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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 | Stolitz】Name for ever sad and dear



1.


一切從那台火車開始。



2.


「婊子,你濕了。」小惡魔一臉嫌棄地道,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他發出一聲悲鳴,尾羽卻高高翹起,把底下那個濕答答的穴口展現得更加明顯。


「嗚咕……求求你,Blitzy……」


直到小惡魔狠狠咬住他的後頸,他發出艷麗而煽情的哀鳴。


慾望的火苗抽走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欣然接納那根巨大的肉棒插入他原應屬於他妻子的部位。



3.


Stolas必須承認,現在打開門進來,翹著腿坐在臥鋪包廂窗邊的那個小惡魔,一舉一動都很吸引人。


他戴著墨鏡、手裡拿著一份巨大的地圖、穿著花襯衫(他喜歡那個花色)、脖子上戴著花圈,異色的臉頰讓他看起來非常醒目,他臉上有著淺淺的疲倦與風塵僕僕的痕跡,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疲憊的旅行。


他的腳邊放著一個破爛的行李箱,箱子外殼貼滿了貼紙,有幾件衣服沒收好,從縫隙裡掉了一大半出來。他甚至還向車上的車掌要了一杯椰子鳳梨冰沙,但拿到後喝第一口就立刻吐在車掌的臉上。


在被車掌驅趕下車前,他成功從箱子裡掏出槍。惡魔總是欺善怕惡,因此他一系列的行為並沒有引發任何後果,而是被換了一杯更高級的酒。


Stolas忍不住輕笑,咕咕的笑聲被小惡魔注意到後,立刻獲得了一個過分責怪的眼神,Stolas連忙輕輕摀住了嘴,散發著紅光的眼睛輕輕眨著歉意。


小惡魔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提高手上的地圖,擋住了自己的臉。


那是遊樂園的地圖。


露露樂園。


好熟悉的名字,Stolas回憶著,他以前曾經帶Octavia去過,真是段美好的回憶。


大概是他的視線太過刺人,或是跟Goetia共處一室讓人不適,小惡魔匆匆地丟下行李箱離開車廂,留下Stolas一人待在華貴的車廂內。


真可惜,如果他沒有離開,他或許能跟他聊聊露露樂園。Stolas心想。那是個迷人的地方,有許多回憶。



4.


他們的關係持續了好一陣子。


從Blitzo第一天早晨離開時就撞見Stella開始,證明了這段關係終究會以跌跌撞撞、多災多難進行。


當下把一切都戳破的感覺很爽,他在得意的狂笑後與Stella激情的對罵起來,但當近乎掀翻宮殿的吵嘴告一段落,他暫且回到臥室時,卻發現自己的魔法書被「借」走了。


在使用傳送門找到Blitzo後,他發現書果然是Blitzo拿的。


「是我拿的,那又怎樣?」Blitzo問他:「我的工作需要這本書。」


「或許你可以先說個請?」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陪笑。他還抓不準該跟和自己上過床,卻又不是伴侶的人用什麼態度接觸,Blitzo是他的第一個,也是他的初戀。


但小惡魔只是露出你這破鳥事情怎麼這麼多的眼神。


「我能知道你打算用它做什麼嗎?」他又問。


這並不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因此Blitzo照實說了。聽完小惡魔的宏偉願望後,他苦惱地瞇起漂亮的紅色眼睛。


「喔,Blitzy,我確實不是一直需要魔法書,我也很願意支持你的事業,偶爾借給你也可以。但你得在我需要時拿來還我,比方一個月一次。」


「哈?所以這是筆交易對吧?」Blitzo原本緊繃的神情立刻放鬆許多,他坐在辦公椅上旋轉起來,「只需要把書還你嗎?不需要我把你那個飢渴的風騷鳥屁股洞幹到闔不上嗎?」Blitzo一把拉過他,把他壓制在桌子上,疼痛讓他立刻下意識回憶起他們昨晚的激情,雙腿也情不自禁哆嗦起來。


「那就再好不過了。」他紅著臉道。



5.


Stolas一如往常遇上了綁架勒贖。


這種事情已經像家常便飯,每次只要出門,總會有不長眼的小惡魔試圖幹一票大的。發生了太多次後,他已經不怎麼害怕,被蒙上嘴的時候甚至只是在疑惑,為什麼今天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還在搭這台沒見過的火車。


他有自己的跑車,理論上沒必要這麼做的。


但他還沒開始思考這輛車的終點時,剛剛那個小惡魔突然出現,在大量的槍砲彈藥下救了他。


「謝謝你,小惡魔。」被解開嘴巴後,他發出欣喜的咕聲。


「去你的,我說過我不是保鑣。」小惡魔一邊拆著他手上的繩子一邊抱怨,「解不開,你就這麼綁著吧。反正你應該喜歡這個對吧。」


Stolas困惑地瞇起眼睛。



6.


