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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3月, 2024的文章

【美國隊長|叉冬】笑

第一次跟Winter Soldier一起出任務時,直到Winter Soldier帶著滿身的塵土離開,自主回武器室上繳,而Rumlow回到自己臥室洗澡時,他才想起一個問題:那傢伙會怎麼洗澡? 好奇心像貓,但一開始總得等毛線球出現線頭。 等Rumlow職位再高一點,有對資產了解更多的權力後,他便發覺,那些研究Winter Soldier的醫生並沒有把清潔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們只是拿從底下水井打出來的冰水直接淋他,更髒一點時則是用高壓水槍噴他。得知一切後,Rumlow就自覺地把這件事攬在肩上。 既然高壓水槍都不會對金屬手臂造成任何傷害,那氣味芬芳的洗髮乳、沐浴球,甚至是玩具小鴨顯然都沒有問題。 起先Winter Soldier不太配合,甚至不開心地抿起嘴唇,但在被命令脫光衣服泡進浴缸,感受溫熱到有些刺燙的水氾過腳背,淹沒腰部,肌膚刺熱的觸感過沒一會兒就變成舒適的暖意,連骨頭都變得溫熱,他就自覺地找到了一個癱倒在浴缸內的舒服姿勢,溼透的髮絲沾在他的腦袋上,變得緊貼。 Rumlow感覺自己像是在對付貓。 一開始全力抗拒水,但在被打濕後就屈服,毛縮小了一圈,窩在浴缸裡有股一切都無所謂了的味道。白色的肌膚緩緩被水蒸氣蒸騰成粉紅色,額際滲出汗珠。Rumlow自然而然地替他搓揉起頭髮,手法溫柔,像是在打理寵物,而不是武器。 在浴室裡,Winter Soldier總是板著的臉被水霧薰得溫柔,下意識閉上的雙眼甚至像是在索取一個親吻。 Rumlow用指腹擦過Winter Soldier的嘴唇,看著熱水裡少有日曬而格外白皙的肌膚、看著溫順躺倒在水流與毛髮間的分身、看著闔上眼皮的綠色眼睛,在察覺自己的生理反應時急忙逃出了浴室。 他錯過了Winter Soldier在他背後,緩緩睜開眼睛,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間。 那甚至可以被稱作一個笑容。

【美國隊長|叉冬】雪

雪融去了所有聲音。 Rumlow看著玻璃外即將積到窗台高度的雪,無奈地轉身把壁爐火焰撥弄得更大了一些。被燒火鉗打散的柴火得到了新的呼吸空間,流動的氣流讓火燒得更旺了幾分。 窗外什麼聲音都沒有,厚厚堆起的雪花把木屋外所有風吹草動都凍結成了死寂,在這種天氣裡,連飢餓的熊都不會出沒,紅褐色毛皮的狐狸也只能天寒地凍下瑟瑟發抖。 柴薪燃燒發出劈啪聲。 Rumlow扶著受傷的右手,撐著一跛一拐的腿走到角落,翻動堆放在獵人小屋角落的物資。燻肉乾、冷凍蔬菜、麥片、堅果、巧克力被整齊推放在箱子裡,算算份量大概還可以撐上一週。 兩個人的一週。 Rumlow回頭,平躺在火爐旁床上的Winter Soldier仍然跟幾天前一樣,一動也不動。他的臉頰毫無血色,連唇瓣都褪去了微紅,皮膚底下蜘蛛網般的血管是淺淺的紫,睫毛上像是染著霜雪,只有偶爾微微起伏的胸口能證明他還活著,還在緩緩呼吸。 他們在任務返程途中遭到了襲擊,像是被出賣一樣,敵人精準地察覺了他們的行動路線,在失去第三個隊友後,Rumlow只能放棄舊有的撤退計畫,讓所有人自行逃亡,而他自己則是由於被打傷了腿,決定留下來斷後。 他原本已經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雖然不覺得已經活夠了,但也覺得死亡也不是什麼令人恐懼的事。但在失血過多昏迷前,他看見原本已經服從命令離開的Winter Soldier再次出現,單手舉著榴彈砲,把圍攻他的車陣炸出一個缺口。 看著黑色的身影踏著穩定的步伐靠近,被拯救的喜悅感以及隨之而來的憤怒讓Rumlow的五官都有些扭曲,「我命令你離開,你回來做什麼!」 Winter Soldier沒有理會Rumlow,他被炸傷的金屬左手已經無法移動,因此只能用右手把躺倒在牆角的Rumlow扯了起來甩上肩膀。失血過多讓他無力掙扎,後腦勺也硬生生用力撞上了牆。他最後的記憶是Winter Soldier扛著他雪地裡奔跑的窄瘦雙腿。 現在回想起來,Rumlow很確信自己應該是因為Winter Soldier過度粗魯而撞昏的。 他走到Winter Soldier身邊,掀開蓋住他胸口以下的毛毯。被炸開的金屬左手幾乎斷折,不是往常類似鱗甲翻起的小傷口,毫無自我復原的可能,電路偶爾還會冒出火花。 「天殺的,你最好快點醒來。」Rumlow自言自語,「不然這安靜會把人逼瘋。」 暴風雪已經持續兩週了,期間他跟Winter Soldier被困在這棟小屋裡,周

