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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迴戰|五夏】吞食咒靈的五種後遺症 5



5.


這個話題沒有被繼續下去,因為誰都無法給出答案。


五條悟吻上夏油傑,用激烈的性愛榨乾每一分開口的力氣,試圖讓此事翻篇,直到兩人精疲力竭的睡去。


但今夜很長。


他再次醒來時,懷裡的夏油傑消失了。


床單的溫度已經消散,只餘一根細軟而黑長的髮絲蜿蜒在雪白的床單上。他將它拾起,纏繞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剩餘的則握在掌心收好。


他一向喜歡夏油傑的頭髮,擁有夜的墨色,豐厚而柔軟。規矩紮成小球綁在腦後的樣子他很喜歡,因為會露出光裸的後頸,而被汗水沾黏在修長頸項,介於髮絲與汗毛之間的細軟絨毛也惹人憐愛;剛睡醒時散亂披散的慵懶模樣也很棒,分不清楚是自然捲還是因為長年綁起來導致微捲的黑髮會被睡得亂翹,蓬亂的像一隻黑色的大貓,等待被一吋吋舔平,洗完澡時軟塌的樣子也很不錯,濕透的黑髮垂在臉頰兩側,時不時往下滴著水珠,他偶爾興致勃勃試圖幫忙吹乾,卻總是被嫌搗亂趕走;當然,最喜歡的還是他親手替他解開髮圈的那一瞬間,那就像是拆開一個精美的禮物包裝,從束縛中鬆脫的髮絲爭相恢復成自由的模樣,像是黑色的瀑布湧到肩下,他是瀑布下被考驗的僧侶,卻從來都無法成功抵抗。


他總是在兩人情熱之際故意解開他的頭髮,被封在濃密髮絲間的氣味在鬆開瞬間會猛烈飄散,比平時濃烈數倍,髮絲上殘留的洗髮精氣味與淡淡的汗氣會混合成夏油傑獨有的味道。那是只有他一人見過的景色,每每讓他驚艷不已。


但更認真的思考的話,他覺得夏油傑身上不管是什麼味道他應該都會很喜歡,用洗米水也沒關係,用肥皂也沒關係,只要是夏油傑就好。


不過家入硝子最看不慣他們兩個大男人活得這麼粗糙。在他們還是一年級,第一學期剛開始沒多久,一年級宿舍意外停水——當然,停水的原因和他們當天在水塔旁邊稍微激烈的『聊』了一陣子絕對無關——那幾天,所有的一年級生只好都去校外附近的澡堂泡澡。而在見到五條悟向夏油傑推薦用一塊肥皂可以洗全身的懶人洗澡方案,夏油傑居然還真的有些心動時,家入硝子就擅自決定自己擁有了未來三人選擇沐浴乳洗髮乳潤髮乳等等物品的絕對權利。


雖然五條悟仍然覺得自己的方案非常優秀,但在這種生活瑣事上他向來都習慣聽別人的意見。而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多半時間家入硝子都很理性,總是選擇最簡單效果也最好的,不過偶爾她也會異想天開,把各種潤髮液護髮素芳香精油往夏油傑的頭髮上試,並在有人詢問時義正辭嚴地說因為他的頭髮比較長看起來比較好玩。而夏油傑總是好脾氣地任她玩耍,被各式各樣的味道沾染一身,在夜晚帶著同樣的香氣吻上五條悟。


五條悟抱住身邊的枕頭,上頭還有夏油傑身上淡淡的香,他埋進去深深吸了一口,完全沒有自己像個變態的自覺,而是對著枕頭又吸又磨又蹭又咬,幼稚得無可救藥。


終於折騰夠了,他翻過身,看見浴室的燈亮著。


他想了想,發覺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夏油傑是何時清醒,又是何時下床離開。以往在五條家訓練出的警醒彷彿完全消失,他熟睡的就像是個隨時都能被輕易奪走性命的凡人。但他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這是唯一的例外,他只有在夏油傑身邊才會睡得很沉,連夢都很少有,像是知道這是可以安心休憩的場所,知道這是他永遠不願醒來的美夢,任何人都無法提供同樣的安心感,誰也不能。


