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五夏】第三個願望


那些日子似乎過去了。


他們的相處很快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並肩而行很快成了牽手,接著發生的親吻與做愛都成了那麼理所當然的模樣,像是輕易就把數個月前的傷痕、死亡、遲疑都遺忘在背後。


大概是因為某人一直不厭其煩提醒大家他的生日是十二月七日,因此五條悟生日當天,眾人雖然一臉不耐煩,但還是集資買了個小小的草莓奶油蛋糕,在下課後端到教室內送給壽星本人。聽著五條悟用故作可愛的浮誇語氣假裝驚訝地問大家在做什麼?是在幫他慶生嗎?灰原雄很捧場地說是啊五條學長這是大家在幫你慶生喔。雖然是自己的男朋友,夏油傑還是忍不住跟著家入硝子一起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明明是第一次體驗西式慶生,五條悟卻對流程卻無比熟悉,大喊著他要吹蠟燭許願,要求他們關上了教室的燈。冬季的夜晚來得很早,只要關上天花板的白熾燈管,外頭看起來就像是深夜一樣。於是他們關上了燈,在一片漆黑裡點起蠟燭。


蠟燭的火光在黑暗中搖曳著,前兩個願望五條悟跟以往一樣不正經地講了些希望能有一輩子吃不完的喜久福跟希望宇宙和平之類的話,最後第三個他倒是難得收起了嬉皮笑臉,低垂眼簾,認真地雙手合十許願。在他睜眼吹熄蠟燭後,七海建人打開了燈。光照亮了五人的身影,讓陰影看起來比往常更加漆黑。灰原雄笑嘻嘻地湊過來問許了什麼願?


「第三個願望說出來就不會成真了吧?」


五條悟一臉認真的回答,接著在夏油傑還沒來得及幫忙切蛋糕前,把一大坨白色的奶油砸到了七海建人臉上。最後那些奶油噴得教室裡到處都是,在眾人大聲吵鬧一番後,甜膩的氣味引來了夜蛾老師,看著教室的慘狀,五個人難得一個都沒跑掉,一起被罵了一輪。


收拾善後的主要責任被放在了五條悟身上,其他人也有幫忙,但一抓到機會能溜就飛快溜走了,連夏油傑也不例外,等他把整間教室的奶油都清理完加洗好澡,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他帶著洗完澡的一身熱氣,本想去夏油傑的房間,手都已經舉到眼前打算敲門了,卻突然猶豫了下,片刻後,他轉身推開了另一扇門,他自己的房門。


他猜對了,夏油傑在他房裡,像是睡著了一樣正蓋著棉被躺在他床上,房裡沒開燈,但他仍能清楚看見黑色的髮絲披散在他的枕頭上。他輕手輕腳靠近床邊,從背後抱住了夏油傑,將臉埋進頸窩吸了一口。不只是洗髮精與沐浴乳混合的香氣,空氣裡還帶著一點莫名的甜味,讓人聞起來耳朵微熱。


「悟,你好慢。」夏油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剛睡著沒多久就被他弄醒,有些慵懶又有些色氣,帶著一點懶洋洋的尾音,在濃稠的黑暗裡聽起來像是勾引一樣。於是他像隻貓一樣在那塊後頸的皮膚又蹭又貼,感受著那處的溫熱與柔軟,甚至輕輕咬了兩口,撒嬌似地從喉嚨裡哼著:「傑,你今天聞起來好香。」


「是嗎?」夏油傑問他,聲音裡的笑意很明顯,「哪裡聞起來很香?」


他眼睛眨了眨,鑽進了棉被裡。棉被裡那股氣味變得更濃了,像是被體溫加熱過,黏膩的香氣沾滿了每一處,他翻開寬大的上衣,開始沿著後頸往下找,摸索著後背的肩頰骨、肋骨、脊椎,用鼻尖貼著夏油傑的皮膚嗅,沿著香味一路往下,最後探進了臀縫裡。夏油傑沒有穿內褲,氣味是從縫隙裡早已被擴張得濕軟的穴口內傳出,帶著奶油與草莓的氣味。


