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6月, 2023的文章

【咒術迴戰 | 五夏】我想你的快樂是因為我 3

琴聲成了夢境邊界的引路。 還沒睜眼,五條悟就先聽見了鋼琴柔和的曲調。過於熟悉的音律在電視裡家喻戶曉,甚至到有些令人厭煩,但或許是因為彈奏者不同的原因,此刻琴絃中傳出的音色又有著截然不同的韻味。 他不想睜開眼,不死心地在潔白床單上摸來摸去,但身側失去熱度的床單早已冰冷,少了一個溫暖的抱枕讓他怎麼也睡不著了,一點一滴被拔出夢鄉。 他終究還是伸了個懶腰,心不甘情不願揉著眼睛、打著呵欠走下弧形樓梯。 朝陽從大面的落地窗外灑落,在雪白鋼琴上留下透明光影,清秀卻耐人尋味的五官,側臉少有地被日光割裂出深邃的陰影,平日總是梳理整齊的鴉色長髮難得披散在背後,此刻被風微微撩起髮尾,雪白的休閒服襯得肌膚如雪,卻絕對不會有人將他誤認為天使。 從骨子裡帶有濃重慾望的,唯有人類。 夏油傑纖長而修剪整齊的十指正敲打著鋼琴,五條悟踮起腳尖,偷偷摸摸地走到他身後,迅雷不及掩耳地從背後抱住他,本以為能換來幾聲輕笑或是顫抖的琴音,不料他手裡節奏絲毫不亂,卻頭也沒回說了句:「去穿內褲。」 五條悟切了一聲,「穿內褲幹嘛,反正等等也要脫。」 此刻他渾身赤條條地,一絲不掛,但仍一派自在。他習慣裸睡,也習慣抱著赤裸的身體睡,每每把夏油傑盥洗後穿戴整齊的睡衣剝得一乾二淨,摟著光裸的身體才肯罷休,並樂此不疲。 「你假日這麼早起做什麼?我還想著早上醒來要再來一次的。」他抱怨。 「大人早上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五條悟嗤笑,「那很顯然是我昨天晚上不夠努力。」 夏油傑沒搭腔,轉頭輕撇一眼,「你不會就想要這樣子光溜溜在我家晃一天吧?」 「有什麼問題嗎?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五條悟神色囂張,夏油傑倒是無可否認。他倒是說的沒錯,年輕且鍛鍊有素的肉體肌理分明,穿衣顯瘦,脫衣則滿是健壯肌肉,垂在白色毛髮間的本錢也非常雄厚,還未清醒便已有直尺長。 「妨害風化。」 「反正只有傑一個人看得到。」 「你有想過我可能不想看嗎?」 「那當然沒有!我可是很清楚你對我的身體有多滿意。」 他一邊黏糊糊地伏在夏油傑耳邊說著,一邊毫不猶豫地把手從休閒服的下擺探入,往上準確掐住了那兩個敏感的小點。 夏油傑低哼一聲,並沒有阻止躁動的手指,於是那兩個昨晚已經被肆意蹂躪疼愛過的尖端很快就在熟悉的指腹溫度下挺立起來。他手裡琴鍵的音色也漸漸染上了一股曖昧。 「還沒有試過在鋼琴上做吧?要不要今天試試?」 「少提這種麻煩的事。」夏油傑毫不考慮,直接拒絕,「弄髒鋼琴...