五條悟等了一會兒,浴室裡卻沒有動靜,於是他揉著眼睛輕手輕腳的下床。門鎖著,但他輕而易舉地就把根本防不了人的簡易鎖打開,闖入浴室。


「傑,我進來了!」


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五條悟說話的同時立刻推開了門。白茫茫的霧氣傾巢而出,瞬間矇住了他的眼睛,迎面而來的蒸騰熱氣讓此處幾乎像個桑拿室,如果戴著墨鏡肯定也會起霧。他揮了揮礙事的霧氣,等冷空氣灌進門內,白霧消散些許後就看見了夏油傑的身影。


夏油傑光裸著身體,低頭坐在蓮蓬頭下的磁磚地上,熱水不斷澆在他的身上,被水打濕散落的黑髮遮住了他的臉,他一動不動的,即使五條悟走進浴室,推開玻璃門走到他的面前,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傑?」五條悟喊他,在他面前蹲下,替他把黑髮全都撥到耳後,抬起了他的臉。「你還好嗎?」


夏油傑失去焦距的眼瞳顫抖著,花了一點時間才緩慢恢復焦距,像是突然無法確認面前這人是誰,他用雙手費力地確認著五條悟輪廓的形狀,摸過看似柔軟實則堅硬的白髮、鋒利的眉骨、長到可以放牙籤的睫毛、貓般的眼尾、長年戴著墨鏡壓出的印痕、挺直的鼻樑、涼薄卻潤澤的嘴唇,接著指尖被輕輕咬住,刺痛讓他渾身一顫,迷濛的意識終於清醒。


「悟……你醒來了啊?」


「傑,你不好好睡覺,一個人跑來浴室做什麼?」五條悟叼著他右手的手指,含糊地開口問。


夏油傑沒有回答,只是皺著眉頭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肚子。他的腹部比平常鼓脹,幾乎像是六個月的孕婦,被過度撐開的腹腔表皮出現青筋和血絲,凹凸不平的非常明顯,像是裡頭埋了一顆顆圓球狀的物體,五條悟甚至看見有些在皮膚底下慢慢滾動。六眼告訴他總計有十三顆,全都是夏油傑此次吸收的咒靈殘餘形成,無法被消化的咒力先是在胃裡變成一顆一顆的圓球狀,接著往腸道裡面鑽,每顆都有拳頭大。


「這麼多?」五條悟驚訝地問,夏油傑只是瞪了他一眼道:「還不都是你。」


「但我們……你剛剛……不是……」


大腦高速運轉下,五條悟終於反應過來,他對著夏油傑露出一臉壞笑:「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傑這麼想我?」


「誰想你了。」


夏油傑翻了個白眼,耳根微微泛紅。就是不想聽到他說這種話才想快點自行解決,結果現在還是被發現了。吞下咒靈後,舌尖瀰漫的苦味讓所有睡意都煙消雲散,而五條悟就躺在他身邊,習於情事的身體光是感覺到熟悉的氣味和體溫就開始騷動,害得他根本無法入睡,而且那個本應熟睡的人還在睡夢中一直蹭他,導致他睡也睡不著,乾脆隨著自己的慾望開始潤滑,翻身騎上即使安睡,分身仍然相當配合套弄,開始逐漸硬挺的身體。現在兩人都已經做了好幾輪,該榨乾的都榨乾了,該想的不該想的也都想了,他精疲力竭的睡著,存著僥倖希望這次能夠輕易度過,但現在看來棘手的後遺症才剛要開始。


「難道剛剛那麼熱情的人不是傑嗎?」五條悟從來不懂什麼是見好就收,反而把得寸進尺的個性發揮地淋漓盡致。


「閉嘴。幫不上忙就出去。」夏油傑惱怒地說。


「怎麼可能幫不上忙,傑的身體最需要我了。」


「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個人也是好好的。」


「我當然知道,因為傑也是最強的啊。不過傑,你也該學會依賴我一點了吧?」五條悟嘟著嘴抱怨。


夏油傑不知道五條悟到底是以什麼樣的立場說這種話的,他才是想說這句話的人吧。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五條悟變得開始喜歡一個人解決一切問題,試圖把所有他放在心上的人都護在背後。從減少的任務量來說,他確實成功了,他們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你才是吧。」他最後只能不甘願地說出一句,生怕洩漏太多情緒。


