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底特律:變人|警探組】Endless journey 8-1


8.


  首領的辦公室位於市中心,在前往的路上,RK900和康納介紹了一下他們的首領。

  ——耶利哥每兩年會重新投票更換首領,目前的耶利哥統治者是馬庫斯。上一屆首領是賽門,他現在是馬庫斯的副手。

  「不是伊利亞·卡姆斯基嗎?」

  ——不是。

  「那他現在在哪裡?」

  ——有必要的話你會遇見他的。

  RK900簡單帶過有關卡姆斯基的問題,把話題導回馬庫斯身上。

  ——跟賽門相比,馬庫斯比較喜歡人類,清除喪屍的舉動也是從他上任之後才開始執行。由於他的政策影響,雖然耶利哥不開放人類加入,但我們仍然盡力於消除喪屍的威脅,丹佛是目前清理範圍最遠的城市,我們也是因為這樣發現你在那裡。

  「資源足夠支持你們這麼做?」

  ——不夠。目前製造鈦的產線只計算日常供給,產能缺口就已經達到百分之八,如果還需要提供給出外收集物資或是消滅喪屍的隊伍,缺口高達百分之二十三,有不少仿生人因此選擇休眠,將資源讓給更需要的部分。

  「那為什麼還繼續這麼做?」

  ——這個問題我建議你詢問馬庫斯。

  RK900面無表情道。




  當他們到達時,馬庫斯已經在辦公室裡等著。看到他們進門,他放下手上處理到一半的文件,起身與康納握手。

  「你好,康納。」他帶著笑意招呼。

  「你好,馬庫斯首領。」康納回握。

  「你不是耶利哥的人,叫我馬庫斯就好。」馬庫斯邀請康納在辦公桌前的沙發坐下,兩人隔著矮桌對坐。RK900本來作勢要離開,但被馬庫斯看了一眼,又走回來康納身邊坐下。

  馬庫斯的外型融合了非洲、美國、北歐等地特色,有著長長的睫毛與藍眼睛,留著整潔的平頭,穿著卡其色長大衣,比起上位者更像是即將出發的探險家。他溫和地開口詢問:「身體還好嗎?雖然我們只更換了腿部組件,但其他的部位也都還有備用的,如果你覺得有哪裡運轉不順暢,也可以找檢測員幫你檢查。」

  「謝謝,我覺得運轉非常順暢,沒有任何問題。新的零件十分優秀。」

  「另外也說聲抱歉,抱歉在沒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就先進行更換。當時的情況比較緊急,由於你的開機系統是舊的版本,還有錯誤碼夾雜其中,我們的新系統也已經沒有向上相容的功能,沒把握能把你完全修復,再加上擔心你會因為壞軌無法重啟,所以直接替你做了應急處理,還窺探到你一小部分的記憶檔案,手段比較粗魯,還請見諒。」

  「我能接受緊急狀況下的任何應急處置,這並沒有對我造成其他影響。」康納理解的點頭。

  「我們還做了一些小處置,如果你運行起來沒有異常就好。」馬庫斯笑了笑,眉間的皺紋卻沒有消失。「突然在陌生的地方醒來應該感覺很怪吧?我讓跟你型號最相近的900去喚醒你了,希望你看到相似的型號會感覺親切一些。」

  「謝謝,這很有幫助。」康納選擇了一個客套的回答。

  「那就好。」馬庫斯發現了,但他只是微微瞇了眼睛就繼續把話題說了下去。

  和馬庫斯談話的感覺讓康納覺得非常特別,馬庫斯幾乎像個人類,有著細微的小動作和不自覺的強調語氣,那是其他仿生人所沒有的,和他或是RK900截然不同。馬庫斯使用的英語語法也比較古式,像是曾經跟年長人類相處非常久,培養出一股溫和有禮的沉穩氣質。在閒談中,康納注意到馬庫斯的衣服袖口有著幾抹色彩,分析告訴他那是油畫顏料。

  注意到康納的視線,馬庫斯用手指抹了抹已經乾涸的顏料,輕聲解釋,「我曾經陪伴一位名為卡爾的畫家十數年,這是他留給我的一點小興趣。也就是為什麼我跟大多數仿生人不同,留有與人類溝通的機能。」