【灌籃高手 | 澤深】水藍色

澤北榮治從未想過戀愛的開端是水藍色的。 他注意那名學姊很久了。學姊總是突如其來出沒在校園的各個角落,擁有俐落的黑色齊耳短髮、可說是鹽系卻耐人尋味的五官、四肢修長結實,看似纖細實則相當飽滿的身材線條、以及近乎特異的存在感。 當然,最引人注目就是那雙厚唇,即使只是薄薄塗上些許護唇膏,但因為豐滿的弧度帶著光澤的誘惑,似乎適合被塗上各種少女色的唇膏,不過僅限自然的口味,任何人工合成的香味與口感都不適合他,原本的模樣、觸感、香氣,就是最好的。 出於好奇心與他自己都還不理解的情緒,澤北榮治不經意地打聽過學姊的名字,這才知道總像是孤身一人的學姊,其實相當受到同儕歡迎,有些奇突的思路與舉止雖與周遭格格不入,卻又備受矚目。 深津一成。 那是連在心中默念都會讓他有些心跳加速的名諱,只是他未曾明白心跳的原因,就先面臨了此情此景。 滂沱雨幕落在他們眼前,連不到五公尺處的花壇都成了隱約的黑影,豪雨警報早在中午發佈,所有學生都已離去,被留下來打掃體育館的澤北榮治本以為自己是最後一個離開學校的人,卻沒想到換上室外鞋後,推開玻璃門感受到雨水像是用水桶從天上傾倒般的瞬間,也看見了深津一成正蹲在右側的屋簷下,用手戳著雨幕,讓水流順著手指岔開。 連雨聲都不能掩蓋澤北榮治此刻擂鼓般的心跳,冰冷的雨滴被風吹進廊下,覆蓋在他的臉上,也無法讓滾燙的雙頰降溫一絲半毫。 深津一成即使再懶得理會陌生人,也覺得站在身後的學弟視線過於熾熱,令人難以忽視。何況這陣子她總是能在各種地方巧遇這名籃球社的、五官看起來似乎很受歡迎的、她只是路過體育館都能聽見他的名字被簇擁在眾人歡呼中的學弟,而兩人眼神交會的頻率遠遠高過可以被稱為巧合的程度。 眼看暫時無法離開,她索性轉身開口:「澤北學弟,你是變態唄?」 「我不是!」澤北榮治還沒來得及享受學姊第一次主動跟他講話的快樂,就先大驚失色地連忙否認:「我什麼都還沒做!」 深津一成微微挑眉,懶得提醒他用了那個即將犯行的說法,「那你盯著我看做什麼?」 「大家都盯著學姊妳看……不是、我是說,我沒有!」 「哪裡來的大家,大家都走了唄。」與其說否認毫無意義,不如說眼前的學弟彷彿天生就帶著自爆的屬性,深津一成沒有深究,只是望著眼前在水霧裡模糊成一片的景色。 「對啊,學姊怎麼還在這?」 澤北榮治試圖正經地攀談,以為會聽到一些普通的答案比如沒帶傘、在等人,或是留校唸書之類的答案,沒想到深津一成隨口就回答:「...

【底特律:變人|警探組】Endless journey 9-1

9.   當天晚上,當康納躺在床上休眠時,他感覺到房裡似乎有些動靜,於是睜開雙眼。   「RK800,我依照你的願望來見你了。」一個黑影坐在他床邊的椅子道。   「我的願望?」康納坐起身,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出了目前唯一的選項:「伊利亞·卡姆斯基?」   康納的分析告訴他這不可能是伊利亞,因為這與儲存在他記憶體裡的原始印象完全不同,但除此之外,在耶利哥當中他並沒有其他想見的人。   「雖然以你的定義來說不確定是不是,但以我自己的定義來說,我確實是伊利亞·卡姆斯基。」黑影笑著回答,舉高了手上的仿舊提燈,火焰造型的燈泡在其中微微晃動,「但關於實際上我究竟算不算,這似乎能夠作為一個相當長篇的論證,我想就沒有必要在這裡討論了。」   康納藉著提燈昏暗的光源下認真地打量著這個人影。他甚至不像是一個仿生人,而是完全變成了機器人的模樣。有著金屬的外殼與流線型的外表,雙眼在黑暗中發著微微的綠光,在嘴巴張闔時有電子合成的聲音從中傳出。   他突然懂馬庫斯和RK900之所以語焉不詳的原因了。   以現在的模樣來判斷,任誰也不會把這個機器人當成是原本那個才華洋溢、綁著小馬尾的天才設計師——進行了人工智慧革新的伊利亞·卡姆斯基。他看起來更像是比仿生人更早一代的機器人,沒有自我意識與思考邏輯,只能負擔枯燥無味的機械勞動。   但又有誰能夠保證這樣的機器人在當初製造出廠時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呢?有極低極低,低到幾乎與宇宙誕生相同的機率,說不定在他們當中有機器人產生了自我意識。既然宇宙可以誕生,那麼一切都有可能。而這些機器人說不定只是意識尚未完全,仍在學習吸收的階段,導致意識的徵兆還沒顯現在表層,以至於未被發覺。如果一個嬰兒是有意識、能感覺到母體的變化的,只是由於邏輯尚未形塑完畢,導致未能擁有足夠的表達能力,那麼一個初生的機器人是否也能被如此判定呢?   追根究底,生命的誕生又是該從何時開始反推呢?若是沒有任何人、任何仿生人、任何物體能感應到初生意識的誕生,又有誰能以此證明萬物是否都沒有意識存在呢?若人類的思考是由電流串連,那麼被製造出來的機器用品在成千上萬次被製造、被使用,導致產生了微小的偏差,是否如同宇宙誕生般,意識也能從中誕生?   若一隻猴子隨機在打字機上按按鍵,即可在遙遠的未來複製出莎士比亞的全套著作,那麼若是有數百萬、數千萬台機器持續製造、運轉、淘汰,在可以預期的未來中,是否便有誕生意識的...