但五條悟是不會注意到的,他永遠不會。


「我一直都很依賴你呀,沒有你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五條悟嬉皮笑臉地拉著夏油傑的手摸了自己內褲下的分身一把。黑色的布料被水蒸氣浸濕了些許,夏油傑被迫在上頭留下幾個指印的同時,驚訝地發覺那處居然還有精力蠢蠢欲動。


「你怎麼還……」


「別小看最強,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榨得乾我吧!」


「滿腦精蟲有什麼了不起。」


「傑真嘴硬。」五條悟沒心沒肺地笑著,「好啦,這次真的懷孕了,是時候考慮嫁入五條家了吧?」


「不要,五條傑難聽死了。」


「那夏油悟怎麼樣?」


「勉強可以考慮。」


「那就這麼說定啦!你可不准反悔喔!」


「我只是考慮。」


「最強的血統要併入夏油家還不好嗎!這樣未來的子孫可是都有機會成為最強的咒術師耶!」


「我家只是普通的家庭,不會在乎血統問題。」夏油傑忍了忍還是決定吐嘈,「而且誰生得出來呀。」


五條悟一派理所當然道:「你呀,你可以的。你肚子裡這麼多個,如果每個生下來都跟我一樣強的話,要繼承十幾個五條家也不是問題喔。」


「不要不是你來生就講得這麼輕鬆。」


「好啦,我會努力工作賺錢,成為特級咒術師養他們的!」


五條悟單膝跪地,將夏油傑濕透的黑髮纏繞在手指上親吻,虔誠的像是獻上榮耀的騎士。他額前的頭髮滿是鑲鑽的水珠,纖長的雪白睫毛下,藍色的眼睛有如蔚藍海域,夢與未來都在其中,夏油傑恍惚之間竟然有種美夢成真的童話故事感。


但肚子的脹痛喚醒了他,讓他掉回冰冷殘酷的現實。童話故事就是童話故事,是不可能被實現的。而他也不是被騎士守護,被鮮花簇擁的公主,是即將遠行,孑然一身的旅人。


「別說話。」夏油傑勾住他的脖子,「吻我。」


他們在水霧下交換了一個又一個綿長到幾乎窒息的親吻,像是沒有明天,像是明天永遠不會到來。


但明天總是會來的。


夏油傑悶哼一聲。


肚子裡好不容易安份下來的咒力球像是突然又受到什麼刺激,打轉著互相碰撞又彈開,一個接著一個晃動,在人體內部即使是再小的動靜都會被感官放大數倍,身體內部五臟六腑被不應存在的異物擠壓的感覺讓人無法承受,過度撐大的腹部皮膚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時不時有圓形的印跡從表皮凸起。疼痛使夏油傑粗喘著氣,如同起初般再次坐倒在地。


五條悟連忙扶住他,按壓夏油傑肚子的同時輕柔地輸出穩定的咒力,試圖讓那些咒力形成的團塊被打散。但這個做法並沒有幫助,只是讓騷動更加強烈。


再次襲來的劇烈疼痛讓夏油傑全身繃緊,下意識的抱住肚子,彎折四肢,縮得死緊的腳趾用力過度,即使在熱水沖刷下仍然泛白,他緊緊握住拳頭,指甲狠狠插進肉裡,滲出的淡淡血絲像是絲狀的小蛇盤上他的大腿,很快被熱水沖刷殆盡。他的額頭冒出大量汗水,混著熱水沿著臉頰流下,像是在落淚一樣。


「傑!沒事吧!」


「沒事。」夏油傑啞著聲音說,「只是看起來,慘了一點。」


「真的嗎?」


「嗯。我有感覺到它們……正在往下滑,只是速度很慢,過程又有點痛。悟應該看得出來,它們最後……會從哪裡出來,對吧?」


五條悟點頭,這時候他不像貓,反而像一隻聽話的傻傻大狗了。夏油傑忍不住想笑,但疼痛扭曲了他的嘴角,讓他只能勾起一個勉為其難算是笑容的弧度。他用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道:「雖然那裡已經被你操得很軟了,但還不夠……要大到它們可以被排出來……」


