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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海商事|葛施】無花果之夢 03



〈第三章〉


綠意點點自地平線彼端生長而來。


餐風露宿的幾天過後,商團來到了花剌刺地域週邊的綠洲聚落,聚落裡滿是綠樹和井水,清新氣息與沙漠有天壤之別。經歷過盜匪襲擊後,接下來幾天的行程氣氛都相當緊繃,由於擔心盜匪再次捲土重來,眾人無一不是提心吊膽,連一向歡樂的波伊斯都有點奄奄地。


但在到了花剌刺地域,視線裡出現不少小型聚落後,幾名商團嚮導明顯放鬆了下來,眾人也終於有時間可以好好坐下來休息,營火旁的氣氛總算是變得悠閒。


今晚他們住在公共驛站內,在葛倫去打水準備飲用期間,施瓦忙碌地開始檢視行李,既然接下來幾天已經可以確保有補給,那麼放了許多天的乾糧與乾肉就可以優先處理掉,避免變質。


掏著掏著,他從背包找出葛倫從盜匪身上搜刮來的牛角壺,還有一塊帶著白毛、本體圓球黑色,像是果實一樣的物體。


「葛倫,這是什麼啊?」


「不知道,我從盜匪身上搜刮到的。」葛倫拿著水罐回來,靠在施瓦頭頂摸著下巴,「切開來看看?」


施瓦照做了,他在黑色的地方戳出了一個小孔,接著房間裡就像是同時有千萬種花同時開放一樣,香氣霸道地瀰漫四周,但在繁複的花香裡,施瓦還隱隱嗅到其中夾雜著動物的氣味。


「這是麝香吧?」葛倫立刻認出這個味道,「這可不便宜,不僅數量很稀少,拿來做成香水還可以催情。」聽到價錢高昂,施瓦連忙讓葛倫趕緊把東西收起來,之後可以轉手賣掉,但葛倫只是隨手把麝香用布包起來,放進懷裡。


「晚餐煮多一點可以嗎?我想把舊的乾糧都處理掉。」施瓦按著手指算了算,「可能會有點太多,大概可以煮出二十人份呢。」


「那正好。」由於水不多,他們只有輪流稍微打濕頭髮跟臉擦洗,因此施瓦的頭髮已經晾乾,但葛倫的金髮還是濕答答地,正在往肩膀上滴水,他穿著無袖的上衣,站在窗戶旁邊甩著頭髮。


「你這樣好像小狗。」施瓦笑他。


「嗯?說誰是小狗?」把人抓起來狠狠搔癢了一頓,直到施瓦笑著告饒,葛倫才繼續說了下去,「我剛剛回來的路上,聽說附近好像有條街打算擺個小市集,不如我們就把多的食物拿去那邊賣?」


「沒、沒問題!」施瓦仍喘著氣笑,「但都是舊的食材做的,賣錢會不會不太好?」


「那就以物易物?正好現在補給足夠,大家應該也都會想把舊的乾糧拿出來處置,換成新的、更美味的補給品。」


「我可不收跟石頭一樣硬的麵包喔。」施瓦嘟著嘴。他的牙齒已經在這幾天被鍛鍊得很強韌了。


「那就請大家用家鄉的特色料理交換吧。」


「太好了,那我來想想要煮什麼!」


「要有肉。」葛倫摸著肚子要求,他也有點餓了。


「沒問題。我看花剌刺的特產好像是羊肉,我們煮一些羊肉之外的吧。」


-


沒多久,市集的攤位上就出現了一個蒙著面紗的忙碌身影。


施瓦正煮著羅宋湯。那是離開柴堡前他從商人那裡換到的食譜,以紅菜頭為主,加入高麗菜、奶油、香料、季節蔬菜等配料熬煮到化開就完成了,此刻湯頭已經變成紫紅色,濃郁的香氣隨著湯匙翻攪傳出,讓人食指大動。


施瓦下廚時,葛倫通常很少插手,怕打亂廚師的節奏,因此他在照施瓦的要求幫忙捏完馬鈴薯餡烤餅,把餅架在火上烤後,便坐在不遠處,手中拿著一個小木雕翻看。


「葛倫,你在做什麼?」施瓦剛好忙到一個段落——雞肉串全部都上火烤了、米布丁也都裝進借來的陶罐裡,在小火上咕嘟咕嘟滾著、羅宋湯也只需要繼續熬煮一段時間便完工——於是他拿了幾串烤得正好的肉串過來給葛倫,剛好看見葛倫手上擺弄著一個小小木塊。


葛倫微笑著抬起頭,「我正在看從其他商團夥伴那裡拿到的護符,紋路很別緻,聽說代表好運。」


「希望我們真的能有好運,一路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就好了。」施瓦嚐了一下羅宋湯的味道,覺得似乎太濃了,紅菜頭苦味有些明顯,「葛倫,請幫我再裝點水回來好嗎?」


