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光太郎的生日在九月。
他自己沒有感覺,但以赤葦京治的角度來形容,幾乎可以說是死纏爛打、費盡苦心地逼問出了赤葦早就提前請了那幾天的假,前一天就會特地搭新幹線過來找他,兩人一同共渡五天的假期,幫他慶生,所以木兔整個九月都開開心心,連走路都像是在彈簧雲上蹦跳。
日向問過一次他最近怎麼這麼開心,被難以招架的高亢笑聲洗腦了整整十五分鐘。大家都知道他們在交往,也已經習以為常看見赤葦京治偶爾會開車來看比賽,順帶接木兔光太郎離開,從高中時期就認識的他們,看到偶爾會帶著善意調侃,只有佐久早聖臣三令五申一定要戴套、必須要戴套、千萬要戴套。
大概是受了木兔的感染,這幾天大家也三不五時就把話題扯到生日上。今天吃飯時,剛好話題來到「喜歡什麼樣的慶生方式」上。
「我喜歡突然的驚喜!」日向翔陽立刻回答,「不覺得精疲力竭回到家後,一打開燈,突然有一大堆朋友捧著蛋糕跳出來對著你大喊『生日快樂』是一件很棒的事嗎?」
「不錯欸!」木兔瘋狂點頭。
「不覺得。」佐久早聖臣一秒否認,「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入侵家裡,誰知道他們會把哪裡弄髒,搞不好還會偷摸你的床。」
「啊,那是有點困擾。」宮侑隨口說著,一邊滑著手機漫畫。
「那侑學長覺得怎麼慶生比較好呢?」
「怎麼樣比較好……」宮侑拖著長音,毫不猶豫地把話題丟給一旁擦著桌子的佐久早,「臣臣覺得怎麼樣好?」
佐久早想了下,「不要砸派、奶油、氣球、拉炮、彩帶、開香檳,任何會弄溼、弄髒、弄壞的東西都不許,其他可以商量。」
那就沒什麼東西可以玩了吧?眾人內心想著,很快把話題轉移到一旁的隊長明暗修吾身上。
明暗想了想,「有人記得我的生日,跟我說聲生日快樂就很好,不用特別舉辦。」
「標準好低!沒有夢想!」日向大喊,木兔點頭如搗蒜。
也訪問了犬鳴詩音、托馬斯和巴恩斯,得到了跟明暗相差不遠的敷衍生硬回答後,最後日向拿著偽裝成麥克風的手機指向一旁期待被詢問很久,眼神閃閃發光的木兔,「那木兔學長呢?」
「我的話!當然是喜歡一群人……嗯嗯嗯等等,兩個人好像也很棒呀,這很難取捨啊……」木兔雙手插著胸口,整個人歪成一個C型,「我喜歡人多很熱鬧互砸奶油的慶生,但也喜歡只有兩個人溫馨浪漫一起過啊……」
「那裸體鮮奶油呢?」宮侑突然問,亮了亮手機。
所有人的頭都湊到了那隻手機上,看著小小手機螢幕裡的一張動態圖,是重點部位塗滿奶油扶著門框的全裸男人,正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挑眉。男人的胸口上還放了兩顆櫻桃,看起來又詭異又好笑。
「嗚啊,這是傳說中的『把你當成我的生日蛋糕吃掉』嗎?」日向十分震驚。
「好噁心,為什麼不尊重食物。」佐久早看起來十分想用酒精消毒宮侑的手機。
「男人的浪漫嘛。」宮侑隨口說,沒想到托馬斯和巴恩斯居然一起點頭認同。
「你平常都在看什麼。」明暗皺著眉頭,一臉想好好教育自己隊員的表情。
「什麼人看什麼,很正常吧?」犬鳴諷刺的微笑。
正當眾人鬧成一團時,日向注意到木兔難得沒有參與話題,坐在旁邊,完全沒有說話,像是在發愣一樣。
「木兔學長?」
赤葦在發呆的木兔面前揮了揮手掌,「冰淇淋要融化了喔?」
「哇!」木兔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赤葦嚇到跳了起來,手上用最後的表面張力顫巍巍立著的冰淇淋立刻倒塌,他一邊慌張大喊冰淇淋崩塌啦一邊用手跟嘴巴努力去接,把一整陀掉在手背的冰淇淋含進嘴裡。