「這算什麼,傑的生日禮物嗎?」他用手指往裡頭壓了壓,兩根手指被輕而易舉吞入。


夏油傑像觸電般顫抖,溢出了一聲喘息,接著低笑了下,「奶油草莓口味。壽星喜歡嗎?」


「喜歡死了。」他抽出手指,空氣裡的甜香更濃了,他連忙拉下褲子,用已經滾燙勃起的分身在洞口處磨蹭著,把整條臀縫都蹭得溼答答,空氣裡滿是甜膩香氣,直到他把陰莖前端沾滿了溢出的液體,他才頂著洞口咬著夏油傑的耳朵道:「那我要拆禮物了。」


夏油傑沒有回答他,只是主動把臀部向後翹起,用濕熱柔軟的穴口淺淺含住了前端。


五條悟輕輕倒抽了一口氣,不斷蠕動收縮的穴口像是試圖吞吃他一樣,一口一口吻著他的分身,敏感的分身前端被吸吮的觸感讓他後頸發麻,他忍不住順著夏油傑的邀請,將分身狠狠地撞進了充分潤滑的甬道深處。飽滿的肉體相貼,發出了皮肉撞擊的聲響,接著是夏油傑近乎嘆息的一聲呻吟。五條悟將頭埋在夏油傑頸側,抬起他一隻腳,開始大幅度地抽動。


夏油傑的手指緊緊抓著棉被,用力到指節泛白,被一次一次填滿體內最深處的飽脹感逼得顫抖,雖然已經充分擴張,也已經不是第一次,甚至可以說是從開葷之後,兩人就時常在床上消磨時間,但不適合用來接納的部位一開始被擴張帶來的疼痛還是免不了,尤其是五條悟的尺寸連用嘴有時他都會覺得嘴角像是快要撕裂了一樣,因此一開始他只能淺淺喘息著,努力適應著疼痛與巨大的飽脹感,直到疼痛退去,快感的浪潮一波一波拍打著他,讓他沒頂。


那根在他體內肆虐的陰莖每次都整根抽出,飽滿的前端總是滑過他體內最敏感的那一點軟肉,接著在即將完全拔出前,又毫不留情地撞到最深處,發出一下又一下黏膩的聲響,每一次撞擊都彷彿要將他的理智打碎,讓他只能臣服於慾望之下。


「悟,慢點……」他的聲音破碎而沙啞,嘴裡溢出不成調的呻吟,他抓住五條悟扶住他腰的手,試圖阻止過於快速的動作,但五條悟並沒有順著他的意思,反而是反手抓住他的手,強迫性地讓兩人十指相扣,用更加猛烈的動作一次一次頂進深處,像是要把自己刻入他體內深處。


被來回拉扯、翻弄的穴口分泌出更多的液體,濃稠的甜腥味在空氣中散開。在持續不斷的衝撞下,已經替自己擴張與等待時被欲望加溫了許久的身體很快達到高潮,那一瞬間他身體繃緊,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呻吟,將濃稠的白濁液體釋放在棉被中。


在喘氣平復了一陣子後,夏油傑終於制住了還在背後淺淺抽插,正在試圖在他背上啃咬出一個個紅色的印記,等他回過神來準備開始第二輪的人,翻身騎到五條悟的腰上。


「傑?」在一片朦朧的漆黑中,五條悟看著夏油傑被汗水染濕的黑髮有些散亂地落在他的臉頰、他的肩膀,隨著夏油傑的動作,有些汗珠從黑色髮絲的尖端滾落,落在他的身上,僅有寥寥數滴,卻像是即將來臨的雨。


「悟還沒射吧,這次換我來服務壽星吧。」黑暗中,夏油傑的聲音說著。他的指尖輕輕滑過五條悟赤裸的胸口,半開玩笑地捏了下粉紅色的乳頭,在聽見不滿的哼聲後,抓住了滾燙濕黏的粗大分身,在對準穴口後,很快坐了下去。


緊緻和溫暖再次含住了在冷空氣中待了一小段時間的分身,讓溫熱的刺激更加強烈,被容納的感覺太過美妙,巨大的快感讓五條悟全身緊繃,很快就忍耐不住,想將腰向上送,卻被按住肩膀的雙手阻止。


「傑……好舒服……快點……」他咬牙忍耐,感受著內壁的柔軟與熱度,還有每次夏油傑晃動腰部時腸道下意識地收縮,。


「別急。」夏油傑在深呼吸幾下後終於將整根分身吞入,讓飽滿的頭部頂到了最深處,每次頂弄都像是有煙火在他腦內炸開的部分,他已經射過一次的分身很快又被刺激著再次勃起,慾望帶動起他有力的腰,讓他開始在結實的腹部上下起伏,帶著分身在他濕熱的甬道內來回抽插,動作不快,但每次都坐到最深,分開時連綿出黏膩淫靡的水聲。與此同時他還沒忘了要問顧客意見,喘息著問:「悟舒服嗎?」