夏油傑像是他們第一次做愛那樣,拉著五條悟的手到他身後那個已經習慣被操弄,熟透柔軟的玫紅色入口,悄聲說著,「這裡,你得把整隻手都伸進來……」


那個狹窄的、緊緻的、高熱的、天堂一樣的入口,連他的分身時常都被夾得死緊,無法動彈的深陷其中,要怎麼樣才能擴張到能容納拳頭的大小通過,還得像是產卵一樣把那些殘餘排出,五條悟簡直難以想像,他可不想把傑玩壞。


「別擔心。」像是猜到了五條悟的想法,夏油傑低聲開口說,「沒問題的。」


五條悟相信了這句話。夏油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


如同偶爾幫忙做擴張時做得一樣,五條悟先是試探性地探入一根手指。被操弄了一個晚上的內壁溫軟而濕潤,比手指的溫度高了一點,似乎微微腫脹,大概是已經被沖洗過了,幾個小時前他射進去的子子孫孫們不見蹤影,草莓香氣的潤滑液也沒了,卻有種黏稠的質感取代潤滑液,讓他的手指抽動的更加順利。他好奇地把手指抽出,發覺原來整根手指都被乳白色的黏糊液體給包住,而液體似乎是從更深處分泌出來的,他用拇指蹭了中指兩下,清楚看見黏液在他的兩根手指中間牽成一絲一絲的。


「好色情。」他低喃著。


夏油傑輕輕扶著自己的肚子,偏頭側耳,像是能夠聽到水聲一樣,「沒辦法,裡頭全都是,又濕又黏的流個不停。」他聲調委屈,抱怨般說著,眼睛卻微微瞇著上挑望向五條悟,像是挑釁又像是調情。


像是想起了什麼,五條悟伸手打開浴缸的蓮蓬頭。轟隆隆的水聲撞擊缸底,水面上升後很快就變得沉悶,他繼續緩慢地替夏油傑做著擴張,等到浴缸被裝得半滿時,他已經能探進三根手指,恰好是他們平常最習慣的模式。他的當然不只三根手指粗,但他們擴張總是只做到這裡,接著他或他就會抽出手指,讓已經等待許久,興奮難耐的部位緩緩插入。對彼此的身體還很陌生時他問過一次不會痛嗎,但夏油傑只是勾起又慾望又色氣的笑,一邊用身後那個擴張不完全的小口慢慢吞入他,一邊皺著眉喘氣,告訴他痛楚不僅僅是疼痛,往往也會帶來難以壓抑的興奮。


他也試過不打一聲招呼就在夏油傑擴張到一半時強硬的拔出手指,把粗硬的分身齊根插入,直到兩人的身體密合,肌膚緊貼著肌膚,夏油傑會被逼出一聲痛苦難耐的呻吟,全身繃得死緊,讓夾在裡頭的陰莖寸步難行。但他身前滲著前列腺液的分身在痛楚的刺激下反而更加硬挺,被情慾灼燒的身軀癲狂著渴求著更殘酷的對待。


他喜歡看傑在他手下失控。但他卻不常那樣做,原因他自己也不明白。


五條悟扯下身上已經被水濺濕的內褲,抱起軟攤在地的夏油傑跨進浴缸。


對兩個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來說,這個單人浴缸顯然太過狹小,因此五條悟讓夏油傑坐在自己的腿上,背貼著胸口,接著抬高夏油傑的雙腿,讓他後仰著身體,雙腳抬到浴缸邊緣。夏油傑任他施為,頭向後靠在五條悟的肩窩,水漫至他的胸前,他的黑髮半截入水,在浪花裡載浮載沉。原本半滿的水在兩人坐進浴缸後就幾近全滿,隨著他們的動作,被潑出的水花流瀉一地。


浮力讓原本沉重的腹部輕鬆許多,熱水也一定程度上舒緩了夏油傑被疼痛折磨到虛軟的神經,讓他恢復了一點精神,他不由得看向五條悟,怎麼也想不出來五條悟怎麼可能想到這麼體貼的方法。