「馬上來。」


還沒開賣,施瓦就看到牆角有個黑髮的身影鬼鬼祟祟摸了過來。


「波伊斯?」施瓦叫他,波伊斯立刻像是被嚇到的貓一樣整個人跳了起來。


「哇!施瓦!你嚇死我了!」看見是施瓦,波伊斯一瞬間神情有些古怪,但還是很快就露出大大的笑容,「好香啊!你在做什麼?還有你為什麼要蒙面紗?」


「這裡人比較多,我擔心刺青會惹麻煩。」施瓦小聲說,但聽到波伊斯問到食物,他立刻又露出燦爛的笑容:「想說都快到花剌刺了,可以把乾糧消耗一點,補充新的,所以拿多餘的食材煮了晚餐。要不要來一點?」


「但你戴著面紗很不方便做事吧?而且附近商團成員挺多的,如果真的有人來找你麻煩,我會找人幫忙,把他們全部都打跑的!」波伊斯揮舞著不是很大的小拳頭。


「那好吧。」施瓦笑了笑,解下了面紗,手指下意識摸了摸刺青。他仍然會懼怕將這個刺青顯露在外,但其他人似乎對此並沒有他想像的在意。


「那食物的話我要肉!」波伊斯眼睛閃閃亮亮,「早就受不了那個硬梆梆的麵包啦!」


「沒問題,你想每種都嚐嚐也可以的,肉快好啦。」施瓦將串在木棍上的烤肉翻了個面,邊角烤出焦脆黑邊的肉塊香氣四溢,每滴油從肉上落下的瞬間都會竄起一小段火舌,火焰彷彿正貪婪地享受肉汁。正好此時葛倫回來了,騰不出手的施瓦便順口請打水回來的葛倫幫他加水進羅宋湯裡,並試一下味道。


不久後,肉出爐了,施瓦把這批烤好的第一串肉交給了波伊斯,「小心燙喔。」


「燙燙燙燙……好吃!」波伊斯用犬齒撕扯著肉,吃得滿臉通紅,一臉滿足。


「那就好,你慢慢吃。」有了波伊斯的肯定,施瓦也放下心來。雖然他嚐過味道,但他也不確定這些食物會不會合其他人胃口,現在有波伊斯的認同,他也鬆了口氣,開始招呼被波伊斯的吃相和美食的香氣吸引來的當地居民。眼見人多,葛倫也連忙湊過來一起幫忙,只是表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施瓦注意到了,但沒來得及問,就陷入突然的忙碌當中。


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小時,賣了不少食物出去的施瓦漸漸察覺了某些事情。


為什麼這麼多人在吃完他做的東西後,開始在攤位面前脫衣服、告白,甚至接吻?他賣的是普通食物,可不是什麼助興藥。但緊接著,施瓦又立刻想起來下午從葛倫背包裡翻出的那塊麝香。


難道是食物真的有問題?


他把自己的四道菜都嚐了幾口,在聞到幾不可聞的細微花香後,有了確切的答案。他放下湯匙,緩緩走到正在跟客人聊天的葛倫身後。


「葛倫。」他難得表情不滿地盯著神色看起來有些慌張的葛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忘記跟我說啦?」


葛倫立刻察覺到自己幹的好事被發現了,知道瞞不過去,只好認真交代前因後果。去幫忙提水回來時,他因為和路過的商人聊了幾句,就先把水放在地上,結果重新彎腰抱起水罐時,懷裡的麝香恰好滑落,雖然麝香跟布他都即時抓住,沒有掉進水裡,但布裡漏出來的麝香粉末倒是全都灑進去了,少量的粉末一下就全部都融進水裡,消失不見。


「我想說只是掉下去一點點,應該沒關係……」葛倫微微心虛,「我自己喝了一口水,感覺也沒問題,食物也都很好吃、很正常嘛。」


「不可以啦!怎麼可以把加料的奇怪食物賣給其他人啦!」施瓦氣鼓鼓地道:「收攤收攤!不能賣了!明天還得去跟買了食物的人道歉!」


葛倫被罵得垂頭喪氣,兩人最後只能一面和客人道歉,一面收攤。但也不知是幸或是不幸,其實食物也都賣得差不多,客人對此也並沒有什麼不適應,反倒是覺得有趣的人不少,這讓施瓦鬆了好大口氣,但葛倫晚上要被揪著耳朵的命運還是逃不了了。


-


為了食物忙碌了好幾個小時,又趁回驛站的路上逛了小半條市集後——市集內攤位眾多,施瓦買了不少新奇又實用的東西同時,也在不斷努力阻止葛倫亂花錢——等到終於回到房間後,施瓦也有點餓了。秉持著不想浪費的心態,他把今晚賣剩下的一點點食物跟葛倫都分著吃了。


