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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弟宇】幸福的大小


宇髓天元在半夜睜開了右眼。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睡不好了。以往除了因傷病休養的時刻,每日每夜都要執行任務,與鬼打交道時,他反而能快速入睡保存體力。但現在辭去柱的職任後,生活多了大段空白的時光,即使每天都用單手種田、澆水、劈柴、生火,養活雛鶴、槙於、須磨,每天都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但到了夜裡他還是常常醒來。


竈門禰豆子雖然已經替他解除妓夫太郎在他體內種下的毒,但毒素已經蔓延他的全身太久,被毒素侵染過的血管偶爾還是會像被火焰燒灼一樣,在夜裡讓他輾轉難眠。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與鬼的戰鬥還未結束,鬼舞辻無慘還活著,還在繼續製造鬼,但拖著這樣殘破的身體,也不可能打贏任何一個上弦,幫不上任何忙的焦躁也讓他的情緒無處可去,只能在夜裡一次又一次的喚醒他,讓他在鬼到處肆虐的每個夜裡保持警醒。


但今夜不同。


蟲鳴消失了。


被第六感喚醒的瞬間,宇髓天元就感覺到一雙眼睛盯著他看。那是一雙帶著殺意的眼睛。


雛鶴、槙於、須磨沒事吧?


他第一時間擔心起自己的三位老婆,但忍者敏銳的五感讓他感覺到鄰房三道呼吸聲仍舊此起彼落,這讓他稍微鬆了口氣,但他優秀的聽力也讓他分辨出她們的呼吸聲比平常重了許多,像是被下了藥。


至少還活著,還活著就好。


宇髓天元悄悄從枕頭後拔出拆掉了鎖鏈的刀子,用僅存的右手握緊。


仇人?還是鬼?


他先發制人,舉起刀就往視線的方向刺去。


刀鋒撞擊擦出的閃爍火光在夜裡亮了一下。


「沒想到你變得這麼弱。」


宇髓天元在第一瞬間就認出了這個將近十年不曾聽過的嗓音。


「……好久不見,弟弟。」


來者並沒有與宇髓天元敘舊的意思,就像是他們當年的最後一面,舉起的刀從未手下留情,金屬相撞的敲擊聲連綿不斷響起,宇髓天元的身體本來就還沒有恢復最佳狀態,當然也敵不過原本就與他勢均力敵,長年訓練有素的忍者。


不過多時,宇髓天元手中的刀就被打了出去,插在牆上。


「你退步了。」冰冷的聲音如同武士刀尖銳的刀鋒抵著宇髓天元的脖子,刀尖戳進他的肌膚裡,被劃開的皮膚流下一顆血珠,順著肌肉紋理流進因為激烈的打鬥而敞開的前襟。


淡淡的血腥味在木造的房間裡擴散,在雪白的和服上暈染,像是開了朵紅色的花。像是他平常畫在左眼的花。


宇髓天元不畏懼刀鋒,只是語氣平淡地問著:「你來做什麼的?」


「來看你的醜態。身為宇髓一族,叛族後卻沒有做出一番成績,反而像個孬種窩在這裡,連被殺死的價值都沒有。」


「那看完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沒有理會這句幾乎像是挑釁的話語,頸項上的刀鋒緩緩向下,鋒利的刀刃彷彿毫無阻力,一路割開肌膚與布料,血腥味越來越濃,最後血痕停在胯部的上方。


被連同腰帶割成兩半的衣料失去支撐力,漸漸撐不住原本的形狀,開始從宇髓天元肩膀上緩緩的滑下,最後落在地面上。


最終宇髓天元全裸的站在自己弟弟的面前,身上只有鮮血與刀痕妝點。原本藏在衣袖下的斷肢完全裸露了出來,但他沒有想要遮擋,他心知肚明自己面前這人一定比他早一步習慣黑暗,自然也看清了一切。


「這就是你叛逃的結果?變成瞎眼斷手的殘廢?」嗓音失去了原本的冷漠,變得譏諷。


「我叛逃是因為我不想再跟任何人自相殘殺。而且傷疤是男人最華麗的勳章,你有什麼不滿嗎?」


「不滿?你竟敢這麼問?」鋒利的刀鋒伴隨憤恨的語氣又往宇髓天元的胯部深入了兩分,「我被族內稱為歷代最弱的族長,因為我沒殺死所有的兄弟姊妹,所有人都認為我的族長之位是你不要的,是你讓給我的,你還敢問我有什麼不滿?」