「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那當然因為我是個天才啊!」五條悟的聲音從夏油傑背後傳來,在浴室裡有了回音,吐字吹出的氣流弄得他耳後的皮膚癢癢的,酥酥麻麻像是有螞蟻在上頭爬。


「少來。」


「真不給面子,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啊。我是剛剛突然想到老師上課說過的那個啦,就是在浴缸裡裝水秤重的那個怪異希臘人。」


「以你來說算是個好主意沒錯。還有,他叫阿基米德。」夏油傑帶著笑意解答,下一秒就感覺到自己的 耳垂被高熱的溫度包覆。


像是在品嚐稀有而罕見的糖果,五條悟含住戴著黑色耳環的耳垂,用舌尖舔著、牙齒咬著、嘴唇撥弄著,濕濡的水聲從最近的距離傳進夏油傑耳中,比交媾的聲音更加情色,讓他後頸發麻。夏油傑的耳朵比常人大上一些,也更加敏感,光是被這樣舔著他就感覺快感一陣陣從他的下身竄過,讓原本因為疼痛而軟垂的分身開始抬頭。


「我最看不順眼傑這麼好學生的樣子,每次看到傑優秀的閃閃發光,我就想把你狠狠剝光,在大家的面前狠狠操你,讓他們知道能對你這麼做的只有我。」


五條悟含糊地說著,像是野獸般在耳垂上留下一個個牙印。


「當你不只一次睡在我房裡,還裸著上半身到處走來走去,跟個發情的公貓一樣時,我想每個人都知道了。」


夏油傑清楚想起每一次做完愛後,五條悟身上會有多少他留下的抓痕與咬痕。紅腫滲血的印記總是會留存好幾天才漸漸淡化,有時甚至在舊傷尚未消失時便又添新傷。那是五條悟總是橫衝直撞,粗魯而草率操幹的報復。他受的疼痛、乳尖上被留下的牙印、大腿根部幾乎瘀血的吻痕,所有留在他身上的痕跡都會被他同等程度的回敬,不多也不少。


這種印記去找家入硝子治療太沒必要也太羞恥,而五條悟坦然宣告他就是喜歡夏油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那是每一次夏油傑被逼到失控時的記號,是表揚他技術的真實讚美。夏油傑不像五條悟可以坦然到無恥地沾沾自喜說出口,但他其實也很喜歡被留在身上的痕跡,每一道疼痛都是由悟留下,當傷口被水沖刷時,傳來的刺痛就像是他仍在被誰記掛著。


甚至像是被愛。


耳垂上的疼痛被溫熱的舌尖輕輕撫慰,五條悟的吻漸漸移動,從耳垂一路向下,在每個想要佔有的部位輕吮,留下櫻色的痕跡,最後撥開了濕透的黑髮,落在後頸。他在那裡留下了深深的牙印,直到滲出血絲。夏油傑瞇起眼睛戰慄著,享受著疼痛與刺激在血液裡流竄。像是從靈魂被佔有一般。


五條悟緩緩舔去血絲,覆蓋未收口的傷處,憐惜又疼愛,像是咬出傷口的人不是他一樣。


「悟,你是狗嗎?」夏油傑問,卻沒有半點要阻止的意思。


「當然不是。」


「但是你咬人很痛。」


「是嗎?我以為傑很喜歡這樣。」


「你怎麼會覺得我喜歡?」


「因為每次我一邊做一邊咬你的時候,你下面總是會吸得特別緊,像是想把我攪斷一樣。」五條悟把手伸進水下,伸到那個已經被他擴張的相當柔軟的部位,再次插了進去。


熱水隨著他的動作一起闖入夏油傑的體內,比體溫更加高熱的觸感讓他感覺自己彷彿被燙傷了。


「悟!水跑進去——」


「會很舒服的,相信我。」


你又沒試過怎麼會知道?夏油傑想這麼反駁,卻被強硬地扭過頭吻住。唇齒交纏的間隙,舌尖舔弄過敏感的上顎,嘴裡每一處處被仔細探索,輕數過每顆牙齒,呼吸間有著甜香的滋味,像是喜久福的味道,又像是五條悟身上天生該有的體味,用以迷惑人心。他像是掉進捕蟲草的蝴蝶,忘記了該怎麼掙扎,被近在咫尺的魔性雙眼迷惑。