【美國隊長|叉冬】夢

推開門的瞬間,Rumlow看見了躺在床上的Winter Soldier。 晨光柔和地從窗外灑下,把他額際的髮絲曬得近乎透明,被柔軟潔白棉被包裹的金屬手臂彷彿褪去了凌厲的鋒芒,變得內斂溫和,他的綠眼睛緊閉著,胸膛隨著呼吸細細地上下起伏。 看著這樣的光景,Rumlow有些恍神。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但他很快想了起來。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再也沒有Hydra、沒有神盾局、沒有英雄,他們就是兩個平凡人,一起過著最平凡的生活。 和他無數個夢裡曾渴望過的片段相同。 Rumlow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隨即被囈語打破。Winter Soldier像是正陷入夢魘,原先舒展的眉頭緊皺,嘴裡也不斷發出喘息與痛楚的低哼,Rumlow立刻試著叫醒他。 「醒醒。」 只有夢囈回應他。 於是Rumlow試著多靠近了一步,在床邊坐下,輕輕碰了碰裸露的肩膀。出乎意料,他並沒有迎來下意識的攻擊,Winter Soldier聽見了他的呼喚,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從夢境的大海裡緩緩浮出水面,最後睜眼。 「早。」他的聲音仍帶著剛睡醒的低啞,「我睡太晚了?」 「你做了夢。」 「什麼夢?」 「惡夢。」 「幸好我醒了。」Winter Soldier回答,輕輕碰了碰他的指尖 Rumlow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床邊桌子的時鐘。 那是一個老舊的指針式時鐘,配合Winter Soldier的習慣,這個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派的設計,從床單到窗簾、從壁紙到沙發,每一個部份的喜好都是他們從各個地方撿來、買來,甚至親手打造,他們不在意一張桌子自製需要花上足足一個月將漆風乾,像是時間永遠夠用,像是時間停在了1940年代。 而秒針逐漸慢了下來。 最後停止。 Rumlow看著那根秒針,看著紅色的光芒從中溢出,感覺指尖微熱漸漸消散,背後從未體驗過的柔軟擁抱成了冰冷。 房間的景象瞬間崩解,他看著幻境碎裂成無數片火花殘骸。 「小隊長,你看見了什麼?」Pierce問,坐在他對面的女孩眼裡紅光逐漸消散。 「妄想。」Rumlow回答。