還沒喝完一碗羅宋湯,施瓦就感覺些微的燥熱從下腹部升起,他眼睛轉了轉,解開了外衣和長褲,穿著清涼地坐在床上,用手搧著風。


「好熱……都是你啦。」他細聲抱怨,皮膚泛起了紅。


一點點麝香對葛倫的影響微乎其微,他停下大口吃肉,有些遲鈍地開口問:「那怎麼辦?要喝點水嗎?」施瓦點頭,於是葛倫拎上空罐子就下樓,不一會兒就從驛站的廚房拿了飲用水回來。


但一回到房間,葛倫就看到施瓦在自瀆。


靠坐在床上的施瓦大敞著雙腿,身上衣物只剩裡衣,褲子不知道踢到哪去了。他一隻手握住纖細漂亮卻興奮成深粉紅色的分身上下撫弄,另一隻手則是越過小小的雙囊,伸進臀縫後的緊窄穴口,黏糊糊的水聲隨著他的手指抽插傳出,空氣裡是精油的甜香。


他微微瞇起眼睛喘息,舌頭把唇瓣舔成豔色,看到葛倫回來後對著人嬌聲抱怨:「都是你害的啦……好熱……」一邊說著,他一邊將雙腿張得更開,埋在腿間的手指也動得更加激烈。


葛倫並沒有立刻靠近,而是在放下水罐後,從身上掏出一件薄紗狀衣服。


「我想起來,今天我在路上遇到了個賣肥皂的商人,看他東西很多,幫他搬了一小段,結果他跟我說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他說,三姊妹商團接下來要去的那個花剌刺最大的商團部落,近年來突然變得非常排外,我們如果想在那裡交易,可能會不太順利。」


「唔……那怎麼辦……」施瓦努力忍耐快感,一邊分心聽葛倫說話。


「所以,他建議我們混進外來者可以去的場所,像是公共浴池或是神廟。我會覺得浴池更適合一點,因為全身赤裸的狀況下更容易放鬆心防、打探消息。」葛倫畫風一轉,「只是,如果要混進去的話,總要有個好身份,比方說,搓澡的奴隸通常都是女性。」


他攤開了那件薄紗衣,明顯只遮住三個重要部位的裸露女性衣服讓施瓦雙頰一紅。


葛倫露出笑容:「要試穿看看嗎?」


衣服可以清洗,因此當那件搓澡奴隸的裝束被套到施瓦身上,而葛倫含住胸口薄薄的布料處,吸吮著底下已經挺立的小小乳頭時,施瓦並沒有後退,而是更加挺起胸膛。


「嗯……好癢……」葛倫略長的金色髮絲搔著他的腹部,讓他一陣酥麻。


「只有癢嗎?」葛倫叼著那個小小的突起曖昧的笑,另一隻手也沒有閒下來,而是揉捏著尚未被唇舌照顧到的另外一邊,時不時用指甲輕輕摳著。


「也好舒服……」施瓦的喘息像是優美的樂曲,快感讓他忍不住輕輕用下身摩擦著葛倫的肚子,私處短短的毛髮摩擦著葛倫。


葛倫縮了一下,低頭發現施瓦的薄紗裡有些粉紅色的短毛沒有被完整包覆,甚至有幾根毛穿出,看起來有點可愛。


「對了,那名商人還跟我說,這邊的人認為頭部以外的毛髮是不潔淨的,容易藏污納垢。」葛倫用手輕輕拉扯蜷曲的毛髮,「既然都要假扮,就順便把毛剃了?」


施瓦沉浸在撫弄自己的快感中,露出濕潤且迷離的眼神,他慢了半拍才意識葛倫在說什麼,急忙揮手想阻止葛倫,「我、我可以晚點自己來就好……」


他一直都有除毛的習慣,一開始是因為前主人跟大部分的客人都喜歡,後來他自己也習慣了,覺得比較乾淨,但在經過十多天的旅行、沒有水可以用來揮霍洗澡後,他胯間新生的毛髮已經陸陸續續又冒出了頭,這幾天一直都刺得他有些癢。雖然他也本來就打算在有水可以洗澡後就盡早處理,但讓葛倫來幫他剃毛跟自己來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想到葛倫會盯著自己的下體看,施瓦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為什麼?我幫你處理不是更容易處理到一些看不到的位置嗎?」


「唔,可是很害羞……」


「你哪裡我都看過了,沒什麼好害羞的吧?」


「不一樣吧……」


雖然施瓦說不太出來差別,但這很明顯跟做愛又不太一樣,感覺除毛甚至比做愛更私密一點,讓他相當動搖。不過葛倫明顯不打算不接受拒絕,甚至有些興高采烈地拿來了小刀,和他十分鐘前趁著施瓦短暫分心時偷偷買來的肥皂。