看著艷紅的舌頭不斷捲起雪白的稠狀液體,還沿著手臂一路舔吮,赤葦有些不安地換了個坐姿,從背包裡拿了張衛生紙,「濕紙巾剛好用完了,學長先簡單擦一下,等等去洗手吧。」
木兔連忙點頭,繼續努力把滿嘴的冰淇淋吞下。
「想先玩什麼嗎?」為了轉移注意力,赤葦攤開地圖,地圖上是等比例的完整環球影城縮小圖,木兔一直吵著想來很久了,直到這次,赤葦終於有時間跟假期可以跟他一起來,他們慶生假期的第一個景點就是這裡,「我們目前離哈利波特園區最近。」
「蜂蜜公爵!還有想喝奶油啤酒!」
「那不是遊樂設施。」赤葦回答,「但沒問題,我們可以先去三根掃帚。今天是壽星的日子,都聽你的。」
本來只是隨口說出的誘哄話語,木兔卻像是聽到什麼一樣立刻逼近,貓頭鷹豎直的瞳孔盯著他。天氣炎熱,兩人身上都滲出了薄薄的汗水,木兔身上味道與冰淇淋的奶香味混合在一起,有如實體鑽進赤葦鼻腔,甜膩的味道衝得他腦袋發昏,木兔還不依不饒追問:「真的嗎?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赤葦想了想,堅定點了點頭,「嗯,什麼都可以。」
「那我要說了,赤葦不可以生氣喔!」
木兔難得再三確認,讓赤葦有些心生不妙,「木兔學長,你想做什麼?」
木兔從背包裡掏出兩罐噴式鮮奶油,順便把前幾天黑狼的全員出賣了一輪,交代了關於奶油的那個故事。
赤葦拿著那兩罐放在背包裡一整天的金屬,原本冰涼的罐體被九月的午後陽光曬得微溫,他微微皺起眉頭。
「所以,木兔學長希望,我當你的生日蛋糕?」他有些不確定地問。
木兔歪過頭,「我當生日蛋糕也可以!」他嘿嘿笑了幾聲,「赤葦,想吃我嗎?」
平常赤葦沒有辦法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但待在這裡,待在像是所有兒時夢想都會實現的遊樂園裡、喝著電影裡曾經出現過的夢幻飲料、體會著科技送來十一歲時曾經渴望的魔法、身旁是最喜歡,也是唯一喜歡的學長,他像是所有夢想都被實現般,有了勇氣開口。
「想。」赤葦的耳根微紅,「現在就想。」
「那晚上的遊行呢?」木兔又問:「再三個小時就要開始了。」
「快一點的話……」赤葦用手背遮住臉,推了下眼鏡。
「赤葦有辦法那麼快嗎?」
「木兔學長,請不要故意說壞心眼的話。」赤葦抿著嘴唇,在木兔又樂得笑起來時,藉著樹叢跟人群的遮擋,湊過去輕輕給了他一個吻,「走嗎?」
「走。」
幸好他們訂了園前飯店,快速辦理入住後,木兔還沒把房間的門完全關上,赤葦的吻就先落了下來。
衣服被胡亂扔在地上,併攏的健壯雙腿被撥開,內褲被往旁邊拉扯,露出了柔軟的囊袋。赤葦捧住了囊袋細細揉弄,木兔很快就難耐地拱起腰部,把自己的臀瓣更往赤葦的手上送去。
為了這次的假期,他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面,光是聞到赤葦的味道,木兔就感覺自己全身都像是泡在熱水裡一樣又熱又舒服,他在吻的間隙從鼻子裡哼出斷續的嘆息,內褲裡面的小孔正在不斷收縮,激動地期待被赤葦深入,填補多日以來的思念。
赤葦的手抹上了潤滑劑,從大腿的開口伸了進去,準確地找到了炙熱的孔洞,在入口磨蹭了片刻就探入兩個指節,卻被緊緊吮著,連動彈都有些困難。
「木兔學長,放鬆點。」赤葦又動了動,在聽見木兔的大口喘息聲後,感覺手指鬆開了些。他連忙多擠了一些潤滑劑,耐心地把穴口附近塗抹地又濕又滑,這才又插了進去。
習慣了被慢慢擴張撐開的感受後,木兔就覺得還想要更多,他配合赤葦抽插的手指晃著臀部,一面套弄著自己內褲裡的分身,白皙的皮膚已經染滿紅豔,還穿在身上的內褲被沿著陰莖滑下的前液與汗水染濕。