【美國隊長|叉冬】擦槍走火

槍聲迴盪在訓練場。 精準而快速的子彈彈無虛發,節奏鼓點譜成一首密集的交響曲。Rumlow手裡動作不斷,思緒卻早已飄離此地。 聽說他們打算再去北極。 他們想打撈出當年那艘轟炸機。 槍孔逐漸偏移靶心。 「專注。」Winter Soldier注意到他的分神,低聲提醒。 Rumlow子彈一偏,直接脫靶。 Winter Soldier不贊同地望著他,眼裡寫滿如果不想訓練,就不該浪費子彈的想法。 Rumlow嘆了口氣,放下了槍。 「Soldier,你曾經想過……」 「想什麼?」Winter Soldier問,眼裡有著清晰的疑惑。 遲疑片刻後,Rumlow發覺自己居然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對Winter Soldier的了解,可能比Winter Soldier對自己的了解更多。從他尚未擔任管理員前,到他開始擔任管理員的這幾年,他翻遍了所有資料,將所有想知道與不想知道的事情都查了個澈底。 最一開始時,Rumlow會遵照那些守則,在Winter Soldier身上出現異常時立刻清洗他,但後來,隨著他們之間的相處時間加長,他開始一次比一次更逃避清洗。他們之間單薄的記憶從來都敵不過青澀的過往,也沒有歲月的累積,總在一次又一次的電擊當中消失,一再輪迴。有些時候他們能處得很好,有些時候他會用自己都從未想過的殘酷對待他,但能在Winter Soldier記憶裡留下的,永遠都是當年那些。 永遠都只有那個背影。 他握緊拳頭。 「沒事。」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逃避問題的答案,或是他其實也心知肚明,他沒有、也不該在乎。 Winter Soldier沒有深究,只是拿起了他的槍,細細摩挲槍身,確認每一處工藝、每一道零件都嚴絲合縫,最後他推開保險栓,把最後幾顆子彈打進標靶紙的心臟,精準地像是只有一個彈孔。 他拿下護目鏡,把槍放回Rumlow手中,綠眼睛淡淡望著他的臉。 彷彿火焰在心上擦過,帶起一絲灼熱。 「專注。」他說道。 而Rumlow牢牢握緊。

【美國隊長|叉冬】物是人非

Rumlow站在街角,小心翼翼地用汽車後照鏡的反光打量在不遠處水果攤上挑選水果的人。 視線掃了過來,他拿起報紙擋住自己的身形與下半臉,又壓下鴨舌帽。 視線飛快地離開了他。 他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想笑。他很懂得什麼樣的距離、什麼樣的視線才不會被意識到。但其實內心深處他也知道,就算撇去這些偽裝,那個人——Winter Soldier也不一定能認出現在的他。 咖啡廳的店員過來點餐,他放下報紙,果然從店員眼裡看到了明目張膽的憐憫,以及自己倒映在其中,傷疤累累的臉。他拒絕那些友善的話語,用金屬摩擦聲響極重的嗓音點了一杯濃縮咖啡。 咖啡很快被做好,而鏡子裡的人也不見了。但這無所謂,Rumlow知道他下一站會去哪裡。 即使Hydra已經覆滅,資產失去了管理員,但仍然改變不了機械式的行為,習慣在固定的時間做固定的事,之前是跟隨命令,現在則是跟隨他對自己的安排。一開始他似乎迷茫了一段時間,但等到Rumlow傷口大致復原,能夠用雙腿站起跟在他背後觀察時,他大致上已經對自己的生活有了基礎安排。他會在固定的日子採買、在固定的日子停在家電行外看新聞、在固定的日子買報紙、在固定的日子去街上洗衣服,還會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把水果攤上他有興趣的所有水果都買一輪。他的手臂很醒目,但對上一雙困惑的眼睛時,大多數人都會付出憐憫,而不是懷疑這其實是殺人如麻的兵器。 Rumlow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離開Hydra後,他能夠買喜歡的東西、吃喜歡的口味,再也不需要為了任務打葡萄糖針,也不需要吃那些無味的營養劑。 加害者沒有任何靠近的理由。 天色又變得更加陰沉,Rumlow全身的傷口隱隱作痛,像是在提醒他大雨將至。每當陰雨天氣,他身上的傷就像是捲土重來的罪惡,折磨著他。 他有時候會懷疑,自己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死皮賴臉的活著。第一次重新睜開眼睛時,劇痛讓他寧可死去。他全身上下都佈滿傷疤,被雪白的繃帶包住,黃黃紅紅的傷口沾黏在纖維上,每次換藥都得重新扯開,將藥物塗在再次鮮血淋漓的部位。初步復原後則是另一個新的惡夢,由於關節處也結滿厚重的痂,為了讓肢體行動正常,復健時得不斷拉伸傷疤,讓痂軟化,導致每次彎曲就流出淡黃色的組織液。 很痛。 那就像是大廈將傾,層層疊疊的罪業壓倒在他身上,痛得幾乎難以呼吸。 那些人或許都死了。 他卻沒有死。 他放下咖啡杯,轉過頭望著身後一棟不起眼的公寓,他知道那扇窗戶的昏暗,是因為玻璃貼滿