  「十多年前?你是在2030年以前被製造的?」

  「正確說是2025年。一開始我和克蘿伊,也就是第一個仿生人,同時做為RK系列的原型機被製造,但在克蘿伊完工後,為了追加卡爾的醫療照護相關需求,我則延後出廠。」馬庫斯指著康納右胸口的編號,「我的型號是RK200,我們是相同型號。」

  康納想了想發問:「2025年的地球是什麼樣子?」

  「並不美麗,卻又非常美麗。」馬庫斯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他告訴康納春日的綠芽、夏日的藍海、秋日的楓紅、冬日的銀裝,「那時的四季是有顏色的,氣候是有規律的,動物隨著雪落睡去,又在春日復甦。天空是藍色、陽光是金色、草地是綠色,萬物都有自己的色澤,不像現在全都成了深深淺淺的灰。」

  康納想起曾經看過的那張冰箱上的藍色明信片,威尼斯的大海是藍色的,天空是澄澈透明的,平靜的波光下,一切滿是生機,充滿希望。

  漢克和相撲也曾經活在那個年代嗎?他們那時過得快樂嗎?

  「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好的。環境污染、資源消耗、金融危機、居高不下的死亡率以及逐年攀升的憂鬱症病例,那時人們的情緒也有顏色,憤怒是紅的、絕望是黑的、驚懼是白的。」

  馬庫斯說起人類當年對仿生人的巨大抵觸以及破壞。「由於仿生人不需要工資,造價又越來越便宜,讓他們心生警戒,認為自己的工作權被奪走,於是他們走上街頭,示威或者暴動,暴力以對他們能見到的所有仿生人,四處破壞,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模控生命,卻沒想到這只是更促進了RK800與900警用系列的開發。」

  ——這種舉動毫無意義。仿生人能取代的工作只是機械化的刻板動作,人類本應將心力投資於更富有創造性的事物上,而不是繼續留在不合適的職業當中。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RK900突然道。

  「確實,考量到精準度或是容錯率,人類確實比較適合更有彈性也更富創造力的職業。」馬庫斯無奈地同意了RK900的說法,「但當時這類職缺數量不夠,失業率又高,即使有政府的失業補助維持生活不虞匱乏,人們還是將怒氣投向了看得見的仿生人與模控生命公司。」

  隨著馬庫斯的述說,康納想像著一個混亂灰暗的城市,裡面充滿了暴力與憤怒。

  「當時幾乎每天都發生仿生人被傷害的事件,我無數次從卡爾家的落地窗當中看到窗外有仿生人被惡意攻擊,報警也沒用。雖然模控生命已經竭盡所能禁止有惡意破壞前科的消費者購買新的仿生人,但這仍然不足以防堵所有惡意事件,有許多仿生人甚至只是普通的走在路上就被肆意攻擊,但即使報案也沒有用,警察只能將其犯行作為損毀財物來處理,那些人根本不懼怕這麼輕微的法律。」

  ——警察在這件事上毫無幫助。

  「那是因為法律的規定。」康納替警察辯解。

  「確實,由於當時的法律還沒有考慮到仿生人的存在,因此沒有將仿生人做為特例處理,導致毀損我們跟破壞一架冰箱的罪行一樣。即使我們和他們有著相似的形體,他們仍然可以毫不在乎地對我們施暴。總之,或許是因為被虐待,後來有部分仿生人開始失去控制,出現異常行為,開始反抗,甚至殺死人類。」

  馬庫斯嘆了口氣。

  「因此模控生命派出了更多仿生人來捕抓這些異常仿生人,RK800系列也是在這個時候被推出的。」

  康納點點頭,他記得這件事,也記得他最初出廠的目的就是追捕異常仿生人,並釐清仿生人出現異常的原因。

  「但即使有了異常仿生人的存在,人類仍然沒有認知到自己的錯誤。事情並沒有變好。直到大災變,更甚至是末日後,這一切仍然沒有變化,大多數的人類還是將仿生人視為一個沒有自我意識、可以任憑他們心意破壞的物品,即使知道喪屍也會攻擊仿生人,還是不斷強迫仿生人出外收集物資,就為了讓自己活命。」