「那就殺了我啊。」宇髓天元即使被刀抵著,氣勢上仍然絲毫不讓,「這樣你就可以告訴所有人你終於踩過了你所有兄弟的鮮血,名正言順的成為那個早該被時代淘汰的家族之長。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兩人的殺意讓夜晚的蟲鳴聲都消失了。


「殺了你?怎麼能這麼便宜你。」刀鋒繼續下滑,陰莖表皮被輕輕劃過,敏感部位傳來的微疼讓宇髓天元渾身一震,「以忍者來說,你太高、太壯,不適合潛伏,不夠敏捷,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輸給你。」


「因為我比你更華麗,也更強。」


「不。」青年立刻否認,「我想了很多年,終於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因為我對你保持著不該有的妄念。如果我成功得到想要的,或許就可以下手殺死你。」光裸無毛的軟垂分身被刀背抬起,冰涼的金屬成了調情的道具,一路從前端滑到背後的雙丸,技巧十足的撥弄。


話語中的暗示簡直昭然若揭。


宇髓天元本想抵抗,卻被下一句陰冷的話語阻止,「掙扎前先想想,這間房子裡不只你一個人。」


沉默持續了幾秒鐘,又像是幾分鐘,黑暗把時間拉得很長,讓人失去感知。


「……放過我老婆,她們是無辜的。」


「如果你足夠服從。」



濕濡的水聲。


一人衣裝整齊只露出分身,另一人則渾身赤裸趴跪在青年胯間,宇髓天元用溫熱的口腔緊緊包住肉棒,高高翹起臀部,一手撐著趴跪的身體,一手塗滿唾液向後替自己做著準備。


興致一起,青年故意朝前挺弄兩下,立刻引起宇髓天元吐出分身後劇烈的咳嗽。待他喘息平復後又立刻命令:「繼續。」


強忍下內心的嘔吐感,宇髓天元繼續用口舌服侍肉棒。雖然洗得很乾淨沒有太多異臭,但被包在褲襠一整天後,私處仍有股悶悶的氣味,跟汗味混在一起絕對算不上好聞,舌尖微微的鹹腥也讓事情變本加厲,他胃裡的反胃感一陣接著一陣,面上卻絲毫不露。


「吞下去。」發洩在他嘴裡後,青年命令。


宇髓天元面不改色照做,接著還被扯開嘴看著喉嚨深處。


「你的房中術訓練果然落下了。」


「那可不一定,如果讓我來擁抱你的話,肯定會讓你華麗的欲仙欲死。」


「哼,能說大話的時間也只有現在了。等你像個妓女在我身上扭腰擺臀,像隻母獸一樣追逐快感的時候,看你還有沒有力氣說出這種話。」


分身幾乎沒有軟垂的時間,剛射完沒多久很快就又變得硬挺。宇髓天元被一把扯到青年腰上,粗大火熱的前端對著只是稍微軟化的穴口。


「現在求饒的話就讓你再擴張一刻鐘。」聽見這句話,宇髓天元只是驕傲一笑,毫不猶豫的向下坐去,一下子就把整根肉棒捅到甬道最深處。


很痛,但那種疼痛中又帶著些微的熟悉感。當年修練忍術時他們兄弟姊妹都曾經學過房中術,只是用來練習的都是道具,從來沒有真槍實彈的被入侵過,此刻真的體會到被插入的感受,宇髓天元覺得既詭異又陌生。現在插在自己體內的還是血脈相連的家人,也讓他升起一股錯亂的負罪感。


擴張的不夠充分的內壁大概也夾得陰莖很痛,宇髓天元在一片黑暗中仍清楚看見青年微微扭曲的痛苦神情,這讓他有些報復性的快意,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就開始上下起伏。只有被唾液潤滑過的黏膜剛開始每下抽插都帶來撕裂性的劇痛,但隨著身體為了保護甬道不受損而分泌出來的腸液漸漸增多,隨著宇髓天元動作發出的水聲越來越大。


被捅開的緊窄穴口變得鬆軟後,青年也得了趣,享受起被內壁吸吮的快感,還一邊羞辱性的拍打起宇髓天元的屁股,要求動得再快一點。跟肌肉飽滿的胸口與大腿比起來,被拍打的臀部顯得精實且嬌小,手感也不算軟,但他卻像是愛不釋手一般,一下接一下打著。


雖然擁有相同的血脈,但跟又高又壯的宇髓天元比起來,他的身材就是小了一圈,只有性器的大小別無軒輊,粗如兒臂的肉棒被健壯的身材上下套弄,時不時故意向上頂弄,逼出宇髓天元隱忍的呻吟。