關係很快變質。


在Blitzo口中,他成了惡人。


「我不是你招手叫就來的玩具!」Blitzo躺在床上抱怨,「我有自己的生活!」


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我從沒那麼想,我以為我們是說好的。」


「對對對,我只是付費男妓,一個月打一次工,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


「喔天啊,Blitzo,我從不是那個意思。」他試圖解釋,但Blitzo看起來完全不想聽,還開始穿褲子準備離開,他忍不住哀求,「你不能留下來過夜嗎?」


「面對你家那隻瘋母鳥?不了吧。」Blitzo發出近似咒罵的咕噥聲。上次一個沒留意,驚動了警報,導致Stella在幾分鐘後直接闖進房間,他們當天又比較急了一點,所以他已經把貓頭鷹蒙上眼罩綁了起來,但Stella完全沒管他的大屌還插在鳥屁股裡,當著兩人的面就破口大罵。


喔,說不定他也不該問她要不要一起加入。Blitzo想。


「喔,Blitzy,我很抱歉,我還有必須負擔的義務,不能立刻就跟Stella劃清關係。」他連忙解釋,「但我跟她之間真的沒有……」


「啊?什麼?我不在乎。」Blitzo挖了挖耳朵,「她走不走干我什麼事?」


他還在思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Blitzo一聲「走了」就翻下窗台,消失得不見蹤影。


留下他一人在華麗而冷清的深藍色海洋中。



7.


扯下繩索後,Stolas揉了揉手腕。


手腕上的紅腫很快消失,放眼望去,火車車窗外的景色也變了一個樣。


黃昏時被殘陽照得荒涼的荒野,當中只有幾棵細小的樹木在其中生長,更多是奇形怪狀的石頭,裸露在空氣中,看上去鋒利且傷人。


Stolas不常離開家門,但窗外完全陌生的景色仍是讓他有些疑惑。


這裡是憤怒環嗎?抑或是何處?這台列車又將開往何處。


他找不到自己的行李,也找不到車票,想問車掌,探頭到車廂外的走道上,卻一個人也沒看見。想到方才的刺殺,他最終還是選擇回到車廂內,詢問仍在保養槍枝的小惡魔。


「嗨,很抱歉打擾你。你知道這列火車的終點站是何處嗎?」他試圖露出友善的微笑,希望這不會太過火。


「我怎麼知道,車票不是你買的嗎?」小惡魔倒是沒好氣地回了。


「很遺憾地,我身上並沒有找到車票。」


「那又關我什麼事?大不了逃票。」小惡魔瞇起眼睛,「你該不會連逃票也不會吧?你到底會什麼?」


Stolas發出疑惑的咕咕聲。


他應該會嗎?


為什麼這位小惡魔好像對他很熟悉的樣子?


他們又是為什麼在這裡?



8.


他們即將前往露露樂園。


因為漫長的車程,Octavia已經睡著了,Blitzo的兩個員工也相親相愛地一個睡倒在副駕駛座,一個睡倒第三排。


這台車對比他以前坐的所有車都顯得太過骯髒、狹小、擁擠,他幾乎需要蜷曲在座位上,才能不讓自己的尾羽沾染到任何奇怪的液體,但他還是很開心。


雖然還有其他人,甚至Octavia也在,但這幾乎能夠算是一個約會!不是嗎!


他的欣喜似乎表露在他的反應裡,因此路程還沒開始前,Blitzo立刻惡狠狠地警告他別想著車震或是什麼之類的。


「喔,親愛的,那真是太遺憾了。」他笑著道:「但我想如果之後有這個機會,我們不會錯過的,對嗎?」


「隨便,去死啦。」Blitzo很不捧場地發出了嘶嘶聲。


在後半程有些無聊的車上時光裡,他試圖和Blitzo聊起他有興趣的那些事物——植物、寶石,又或是魔法。前兩者顯然完全無法勾起Blitzo的興趣,但魔法或許是因為跟工作可能相關,Blitzo還勉強願意搭腔兩句。


於是他搜索枯腸,終於想到幾個Blitzo可能會有興趣的魔法。


「有這麼一個魔法。」他告訴Blitzo,「能夠忘掉指定的事情,重新體驗或感受某些事物。」


「哈,太方便了吧?」Blitzo幾乎雙眼放光,「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討厭什麼事情,我只要用那個魔法對自己的腦袋來上一發大的就可以了嗎?」


「技術上來說大概正確,但我並不覺得這樣是對的。」他有些不認同地瞇起眼睛,但仍然溫柔回答:「我認為,記憶與經歷會塑造一個人,不論是好,或是壞。把討厭的事忘掉,說起來很簡單,但或許也會引起其他變化,讓你對原本愛的事物,感受也跟著改變。」


見Blitzo不太理解,他繼續說明:「像是假設你很喜歡植物——」


「我不喜歡。」


「Blitzy,這只是個假設。」


「隨便,反正我不喜歡。」


他好脾氣地笑笑,「好,假設你不喜歡植物。因為你不喜歡,所以你想要忘掉植物,於是用了這個魔法。但你的過往冒險旅途中,可能曾經有那麼一次,你為了躲避敵人,跳到植物的嘴巴裡,成功逃脫。那麼當你忘記植物,你的這段回憶就可能失色。」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雙手交疊,趴在駕駛座的椅背上,歪頭期待著Blitzo的反應。


但Blitzo只是毫不在乎道:「那又怎麼樣?很重要嗎?忘了就忘了。」


「但那是一段珍貴的回憶!是你的豐功偉業!」


「過去就過去了,我從來不覺得有什麼珍貴的回憶。」Blitzo聳肩:「健忘比較好,把那些狗屎爛蛋都忘了最好。」


「很遺憾,那……或許你說的對,遺忘才是比較好的。」他輕聲說著,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哀傷的咕咕聲。



9.


