的胸部,尤其是點綴在上面的那兩個點,如果他不制止,有時候甚至會被又揉又捏又吸又啃的玩上一整夜,導致現在他的乳頭已經被玩得比一般男人大上不少,穿衣服都遮不太住。這也讓他後來幾乎可以說是嚴厲的制止了彼得對於他胸部的任何行為。但今天是沒辦法下的特例,他得快點讓彼得射出來。   彼得鏡子裡的眼睛一亮,他的手立刻捧住了那對成熟的果實,在上頭不斷揉捏,還用汗水與剛剛昆汀落在自己腹部的白濁將附近的體毛全部揉亂,最後才用指腹

【法札|薩莫】Bird

* 班薩X米札   薩列里有個祕密。他喜愛折斷小鳥的翅膀。   每當看見原本能在天空翱翔的雙翼,變得只能依靠他來生存時,就能從中感覺到巨大的滿足感。   他還記得自己發現這件事是在春暖花開的季節,萬物滿是生機,剛從漫長的冬季甦醒,那天他待在花園的樹下,突然聽見一陣啁啾鳥鳴。抬頭一看,便發現有隻絨黃的小鳥正掛在巢邊,眼看就要被其他鳥擠落。他下意識伸手,溫熱柔軟的一小團羽毛就那麼落入他的手中。   他養了幾天,到處尋找適合的食物,好不容易把原本瘦弱到會被其他鳥欺負的體型養的健壯活潑,在他房間到處撲拎著,跳上他手掌歪著頭啄食小米,讓他感覺到奇特的滿足。   而後幾天,他與那隻已經恢復健康的小鳥形影不離,他以為自己已經成功馴服了牠。但在某次他推開窗戶時,那隻鳥卻逕自跳上窗台,振翅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藍色的天空裡,他就明白,如果想要擁有一隻鳥,就必須折斷牠的翅膀,才能讓牠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後來他又養過好幾隻鳥。每當失去羽翼的鳥兒站在他的肩膀上,用喙輕輕啄著他的頸側,親暱又撒嬌的對著他討食時,他都能感覺到滿足。這些生物只能依靠他生存,再也無法離開。   而後他遇見莫札特。   鮮黃色的髮絲,豔麗的妝容,浮誇的笑意,驕傲又閃亮的天才新星,總是到處追著女人跑,像是隻開屏的孔雀,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惹人憐愛又讓人氣惱。   每當看見莫札特,他總是情不自禁的想,天才若折翼在他懷中,會是多麽美麗的光景。

【法札|國王XFlo薩】簾幕之後

  衣香鬢影,杯觥交錯,又是一場宴會。   維也納的宮殿裡,他們正在歡慶歌劇再次來到一個新的高峰,《後宮誘逃》的成功,極大程度的鼓舞了所有德語歌劇的創作者,讓原本被貴族認為難登大雅之堂的音樂有了被重新審視的機會。   這場宴會名義是為了慶功,慶祝那個流星般倏地出現在大家眼中的音樂天才為大家帶來宛若天籟的旋律,身著華服的賓客們在懷裡摟著嬌笑的女伴,高聲談笑或是小聲調情,狀似在享受宴會帶來的歡愉,實則有不少人想藉此機會,趁著有新血注入死水之際,替自己精心卻懷才不遇的創作找到一個買主。其餘人則是輪番上前,對著那個驕傲又浮誇,卻耀眼地令人難以直視,暗地裡他們根本看不起的人獻上口不對心的道賀,眼裡卻仍然淺淺藏著自視甚高的譏諷。   薩列里對錦上添花的舉止並沒有興趣,他的驕傲也不容許他趨炎附勢,在誰也不知道上位者對於新人的興趣會持續多久的風向所趨,在這種社交場合他難得被忽略過去。懶得與他人陪笑敷衍,薩列里索性獨自待在簾幕遮住的牆後飲酒,即使有那麼個別幾個人注意到,想趁機接近,也全都被他三言兩語打發過去。   他本以為今天能夠安靜待到宴會結束離開,眼角餘光卻突然注意到有個影子鬼鬼祟祟地從他面前的簾幕倒著鑽進,薩列里微微皺眉,雖然身形不同,但這種舉止讓他想起那個曾不止一次在鋼琴下、舞台上與女人廝混的音樂神才,讓他湧上滿心不快。他轉身,正想快步離開,對方卻突然回頭。薩列里認出了那個人,而對方隨即喊出了他的名字。   「薩列里先生!」   是的,當然了,會有這種舉動的還有誰呢。   「陛下。」薩列里恭敬彎下腰身,以適當的禮節表達出了自己的尊敬,而對方——也就是約瑟夫二世——同樣自然而然地擺了擺手。   「不用這麼客氣,我們都已經這麼熟了!」   「禮不可失,陛下。」薩列里口氣溫和,卻相當堅持。   「好吧好吧,都聽你的。」約瑟夫二世隨口說著,仍舊擺著躲避的姿勢,小心翼翼地探頭向外看著,而薩列里只是沉默而恭敬站在一旁,沒有開口。   「……你都不想問我到底在躲什麼東西嗎?」   等了很久,約瑟夫二世終於忍不住問。   「好的。您在躲什麼呢?」薩列里配合地問。   約瑟夫二世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氣餒,「你真沒意思。」他說,極其浮誇的嘆了口氣,「但也沒辦法,誰叫我就是喜歡你。」   「承蒙厚愛。」薩列里面不改色答道。   這樣的話他從約瑟夫二世口中已經聽過太多次,起先還會覺得驚懼,擁有權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