「唔!」


「收聲,你不想吵醒那些女人吧。」


想到一牆之隔就睡著自己的結髮妻子們,雖然此刻交歡是迫不得已,宇髓天元還是升起了羞恥與愧疚,下意識夾緊了內壁。


換來的又是一聲拍擊,「放鬆點,你以為把我夾出來就結束了嗎?」


「哈……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宇髓天元問。


這個聽上去帶點挑釁的問題似乎激起了怒火,一改剛才被動的性愛姿勢,青年一把將宇髓天元掀翻在地,逼迫他塌下腰部大張雙腿,高高翹起已被拍打紅腫的臀部,而後插了進去。


肉穴在剛才的騎乘中已經被插得足夠鬆軟,因此肉棒發狠的直直插入深處時並沒有帶來巨大的疼痛,但過於粗大的分身在兩人換了姿勢後,入侵的比剛才更深一截,幾乎頂到腸道的最深處,帶來一陣內臟擠壓感,讓宇髓天元有些反胃欲嘔。


宇髓天元此刻承歡的姿勢真的如他所說像隻母獸。


將肉棒頂弄到最深處後,他粗喘了一聲,接著用絲毫沒有沾上情慾的嗓音淡漠回答:「我想怎樣?我要什麼,你從來沒有在乎過。」


「你不就,是想要名正……言順,華麗的成為,族長嗎?」


「不只。」


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黏膩的皮肉拍打聲連綿不斷響起,已經紅腫的臀部皮膚被囊袋一下下快速撞擊,聽上去也像是拍打一般。


習慣疼痛後,交合帶來的便是令人戰慄的快感。宇髓天元握緊雙拳承受過於暴虐的插入,內壁卻在瘋狂收縮擠壓,像是在推拒,又像是在熱烈歡迎。


淫靡的水聲從穴口傳出,黏液被不斷從內擠出,順著大腿滑下,在被褥上留下一灘水漬。青年握住他的腰抽插還不夠,興致一起還彎腰向上扣住他的雙乳,把柔軟且富有彈性的胸肌當成可供抓握的把手,一下下拉扯著,偶爾還刻意用指甲摳弄頂端的小小突起。


在體內某個敏感的部位被擦過時,宇髓天元低哼一聲,原本一直都半勃的分身突然彈動了下,腸肉淫蕩的吸緊了進犯的肉棒。


青年笑了聲。


接著每下撞擊都朝著那塊軟肉去,一次比一次更重,後穴被瘋狂進出摩擦起了白沫,連續不斷的操幹帶來過度的快感,宇髓天元的陰莖很快充血漲紅,前端開口微微張合,吐露出一顆一顆的露珠。他並不是什麼會虧待自己的人,很快就配合著抽插開始搖晃著腰,開始追逐一波比一波更加盛大華麗的快感。


「你這,婊子養的,還晃著屁股,爽起來了!」在抽插的間隙青年憤恨地擠出了幾個字。


「怎麼,啊……就準你爽,嗚……不準我爽?我是婊,子養的話,哈啊……那你也是。」


宇髓天元唇齒上寸步不讓,飽滿而豐碩的身體卻越發張開大腿,讓肉棒可以進得更深,為了不吵醒鄰房的人,他咬著下唇壓抑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呻吟,卻在高潮的瞬間仍是失守逸出一聲浪叫。


在宇髓天元高潮的同時,在體內的分身被滾燙而纏人的內壁死死吸吮,逼不得已被夾射了第二次。青年只能惡狠狠地剝開臀瓣,把陰莖抵著根部死死插入,將精液全部射到正在因為高潮抽搐的腸壁最深處。


一股股黏稠的液體被射進體內,把宇髓天元內部填塞的飽脹,但他喘息還沒平復,又感覺到有熱騰騰的液體接著灌了進去。


「你!」他又驚又氣,想掙扎腰卻被死死鉗住。


「別弄髒我的衣服。」青年冷聲道。


一股股熱燙的液體不斷注入他體內,等到軟垂的肉棒終於抽出時,被幹到合不攏的穴口包不住過多的液體溢了出來,沿著大腿流下,帶著濃重的尿騷味與腥羶味。


「沒錯,就是這樣。」他啐了口,看著宇髓天元高潮後微微顫抖的雙腿,「我就是想看到現在的你,又骯髒又噁心,被幹成一團爛肉的婊子樣。」


像是言語羞辱還不夠一樣,青年將地上破布一樣的衣服塞進了宇髓天元的穴口當中。但這般羞辱性的動作反倒是讓宇髓天元鬆了口氣,跟弄髒被褥與榻榻米比起來,至少這樣收拾起來不會那麼麻煩。他努力夾緊身體,不讓那些髒污繼續流出染污房間,扶著腫脹的腹部站起身,找出了放在床角的木桶。