  馬庫斯用非常簡短的方式說明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耶利哥一開始只是個軍事基地,由於天然資源豐富,所以在大災變發生那幾年,成為無線電當中軍隊號召未感染人類集合的地點之一。但在經過幾次內鬥後,軍人或離開或死亡,掌握大權的則成了敏於鬥爭的政治人物。由於此處鄰近數個大城市,且不遠處在十多年前興建了仿生人工廠,因此在失去軍人的保護後,人類想起了仿生人的存在可用於軍事上,因此啟動了數批原本已經完工卻塵封多時的仿生人。當時城市的運作邏輯跟原本的人類社會很像,仿生人作為人類的附屬品存在,又由於金錢與在此時已經失去意義,人類社會回到最原初的以物易物階段,因此修建城牆、打掃環境、照顧傷者、收集物資,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仿生人的工作,人類只是龜縮在城市裡怨天尤人。當時被喪屍攻擊導致損壞的仿生人不計其數,仍然堆在耶利哥的地底空間,等著被修復後重新上傳。

  ——即使理解這是生存本能,我仍然對於人類這種物種能夠靠著傷害其他生物來讓自己活下去的天性非常訝異。

  「就像是獅子老虎也會捕食其他動物。」康納低聲道。

  ——那人類與野獸又有什麼分別呢?

  RK900的問題,康納與馬庫斯都沒有辦法回答。

  「如果不是後來伊利亞選擇放棄人類,建立耶利哥,這裡的仿生人應該全部都被人類破壞了吧。」

  馬庫斯告訴康納,耶利哥的藍色薄膜是伊利亞開發的最新科技,不只可以防止喪屍感覺到大量仿生人的存在,避免引起喪屍潮圍攻,還可以讓人類的視覺產生偏差,隔著一段距離就無法發現這座城市的存在,這種設置極大程度保證了仿生人的安全性。

  「如果只要待在耶利哥裡就能保證仿生人的自由與安全,那麼為什麼你還決定要繼續向外清除喪屍呢?這樣的行為只會讓你們更容易被人類發現。如果是希望拯救其他仿生人,你們根本不需要理會喪屍,只要想辦法讓耶利哥的訊號被更多仿生人接收得到就好了。」

  這是康納不解的部分,也是他剛剛詢問RK900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馬庫斯笑了。

  「因為卡爾。和卡爾相處的日子裡讓我體會到不是所有人類都是邪惡的,也有些人只是不那麼善良。並不是所有人都罪無可赦,因此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會盡可能去做。像是修復電力,或是盡可能優先修復並維持煉油廠與加油站的運轉,讓大部分的人類能有足夠燃油,不至於被凍死。也有許多曾經受到人類平等對待的仿生人跟我有一樣的想法,他們的支持才讓我成為首領,這件事才能持續下去。」

  說到伊利亞,康納突然追問:「對了,我能和伊利亞·卡姆斯基見一面嗎?」

  「900對你說了一些有關於他的事情吧。」馬庫斯看了RK900一眼,後者面無表情,於是馬庫斯對著康納問:「你找他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沒有。」

  「那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也沒有。」

  「我明白了。」馬庫斯道:「你是和當時的我們一樣,想見到創造出自己的人吧。」

  康納有些不確定地點點頭,他其實也不太明白,但總覺得自己必須要見到伊利亞一面。

  馬庫斯解釋:「我們通常不會主動跟他聯繫,但他也在網路上,知道耶利哥裡發生的一切事情,因此如果他想見你的話,他就會來找你。」

  「他還活著嗎?」康納問。

  馬庫斯笑了。

  「你覺得自己活著嗎?」他問。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HB | Stolitz】Name for ever sad and dear