「傑裡面最舒服了……」五條悟原本清亮的嗓音已經被慾望上滿了顏色,每一聲喘息都濃郁得像是野獸的呼吸,在夏油傑騎了好一陣子,腿跟腰終於開始沒力時,他坐起身,用雙手握緊了夏油傑的腰,開始死死地往上頂撞,前端在腸道深處轉動、碾磨,每一下撞擊都直達深處。


黏膩的水聲與肉體拍打的聲音淹沒了房間,將冬日冰冷的空氣被阻擋在窗外,棉被像個蒸籠,將兩人身上冒出的汗水與甜膩的氣味加溫,讓甜膩的白霧染上了原本透明的玻璃。夏油傑被快感逼得渾身發軟,只能用雙手緊緊環繞著五條悟的脖子,用柔軟的後穴緊緊含著入侵的巨物,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浮木,試圖抵禦洶湧的快感浪潮,每一次起伏抽插都讓他的臉頰泛起更深的紅,眼框邊滿是情慾的淚水,嘴裡發出的呻吟低啞而不成句,被一次次的撞擊打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他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將自己的腰抬起,迎合五條悟的動作。


在感覺到夏油傑溫熱的內壁緊緊絞住,即將高潮的瞬間,五條悟把人抱得更緊,加快了衝刺的頻率,在連續數次的頂到最深處的抽插後,五條悟也發出了一聲低啞的呻吟,將炙熱的慾望全部傾瀉在夏油傑體內,直到棉被下的世界只剩下兩人的粗重喘息和汗水滴落的聲音。


黑暗中,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他滿足地倒在夏油傑身上,兩人身上都是汗水、精液和濃郁的甜味與腥味,交合處溢出的濕亮液體流滿大腿,水痕流到床上,成了一小攤反光。夏油傑摟著他喘息,雙眼迷離,被情慾染濕的髮絲貼在額角,最後如同狡狐瞇起細長的眼眸,眼裡閃爍著溫柔的笑意:「滿意生日禮物嗎?」


「當然滿意,如果還可以再來一次就好了。」他趁著分身還是半軟,又往內頂了一下,被夏油傑立刻拍了下後腦。「不要,累死了,滾出去。」


或許是今天已經心滿意足,他難得沒有繼續糾纏,而是拿來了熱水把兩人都收拾乾淨,接著又換了床單,這才滾上了床,鑽進夏油傑的懷裡。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難怪今天傑在他的房間,這樣弄髒的床就不是傑的了。


「傑,我的第三個願望,是傑能永遠和我在一起。」五條悟突然說。


夏油傑低頭望著他,「……不是不能說出來嗎?」


「但這個願望跟傑有關呀,傑得幫我一起實現吧?」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笑了,「悟真麻煩,怎麼可以要別人實現自己的願望呢?」


「壽星的命令是絕對的,所以傑要負責實現我的願望。」五條悟回答得理所當然,「反正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吧?」


夏油傑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抬手,輕輕摸了摸五條悟的白髮。濕潤柔軟的髮絲像是貓咪柔順的毛皮,五條悟在他的撫摸下微微摸起眼睛,看起來只像是一隻被寵愛的家貓,完全不像是那個備受期待,力量足以改變整個世界的神子。


他用雙手抱緊了五條悟,想著永遠或許也只是一個稍長的當下。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底特律:變人|漢康】人性考驗