肥皂是草莓蜂蜜味,上頭刻了「給我的愛人、我的家、我心的歸處」,施瓦收到時感動得熱淚盈眶,但他並不知道這兩塊粉紅色的肥皂居然立刻就會用上,還是用在這種地方。


葛倫擔保:「我會很小心的。」


「那、那好吧……」


肥皂泡沫打濕了短短的毛髮,冰涼的刀鋒貼著滾燙而略泛著紅潤的皮膚劃過時,施瓦感覺到的並不是刀刃的危險,而是接近愛撫般的刺激。他顫抖地看著葛倫埋在他的胯間,吐息吹上了敏感的下身,連呼吸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刺激,讓分身更加硬挺。


「這樣倒是滿方便的。」葛倫笑著擺弄施瓦硬挺的陰莖,勃起後變得膨脹的陰莖與雙囊剛好把皮膚展開,變得容易刮除,三兩下就被葛倫刮得一乾二淨。


施瓦以為結束了,正想起身,卻被翻身過去,挺翹的臀部被掰開,方才被他兩指搗弄得濕潤的小口邊緣,被惡作劇似地吹了一口,他連忙慌張地喊:「葛倫!」


「這裡也有一點點毛。」葛倫理所當然地道,仔細地分開他的腿,把後面洞口附近也都刮乾淨了。


施瓦埋在手臂裡,害羞地連動都不想動了。


殘留的毛髮碎屑與肥皂泡沫被沾水的濕布擦得一乾二淨,使皮膚摸起來滑溜溜的,不過即使葛倫已經很小心,敏感的皮膚還是因為摩擦變得有些紅腫。


「會癢嗎?」葛倫的手確認似地到處摸來摸去,聽著施瓦隱忍的低吟,將早已硬挺的陰莖抵住了穴口,低笑著說:「馬上幫你止癢。」


抵在穴口的肉棒在下一秒直達最深處,甬道被突然撐開,火燙的肉柱擦過內壁的觸感讓施瓦忍不住發出一聲短促的悲鳴,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葛倫就快速抽插起來。


粗大的分身來回進出著火熱黏膩的穴口,淫蕩的水聲不斷翻攪,夾雜著空氣裡蜂蜜草莓的甜香,還有像是吟唱般的細小呻吟。


直到半個夜晚過去,所有慾望都被滿足,窗外泛起了魚肚白,又重新擦過一次澡,他們才終於摟著彼此,睡了過去。


-


再騎著駱駝行走半日,沙漠的熱浪中便隱約浮現出城鎮的模糊輪廓。


染滿沙塵的眾人注意到遠處出現的一點綠意,不約而同加快腳步,很快地城鎮完整的樣貌就顯露在他們眼前。城鎮周邊環繞著小巧的綠樹、棗椰樹與清澈的泉水,還沒進入城門,眾人就聞到濃郁的花朵薰香氣味。但說也奇怪,當三姊妹商團踏入用琥珀和綠松石裝飾的雄偉城門時,還來不及感嘆此地的富饒與豐美,就看見街上小販急忙收起貨物、婦女遮著臉逃開、行人們不約而同對他們保持距離,甚至有孩子們朝著他們扔石頭,像是對待過街老鼠。商團中有不少人一臉困惑,但葛倫和施瓦只是對望了一眼。


如那位商人所說,此處十分排外。


葛倫試圖跟路邊一個沒有把攤子收起來的老闆對話:「不好意思打擾您,這些罐子看起來很特別,請問您賣的是什麼貨物?」


老闆抬眼看了葛倫一眼,往後退了兩步,像是躲避什麼,臉上帶著不悅:「這是花剌刺特有的黑森林蜜,只有我們店裡才有賣。」


他們明顯感覺到老闆的態度帶著敵意,但葛倫還是笑著問:「我們想買幾罐,請問怎麼賣呢?」


「別碰,我也不跟你們這些骯髒的外地人做生意,滾吧。」老闆板著臉不耐煩地說,見人沒打算馬上離開,甚至揮舞店內的掃把,試圖把人轟走,葛倫只好立刻離開。


施瓦牽著駱駝,看著市集裡對他們敬而遠之的人,剛剛的老闆甚至在他們離開攤位前方後,在他們行走的足跡上灑水,彷彿他們是什麼髒污般,「這裡的氛圍果然……令人不太舒適呢。」


葛倫點了點頭,「是啊,跟那位商人說的一樣,看來這次商團的交易大概不會太順利。」


隨著夜幕降臨,商團眾人在驛站安頓下來後,嚮導塔塔狄姆和伊什特萬讓眾人先不要妄動,自己出去了一趟,並在一個小時後回來,對眾人描述了市集裡濃重的薰香氣味,還有居民使用水清洗金幣的奇怪情況。