【美國隊長|叉冬】海

海風吹拂。 當Rumlow睜開眼睛時,看見了鋪天蓋地的藍。一望無際的海洋波光粼粼,與天空交錯出筆直而綿長的地平線,身下躺著的白色沙子被陽光曬得溫暖,捲上沙灘的浪花幾乎碰到了他的鞋底。 他緩緩起身,四處張望後發現了車輛,開門卻發現車上空無一人。他對自己哪時候睡著的毫無印象,對這裡是哪裡也一無所知。 此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Rumlow轉頭一看,Winter Soldier從車子後方走出,每一步行走都讓軍靴深深陷落沙子中。 「這裡是哪?」Rumlow忍不住問。 Winter Soldier沒有回答。 Rumlow翻出自己的手機,發覺電量不足,無法開機,又想著或許該去附近找地圖或者找人問路,但最終他發現,其實他大概也沒有那麼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 Winter Soldier在他不遠處坐下,微風輕輕吹拂他的長髮,海浪輕輕拍打著,溫柔的沙沙聲像是呢喃,他默默地凝望著遠方的海平線,眼神空洞而寂寥,像是靈魂飄去了遠方。 Rumlow心下一沉。 「Soldier,回報。」 Winter Soldier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陰霾自他的臉上閃過。「Soldier,過來。」 比方才嚴厲許多的口吻終於讓Winter Soldier服從,他緩緩起身,走到了Rumlow身邊,眼神深處卻仍然迷失著,像是陷落在某個回憶的夾縫中。 「我命令你,回報你現在的想法。」 「我想到天空、海浪……金色的陽光。」Winter Soldier斷斷續續說著,「還有,藍色的眼睛……」 Rumlow知道Winter Soldier又想起了一些不該回想起的,於是更嚴厲地打斷了他,聲音中帶著一絲焦躁,「停止思考,Soldier。」 Winter Soldier順服地垂下頭。他不明白自己記憶中閃過的那些破片代表什麼,但他知道他的長官因為他的回答變得相當不悅。 「我們為什麼在這裡?」 「拋錨了。」 Rumlow這才發現Winter Soldier的雙手烏黑,沾滿了機油。 「修得好嗎?」 「可以。」Winter Soldier補充,「已經修好了。」 於是Rumlow命令他洗乾淨自己的手後上車,兩人開離了這處海灘。 直到已經看不見藍色的海面很久很久後,Rumlow在下車時看見了掉落在座位上的沙粒,這才突然想起,他還來不及詢問自己為什麼會躺在沙灘上。 而Winter Soldier把他搬到沙灘上的理由,他大