「快點,赤葦……」他舔著嘴唇,「可以了,快點插進來!」
赤葦掐著他的腰,飽滿勃發的分身頭部已經塗滿潤滑,他在穴口磨蹭了片刻,確認那處已經像張小口開始興奮地吸著他後,這才把自己緩緩送了進去。
帶著高亢音色的呻吟立刻在房間內響起,柔軟舒適的雙人加大床被兩個成年男性的晃動壓得不斷發出吱嘎聲響。
木兔雙眼迷離,金色的瞳孔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嘴裡還不斷發出喘息。赤葦才剛插入,他就興奮到已經射了一次,把灰色的內褲染出一大塊水跡,但還沒從不應期裡恢復過來,赤葦忍耐不住,對著他小聲告罪,接著將他的雙腿架在自己手臂上,劇烈地挺動起來。
「嗚……哈啊,赤葦,脫掉……」
木兔試圖把自己的內褲扯掉,讓被困在裡面的分身出來喘氣,但他的手只能無力地晃動,在快感來臨時努力抓著床單,忍受一波一波過量的快感。已經射出過一次的分身很快又硬了起來,終於從腿根的孔洞探出來,被木兔的手抓著搓揉。
赤葦的角度能清晰看見自己的分身時怎麼一寸一寸被那個濕潤的小口貪婪地吞了進去,又是怎麼在抽出時被扯出艷紅的色澤,淫靡的水聲隨著他們的動作規律的發出,某些角度能聽到木兔高了一個音調的呻吟,赤葦連忙朝著那處軟肉不斷戳刺,在甜膩的呻吟中感覺到頭皮舒服到發麻。
木兔也迎合著他的動作擺動腰部,一次次把自己的敏感點送上,緊緻的甬道把赤葦吸得越來越緊,幾乎不肯讓他離開。
「木兔學長,我快要……」赤葦俯下腰低聲說著,喘著氣,熱意噴灑在木兔的耳廓。
「赤葦、赤葦、赤葦……」木兔像是喚著他的名字,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了,他抱著赤葦的肩膀,在感覺到體內熱流湧動時,帶著哭腔跟著射出了精液。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夜間奇觀遊行前十五分鐘,他們慌張地洗了個快速的澡,手拉著手就在黑夜裡往光亮的地方跑去。
在霍格華茲特快列車駛入後夜間遊行正式開始,他們趁著所有人都在為了光雕與飛行表演驚呼時,趁著沒人注意,在人群中偷偷接了個吻。
「等等,我們好像忘了什麼。」木兔想了下,「啊!鮮奶油!完全忘了用啦!」他的聲音甚至引來一旁的小孩視線,他連忙摀住嘴,生怕教壞小朋友。
赤葦笑了起來,花車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被鏡片反光,露出恐龍的影子,「不用著急,我們還有整整三天,會用到的。」
木兔握住赤葦的手,點頭看向恐龍,過了一陣子又突然轉過來盯著他,「赤葦。」
「什麼事?木兔學長?」
「流出來了。」他忘了穿內褲,赤葦一眼就看見他大腿內側滑下一道濕液。
小小兵穿著草裙,歡快地跑過驚慌地擦拭沿著大腿滑下的乳白色液體的兩人。
「這還真是……」慌張過後,赤葦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手忙腳亂的一天。」
木兔點頭,「嗯!可是很開心!」他對著遠去的小小兵揮手。
赤葦忍不住握緊他的手,輕聲說道:「木兔學長,生日快樂。」
「赤葦要說:『生日禮物就是我自己』了嗎?」
「不會說那種話的喔。」赤葦回答,「那太沒有誠意了。」
他早就是屬於木兔光太郎的了。
一份禮物怎麼能送兩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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