即使橘紅色的夕陽已經西下,底特律的夜晚仍然帶著一點黏稠的悶熱,幸好冷氣和啤酒始終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漢克甩了甩剛洗好碗的手心想,從冰箱拿出一瓶啤酒,並把自己摔上已經被他坐出凹陷的老沙發,電視機上正在播放著益智節目,康納正在另外一張長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 「幫個忙。」漢克把啤酒遞了過去,康納立刻打開,遞回時還補了句:「啤酒的平均熱量為每瓶約150大卡,對肝臟與心血管負擔顯著。根據你本週的攝取量,已經超……」 「知道了知道了。」漢克打斷他,刻意把話題導向電視節目,「你在看的這個節目在講什麼?好看嗎?」 康納掃描漢克的身體,確保心血管一切都還在正常運行,這才開始解釋:「這是20世紀知識挑戰賽,題目主要都是來自20世紀的內容,題庫涵蓋歷史、娛樂、政治與文化事件,比方說1999年最紅的電影名稱,或是1954年的日內瓦會議是關於分割哪個國家。」 「看這個有趣嗎?」漢克狐疑。 「確實有些我平常並不會使用到的知識。」康納回答。 那就是有趣了。漢克看向電視。他也知道吸收新的知識對於康納來說就是一場新的體驗,有點像是他吃到沒見過的食物時的感覺,那也難怪康納會對這種節目看得津津有味了。於是他沒把電視轉到球賽,而是跟著康納一起看起來。接著,有個題目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人性考驗》的最終選擇?」 漢克記得這款遊戲,他國中時玩過,是上世紀末的熱門作品,據說是由一位念哲學系的遊戲製作人獨立製作,目的是讓玩家模擬各種情境下的選擇,據說,只有真正具備同理心的人類,才能選出正確的選項,走到最終結局。 「漢克?怎麼了?」康納帶著疑惑看他。 「沒什麼,只是想起來,這個遊戲搞不好家裡還有。」漢克突然覺得讓康納玩玩看《人性考驗》好像很有趣,「真的有的話,要不要玩玩看?」 漢克難得邀請他一同玩樂。康納眨眨眼睛,立刻點頭。 花了十分鐘——幸好康納幫忙整理過倉庫——漢克從倉庫角落的紙箱翻出了一台PS2,還有當時的遊戲片,當然包含《人性考驗》。箱子隔絕了不少灰塵,以至於拿出黑色的PS2時,機身看起來仍然維持得不錯,只是漢克仍然不抱希望,但沒想到接上家裡電視時,PS2居然真的還能跑,於是他把人性考驗光碟片放了進去。 畫面一開始是全黑,伴隨低沉的音效與開始震動的手把,白色的文字在畫面上浮出。 「你能拯救每一個無辜的人嗎?」 「沒想到還能動,不過這個畫質還真慘烈,手把操作感覺也有點頓。」漢克感嘆,在看完像素風格的...

【鬼滅之刃|宇髓中心】某夜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 夜風吹入,帶著庭院櫻花瓣濕潤的香氣,月已升上中天,宇髓天元卻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睡。 明明身體在一天的辛勞耕作後已經極度勞累,肌肉卻在櫻花的甜香中焦躁而緊繃,精神亢奮著,像是對於平凡的生活仍抱持著不滿,渴望著戰場上的鮮血與戰鬥。 但已經沒有需要被殺死的鬼了。 無慘已經消失在黎明之中,世上再無惡鬼,鬼殺隊也解散了,忍者家族當然還存在,只是凋零,隨著現代化的武器逐漸進駐日本,習俗與傳統都成了無力的教條,艱苦的訓練比不上一顆子彈的飛行,他看著偶爾來訪的弟弟眼裡的憂思更深,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罷了,還是想辦法睡吧。 他起身關上紙門,接著從櫃子裡拿出了安神香,藉著燭火點上後,嘆了口氣。這東西很容易上癮,看到他又拿這東西出來用的話,須磨一定又要鬧了。但也沒辦法,他已經連續十天沒有成功入睡,再熬下去他可能會出現幻覺或是更惱人的後遺症。 他吹滅蠟燭,躺回被褥上閉上眼睛。微微的紅光亮著,很快地,濃郁的香氣充斥了整間房間,疲憊伴著睡意襲上。 宇髓天元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一覺到天明,但夢境卻悄然入侵。起初是模糊的影像:兄弟姐妹的屍體堆疊如山,父親冷酷的面容在千萬片鏡子中反覆出現,放眼望去都是被血浸染的泥土,他在血沼中艱難行走,無數白骨扯著他的雙腿,帶著他逐漸下沉。 接著呼吸裡突然滲入一股異樣的氣息,像是屍體腐敗的氣味,混雜著腥氣與血的臭味,是他極度熟悉的——是鬼!鬼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甚至從他的腳趾逐漸向上攀附,彷彿無形的觸手開始纏繞他的身體,觸感黏膩而冰冷,讓人噁心。 是副作用帶來的夢嗎? 不,是真的鬼! 危機感敲打著宇髓天元的神經,他試圖掙扎起身,身體卻沉重得難以行動,他知道那是安魂香的效果,於是奮力咬唇,用痛楚逼自己睜開眼皮。 眼前仍是黑暗而無光的臥房,但當他想坐起身時,卻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已被某種柔軟而強韌的東西完全包住。那是無數條暗紅色的帶子,像是活物般從榻榻米與木板的縫隙間鑽出,正一面蠕動一面從他的腳踝向上纏繞,逐漸吞噬著他的身體,同時想將他拖入地下。 「該死!」 宇髓天元低吼一聲,伸出雙手想拔腰間的日輪刀,卻突然失去平衡抓空,這才恍惚想起他的武器早已不在身邊,失去的左臂也空盪盪的,無法提供任何幫助,他只能用僅剩的右手用力撕扯帶子,試圖掙脫這些東西的糾纏,卻徒勞無功,帶子像是察覺了他的清醒與抵抗,瞬間如蛇般加速纏繞包裹他的身軀,將他整個人拖入裂縫之中。 黑暗吞沒...

