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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D | 贊埃】幸運之吻 2



但一切並沒有好轉。


不幸接二連三發生。週末結束,週一才上班三個小時,埃德金就不小心把滾燙的咖啡打翻在老闆的褲檔上,差點毀了老闆的終生幸福,叫救護車把老闆送醫時,還連帶讓擔架不小心砸壞了價值數萬的音響,他連忙找了個生病的藉口,卻被上司一連放了一週的假,還說狀況沒有變好就不用再回來實習了。


「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啊……」


一回到家的賽門難得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埃德金露出比自己更淒慘的樣子,有點好笑又有點替他悲傷地在他身側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難得看起來比我更慘。」


「天啊,我的實習就要毀了,這樣我會連畢業都很困難……」


想想以往考試埃德金靠猜都可以猜出六十分,霍爾嘉就覺得埃德金再這麼不幸下去,搞不好真的要畢不了業了,她喝了一口啤酒,友好地把電視裡看到一半的球賽調小聲了點,接著問:「先聲明,雖然我覺得這樣問太扯。」


埃德金可憐兮兮地看了她一眼,「還有什麼可以比我現在的不幸更扯?」


「我被同一個女生甩了三次?」賽門問。


霍爾嘉看了他一眼,「我們等等來聊聊那個第三次。」她上次明明記得賽門說得是被甩兩次。


她轉頭望向埃德金,「雖然我覺得運氣不可測量、也無跡可尋,但,會不會是有什麼事,讓你突然變得不幸?」


「問題就是我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明明一切都跟往常一樣啊……」埃德金抱著頭苦思幾秒,突然腦中靈光乍現,他抓著霍爾嘉的手急急追問:「你記不記得!兩個禮拜前,就是賽門面試前我們烤肉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說過一句什麼跟運氣有關的話?


「你說運氣的吸血鬼?」她問。


「不是不是!是另外一句。」


「你的好運,可能是因為別人的惡運?」


「對對對沒錯!」埃德金拍手大喊,「就是這句!那你記得上週五我們去酒吧的事情嗎?」


「啊。」霍爾嘉恍然大悟。


「什麼事?」賽門好奇地問。上週五他不在家。


「我們遇見了一個……」霍爾嘉考慮了一下用詞,「很衰又很帥的人。」





酒吧的燈光昏暗。


舞池裡的人群隨著音樂節拍舞動著,空氣裡滿是亮粉與煙霧,埃德金將酒杯舉到眼前,確認裡面還有半杯酒沒被他撒出來後,露出恍惚的笑容。他已經喝得太醉,醉到眼前所有人影都變成兩個,但心情還是十分愉快,因為今天他收到消息,最想去實習的公司錄取他了。


一接到消息,他立刻帶霍爾嘉來他們最喜歡的酒吧狂歡,不到一小時就把自己喝了個爛醉。他又一口喝乾手中的酒,婉拒了幾個試圖邀舞的男女,跌跌撞撞地來到吧台加點,順帶趴在吧台邊休息,散散酒氣。


不遠處傳來喝采,霍爾嘉被熟人帶去那邊拚酒,顯然是又贏了。


酒吧裡的燈光與音樂都讓人失去時間感,埃德金在迷幻地恍惚中,感覺身旁有人靠近。


「這位置有人嗎?」那人問。


「那要看你長得多帥了。」聽見男聲,埃德金慢條斯理地說。


他轉過頭,卻發現身旁站著的是他生平所見過最帥的男人,帥到連身為男人的他都無法產生敵意或是怒火,只能仰望跟敬佩。埃德金不滿地打量著對方的穿著,看到黑色西裝外套裡不著一絲的飽滿曲線,在心裡給了一句評語。


招蜂引蝶。


「我不知道這間酒吧有這樣的規則,難怪吧台只有你一個人坐著。那麼,現在我有這個榮幸,可以坐在你旁邊嗎?」那男人又問。


花言巧語。


埃德金撇撇嘴,他很少對人的第一印象這麼不好,但這個人好像就踩在了他的警戒線上一樣,讓他下意識反感,「想坐就坐。」


男人拉開椅子,下一秒卻有人從背後一頭撞上他,眼看男人失去平衡,正要跌倒的瞬間,酒後朦朧的埃德金還來不及出手拉人,男人卻憑藉著自己良好的平衡感與核心肌群立刻穩住身體,還順帶摟住了撞向他的女孩子,讓兩人擺出完美的摟脖下腰高抬腿舞姿。埃德金看得傻眼,而週遭酒醉的人群立刻鼓譟起來拍手。


男人像是已經習慣一樣,扶起女孩站穩後,對著週圍紳士鞠躬,直到看熱鬧的人潮退去,才轉過頭對著埃德金伸出手道,「贊柯。」


花枝招展。


「埃德金。」埃德金勉為其難握了下他的手,對於男人剛剛擺出的誇張姿勢還是覺得刺眼。


「抱歉讓你看到那樣的場景,實非我所願,也請容許我繼續我們剛剛的對話。」


「抱歉什麼?她跌倒關你什麼事?還有我們剛剛有聊天嗎?」埃德金不解地問。


贊柯笑了起來,轉頭對酒保叫了一杯酒,「那不如現在開始?」他問,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埃德金想了想,「好像沒在這裡看過你?」


「我剛搬來附近,也比較少來酒吧之類的場所,今天也是受朋友邀請過來慶生,但朋友有事先離開了,而我想著既然都來了不如就來認識認識朋友再走。」贊柯微笑,「你呢?埃德金,請問很常來這裡嗎?」


在酒吧認識朋友?是把妹吧?埃德金在心裡不屑地想,嘴裡淡淡回應:「有事要慶祝的時候挺常來的。」


「喔?那今天是有什麼要事需要慶祝的嗎?」


「我拿到實習工作了!」講到這件事埃德金還是止不住的開心,「我一直很想去那家公司,你知道那家公司做過多少超有名音樂……」一提到自己的理想公司,埃德金的話匣子就打開了,他絮絮叨叨地連續說上了好幾分鐘他對工作的憧憬、期望與理想目標,而贊柯帶著笑容點頭聆聽,時不時還提出了完美的提問能讓他接著講下去。


這個人好像其實也還不錯嘛。埃德金想,又覺得大概是酒精摧毀了他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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