【美國隊長|叉冬】夕陽

車輛在公路上行駛。 貨卡巨大的輪胎不斷橫過坑洞與障礙,在泥土路上壓下深深的輪胎印。戰火肆虐後,砲擊痕跡與零碎的房屋殘骸散落一地,使得路面不太平穩,因此Rumlow正專注地駕駛著,時不時閃開障礙物。等到路面變得平緩後,他鬆了口氣,卻下意識從後照鏡中偷偷看了副駕駛座Winter Soldier的側臉一眼。 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養成這個習慣的,但每當他望向後照鏡時,總會時不時地順帶看向Winter Soldier,像是想再次確認Winter Soldier仍然待在他身邊這件事,但Winter Soldier總是一臉淡然,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黃昏的陽光灑在擋風玻璃上,像是整個世界都正在被火焰燃燒。 Winter Soldier突然搖下窗戶。煙硝的氣味灌了進來,由於車速不快,風只是輕輕吹亂了兩人的頭髮,遠處傳來砲擊與爆炸的響聲,像是低低的鼓點。他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風景,像是這片斷垣殘壁是多麼值得欣賞的美麗景色般,橘紅色的暖陽落在他的面罩上僅僅露出一小塊的眼部皮膚上。 Rumlow感覺風從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指尖掠過。 當他再次望向Winter Soldier時,卻發覺Winter Soldier不再望向窗外,而是直勾勾地望著他。 「什麼事?」Winter Soldier問。 「什麼?」Rumlow有些吃驚,他沒想到Winter Soldier會主動開口。 「你一直在看我。」 他心頭一震,一時想不出什麼好回答,沉默了一陣子,但Winter Soldier顯然沒有追根究柢的打算,他就像只是隨意開口,而後又把視線投到自己有興趣的事物上。 車廂內的氛圍頓時變得微妙,Rumlow彷彿聽見自己紛亂的思緒過份嘈雜,正在寧靜的空氣裡掀起漣漪。 「我只是覺得,景色不錯。」他突然道。 Winter Soldier轉過頭,不發一語繼續凝視窗外。 受不了過度的沉默,Rumlow忍不住粗聲粗氣又帶著點尷尬地問:「……不行?」 這次的沉默又持續了很久很久,遠處地平線的殘陽似火,飛速地墜落,整個世界喧鬧又寧靜,像是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像是這台車可以一直開下去,直到永遠。 在Rumlow懸著的心漸漸落下,隨著夜空逐漸變得冰冷,一如往常開始不期待任何回答時,他卻聽到細微的火苗燃起。 「……可以。」

【美國隊長|叉冬】毒

他們不是第一次這麼做。 「過來。」Rumlow的聲音很低,但足夠明確,Winter Soldier知道這是命令,因此當Rumlow示意他跪在腳邊時,他沒有反抗,而是溫順地跪下。 為了不明的原因——Rumlow,以及隊伍裡隸屬於Hydra的成員當然知道,他們是為了攪亂戰局,但其他小隊成員就不太明白了,但服從是他們的天性,這點沒有問題——Rumlow率領的小隊混入了恐怖組織一方,與當地駐軍交戰,在四個小時內成功佔領了制高點,擊退敵人。成果不算差,但有些隊員仍然死了,只是他們並沒有緬懷的時間,其餘大多數人都在閉目休息,只剩下他跟Winter Soldier保持清醒,負責警戒。 黑夜掩飾了一片瘡痍,戰場的煙塵尚未散去,槍聲與火花卻已經退到遙遠的地方,幾乎像是夢境彼端。 Rumlow低頭,拆掉了Winter Soldier的眼罩與面具,用帶著繭的手指托起他的下巴,花了許久時間打量他的臉。 他的手指上仍染著金屬與鮮血的煙硝氣味,摩娑臉頰時伴隨著些許的痛楚,但Winter Soldier神色毫無變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像是倒錯位置的神明凝視著他高坐的信徒。 他有多畏懼這雙眼睛,就有多大的慾望佔有。 Rumlow將手緩緩插入仍染著塵土的略長髮絲當中,緩緩拉扯,看著他眉頭皺起,神情介於不耐與無感之間。 明明剪短是更好的做法。他心想。卻誰也沒這麼做。 最終Rumlow將他緩緩壓至胯下。 「舔。」 Winter Soldier順從地拉下他的拉鍊,掏出了尚未完全勃發,仍有一半軟垂,但在觸碰到淡色唇瓣的瞬間已經完全立起。 他們已經在戰場上待了幾天,當然也沒有時間洗澡,男人悶了許久,充斥恥垢、汗味與腥氣的部位絕對不好聞,但Winter Soldier神情卻一點沒變,毫不猶豫地把龜頭送進嘴裡。 「媽的。」Rumlow咒罵,濕熱緊緻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深深捅進那張漂亮的嘴,死死壓著他的頭抽送,比平常還要快上許多就感覺到極限,直到最後將精液全部射在他嘴裡。 Rumlow喘了口氣,低頭看見Winter Soldier的嘴唇已經被粗魯的抽插磨得通紅,但下一秒,Rumlow卻清楚看見他的喉嚨一陣收縮,喉結上下滑動。 他吞了下去。 「操。」 慾望爬上Rumlow的大腦。 像是附骨的毒。