1. 一切從那台火車開始。 2. 「婊子,你濕了。」小惡魔一臉嫌棄地道,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他發出一聲悲鳴,尾羽卻高高翹起,把底下那個濕答答的穴口展現得更加明顯。 「嗚咕……求求你,Blitzy……」 直到小惡魔狠狠咬住他的後頸,他發出艷麗而煽情的哀鳴。 慾望的火苗抽走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欣然接納那根巨大的肉棒插入他原應屬於他妻子的部位。 3. Stolas必須承認,現在打開門進來,翹著腿坐在臥鋪包廂窗邊的那個小惡魔,一舉一動都很吸引人。 他戴著墨鏡、手裡拿著一份巨大的地圖、穿著花襯衫(他喜歡那個花色)、脖子上戴著花圈,異色的臉頰讓他看起來非常醒目,他臉上有著淺淺的疲倦與風塵僕僕的痕跡,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疲憊的旅行。 他的腳邊放著一個破爛的行李箱,箱子外殼貼滿了貼紙,有幾件衣服沒收好,從縫隙裡掉了一大半出來。他甚至還向車上的車掌要了一杯椰子鳳梨冰沙,但拿到後喝第一口就立刻吐在車掌的臉上。 在被車掌驅趕下車前,他成功從箱子裡掏出槍。惡魔總是欺善怕惡,因此他一系列的行為並沒有引發任何後果,而是被換了一杯更高級的酒。 Stolas忍不住輕笑,咕咕的笑聲被小惡魔注意到後,立刻獲得了一個過分責怪的眼神,Stolas連忙輕輕摀住了嘴,散發著紅光的眼睛輕輕眨著歉意。 小惡魔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提高手上的地圖,擋住了自己的臉。 那是遊樂園的地圖。 露露樂園。 好熟悉的名字,Stolas回憶著,他以前曾經帶Octavia去過,真是段美好的回憶。 大概是他的視線太過刺人,或是跟Goetia共處一室讓人不適,小惡魔匆匆地丟下行李箱離開車廂,留下Stolas一人待在華貴的車廂內。 真可惜,如果他沒有離開,他或許能跟他聊聊露露樂園。Stolas心想。那是個迷人的地方,有許多回憶。 4. 他們的關係持續了好一陣子。 從Blitzo第一天早晨離開時就撞見Stella開始,證明了這段關係終究會以跌跌撞撞、多災多難進行。 當下把一切都戳破的感覺很爽,他在得意的狂笑後與Stella激情的對罵起來,但當近乎掀翻宮殿的吵嘴告一段落,他暫且回到臥室時,卻發現自己的魔法書被「借」走了。 在使用傳送門找到Blitzo後,他發現書果然是Blitzo拿的。 「是我拿的,那又怎樣?」Blitzo問他:「我的工作需要這本書。」 「或許你可以先說個請?」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陪笑。他還抓不準該跟和自己上過床,卻又不是伴侶...

【灌籃高手 | 澤深】異夢

澤北榮治覺得自己在做夢。 熟悉的籃球橡膠味與場地打蠟的氣味充斥在他的鼻間,一旁座椅上散亂著毛巾與喝過的水瓶,像是上一秒這裡還有人,但此刻只有他獨自持球,站在三分線上。 四周安靜得出奇。失去比賽時人群的喧鬧,空盪盪的籃球場顯得靜悄悄的,與往常不同的寂靜,讓澤北有些許惶恐,但手裡籃球沉甸甸的實感卻催促著他,要他瞄準那個花費了無數個日夜、用盡全身力氣也要追逐的目標。 於是他將球投出,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打上了籃框,沿著鮮紅色的圓形邊框旋轉了三圈,最後卻——落了地。澤北在那瞬間彷彿是突然感覺到了某些命運的安排,雖然感到遺憾,卻又有種莫名奇妙的釋然。 當他想追彈走的籃球時,卻看見球在地面上彈動了幾下,接著被一雙大手穩穩接住。 那雙大手屬於一個他相當熟悉的人影,但並非穿著球衣,而是相當休閒的棒球外套和牛仔褲,頭上甚至還戴著鴨舌帽。 那是深津學長。 看到熟悉的人影讓澤北下意識鬆了口氣,快步跑到了深津面前,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失去了聲音。 深津似乎開口說了什麼,但在澤北耳裡也沒有聲音,澤北手舞足蹈地比著自己的耳朵,著急地想告訴對方自己聽不見,深津似乎看懂了,點了點頭,依然是那副冷靜而令人難以捉摸的神情,接著,他突然靠近。 兩人的距離突然近到只剩呼吸的空間,微熱的鼻息碰觸著澤北的上唇,澤北只能注視著那雙沉穩如海的眼睛。他內心慌亂,想後退的步伐卻被背後橫過腰的手攔住,背脊在那瞬間冒出了一股顫慄,蔓延到四肢,一時間,澤北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卻發覺自己並不是厭惡或害怕,而是——興奮。 深津俯下身,親吻了他。 柔軟的唇瓣像一片悄無聲息落下的羽毛,輕輕碰上他。那瞬間滾燙的熱度幾乎讓他融化。澤北像被釘住般僵在原地,心臟在那瞬間彷彿要從嘴巴裡彈出來了。 但那個吻短暫而稍縱即逝,等澤北回過神來時,深津已經從籃球場上消失了。 下一秒,澤北從夢裡驚醒,這才注意到清晨的日光已經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他坐起身,全身滲出了大量的汗珠,不只染濕睡衣,還染上床單。他的心跳久久沒有平復,猶然記得當親吻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看見深津眼中閃動著難以解讀的光芒,像是笑意又像是憤怒。 「這到底是個什麼夢啊……」澤北自言自語,雙手覆在臉上,試圖抹去心中的異樣,卻發覺自己的腦海裡一直停留著一雙眼睛。 深津學長的眼睛。 澤北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同性戀,也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過深津學長,甚至根本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有學長學弟以...