火車行進時發出了喀噠喀噠的聲響。


「嘿,小惡魔,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Stolas努力克制自己,不讓自己用太過調情的語調說出這個問題。


但當他實際上開口時,他仍然感覺:明明只是在問時間!但他聽起來卻像是在問面前的小惡魔願不願意走上他的床!他有這麼飢渴嗎?他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的性慾很淡薄,他甚至生不出第二顆蛋。


「滿月,廢話。」小惡魔翻了個白眼。


為什麼滿月是廢話?對方理所當然的反應讓Stolas相當困惑,但他仍然繼續問著自己想問的問題:「你剛結束一場旅行嗎?」


「我更願意說這是工作。」小惡魔又翻了個白眼,「你別又把事情美化成那樣。」


「所以是工作。」Stolas微微點頭,「是在為我工作嗎?」


「你這瘋鳥,不然我還有什麼理由坐在這裡嗎?」


Stolas微微蹙眉。那為什麼他對這件事情毫無印象?


他甚至只能想起昨晚的一場舞會,Stella一如往常鋪張浪費,浮誇地辦了一場尚未離婚的舞會,大聲羞辱他的自尊、他的性能力,他卻不能憤而離席,只能裝作什麼也沒聽見。想到所有人在他背後的指指點點,他就覺得胃裡像是有一團結塊的毛球、無法消化的老鼠。


他輕咳兩聲,「我有些渴,能請你幫我端一杯茶來嗎?」


小惡魔背上的刺瞬間豎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Stolas。


「你在指使我?」他大聲地問,瞪大的眼睛讓黃色的鞏膜和紅色眼珠看起來更大。


Stolas有些手足無措。「我不應該這麼做嗎?」


小惡魔氣得笑了起來。「撒旦的污漬啊,你當然可以,婊子。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的生意卵蛋還捏在你的手上,只要你想,我會大力舔你那個該死的鳥毛屁股,讓你爽到洩一地水。」


過於粗俗的口吻讓Stolas的臉立刻紅了起來。


但,為什麼不呢?


他的婚姻是一場笑話,所有人都在嘲諷他,除了他的寶貝女兒之外,他不在乎任何事情。相比之下,一夜情聽起來也不是壞事。


反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10.


那場約會很失敗。


即使是他,最後也看出Blitzo邀請他的目的不純。他很哀傷,但仍然強打起精神,試圖邀請Blitzo進到自己家裡,用後半夜來挽回一個糟糕的約會。


「我們可以聊聊天……看場電影……或許就只是一個擁抱?」


「我今晚真的辦不到好嗎?」


但Blitzo拒絕了他。當然了。他總是會拒絕他。


在哀傷與憤怒之下,他拋棄了最後一點體面,隔天和Stella真正表明了離婚的想法。


畢竟外遇——以惡魔來說那是挺自然的,他們總是追逐慾望,少有惡魔能從一而終的愛著另一個惡魔。但離婚——還是為了一個小惡魔?那可就是天大的醜聞了。他的處境甚至會比Asmodeus還要更糟,至少Asmodeus的遮羞布還在。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跟家族開口,也很難想像他的父親,抑或是整個Goetia家族會怎麼處置他。但說不定,他們並不覺得這是壞事?畢竟他們唯一的要求也只有生下繼承人。這點他已經做到了。他在空盪的房子裡苦笑起來。他在騙誰呢?就算其他人懶得追究,Andrealphus和Stella也會想盡辦法給他好看的。


但他不後悔,他想把一切都處理乾淨,他不想再繼續折磨自己下去。他也打算去跟Asmodeus——唯一能主動前往人界的色慾之主——問能不能給他的Blitzo一顆寶石。


他打算放Blitzo自由。



11.


