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洗完澡後穿上睡衣的兩人敲開了伏黑惠的房門。雖然一臉不甘願,伏黑惠還是把他們迎了進來。
「你們打算怎麼做?」他問。
「虎杖借了片子來。」釘崎野薔薇回答。
一進門虎杖悠仁就衝到電視前擺弄著從五條悟那裡借來的光碟機,釘崎野薔薇則是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十幾個保險套來,全都扔在床上。
「我只買一般大小喔,應該用不到特大的吧?」她看了看兩人,沒等他們回應就擅自點頭,「看起來是不用。」
「不要隨便小看別人!」雖然那是實話。「還有也不要隨便把這種東西亂灑在我床上!」伏黑惠抱怨,爬上床後就把保險套往旁邊堆。
「這樣等等要用的時候比較方便拿!」釘崎野薔薇爬上床坐好,抱著自己的枕頭揮了揮手根本不想理他。
「啊,太小的話沒關係,特大的五條老師那邊有!」虎杖悠仁隨口回答。
你怎麼會知道?伏黑惠跟釘崎野薔薇的腦中同時閃過了一片宇宙爆炸的景象,但虎杖悠仁完全沒發現,而是繼續一邊哼歌一邊調整光碟機。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彼此都不要深究這個問題。
「裝好了!那我要播放了!」終於有了畫面,虎杖悠仁在床下坐好,拿過遙控器的同時還順手打開了零食的包裝袋,可樂也被擺在床角,在另外兩人躍躍欲試與故作若無其事的神情中,他按下了播放。
畢竟是做為某種用途的片子,開頭不到三分鐘畫面就已經進入正題,出現了大片的肉色和濕濡的水聲。伏黑惠本來還有點害羞,窩在床角不好意思跟另外兩人貼得太近,生怕要是一不小心有了生理反應會被發現,但虎杖悠仁觀賞時發出的連聲讚嘆簡直是破壞氣氛的最好助力,把空氣裡原本有些旖旎的氣氛全部打消。
「伏黑你看,這個也太厲害了吧!」虎杖悠仁指著畫面裡簡直像是特技演員的下腰姿勢對著伏黑惠喊,「她的腰也太柔軟了吧!」
「……是沒錯。」
「但姿勢好像青蛙,一點都不唯美。」釘崎野薔薇嫌惡道。眼角瞄到虎杖悠仁手上的餅乾,順勢招了招手,虎杖悠仁連忙把餅乾傳了過去,她一面吃一面往伏黑惠嘴裡塞著,伏黑惠也習慣性地張口配合。
「畢竟是給男孩子看的,可能沒那麼在意女孩子覺得畫面好不好看吧。」虎杖悠仁倒是很能接受,「而且這也沒辦法嘛,畢竟人比較多一點,姿勢就不太好塞。」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伏黑惠把餅乾吞下去後忍不住也開口,「我以為我們應該要看比較普通的那種吧?」
「這很普通吧?」虎杖悠仁不解地問:「A片不是都這樣嗎?」
「但是這裡面有五個人。」伏黑惠幾乎可以說是驚嚇地看著他,「這一點都不尋常吧?」
虎杖悠仁看了看畫面裡的角色配置,又想了想,還是沒明白伏黑惠口中的尋常到底是指哪個方面。他以為這片背景是學校,角色設定則是女教師與四個男學生的類型,應該很符合他們現在的需求才是。
「對欸虎杖,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也是五條老師借你的嗎?」釘崎野薔薇揮舞著光碟的空殼,「如果是的話我會覺得很噁心喔。」
「不是啦不是啦,雖然老師也有說可以借我,但我想起來我自己也有!這是以前參加的體育社團的學長,在我要退社前送給我做紀念的!」虎杖悠仁連忙解釋,「不過這片我也是第一次看。」
一般高中有這種傳統?伏黑惠想了想,只記得自己有從真希學姊那裡接過收過咒具,還有從狗卷學長那裡接下飯糰。但是跟虎杖拿到的的東西比起來,他突然慶幸自己拿到的東西正常多了。
釘崎野薔薇神神秘秘地湊到虎杖悠仁耳邊問:「那你去借光碟機時有看到五條老師的收藏嗎?」