「或許這些行為都與他們的信仰有關。」荷蓓提出猜想,「說不定這裡的居民信仰某種宗教,才能解釋情況。」


莉瑟洛特宣布:「只要問出原因,商團必定分發獎賞。」見時間已晚,她便讓眾人先行歇息,明日一早再開始打探情報。


回到房間的施瓦低聲問著葛倫:「我剛剛在來的路上,好像有看見有不少石碑?上面好像是月亮跟光芒的符號?」


「那是真尊教的印記。」葛倫解釋,「一個月牙配上三個排成一列的十字星。剛剛路上幾乎所有人看起來都是真尊教的信徒。但石碑內容我沒注意看,我原本以為只是裝飾。」


「那如果我們試著了解他們的信仰,會有幫助嗎?」


葛倫點頭,「不一定,但了解信仰可以讓我們更加融入這個城鎮,說不定也可能會理解這些人的行為。」


施瓦思考片刻,拉了拉葛倫的衣袖,「葛倫,我們現在就去浴場吧?不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畢竟葛倫遇到的那位商人和他們算是相互競爭的同業,因此並沒有直接了當說出此地排外的原因,但既然商人沒有欺騙他們,那麼照著提醒先去公共浴池打探,應當是最合理的選擇。


「真的?不累嗎?」葛倫撥了撥施瓦有些汗濕的頭髮。


自從進入花剌刺以來,由於外人變多,施瓦用面紗與頭巾把自己臉蒙住的時間也變長了。雖然葛倫說了很多次,自己並不怕事,如果有人欺負施瓦,他絕對會保護施瓦,但施瓦還是擔心可能惹上麻煩,一整天裡多半時間都把小臉包得緊緊。


「還好。」施瓦低聲說。他一直覺得自己上次盜匪來襲時表現得並不好,不只幾乎什麼都沒做到,還讓葛倫花錢買了退燒的鼠尾草汁液,拖累多米跟波伊斯照顧了他一晚,而且他們的金幣也在前兩天的市集裡花了不少,摸著自己漂亮的新包包,他有些愧疚,更希望能有所表現。


「那我們走吧。」葛倫替他把面紗拉好,微微一笑,「現在不讓你去的話,你肯定睡不著吧?不如就去打探看看,順帶看浴池幾點關,沒關的話還可以洗個澡。」


雖然已是夜間用餐時分,但花辣刺的商業氣味濃厚,不少街道上仍點著燈,有些零散的人還在街上散步或是做著生意。


兩個外地人的身影立刻引起了原居民的注意,他們走過的路,所有人都一哄而散,甚至有幾個婦女一臉嗔怪摀起口鼻,連原本朝他們的方向靠近的貓咪,都明顯拐了一個大彎繞開他們。


看到平常最親近他的貓咪都扭過頭不理他,葛倫微微受到打擊。他連忙聞了下自己的皮膚。難道是氣味?他現在頂多算是有點汗味,應該不臭吧?


施瓦打量著自己的衣服,雖然他有機會就會拿少量的水與乾布擦拭自己,但穿著的衣服確實很久沒有清洗過,上頭甚至還有淡淡的血痕,是那晚殺了盜匪留下的,跟街道上的乾淨、芳香格格不入。他突然非常迫切地想洗個澡。


到了浴池門口,葛倫上前詢問,卻被門口的人擋住,不久後他搔了搔頭走回施瓦身邊。


「怎麼回事?」施瓦問。


「被騙了。這裡不能直接進去,需要公共浴池票。」葛倫回答:「看來只能先回驛站。」


施瓦沉吟片刻,「葛倫,我們分頭行動吧?」


葛倫立刻皺起眉頭。「不好吧?我們對這裡不熟悉,一個人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人可以照應……」


「沒事的。」施瓦認真地望著他,握著他的手,「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他從來不是需要被捧在手心上保護的人,他見識過人性最陰暗醜陋的一面,知道為了生存與慾望,人性可以多醜陋。他也不會因為殺人動搖。他從來都認為如果有必要,為了活下去,即使是殺人也在所難免。但或許是基於彌補與愧疚心理,自從彰顯了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真相,僅留下一層薄薄如紗的遮羞布後,葛倫對他更加憐愛與保護,事事愛惜,讓他的生活像是一直泡在蜜糖當中。


但這樣只會成為葛倫的累贅。


「不會有事的。」他再次強調。


「好吧……那我去找嚮導問問看浴池票的事情。」葛倫低聲問:「別回來得太晚,好嗎?」


「有新發現的話,我會儘早回去的。」施瓦承諾,輕輕握了握葛倫的手,轉身離開。


-


嗚咽的聲音氤氳在水霧裡。


纖細的頸部上帶著項圈擋住了微微的突起,形狀動人的細緻鎖骨上帶著點點吻痕,半透明的紫色衣料包住四肢卻什麼也遮擋不住,被水霧浸濕後緊緊貼在身上,重點部位則只被幾塊單薄的衣料遮住,輕輕一動就洩漏春色。