Stolas的臉上泛起鮮美的粉紅色紅暈。小惡魔的手像是熟知這個身體的一切,很快讓他的腦子燒到只剩下一團漿糊。


他的尾巴根部被粗魯地揉搓著,羽毛跟毛髮被揉得一團亂,灑滿了精液跟汗水,他的小屁股被控制在小惡魔的手上,他甚至可以提著他的尾巴,輕易將他拎起,用背後式大力幹他。


被頂到深處時,貓頭鷹叫了一聲,綿長而迷離的。


他濕軟而黏膩的洩殖腔像是不知饜足的婊子,牢牢纏住那根大肉棒,歡欣鼓舞地邀請他深一點、再深一點,他的身體所有部分都被熟知,每一個能帶來愉悅的敏感點都被照顧到了,那根惡魔尾巴甚至在抽插的同時撩撥著他的洩殖腔洞口,輕輕戳刺著,把從縫隙中滲出的愛液沾染,伸到他的嘴旁邊。


「聞聞看你有多騷,婊子。」


Stolas像是已經做過千百次那樣用吻禮讚著那根尾巴,乖巧地舔去黑色尖端上沾染的黏液。神情的媚態讓小惡魔插在裡面的老二又變大了一點。


「嗚……好大、好熱……嗚,繼續、用力、操我,啊!好爽,拜託你……我還想要更多!」


像是覺得他的叫聲太吵,又或是擔心會引來火車上的其他旅客,小惡魔把分叉的長長舌頭伸了他的喙,品嚐著他的味道與呻吟,感受他喉間的顫動。


在被緊緊擁抱的時候,Stolas幾乎以為自己是被愛的。


他們做了一次、又一次,甚至跟著火車行駛的聲響一次又一次的幹著,時間像是永無止盡,被性愛填滿。但最終當兩人都躺倒在臥鋪的兩張椅子上時,Stolas終於忍不住問:


「小惡魔,你叫什麼名字?」


去他的一夜情。這麼美好的體驗如果能有第二、第三次,他怎麼可以放過。


「去你的,Stolas,這不好笑。」小惡魔翻身坐起,喘著氣瞪他,他巨大的陰莖即使已經射過好幾次,軟垂的狀況下看起來仍然很大。


「你知道我的名字?」Stolas眨了眨眼睛,看著臉側仍在滴著精液的分身,思考著他們等等是不是可以再來一次,慢了半拍才想到或許這是一隻有參加過宴會或是服侍貴族的小惡魔,那就很合理。「我沒有在開玩笑。」


「哈?所以你現在是想要我的道歉嗎?可以!抱歉剛剛不該對你高貴的貴族身份指手劃腳,你也不願意一出生就當個貴族,還那麼剛好看上一個馬戲團小鬼,把他買了下來,又在多年以後跟他搞上,弄得一切都烏煙瘴氣,是吧?」


Stolas對他的話語與憤怒都有些迷惘,「我記憶中真的沒有你的存在,但我似乎又對你跟你的身體相當熟悉。」


見Stolas神情認真,小惡魔臉上開始出現猶豫的神情,像是不知道該不該憤怒般厲聲質問:「該死的,你剛剛該不會有被打到腦袋?」


「我不確定,但應該是沒有的。」Stolas用剛剛被捆在車窗窗簾線上的痠痛手臂摸了摸自己的後腦,「這裡只有剛剛被你幹到撞牆的包,而且已經快消失了。」


小惡魔看著他。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所以你是真的……忘了我?」小惡魔——Blitzo問他。



12.


眼見又是一次滿月。


他跟Blitzo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面,以往他時常傳送的訊息,也在Blitzo一次又一次、越來越冷漠的態度下變得越來越稀少,而他重傷住院的那段期間,Blitzo甚至沒來看他,哪怕一次也好。


現在想來,他祈求般送出去的訊息簡直像是個引人發噱的笑話。


他試圖說服自己,Blitzo是一個心思敏感的小惡魔,他們上次的約會或許傷了他,所以他不來救他、或是不來看他的行為都是合理的。是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保護他。


但,騙誰呢?


如果是Blitzo受傷,他會義無反顧、排除萬難也要前往,但他之於Blitzo大概只是一個工作對象、一個挾持他生計的邪惡貴族。


他開始後悔一開始為了保護自己的心,硬是把心動解釋成交易。


但現在彌補也還不遲。


在他養傷的期間,Asmodeus送來了寶石。他本來很訝異,但後來Asmodeus解釋,其實那天Fizzarolli被抓走時,Blitzo也在,現在他們似乎已經把過往的傷痛講開,最近的交情好到Asmodeus甚至會有點吃醋的地步。


他聽到這件事後,先是替他的小惡魔開心,接著卻有點悲傷。這麼重要的事情,Blitzo卻一句也沒告訴他。


但這又提振了他的希望,既然過往的事情Blitzo能夠處理,他相信他們之間一定也是有希望的。


不料結果卻是他們大吵一架。


眼見溝通沒有成果,試圖傳達情感的一切言語都被扭曲成攻擊的話語,刺回他的身上,讓他的心鮮血淋漓。他心灰意冷,最後只替Blitzo戴上寶石,接著就把小惡魔傳送離開。


他以為他能傳達他的情感、他以為他們之間的誤解能夠被時間漸漸軟化、他以為Blitzo會希望他這麼做,讓他們之間不再存在交易。


他想告訴Blitzo的事情不過是一句簡單的話:我愛你,我希望你也愛我。



13.