和夏油傑相反,五條悟接吻的時候不喜歡閉眼,他喜歡盯著夏油傑看,像是在欣賞他的反應,每每讓夏油傑想逃避他的目光,卻會被扣住下巴,用更深更濃的吻讓他失去理智,只能被動承受,看著那雙藍得猶如大海的眼睛裡出現自己的倒影,像是那對眼眸裡永遠只會承裝他一人的身影。


夏油傑身下的手指不知不覺來到四隻。


五條悟熟知夏油傑身上每一個敏感點,包含軟熱的通道裡微微突起的那一個,他將兩指按在其上,反覆的揉捏擠壓,甚至用指甲輕輕刮過,另一隻手則是輕輕撫摸著夏油傑的肚子,像是安撫又像是玩弄隔著皮膚按壓那些小球。


難耐的刺激與肚子裡的疼痛包夾著夏油傑,讓他在快感的浪潮裡載浮載沉,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在那兩隻手上。水花隨著他們的動作嘩啦啦地來回拍打浴缸邊緣,熱氣蒸得皮膚通紅,夏油傑分不清楚自己臉上到底是汗水還是淚水,只知道他的所有快樂都疼痛,天堂與地獄都來自同一個人。


合在一起的四根手指反覆操弄著,紅腫的軟肉被翻出又插入,濕潤黏滑的體液讓進出變得非常容易,五條悟小心試探著,用指腹安撫著不安的內壁,確認潤滑的濕液已經佈滿每一道皺摺,讓張合的穴口潤透晶亮,這才慢慢將大拇指也跟著塞了進去。


手指前端剛進入時還算可以忍受,但當併攏成錐形的手掌進入到第二指節時,夏油傑立刻感覺到撕裂般的疼痛從身後傳來,那瞬間的痛楚甚至壓過他腹間仍隱隱作痛的撞擊感,他一下把身體收得死緊,嘴裡也發出了短促的悲鳴。


五條悟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狠狠咬住,到幾乎疼痛的地步,他暫停了插入,而是開始緩慢旋轉,試著再次按上那個能讓夏油傑得到快樂的點,一面讓熱水與黏液交融。高熱而緊緻的腸道在他的手裡顫抖著,包覆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吸吮,讓他升起一股抽出手用分身取而代之的衝動。他咬牙,陰莖早就興奮的勃起,怒張的血管跳動著,時時刻刻催促他要求進入那個緊緻的天堂,用力插翻他、弄壞他、讓他哭著失去理智,除了渴求他之外遺忘一切。但還不行,因為在夏油傑腹中翻攪的球已經漸漸滑落到下腹,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擠出,在那之前他得加快動作。


粗大的指節在夏油傑體內摩擦,他張著嘴發抖,發不出半點聲音,過多的刺激早就讓敏感點被摩擦到微微腫起,卻只是變得更易尋找,讓施加在其上的快感變得更加強烈。身體內部傳來的浪潮一波一波推翻他的所有理智,他下意識配合身體被擴張的幅度張開腿,沒注意到五條悟握成錐的手掌心最粗大的那部分已經緩緩插入。


手被包覆在他人身體裡是種異樣的感覺,五條悟試著動了動,想稍微向外抽出,卻被極力挽留,嫩滑的觸感緊緻而高熱,和順著他的手流入的熱水一同翻攪。懷裡的夏油傑像是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沿著嘴角滑落,濕漉漉的淌出一條淫穢的銀線。


「全都進去了。」五條悟在他的耳邊呢喃,「好緊、好濕、好色、好熱……傑,你感覺到了嗎?你把我的手全部都吃進去了。」


「燙……」夏油傑無神的雙眼盯著天花板,耳邊傳來的聲響在他的腦海裡成了震耳欲聾的回音,每一個字都碎裂成最原始的音符,失去意義與規則。他的耳朵很熱,被歌詠般的聲調一路燒進腦海中。他想逃離卻又逃不開,只能陷落。