施瓦蜜色的肌膚正因熱氣與羞恥而泛紅,他手中拿著沾滿了泡沫的濕布,正不斷替一個陌生的壯實男子搓揉著皮膚。


「用點力!連搓澡都不會嗎?」赤裸的男子舒服趴著,含糊地抱怨,「這些新來的奴隸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施瓦只能更加努力地用布擦拭著男子的後背,一邊暗自打探著周遭環境。


他在半小時前剛和葛倫分別,兩人打算分頭蒐集情況。但當施瓦趴在暗巷的牆上,試圖從一牆之隔的兩名洗衣女子的閒聊中打探出花剌刺目前的狀況時,突如其來一隻大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我還在想怎麼少了一個,原來你躲在這!」


「咦?」


施瓦的手被捉住,回過頭,發現是一個腰部戴著一串鑰匙,穿著雪白外衣,看起來乾淨清潔的肥胖奴隸商人。商人一臉煩躁,見施瓦竟然敢直視他的雙眼後,氣憤地一把扯下施瓦臉上蒙著的布。


「以為遮住臉我就不知道你是奴隸了嗎?還想逃跑?」


眼看暴躁的商人舉起手還想毆打他,施瓦立刻靈機應變,柔聲安撫:「對不起,主人,我並沒有想逃跑。我只是對這裡不熟悉,不小心跟其他人走散了而已,但我走散後一直在原地等著的。」


商人被肥肉擠壓出來的小眼睛懷疑地盯著施瓦,高舉的手在施瓦的安撫後漸漸放了下來,「你別想逃跑!主會懲罰你們這些低賤的血統!」


「我會聽從您的一切命令,主人。」施瓦低眉順眼地道。


成功安撫奴隸商人後,施瓦和一群奴隸被繩索綁在一起,被奴隸商人牽著往公共浴池走去。


「哼,要不是什麼東方人帶來瘟疫,我才不需要額外花這些錢買票給奴隸洗澡!」商人似乎有些忿忿不平,沿街抱怨著,「多浪費我一大筆錢!」


瘟疫?這個名詞讓施瓦內心閃過一絲靈光。原來是因為瘟疫,花剌刺的人才如此提防外來的商團嗎?施瓦暗忖。所以只要去浴池把自己打理乾淨整齊,換上一套新衣服,就可以順利在這裡交易了?


有了消息後,施瓦也不打算繼續在奴隸商人身邊多待,因此在所有奴隸都進了浴池沖洗身體後,他便伺機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打算等奴隸商人離開再跟葛倫會合。不料,大概是因為他的臉因為有逃跑的前例而被奴隸商人給記住,奴隸商人一點隊伍人數便發現不對,立刻聯合浴池的守衛來搜尋他的身影。


這下可糟糕了……該怎麼辦?


施瓦左顧右盼,在看到幾位服裝熟悉的搓澡女奴正排列在牆邊等著被挑選時,靈機一動,換上了葛倫昨天提前準備好的裝束,和其他人站在一起。他的長相本就雌雄莫辨,身材也纖瘦嬌小,在澡堂裡氤氳的熱氣底下更是難以注意性別。為了怕被發現,他還咬牙在奴隸商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前,率先主動勾搭了一名來挑搓澡工的男性,跟著走進了搓澡間。聽見門外奴隸商人的響動不止,卻始終沒有來打擾這些密閉的小房間,施瓦知道自己賭對了,但當他鬆下心來的瞬間,一旁的肉體突然翻了個身,一根筆直而醜陋的陰莖就立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見施瓦沒有反應,還大聲催促他:「快點啊?力氣小就算了,這個你總會了吧?」


施瓦遲疑片刻,伸出手撫摸著那根肉棒,試圖用手安撫男人。


見狀男人更憤怒了,聲音也放大許多,「用手做什麼?用你的逼!我看你新鮮付錢給你可不是為了讓你敷衍我的!不會的話就出去!我換一個能幹的進來!」


施瓦立刻感覺奴隸商人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只能連忙低下頭,把只是淺淺沖過水,還沒認真清洗過的部位含進嘴裡。濃厚的尿騷味和悶了一天的腥臭味立刻衝進他的鼻腔,但施瓦表情不改,還把肉棒吞得更深,直到喉間微微凸起。


「少用嘴敷衍……嘶,就是那裡……你這嘴還真不錯……」被濕熱的口腔緊緊含住,靈活的舌頭在馬眼上旋轉,柔軟的小手甚至按摩著底下的雙囊,時不時輕輕吸吮或是用犬齒輕輕刺激,男人立刻就舒服了,甚至把雙手攤在腦後,享受著奴隸的侍奉。