眼見小惡魔神情有著明顯的受傷,Stolas也有些急了,他坐起身,想握住他的手卻被一把甩開。


「我真的很抱歉……我的記憶力很好,所以如果我們有見過,我不應該忘記的。但我真的不記得你是誰。我應該要認識你嗎?」


憤怒混合著被羞辱的神情出現在小惡魔的臉上,「操,你這母狗,老子是Blitzo!」


Blitz。這個順滑的名稱從他口中滑過,帶來一股從內心泛起的綿密欣喜,以及淡淡的哀傷。


「我覺得……我似乎熟悉這個名字,Blitz、Blitz……喔,Blitzy。」Stolas道。


「廢話,老子在賣力辛勤耕耘你的鳥屁股時,你在床上喊的就是這個大屌的名字。」Blitzo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那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以為是任何人都能來上你這個下賤的屁股嗎?」Blitzo破口大罵:「自己動動你那沒用的貓頭鷹腦子!」


Stolas歪頭咕了一聲:「炮友?」


「我操你Stolas——」Blitzo原本打算激情放送的污言穢語的嘴巴被尖尖的鳥喙碰了下,他瞬間愣住,抬頭對上的卻是Stolas微瞇起眼睛、帶著薄紅的期待神情。


「Blitzy?」


Blitzo憤怒地把Stolas的頭推到一邊,惡聲惡氣從喉嚨擠出聲音道!「男!朋!友!可以了吧?你這臭鳥!」



14.


滿月那天之後,他們兩人沒再見面。


像是想忘卻一切般,從來那之後,Blitzo全身心的投入了工作,靠著寶石讓他們的業績蒸蒸日上;Stolas則迎來了Goetia家族的懲罰,費盡千辛萬苦才逃離了Andrealphus。他把Octavia託付給Asmodeus與管家,在傲慢環的友人幫助下,搭上火車,最後到了某個沒人知道的旅館,打算替自己放了一個長長的假期散心。


隨著時間過去,Stolas仍然能感覺到劇烈的心痛,但他對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幾乎死心,直到那天,Blitzo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Blitzo?」


見到Blitzo的那一刻,Stolas還以為自己因為太過孤獨而產生了幻覺。


但在一次又一次眨著眼睛,發現Blitzo並沒有消失,而自己仍穿著頹喪的浴袍後,他連忙理了理羽毛,試圖把因為頹喪而不健康而變得亂糟糟的灰藍羽毛理順,又重新把浴袍的結打好。


他努力提振精神,擠出一個笑容:「Blitzo,你怎麼在這裡?」


「還不是那些天殺的天使跟人類,他們搞了一大堆事情出來,害我只能跑路,結果跑著跑著就不小心跑來這裡,我也沒想到我會遇見你。」Blitzo浮誇地抱怨著,他身上滿是槍砲彈藥造成的髒污,西裝也破了好幾塊,顯然話語不虛,但他的尾巴卻一直不自然地抽動著,像是想表達什麼。


這裡跟憤怒環差了十萬八千里遠,根本不可能不小心遇上。Stolas很懂他的身體語言,卻已經不想辨識。


「原來如此,那麼……希望你一切順利。」他端起自己的杯子,轉身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手卻被立刻拉住。


Blitzo沒讓他有任何逃跑的空間,立刻開口:「Stolas別走!我知道,我弄糟了一切!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樣子!」


「是的,我也不希望這樣。」Stolas輕聲道。


「我只是想說……我很抱歉,我不想繼續這樣。我已經被其他人罵過了!我知道我錯了!」


「我們要告訴他我們也在這嗎?」樹叢後的Moxxie小聲問著Millie,立刻被Millie摀住嘴巴。


「你已經對你的所作所為感到懊悔了嗎?」


Blitzo瘋狂點頭。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想的,但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道歉,Blitz。」Stolas告訴他:「我想要的是愛。」


愛這個字對Blitzo來說帶著太多傷害與痛苦的記憶,他下意識退了一步,立刻看見Stolas神情變得憂鬱,發光的紅眼裡幾乎閃過淚光。


「所以你還是下了決定,對嗎?」Stolas問:「我知道的,不要緊,Blitz,我沒有要你一定要給出我想要的答案。」


「等等,你得給我一點時間!」


「時間已經很充裕了,不是嗎?」Stolas道:「這幾個月以來的,我相信你想的跟我一樣清楚。」


「我有想!我真的有!我知道我大概、或許、可能,是有那麼一點點……愛你,但這是你要的嗎?你這隻貪婪的鳥,我就不相信你想要的不是更多!」


「是的,我希望你愛我能像我愛你一樣多。」Stolas輕聲低喃,「我想擁有在你心中最高的順位,你希望你用我能感覺到的方式愛我。」


「但我就是做不到那些狗屁的事情!我就是沒辦法!」Blitzo大吼。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呢?Blitz?」Stolas藍色的羽毛已經失去光彩,像是黯淡的陰影,他淚眼朦朧地問:「如果你已經確定,你無法給我我想要的,那麼,你還想從我這裡獲取什麼呢?」