水聲嘩啦嘩啦響著,五條悟用手一下下操著夏油傑,從背後環抱著他,像是正在擁抱世界。


痛和快感相輔相成,寸步不分,夏油傑的分身在折磨下又再次顫巍巍的挺起,五條悟注意到了,伸手過去撫慰著,揉搓敏感的前端。


「不行……」夏油傑的聲調已經沙啞,他搖著頭,黑髮在水中飄蕩,「別摸……已經射不出來了……」


「可以的。」五條悟勸誘著,「傑沒問題的。」


夏油傑仍是搖頭,無力的手卻拒絕不了他。


手指的尖端突然傳來了異樣的觸感,五條悟立刻意識到那是什麼。他將手慢慢退出,本打算留出空間給即將排出的圓球,卻在手即將完全抽出時,沉吟再三後決定重新插入,用力插到最深,直到沒入手腕。夏油傑立刻在他手下彎成優美的弓形,發出破碎而誘人的悲慘呻吟。但五條悟沒有心軟,而是緩緩握拳,感覺指尖勾過內壁,指甲劃過高熱而綿軟的內壁,激起夏油傑身體的一陣顫抖,直到手指扣進掌心。


「悟,真的不行,嗯……太脹了……」


五條悟的手尺寸和他的身材一樣過人一等,當他在夏油傑體內握拳時,夏油傑恍惚間彷彿感覺身體從內部再次撕裂,幾乎可以聽見裂帛般的聲響傳出。


「現在還太窄了,得再寬一點。傑,再放鬆些。」


五條悟低啞道,緩緩將握拳的手向外抽出。


因為知道阻止毫無意義,於是夏油傑閉上眼睛,像是祈禱一樣任他在自己身上施為。當五條悟的拇指指甲刮過夏油傑體內敏感點的那一瞬間,他將拳頭用力抽出。劇痛如同風暴般襲捲了夏油傑的意識,他瞪大雙眼繃直了腿,握著浴缸邊緣的指尖用力到發白,他聽見一聲破碎的悲鳴,拉長了尾音,彷彿帶著巨大的痛苦,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色氣感,讓他耳根發熱。他過了幾秒鐘才聽出那是自己的慘叫。


水面上漂浮著絮狀的白色液體,瀰漫著淡淡的腥味,被五條悟撈起遞到夏油傑的面前,「傑,你射了。很舒服嗎?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


「閉嘴。」夏油傑喘著氣,惡狠狠瞪著他,卻沒有半點威懾力,而像是軟綿綿的勾引。


五條悟攤了攤手,將夏油傑的身體轉了個角度,改為兩人面對面,腿則是同樣跨在浴缸上。他用手指摸索著水下被擴張過度而張開的穴口,內裡的嫩肉被翻了出來,在有些混濁的水底下影影綽綽的,像是一朵鮮紅的罌粟倒影。


「全都翻出來了。」他撥弄著,輕輕拉扯,感覺到穴口試圖收緊,卻只是微弱無力的抽動了兩下。


五條悟不得不承認這個景象勾起了他的嗜虐心,夏油傑痛苦扭曲著臉的樣子太美了,讓他只想看到更多。


熱水不斷向內灌進,高熱的水溫激得夏油傑不斷發顫,在肚子裡滾動的咒力圓球終於一顆顆穿過結腸,開始向外滑出,疼痛不知何時已經減低到可以忽略不計。和圓球一同泌出的潤滑黏液是乳白色的,從他體內不斷流出,和池水混在一起,讓浴缸內的池水都變得混濁。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第一顆圓球擠過他的敏感點,來到他的穴口。


堅硬而圓滾的觸感從前列腺上滾過的感覺讓夏油傑全身顫抖,穴口忍不住略微收縮,但這剛好讓被甬道的蠕動擠出的球的最大半徑部分卡在出口,只探出了一半,剩下仍然被包在體內。


五條悟的指尖摸上黑色的球,試圖用外力去拔,卻發現球被夏油傑緊緊吸住。「傑,用力。」他抓著球晃了晃。


夏油傑彷彿正坐在搖晃的小船上,震盪從五條悟的手一路傳進他的身體內部,他整個人都在晃動,發暈的腦袋無法繼續思考,只能依著世界裡唯一一個聲音的指示,努力擠壓體內不該存在的異物。