施瓦用舌頭一下一下去舔舐嘴裡滾燙的肉棒,舌尖時不時滑過腫脹的青筋和血管,不斷的進攻著肉棒上最敏感的位置,由於難以呼吸,他的臉蛋紅撲撲的,反射性嘔吐的喉嚨也刺激著男人,為了呼吸他口裡吮吸的力度也隨之加大。很快他的喉嚨裡就湧入一大股黏稠的精液,幾乎將他的食道堵住。


以施瓦的技術,沒三兩下就讓男人再三繳械,很快就射不出來,男人只能憤恨地把尿灑在施瓦頭上臉上,這才悻悻然地離開。施瓦又在房間多待了幾分鐘,把自己清洗乾淨,脫下女奴的衣服徹底洗淨,確認奴隸商人已經離開公共浴池後,正想也離開時,又有人拉住了他。


「婊子,還想去哪?」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施瓦正想辯解,卻覺得聲音聽起來異常熟悉,抬起頭來被嚇了一跳,「伊利特?你怎麼在這裡?」


拉住他的手的人,竟然是原本應該在千里之外,葛倫的同父異母弟弟——伊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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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北榮治覺得自己在做夢。 熟悉的籃球橡膠味與場地打蠟的氣味充斥在他的鼻間,一旁座椅上散亂著毛巾與喝過的水瓶,像是上一秒這裡還有人,但此刻只有他獨自持球,站在三分線上。 四周安靜得出奇。失去比賽時人群的喧鬧,空盪盪的籃球場顯得靜悄悄的,與往常不同的寂靜,讓澤北有些許惶恐,但手裡籃球沉甸甸的實感卻催促著他,要他瞄準那個花費了無數個日夜、用盡全身力氣也要追逐的目標。 於是他將球投出,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打上了籃框,沿著鮮紅色的圓形邊框旋轉了三圈,最後卻——落了地。澤北在那瞬間彷彿是突然感覺到了某些命運的安排,雖然感到遺憾,卻又有種莫名奇妙的釋然。 當他想追彈走的籃球時,卻看見球在地面上彈動了幾下,接著被一雙大手穩穩接住。 那雙大手屬於一個他相當熟悉的人影,但並非穿著球衣,而是相當休閒的棒球外套和牛仔褲,頭上甚至還戴著鴨舌帽。 那是深津學長。 看到熟悉的人影讓澤北下意識鬆了口氣,快步跑到了深津面前,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失去了聲音。 深津似乎開口說了什麼,但在澤北耳裡也沒有聲音,澤北手舞足蹈地比著自己的耳朵,著急地想告訴對方自己聽不見,深津似乎看懂了,點了點頭,依然是那副冷靜而令人難以捉摸的神情,接著,他突然靠近。 兩人的距離突然近到只剩呼吸的空間,微熱的鼻息碰觸著澤北的上唇,澤北只能注視著那雙沉穩如海的眼睛。他內心慌亂,想後退的步伐卻被背後橫過腰的手攔住,背脊在那瞬間冒出了一股顫慄,蔓延到四肢,一時間,澤北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卻發覺自己並不是厭惡或害怕,而是——興奮。 深津俯下身,親吻了他。 柔軟的唇瓣像一片悄無聲息落下的羽毛,輕輕碰上他。那瞬間滾燙的熱度幾乎讓他融化。澤北像被釘住般僵在原地,心臟在那瞬間彷彿要從嘴巴裡彈出來了。 但那個吻短暫而稍縱即逝,等澤北回過神來時,深津已經從籃球場上消失了。 下一秒,澤北從夢裡驚醒,這才注意到清晨的日光已經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他坐起身,全身滲出了大量的汗珠,不只染濕睡衣,還染上床單。他的心跳久久沒有平復,猶然記得當親吻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看見深津眼中閃動著難以解讀的光芒,像是笑意又像是憤怒。 「這到底是個什麼夢啊……」澤北自言自語,雙手覆在臉上,試圖抹去心中的異樣,卻發覺自己的腦海裡一直停留著一雙眼睛。 深津學長的眼睛。 澤北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同性戀,也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過深津學長,甚至根本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有學長學弟以...