「我就想要我們變成原來那樣!」


「你是說,我只能一個月一次等著你來臨幸我,剩下的時間我甚至不敢傳訊息,也不敢打一個電話給你,任由邀約被一次一次拒絕,得被排在你有空、又有心情的時間裡嗎?放過我吧Blitz,這對我來說太痛苦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得明確說出來!」


Blitzo的眼眶泛紅,大聲吼著:「我愛你,Stolas!就只是這麼簡單而已!你為什麼要讓這件事變得這麼難!」


Stolas看著他,最後緩緩地、緩緩地瞇起眼睛,尖銳的鳥喙與嘴角向上彎的兩個弧度勾在一起,變成小小的W型。


「看,其實也沒那麼難吧。」他的喉間傳出溫柔的咕咕聲。



15.


那瞬間,Stolas的記憶碎片像是魔法一樣被一片一片黏了回來。


婊子,你濕了。


嗚咕……求求你,Blitzy……


是我拿的,那又怎樣?


或許你可以先說個請?


我有自己的生活!


我從沒那麼想。


健忘比較好,把那些狗屎爛蛋都忘了最好。


或許你說的對,遺忘才是比較好的。


或許一個擁抱?


我今晚真的辦不到。


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竟如此不堪?


等等,Stolas,我很抱……


他重溫了所有被他選擇遺忘的、和Blitzo相關的記憶。



16.


Blitzo變得誠實後,事情就簡單許多。


在長達一週連房門都沒有離開過的體液交換後,在殺人的訂單快要爆滿、Moxxie跟Millie快要發瘋、旅館的清潔工快把他們殺死之前,他們終於願意離開旅館,準備回到他們的日常生活。


「其實我們也可以一直留在這裡,Blitzy。反正你有了寶石,你能從任何地方去人界。」Stolas側躺在他的胸膛上,尾羽輕快地晃動著,他懶得解開手上的繩索,因此擁抱Blitzo時都得小心翼翼地繞過小惡魔的角。


他有些捨不得他們偷來的這段時光,那是這麼多年以來他最快樂的一段時間。整整一個星期裡,他們只有彼此,什麼煩心事都被扔在外頭。


「你是想要被搞到鳥屁股爛掉嗎?」Blitzo聲音沙啞,且不怎麼想承認,其實他的老二也已經磨到快要破皮了。


「喔,親愛的,我並不排斥這件事。」Stolas吃吃笑了起來,還用爪子抓住他光裸的陰莖,懶洋洋地撫摸著他。


「不。」Blitzo用責備的語氣道,搧了他的屁股一下,卻沒有把那隻鳥的手拉開。


Stolas摀起嘴,神情卻是歡愉而快樂的,他高高翹起臀部,喘著氣,等待Blitzo再一次勃起的分身插入。


Blitzo狠狠用手指插著他,親吻他脖子上的羽毛,感覺著他體內的戰慄,看著他被快感支配的模樣。


「喔,Blitzy……」他呻吟著:「給我、操我……,快來,狠狠地對待我!求你了……我需要這個……」


Blitzo硬起來之後很快又插了進去,把旅館的大床再次搞得一塌糊塗,床單像是剛剛被一百個人輪奸,而這次的做愛步調被放得很慢,換來了一次綿長的高潮。在高潮的瞬間,Stolas緊緊地抱住Blitzo,全身發抖,淚水沿著心型的臉孔落下。


「明天回去吧。」Blitzo道,難得溫柔地吻去他的淚水。


「那我們還有今晚。」Stolas道。



17.


苦澀的記憶恢復時,過往的痛楚隨之被喚醒,如同選擇遺忘時一樣,他再次重溫那段傷痛,卻意外的察覺,這段魔法的運作方式和他以為的不同。


他以為他只是會短暫地忘了Blitzo,卻沒想到他忘掉了整整數年的記憶。他這才發現Blitzo在他的心中究竟染上了多深的顏色。


「所以,你是我的大屌男朋友嗎?Blitzy?」Stolas發出輕柔的咕咕聲。


Blitzo看著那隻有著愚蠢的心形臉跟愚蠢的翹屁股,看起來有點太過得意的漂亮貓頭鷹。


這該死的臭鳥。


「對啦對啦,要確認幾次?」Blitzo沒好氣道,過了幾秒突然察覺稱呼上的改變,「等等,你哪時候想起來的?該不會是騙我,你根本沒忘吧!」


貓頭鷹咕咕笑了起來。


「謝謝你,Blitzy。我幾乎想不起沒有你在身旁的時刻。即使你不在我身邊,我的記憶中仍然有你的存在。」



18.


直到搭上火車後,Stolas和Blitzo都在小小的冷戰。


起因是兩人因為即將離開旅館,情緒都算不上高昂,此時Blitzo又突然發作,認為如果沒有過去那段被販賣的記憶,Stolas根本不會愛上他,因此不管怎麼樣他們總會有個悲慘的開始。


嚴格說起來,這只算是情侶吵嘴。


「我不這麼認為,即使我們是用別的方式相識,我們一定也會相愛的。」Stolas將手輕輕搭在膝蓋上。


「我不相信你可以!」Blitzo拉著那件讓他覺得不適的襯衫。Stolas這是什麼破品味!