【HH | Huskerdust】KISS

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熱鬧。 Charlie辦了一場盛大的派對,邀請了各種地獄居民。整個旅館充滿了歡聲笑語,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Husk站在酒吧後,熟練地調製著各種酒品,紅色的領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Angel穿著一身亮眼的粉色系服裝,在人群中穿梭時自然而然吸引到許多目光,但他仍時不時回到吧台調侃Husk幾句,然後又繼續投入狂歡的氣氛。 隨著夜色濃厚,酒精讓每個人都變得更加興奮而放肆。Charlie和Vaggie跳起了貼身舞,Angel很快也加入,一同享受這個夜晚。 終於,派對接近尾聲,罪人們一個個醉倒在地,沙發和椅子上到處都是打呼酣睡的身影。Husk坐在吧台後,手中握著一杯酒,雖然他對這種場合興趣不大,但今晚的氣氛讓他有些放鬆,跟著喝了不少,導致眼神有些迷離,但還算保持著清醒。 Angel搖搖晃晃地走到吧台前坐下,臉上帶著醉意和一抹難得的柔和,「嘿,Husk,今晚的酒真不錯。」 Husk哼了一聲,「你喝得太多了,Angel。」 Angel眨了眨眼,湊近了些,低聲說:「也許吧,但這才是派對的樂趣,不是嗎?」他笑容燦爛,眼神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Husk搖了搖頭,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我不認為。」 「很久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了。」Angel將雙手撐在吧台上,湊近了Husk,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這幾乎讓我想起『過去』。」 見Husk沒有接話,Angel又問:「你不好奇?」 Husk確實有些好奇,但他並不想太過冒犯。來到地獄裡的人幾乎從來不聊「過去」,那是他們的傷疤、他們的記憶,就是因為那些過去,他們才會來到這裡,成為沉淪的罪人。 「你想說時,你會告訴我的。」 「Husk,有時候我真的分不清楚你是溫柔或是冷漠。」Angel笑了起來,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Husk的臉頰。「但你總是讓我感到安心,像是那些我不想使用的詞。」 「你是說,像是泰迪熊?」 「喔寶貝,泰迪對我來說可不是一個安心的詞,那可是小野獸。」Angel吃吃笑著。他內心想的是「家」,但他對這個詞的經驗太稀少、記憶太憂鬱,他也並不想用這個詞來描述Husk。Husk對他而言是更加溫暖、舒適、安心的。 「你這傢伙平時可不會這麼多愁善感。酒精果然是能讓人吐真言的東西。」 忽然,Angel俯身向前,在Husk尚未反應過來之前輕輕地吻上他的嘴唇。這個吻短暫而溫柔,帶著酒精的氣息和一絲說不出的甜蜜,讓Husk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