【美國隊長|叉冬】湯

星星在黑暗中閃爍。 夜幕籠罩著戰場,硝煙未熄的廢墟中,Rumlow坐在一堵半塌的磚牆後,其他小隊成員已經東倒西歪睡成一片,甚至發出巨大的陣陣鼾聲,只剩下他跟Winter Soldier還醒著,對著夜色與火光守著漫漫長夜。 這頂多只能算是一個簡陋的藏身處,隨便一把狙擊槍都能把磚牆轟碎,射破他們的腦袋,但經歷整整三天的廝殺與戰鬥,他們已經累到無法顧慮更多,跟被敵人的槍抵著腦袋比起來,睡意更像是令人無力抵抗的可怕怪物,只能被壓著腦袋陷入黑色的夢境。 Rumlow望著燃燒的火焰,火焰舔食木材的劈啪聲響在夜裡幾乎像是槍響般傳得很遠,搖曳的火光比以往更加催眠,但他並沒有順著睡意,而是掐著自己的大腿,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在等Winter Soldier回來。 不久後,巡邏完一圈的Winter Soldier悄悄現身。他拿出地圖,在火光中對Rumlow打著手勢,告知何處被他放置了陷阱與地雷,他雙眼眼窩處的黑色戰術迷彩讓Rumlow分不清那些究竟是顏料,亦或是積年累月下來的疲憊。看Rumlow點了點頭後,Winter Soldier靠回牆邊,陰影替他隱藏行蹤,除了幾不可聞的呼吸聲之外,Rumlow幾乎無法發現他的蹤跡。 但Rumlow知道他醒著。 「睡吧。」Rumlow低聲道:「我來守夜。」 黑暗中,綠色的眼睛盯著他。 即使已經一起出過大大小小數十個任務,Rumlow也從沒看過Winter Soldier在他面前睡著。Winter Soldier隨時都警醒得像隻伺機而動的老鷹,不管是多麼深的夜色裡,只要一有異動,他總能第一時間把槍口對準敵人,讓槍響或刀光劃破黑夜。 Rumlow知道,這不是因為Winter Soldier反應機敏,而是他不信任他們,從未在他們面前睡著。 但隨著某些人的新官上任,本來應該隱藏在暗夜裡,不留活口、一擊必中的殺手接獲的長期任務時間越來越長,隨著Rumlow手下帶領的隊員越來越多,見過Winter Soldier,需要與他配合的隊員也隨之增加。自己受到重用本來應該是好事,但看著Winter Soldier在連續幾天的戰鬥後,步伐都開始有些虛浮,雖然他的槍法依舊神準,但Rumlow仍然覺得這不是個好現象。 「你需要休息。三小時後,我會叫你起來。」Rumlow又道。 Winter Soldier微微前傾,從黑影中現身在火光中能照亮的範圍中。他沒有拆下面罩,但Ru

【美國隊長|叉冬】Prelude 5-2 (完)