【倉鼠魔女與社障勇者】做好事有時候不是好事(本日諸事不宜)

震耳欲聾的音樂、萬頭鑽動的人群、興奮又開心的氣氛。更重要的是,令人難以抵擋的香氣。 像是演唱會,又與演唱會截然不同。勇者觀察著四周,把帽子拉得更低了一些,盡可能把那張常常出現在電視上、雜誌上、舞台上,知名度極高的臉隱藏在深藍色的連帽外套與黑色小臉口罩下,但看著一攤接著一攤的美食,望向眾人手中一袋又一袋的小吃,他仍忍不住跟著人群東看看西瞧瞧,感受著煎煮烤炸聲響混合起來的熱鬧。 偶像的身材管理也很重要,但難得來到異國,不嚐嚐當地美食就太可惜了,因此雖然行程排得超緊,演唱會就在明天,勇者還是找了個機會甩掉了緊密盯著他一舉一動的青年,偷偷拋下其他團員溜出飯店,打算今晚一定要吃到不是減脂餐與沙拉的高油高鹽美食。 水腫就水腫吧,就算腫了他也不會是隊伍裡最腫的一個,牧師會墊底。 很快地,勇者在格外吸引人的火燙香氣中站定,從五花繚亂的攤位選定了其中一個,並排進了攤位前明明很長,隊伍移動速度卻很快的人龍當中。雖然不知道老闆賣的是什麼,但他能看見攤桌內有兩個鐵桶,都沿著內緣蓋了一圈紅磚,正在火烤著麵包,而等金屬蓋子被掀開,沿著桶子排列整齊的圓形麵包被鐵夾夾出,放進白色的袋子內遞到客人手上時,四溢的香氣霸道的像是在蹂躪每個人的鼻腔,逼迫更多的人加入隊伍。 一批一批出桶的麵包把人潮消化的迅速,沒多久就輪到了他。 「不好意思,我想要買兩個麵包。」 輪到他時,勇者對著老闆道,但回應他的卻是困惑的臉。 咦?語言不通嗎? 於是勇者用手指了指鐵桶,又比了個二,這次老闆看懂了,大喊著OKOK,夾了兩個麵包放進白色紙袋內,又裝進了紅白塑膠袋給他。 這個袋子也好看,是當地特色嗎? 他接過塑膠袋後,忍不住立刻拉下口罩,吸了一口帶著焦香與肉香的麵包氣味。聞起來的氣味跟烤箱烤出來的完全不同,是因為那兩個鐵桶烘烤的關係嗎?真好奇是什麼構造,如果可以拆開來看看就好了。他一面想著,掏出了皮夾內的信用卡遞給老闆。 但老闆看著那張閃亮的銀色卡片,不只沒接過,還搖頭,甚至用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大叉。 「我們不收信用卡!」 勇者看著老闆的肢體語言,大致理解,但當他打開黑色皮夾夾層,卻意外發現裡面只有寥寥數張紙幣,而且都是來自上個國家——他是偷偷跑出門的,忘了青年為了不讓他亂跑,壓根沒把幫他換好的錢放在這個錢包裡——信用卡還有幾張,但此時此刻顯然都用不上,他試探性的掏出上個國家的紙幣,果然老闆也是搖頭。而原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