【HH | Huskerdust】KISS

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熱鬧。 Charlie辦了一場盛大的派對,邀請了各種地獄居民。整個旅館充滿了歡聲笑語,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Husk站在酒吧後,熟練地調製著各種酒品,紅色的領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Angel穿著一身亮眼的粉色系服裝,在人群中穿梭時自然而然吸引到許多目光,但他仍時不時回到吧台調侃Husk幾句,然後又繼續投入狂歡的氣氛。 隨著夜色濃厚,酒精讓每個人都變得更加興奮而放肆。Charlie和Vaggie跳起了貼身舞,Angel很快也加入,一同享受這個夜晚。 終於,派對接近尾聲,罪人們一個個醉倒在地,沙發和椅子上到處都是打呼酣睡的身影。Husk坐在吧台後,手中握著一杯酒,雖然他對這種場合興趣不大,但今晚的氣氛讓他有些放鬆,跟著喝了不少,導致眼神有些迷離,但還算保持著清醒。 Angel搖搖晃晃地走到吧台前坐下,臉上帶著醉意和一抹難得的柔和,「嘿,Husk,今晚的酒真不錯。」 Husk哼了一聲,「你喝得太多了,Angel。」 Angel眨了眨眼,湊近了些,低聲說:「也許吧,但這才是派對的樂趣,不是嗎?」他笑容燦爛,眼神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Husk搖了搖頭,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我不認為。」 「很久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了。」Angel將雙手撐在吧台上,湊近了Husk,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這幾乎讓我想起『過去』。」 見Husk沒有接話,Angel又問:「你不好奇?」 Husk確實有些好奇,但他並不想太過冒犯。來到地獄裡的人幾乎從來不聊「過去」,那是他們的傷疤、他們的記憶,就是因為那些過去,他們才會來到這裡,成為沉淪的罪人。 「你想說時,你會告訴我的。」 「Husk,有時候我真的分不清楚你是溫柔或是冷漠。」Angel笑了起來,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Husk的臉頰。「但你總是讓我感到安心,像是那些我不想使用的詞。」 「你是說,像是泰迪熊?」 「喔寶貝,泰迪對我來說可不是一個安心的詞,那可是小野獸。」Angel吃吃笑著。他內心想的是「家」,但他對這個詞的經驗太稀少、記憶太憂鬱,他也並不想用這個詞來描述Husk。Husk對他而言是更加溫暖、舒適、安心的。 「你這傢伙平時可不會這麼多愁善感。酒精果然是能讓人吐真言的東西。」 忽然,Angel俯身向前,在Husk尚未反應過來之前輕輕地吻上他的嘴唇。這個吻短暫而溫柔,帶著酒精的氣息和一絲說不出的甜蜜,讓Husk瞪大...

【底特律:變人|漢康】人性考驗

即使橘紅色的夕陽已經西下,底特律的夜晚仍然帶著一點黏稠的悶熱,幸好冷氣和啤酒始終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漢克甩了甩剛洗好碗的手心想,從冰箱拿出一瓶啤酒,並把自己摔上已經被他坐出凹陷的老沙發,電視機上正在播放著益智節目,康納正在另外一張長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 「幫個忙。」漢克把啤酒遞了過去,康納立刻打開,遞回時還補了句:「啤酒的平均熱量為每瓶約150大卡,對肝臟與心血管負擔顯著。根據你本週的攝取量,已經超……」 「知道了知道了。」漢克打斷他,刻意把話題導向電視節目,「你在看的這個節目在講什麼?好看嗎?」 康納掃描漢克的身體,確保心血管一切都還在正常運行,這才開始解釋:「這是20世紀知識挑戰賽,題目主要都是來自20世紀的內容,題庫涵蓋歷史、娛樂、政治與文化事件,比方說1999年最紅的電影名稱,或是1954年的日內瓦會議是關於分割哪個國家。」 「看這個有趣嗎?」漢克狐疑。 「確實有些我平常並不會使用到的知識。」康納回答。 那就是有趣了。漢克看向電視。他也知道吸收新的知識對於康納來說就是一場新的體驗,有點像是他吃到沒見過的食物時的感覺,那也難怪康納會對這種節目看得津津有味了。於是他沒把電視轉到球賽,而是跟著康納一起看起來。接著,有個題目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人性考驗》的最終選擇?」 漢克記得這款遊戲,他國中時玩過,是上世紀末的熱門作品,據說是由一位念哲學系的遊戲製作人獨立製作,目的是讓玩家模擬各種情境下的選擇,據說,只有真正具備同理心的人類,才能選出正確的選項,走到最終結局。 「漢克?怎麼了?」康納帶著疑惑看他。 「沒什麼,只是想起來,這個遊戲搞不好家裡還有。」漢克突然覺得讓康納玩玩看《人性考驗》好像很有趣,「真的有的話,要不要玩玩看?」 漢克難得邀請他一同玩樂。康納眨眨眼睛,立刻點頭。 花了十分鐘——幸好康納幫忙整理過倉庫——漢克從倉庫角落的紙箱翻出了一台PS2,還有當時的遊戲片,當然包含《人性考驗》。箱子隔絕了不少灰塵,以至於拿出黑色的PS2時,機身看起來仍然維持得不錯,只是漢克仍然不抱希望,但沒想到接上家裡電視時,PS2居然真的還能跑,於是他把人性考驗光碟片放了進去。 畫面一開始是全黑,伴隨低沉的音效與開始震動的手把,白色的文字在畫面上浮出。 「你能拯救每一個無辜的人嗎?」 「沒想到還能動,不過這個畫質還真慘烈,手把操作感覺也有點頓。」漢克感嘆,在看完像素風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