不久後,Captain America醒了。 誓言還未成為謊言,就已先行破碎。 Rumlow當然知道Captain America是誰。那是成為Winter Soldier之前的James Buchanan Barnes唯一想跟隨的人,是他生命中唯一追求的光,唯一信仰的神明,他願意跟在他的背後,即使一路前行到達地獄也義無反顧。 他聽過當年還沒成為Captain America的Steve Grant Rogers的故事。他被選上就是因為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覆蓋那顆手榴彈,他願意犧牲自己,他正直的品德才被看上,成為了美國標竿。 這種事情Rumlow永遠都不會去做,跟保護他人相比,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安危,他甚至會推其他人去死,就為了活下去,即使他的存活、,他的生命一點意義都沒有。 Rumlow永遠也比不上他。 Rumlow還偷偷摸摸抽空去博物館把所有跟Captain America的歷史相關的資料都看了,在老照片裡找到了站在那面美國國旗背後的人影,那個英姿颯爽的身影永遠留在那裡,沒有任何陰鬱的影子,多年過去,時間仍然沒讓那張燦爛的笑靨失去顏色,像是能夠就這麼拿著槍跟著他的隊長到天涯海角。 他懷抱著難以言喻的怒火回到了基地,一進房間就把靠在牆邊休息的Winter Soldier掀翻在地,脫下了他的褲子。 「這就是你要的嗎?」他一面在昨晚已經被他肆虐過,卻因為超級士兵血清的緣故,現在已經恢復緊緻的甬道裡動著,一面憤恨地問著,「你早就知道他會醒來對不對!」 Winter Soldier剛被洗腦完幾個小時——聽聞Captain America復甦的消息,Pierce就要求Rumlow再次幫資產洗腦,美其名鞏固忠誠。而Rumlow也因為恐懼而難得與他意見一致,甚至比標準流程多電擊了幾秒,導致Winter Soldier的恢復比平常慢很多——被自己的長官粗暴對待也毫無反應,只是柔順地張開自己,配合著命令被使用。 但這種行為只是讓Rumlow更憤怒。 「你這個婊子!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做過了!」即使那個此刻又變得柔軟的小洞是自己操開的,憤怒仍然充斥Rumlow的腦袋。他瘋狂詛咒著一切,詛咒著世界、詛咒著HYDRA、詛咒著從未謀面的父母,卻唯獨不敢提起跟Captain America相關的一字一句。 他甚至連個Steve的S都不敢發出來。 最後他把那些憤怒全部頃注在Winter Sold

【美國隊長|叉冬】止痛

地上散落著各色的止痛藥。 Rumlow獨自一人坐在床邊地板,僅有月光照明的房間宛如海上的孤島,充斥著血腥與消毒水的氣味。桌上放著一整排藥瓶,或站或倒,許多瓶蓋沒有闔上,隨著瓶身滾動,藥丸落了滿桌滿地。但他彷彿沒發現這件事情,仍緊閉著雙眼,表情顯得疲憊而痛苦。 門被打開。 煙硝的氣息隨著黑色的身影走動進入,看著地面與桌上四散的藥物,已經卸下面具與戰術妝的Winter Soldier眉頭緊皺。Rumlow沒理他,逕自單手打開瓶蓋,想將大量藥丸送進口中,卻被一把揮掉。 藥物落了一地。 「浪費。」Rumlow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也是。」Winter Soldier的嗓音低啞,像是久未使用的金屬摩擦的聲響。 Rumlow又抓了一個藥瓶,在發覺裡頭已經空無一物時,夾帶著痛楚與怒氣,將玻璃瓶丟往Winter Soldier。 瓶身從Winter Soldier臉側擦過,撞擊到他身後未經裝潢的陰濕水泥牆面,脆弱的玻璃瓶身立刻迸裂,清脆的響聲像是乍現的槍響,濺起的碎片與粉末像是落了一場雪。Winter Soldier任新雪劃過自己的臉頰,留下一絲紅色的印記。 Rumlow頓時就後悔了。 雖然知道對血清而言,這些傷口從來都只是一個小時以內的事,但錯手讓屬於自己的物品受傷,還是讓Rumlow十分不悅。 但他沒有道歉,只是沉默。 Winter Soldier轉身,輕輕把腳邊的碎玻璃聚攏到橋角,戰術軍靴摩擦地面與碎片時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但誰也沒有抱怨,但有些細碎的粉末已經滲入凹凸不平的水泥地當中,無法被剝離,深淺不一的色澤像是被踐踏過、骯髒泥濘的雪。 「你來找我做什麼?」Rumlow問。 Winter Soldier的背似乎僵了一下,他緩緩轉身,從背心口袋裡拿出兩卷嶄新而乾淨的紗布,遞給Rumlow。 Rumlow有些狐疑地接過。「我在醫務室包紮過了。」 Hydra出任務的死亡率與受傷率都極高,導致每個小型基地裡,其他設備不一定齊全,但醫療相關用品一定足夠,甚至有不少來路不明、副作用很強的藥物,復原起來比一般醫院溫和的手法快多了,只是使用過程也真的是天殺該死的痛。 「……換藥時可以用。」Winter Soldier道。 「換藥也可以去醫務室。」 沉默降臨在兩人對視的雙眼間。總是無機質如西伯利亞凍湖的雙眼裡在眼神交換間難得有些閃躲,翡翠綠的雙眼裡有著比以往更加分明的情緒。 Rumlow苦思