即使被青年盯著看,他仍神色自若的掀開蓋子蹲踞在上,把含在體內的衣服抽出,任體內髒污落進桶中,水聲與黏稠物撞擊到木桶底部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就沒有羞恥心嗎?」


「我不想從特地前來強奸兄長的人口中聽到羞恥心這個字。」


宇髓天元冷冷回應,將自己清理乾淨後,提著髒污的被褥與木桶拉開紙拉門,在緣廊邊緣穿上木屐,走到庭院正中的井水旁。


他渾身光裸,在月光下纖毫必現。胸口被劃開的血痕已經結疤痊癒,只在肌膚上留下一道紅痕。打起一桶井水沖刷掉身上的血痕後,他微微彎腰,將手指捅入後穴,將還未流出的濁液全部摳出。


混合著聖潔與下流的場景讓青年又感覺下腹一緊,但他這次什麼都沒做,只是遠遠的看著。


沖洗完畢的宇髓天元回到房間,房裡原本的性愛氣味已經散去,他試圖點起房內的燭火,卻因為少了一隻眼睛距離有些抓不準。


「嘖。」青年咋舌,一道火光飛過,蠟燭被點亮。


「謝謝。」宇髓天元過度坦率的道謝反而讓青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只好盤腿在牆邊坐下,將亮膛的武士刀放在雙膝之上,看著宇髓天元從壁櫥內拿出備用的被褥套與換洗衣物一一更換穿上。


屋外的蟲鳴不知何時又開始歌詠著夜色,但屋內兩人之間的沉默與尷尬持續了好幾分鐘,直到最後被宇髓天元先一步打破。


「你還想說什麼或做什麼嗎?先聲明,如果你還是想殺我,我會拼死抵抗的。」


青年在燭光中看著宇髓天元很久。明明剛剛才被惡待過,但健壯的男人仍然神色平常,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像是所有謊言與傷痛都無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比宇髓天元聽起來年輕許多的嗓音聽起來真的十分疑惑,並不像是帶有惡意的一個提問,而這問題牽涉的範圍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若真要從現實面說起,那就只是因為他沒死,所以他還活著。但宇髓天元很清楚青年並不是想聽到這樣的回答。因此,他在再三慎重思考後,才開口回答。


「因為我想獲得幸福。」


這個回答顯然沒有讓對方滿意。


「所以,丟下村子離開,就是你的幸福嗎?」


「不。是我愛的所有人都好好活著,這才是華麗的幸福。」


宇髓天元腦海中瞬間閃過許多張臉,從他的三位妻子到七柱們,還有鬼殺隊的所有人,甚至是支援鬼殺隊的所有人們,他們都曾經與他並肩相伴過一段路,只是有的人先行一步離去,而他停步在此,剩餘的人卻還在前行。


「那為什麼,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因為我愛你,弟弟。」


宇髓天元對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剩下的血脈相連家人說著:「所以即使你恨我,我也要離開,因為我要你活著。我只恨我沒有更早發現父親的陰謀,如果其他人還活著,我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把兄弟姊妹全都帶走。去哪裡都好,不當忍者也無所謂,只要能大家一起活下去就好了。」


「但當時……」


「因為只剩下我們。」宇髓天元猜到了他的疑問,「我試過帶你走。但你並沒有同意,而且我認為,比起離開,你會更希望待在一個能夠發揮多年以來訓練成果的地方。」


青年知道宇髓天元說得是對的。如果宇髓天元無視他的意志將他帶走,他也只會想方設法殺死他再回去忍者村邀功。


當時的他會這麼選擇。


「那若是,我最終,仍與父親相同……」


「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拼死阻止你。」宇髓天元豪氣地說著,即使沒有妝容襯托,他的話語仍然像是燦爛爆發的煙火,「悲劇就停留在我們這裡,把華麗的未來留給下一代吧。」


「是嗎?」


沒有再說出任何反駁的言語,青年站起身收刀,拿起了被棄置在一旁的斗笠。


「要走了?」


「嗯。」


「下次,歡迎你白天來拜訪。雛鶴、槙於、須磨一定也會很想見你。」


青年搖搖頭,「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為什麼?」


有人的世界很大,可以容得下很多幸福;也有人的世界很小,只容得下一點點幸福。


「永別了,哥哥。」


留下這句話後,青年像是來時一樣消失了蹤跡,留下一地的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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