「有啊有啊,老師把所有光碟片都擺在一起,就放在電影跟遊戲片旁邊而已所以我有看到。」虎杖悠仁也跟著鬼鬼祟祟地壓低音量,「老師的喜好很單一欸,所有片子的屬性都是差不多一樣。」
「什麼什麼,告訴我!」
「就是——」
「咳。」伏黑惠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他們。他一點也不想知道五條悟喜歡看哪種類型的片。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瞬間同時轉頭看向伏黑惠,像是兩隻狐獴一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看,他有些狼狽地別開臉,隨口說道:「別講話了,認真看影片。」
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立刻化身成街道上的大媽對著伏黑惠指指點點。
「他居然說要認真看A片耶,果然是個很悶騷的人!」
「伏黑一臉好像對這種事很不在乎的樣子,原來心裡其實也是很想看的!」
「就是說啊,他怎麼這麼嘴硬,難道這就是傲嬌系少女的特權嗎。」
「不想看就都出去!」伏黑惠有些惱怒,用了只有房間的主人才能使用的大絕招一口氣封住了他們的嘴,兩人這才終於安份下來盯著影片上的畫面。不過安靜沒兩分鐘,釘崎野薔薇忍不住又開口:「欸虎杖,你這部裡面就沒有比較合理一點的段落嗎?我們又不是馬戲團,這種在地上翻滾幾圈被後空翻之類的姿勢很沒有必要吧?」
「不知道欸,不然我先快轉看看,真的都不能用再去跟五條老師借吧,你們等等喔。」虎杖擺弄起遙控器,釘崎野薔薇眼睛轉了轉,視線就又落到一旁的伏黑惠身上。
「那既然虎杖在忙……伏黑你就先脫衣服吧。」
「為什麼是我?」突然被指定讓伏黑惠覺得莫名其妙。
「都說了因為虎杖在忙呀。怎麼,不好意思?反正等等也是要脫的。」
「那你也得脫。」
「脫就脫呀,有什麼大不了的。」
釘崎野薔薇毫不猶豫把兩件式粉色睡衣脫了。她沒穿內衣,因此脫掉睡衣後已是全身赤裸,明明身材看上去很嬌小,體態卻被鍛鍊地纖細修長,年輕的肌膚光滑幾乎沒有毛孔,但仍有淡淡的傷痕座落其上。伏黑惠認出了其中幾個粉色的痕跡,那是幾次與咒靈激烈的戰鬥後留下的,讓原本完美的皮膚上有了損傷。他忍不住用手輕輕碰著腰側的傷口,指尖傳來的微癢讓釘崎野薔薇縮了下。
「不要亂摸,很癢。」她抱怨。
「疤去不掉嗎?」
「沒辦法,這樣已經是極限啦。不是我要說,傷口真的很難保養耶。」
「沒去找家入醫生?」
「又不是什麼大傷口,哪能每次都用反轉術式!」釘崎野薔薇開朗地笑了笑,「而且我很喜歡這些傷疤,這是我勇氣的戰士勳章!」
「我也很喜歡,它們很漂亮。」伏黑惠說的是真話。他覺得這些痕跡很適合釘崎,並且絲毫沒有減損她的魅力。
「伏黑真會說話啊,不愧是有姐姐的人。」她毫不遮掩地坐回床上,自然地開口:「換你脫啦。」
伏黑惠乖乖地照辦了,但還是忍不住拿棉被遮住了下身:「釘崎,你都不會害羞?」
「今天本來就是來做這種事的,有什麼好害羞的?而且我對我自己的身體驕傲得很,沒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地方。」釘崎野薔薇聳了聳肩,戳了戳坐在地上的虎杖悠仁,「還要多久?」
「好了好了!這台機器真的有點難用啊!」虎杖悠仁回頭,看到兩人都已經脫光,立刻也扯掉了自己的衣服,相當自動的也窩上了床,坐在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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