「我當然可以,Blitzy,就算一切都被遺忘了,我一定還是會愛上你的,我親愛的大屌小惡魔。」


「操,我不信。」


但眼見兩人的對話越來越激烈,Moxxie有點擔心,卻立刻被Millie拖去其他車廂。


「Millie,你覺得他們沒問題嗎?」Moxxie問。


「我相信Stolas會有辦法的。」Millie伸了個懶腰,「別管他們了,回去我們可是要加班好——幾個禮拜,我們趕快休息吧!」



18.


一切從那台火車結束。


下車時,Blitzo無視眾人的眼光,主動牽起了Stolas的手。


「快點跟上,鳥屁股,我們要回去幹活了。」他背對著Stolas走在前方,但Stolas卻能從他的尾巴擺動看出他的緊張。


Stolas的面頰紅潤、尾羽發亮,他能感覺到空氣有多麼甜美,甚至讓他想唱首歌。


「遵命,我的小惡魔。」




*篇名來自Alexander Pope - Eloisa to Abel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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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北榮治覺得自己在做夢。 熟悉的籃球橡膠味與場地打蠟的氣味充斥在他的鼻間,一旁座椅上散亂著毛巾與喝過的水瓶,像是上一秒這裡還有人,但此刻只有他獨自持球,站在三分線上。 四周安靜得出奇。失去比賽時人群的喧鬧,空盪盪的籃球場顯得靜悄悄的,與往常不同的寂靜,讓澤北有些許惶恐,但手裡籃球沉甸甸的實感卻催促著他,要他瞄準那個花費了無數個日夜、用盡全身力氣也要追逐的目標。 於是他將球投出,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打上了籃框,沿著鮮紅色的圓形邊框旋轉了三圈,最後卻——落了地。澤北在那瞬間彷彿是突然感覺到了某些命運的安排,雖然感到遺憾,卻又有種莫名奇妙的釋然。 當他想追彈走的籃球時,卻看見球在地面上彈動了幾下,接著被一雙大手穩穩接住。 那雙大手屬於一個他相當熟悉的人影,但並非穿著球衣,而是相當休閒的棒球外套和牛仔褲,頭上甚至還戴著鴨舌帽。 那是深津學長。 看到熟悉的人影讓澤北下意識鬆了口氣,快步跑到了深津面前,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失去了聲音。 深津似乎開口說了什麼,但在澤北耳裡也沒有聲音,澤北手舞足蹈地比著自己的耳朵,著急地想告訴對方自己聽不見,深津似乎看懂了,點了點頭,依然是那副冷靜而令人難以捉摸的神情,接著,他突然靠近。 兩人的距離突然近到只剩呼吸的空間,微熱的鼻息碰觸著澤北的上唇,澤北只能注視著那雙沉穩如海的眼睛。他內心慌亂,想後退的步伐卻被背後橫過腰的手攔住,背脊在那瞬間冒出了一股顫慄,蔓延到四肢,一時間,澤北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卻發覺自己並不是厭惡或害怕,而是——興奮。 深津俯下身,親吻了他。 柔軟的唇瓣像一片悄無聲息落下的羽毛,輕輕碰上他。那瞬間滾燙的熱度幾乎讓他融化。澤北像被釘住般僵在原地,心臟在那瞬間彷彿要從嘴巴裡彈出來了。 但那個吻短暫而稍縱即逝,等澤北回過神來時,深津已經從籃球場上消失了。 下一秒,澤北從夢裡驚醒,這才注意到清晨的日光已經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他坐起身,全身滲出了大量的汗珠,不只染濕睡衣,還染上床單。他的心跳久久沒有平復,猶然記得當親吻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看見深津眼中閃動著難以解讀的光芒,像是笑意又像是憤怒。 「這到底是個什麼夢啊……」澤北自言自語,雙手覆在臉上,試圖抹去心中的異樣,卻發覺自己的腦海裡一直停留著一雙眼睛。 深津學長的眼睛。 澤北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同性戀,也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過深津學長,甚至根本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有學長學弟以...