【DnD | 贊埃】如何置入性行銷 4

「幹得不錯嘛。」 熟悉的嗓音響起。埃德金停下正在新商品當中挑挑選選,準備從箱子裡補貨上架的手,抬頭就看見老顧客福吉正趴在不遠處的櫃台對著他笑,雖然已經有點年紀、頭髮花白,但福吉稍微有點鬆弛卻還是很翹的屁股仍然非常醒目。 「我看了直播存檔,你真大膽,還想要X買你?」福吉取笑他,「你倒貼他還差不多吧?」 「別說了……」蹲著的埃德金用頭撞著貨架,一臉崩潰,「我去波蘭的機票都買好了……」 福吉倒不覺得那是個失誤,反正埃德金的目的應該達成了,「如何,最近銷量應該不錯吧?」 銷量還真的不錯。埃德金心想。光是跟X先生的那次簡單的互動,就讓他的網路商店瀏覽人次爆炸性成長。而且X也很信守承諾,在下週直播中就從他推薦的商品列表中挑了一副跳蛋乳夾使用,還誇獎他的商店包裝隱密又細心,從取貨到拆箱,保證不會被發現內容物,讓他的店鋪當月瀏覽量甚至爬上了首頁排行榜。 畢竟X先生褐色的奶頭夾著粉紅色鈴鐺乳夾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食指大動,當天聊天室的反應幾乎可以說是暴動,禮物一個接著一個送個沒完沒了,埃德金在瘋狂的聊天室當中好不容易才明白了原因:X其實很少挑選這種比較用在自己身上,帶著一點性虐味道,或會留下痕跡的商品,當天拿下乳夾時,X還不經意地靠近了螢幕,紅腫的乳頭比平常大了一圈,汗珠懸掛在乳尖,像是乳汁一樣,連埃德金都忍不住截圖。 當天他店裡那對乳夾就被一掃而空。 當然,觀看X直播後點進他家商店的這些人不會全部都成為他的客人,但光是十分之一的人願意購買,就已經是平常好幾倍的收入。他對自己的銷售服務也很有信心,長年累月的磨練之下,他在推銷上也有許多技巧跟手段,讓不少只是嚐鮮買個一次的客人變成了長期回頭客,後台銷售報表也往上了一截。 不過說也奇怪,他在那陣子的網路訂單裡看來看去,都沒看到購買跳蛋乳夾的訂單裡有特別像是X的顧客。大概是請朋友幫忙買的吧,埃德金抱持著偷窺的心虛感暗自想著,實際上內心又有點遺憾。 「也就那樣,餓不死。」埃德金不算說謊,但他也不打算跟福吉坦承太多。雖然認識了一陣子,但他一直覺得福吉給人的過度親切感有點奇怪,像是自己身上有利可圖。 況且,福吉就是帶領他見識了新天地,踏上這條不歸路的罪魁禍首,原本他只是苦於店裡營收過低,又很難跟其他網路商店做出區隔或是降價賠本促銷,沒想到福吉毫不猶豫就給了他一個網站,要他「好好研究」,他本來也沒多心,回家吃完晚飯就當著綺拉的面把網址點開,還剛好遇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