被摩擦到紅腫的穴口淒慘的張著,像是個環貼在黑色的圓球上,一次次收縮擠壓著,把那顆球慢慢的從體內推出,越過最寬的部分後,球一瞬間就被擠了出來,落到五條悟的掌心。他捧著那顆球,即使明白眼前的狀況有多荒誕,多不合常理,內心微弱的感動卻油然而生。


「恭喜,是個健康的球。」他說。


夏油傑喘著氣,明明已經疲倦到不行,還是忍不住呵呵笑了,「快叫爸爸?」



「啊,真可惜。」五條悟跟著笑了。


夏油傑還想說點什麼,但第二顆球緊接而來,敏感的黏膜被又一次撐大。咒靈球是堅硬的,但不光滑,每當被寄出時粗糙的表面就會劃過已經被蹂躪過度的穴口,帶來異樣的刺激,排泄般的觸感讓他羞恥難當,卻又隱隱升起興奮,他只能繃緊身體,忍受詭異的快感在他身體裡遊走。


一顆接著一顆,黑色的圓球落在池底,熟悉了過程後,原本的不適全都化作慾望,過度的刺激讓夏油傑像是被凌遲,在過程中又一次顫抖著射出稀薄的精水,之後他再也射不出任何東西,但仍然顫抖著,無聲的呻吟、喘息,分身雖然已經軟垂,身後傳來的快感卻綿綿不絕,黏液像是水流汨汨流出,讓池水更加穢濁。


直到最後一顆球掉出,夏油傑終於軟下身體,幾乎沉入水裡。五條悟連忙伸手撈住他,將他的雙腿泡進水裡,散亂在水裡的髮絲也被他收攏梳整,放在池邊。


水龍頭的熱水仍流著,將水保持在一定的溫度,夏油傑趴在池邊,五條悟擁著他,他休息了好一陣子,終於回過神來,像是上不了岸的人魚回頭望著五條悟。


「怎麼了?」五條悟問。


「不做嗎?」夏油傑用腳踩了踩五條悟在水中仍然硬挺的分身。


「不要。」


夏油傑睨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潛下水裡,在水中含住了五條悟的分身。和熱水相比,口腔反而溫涼,五條悟已經忍耐很久,驀然被刺激讓他打了個顫,快感來得兇猛無比。


黑髮覆蓋了部分水面,讓他看不清夏油傑的動作,但他感覺自己被含到最深,他幾乎可以想像出水下的畫面:夏油傑的喉嚨被他的分身頂得突出,被壓迫的氣管痛苦難耐無法呼吸,雙眼泛紅被反射性擠出眼水,但卻挑著眼角看他,眼裡不甘示弱的光芒不曾減少。


他是他眼裡唯一的亮光。


五條悟在想像與現實的交夾中達到高潮。


夏油傑浮出水面,咳了幾聲,將嘴角溢出的白濁舔去,跨上他的腿,湊近與他交換了一個精液味濃厚的吻,兩人的親吻牽出銀絲。


「好吃嗎?」夏油傑問。


「好苦,一點都不甜。」他吐吐舌頭。


「當然。愛別離苦——」夏油傑笑著倒在他肩上,閉上雙眼。


將床上的一團糟處理後,五條悟將精疲力竭幾乎睡去的夏油傑從水中抱起,回頭一看,發覺那些咒力形成的黑色圓球全都消失了。


他輕輕把夏油傑放到乾淨的床單上,回頭打算收拾一下浴室,無名指仍然纏著髮絲的手卻被拉住。


「悟。」夏油傑的聲音幾不可聞。


「嗯?」


「你有想過,終點會在哪裡嗎?」


五條悟想了想。


「重要嗎?」他問。


夏油傑愣住,望著他眼裡墨藍色的陰影,過了幾秒,像是想開什麼般漸漸舒展眉間,搖搖頭笑了。他沒再說話,在角落縮成一團打著呵欠,等到五條悟再次回到床上擁住他時,他貼著五條悟的心口,在一下下規律的跳動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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