【HH | Huskerdust】KISS

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熱鬧。 Charlie辦了一場盛大的派對,邀請了各種地獄居民。整個旅館充滿了歡聲笑語,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Husk站在酒吧後,熟練地調製著各種酒品,紅色的領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Angel穿著一身亮眼的粉色系服裝,在人群中穿梭時自然而然吸引到許多目光,但他仍時不時回到吧台調侃Husk幾句,然後又繼續投入狂歡的氣氛。 隨著夜色濃厚,酒精讓每個人都變得更加興奮而放肆。Charlie和Vaggie跳起了貼身舞,Angel很快也加入,一同享受這個夜晚。 終於,派對接近尾聲,罪人們一個個醉倒在地,沙發和椅子上到處都是打呼酣睡的身影。Husk坐在吧台後,手中握著一杯酒,雖然他對這種場合興趣不大,但今晚的氣氛讓他有些放鬆,跟著喝了不少,導致眼神有些迷離,但還算保持著清醒。 Angel搖搖晃晃地走到吧台前坐下,臉上帶著醉意和一抹難得的柔和,「嘿,Husk,今晚的酒真不錯。」 Husk哼了一聲,「你喝得太多了,Angel。」 Angel眨了眨眼,湊近了些,低聲說:「也許吧,但這才是派對的樂趣,不是嗎?」他笑容燦爛,眼神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Husk搖了搖頭,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我不認為。」 「很久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了。」Angel將雙手撐在吧台上,湊近了Husk,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這幾乎讓我想起『過去』。」 見Husk沒有接話,Angel又問:「你不好奇?」 Husk確實有些好奇,但他並不想太過冒犯。來到地獄裡的人幾乎從來不聊「過去」,那是他們的傷疤、他們的記憶,就是因為那些過去,他們才會來到這裡,成為沉淪的罪人。 「你想說時,你會告訴我的。」 「Husk,有時候我真的分不清楚你是溫柔或是冷漠。」Angel笑了起來,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Husk的臉頰。「但你總是讓我感到安心,像是那些我不想使用的詞。」 「你是說,像是泰迪熊?」 「喔寶貝,泰迪對我來說可不是一個安心的詞,那可是小野獸。」Angel吃吃笑著。他內心想的是「家」,但他對這個詞的經驗太稀少、記憶太憂鬱,他也並不想用這個詞來描述Husk。Husk對他而言是更加溫暖、舒適、安心的。 「你這傢伙平時可不會這麼多愁善感。酒精果然是能讓人吐真言的東西。」 忽然,Angel俯身向前,在Husk尚未反應過來之前輕輕地吻上他的嘴唇。這個吻短暫而溫柔,帶著酒精的氣息和一絲說不出的甜蜜,讓Husk瞪大...

【底特律:變人|漢康】人性考驗

即使橘紅色的夕陽已經西下,底特律的夜晚仍然帶著一點黏稠的悶熱,幸好冷氣和啤酒始終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漢克甩了甩剛洗好碗的手心想,從冰箱拿出一瓶啤酒,並把自己摔上已經被他坐出凹陷的老沙發,電視機上正在播放著益智節目,康納正在另外一張長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 「幫個忙。」漢克把啤酒遞了過去,康納立刻打開,遞回時還補了句:「啤酒的平均熱量為每瓶約150大卡,對肝臟與心血管負擔顯著。根據你本週的攝取量,已經超……」 「知道了知道了。」漢克打斷他,刻意把話題導向電視節目,「你在看的這個節目在講什麼?好看嗎?」 康納掃描漢克的身體,確保心血管一切都還在正常運行,這才開始解釋:「這是20世紀知識挑戰賽,題目主要都是來自20世紀的內容,題庫涵蓋歷史、娛樂、政治與文化事件,比方說1999年最紅的電影名稱,或是1954年的日內瓦會議是關於分割哪個國家。」 「看這個有趣嗎?」漢克狐疑。 「確實有些我平常並不會使用到的知識。」康納回答。 那就是有趣了。漢克看向電視。他也知道吸收新的知識對於康納來說就是一場新的體驗,有點像是他吃到沒見過的食物時的感覺,那也難怪康納會對這種節目看得津津有味了。於是他沒把電視轉到球賽,而是跟著康納一起看起來。接著,有個題目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人性考驗》的最終選擇?」 漢克記得這款遊戲,他國中時玩過,是上世紀末的熱門作品,據說是由一位念哲學系的遊戲製作人獨立製作,目的是讓玩家模擬各種情境下的選擇,據說,只有真正具備同理心的人類,才能選出正確的選項,走到最終結局。 「漢克?怎麼了?」康納帶著疑惑看他。 「沒什麼,只是想起來,這個遊戲搞不好家裡還有。」漢克突然覺得讓康納玩玩看《人性考驗》好像很有趣,「真的有的話,要不要玩玩看?」 漢克難得邀請他一同玩樂。康納眨眨眼睛,立刻點頭。 花了十分鐘——幸好康納幫忙整理過倉庫——漢克從倉庫角落的紙箱翻出了一台PS2,還有當時的遊戲片,當然包含《人性考驗》。箱子隔絕了不少灰塵,以至於拿出黑色的PS2時,機身看起來仍然維持得不錯,只是漢克仍然不抱希望,但沒想到接上家裡電視時,PS2居然真的還能跑,於是他把人性考驗光碟片放了進去。 畫面一開始是全黑,伴隨低沉的音效與開始震動的手把,白色的文字在畫面上浮出。 「你能拯救每一個無辜的人嗎?」 「沒想到還能動,不過這個畫質還真慘烈,手把操作感覺也有點頓。」漢克感嘆,在看完像素風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