【原創BL】如果你男友是個很爛的Gay片編劇 8

「而且真的要說,也要看第三個劇本是不是真的不通過吧,我倒是覺得這個劇本是稍微比較合理的一個。」克里斯揉了揉埋在自己懷裡的頭,趁機抽了衛生紙擦掉嘴唇上的油膩雞排味,並用空餘的手翻開劇本第二頁。 相較於另外兩個曠世巨作的規模等級,這個劇本雖然世界觀也不小,口味也很重,不過以字數跟內容來說,應該是李全最不喜歡的一個,才會被排在最前面,篇幅也最少。一開始他覺得這個取向太可怕了,但聽完前兩個劇本的鬼扯後,他突然覺得這個劇本說不定還是可以試試看的。 「真的嗎!」李全立刻從一朵缺水病厭厭倒在克里斯懷裡的嬌花狀態中復活,「你喜歡這個劇本嗎?」 「創意可以給十分。」克里斯回答。 「聽起來不錯?」導演目露精光,「但是問題是:滿分是幾分?」 克里斯嘴張了又闔,張了又闔,最後轉移了話題,「李全在我心裡永遠是一百分。」 「親愛的你在我心中也永遠是滿分!」李全甜蜜蜜的說,陳安平在一旁翻著白眼,一臉嫌棄。 「我就不該對你有什麼過多的期待,你這個男友狗。」導演遺憾嘆氣,自己開始研究劇本,「我看這個題材……困難點是特殊化妝嗎?」 「我想應該是吧。我對化妝不太了解,不過如果想省時間,應該也有簡單的做法吧?」 「有啊,道具菜市場應該都可以搞定,用完的還可以拿來宵夜加菜喔。」導演比了一個讚,興致勃勃地問:「要不要藉此機會再次嘗嘗我的廚藝呀?我對肉類料理都很拿手喔!」 「不了,我還是喜歡簡單一點的菜色。」克里斯笑著客氣拒絕。 「也是,男演員是該適度保持身材,那安平呢?要不要嘗嘗我祖傳的食譜呀!」 「導演,你是忘了人家也是男演員嗎?為什麼問我?」陳安平不滿地道,手裡還繼續吃著有點冷掉但還是很香的雞排,「而且我都說叫我小P了!為什麼你們都不叫!」 「沒忘呀,這不是要努力把你養得更圓潤一點迎合客群嗎?」導演理所當然地說:「小P聽起來很裝可愛欸超討厭的,活像高中女生。」 「人家的年紀也沒跟高中女生差很多呀,像高中女生一點又沒關係。而且人家都努力上健身房了,你不要這樣老是想要破壞人家的計畫啦。」 「好好好你努力繼續保養你的身材,但適度就好,不要做過頭反而失去自己的最大賣點啊。」 與此同時,克里斯忍不住用眼神問著杜伏:陳安平年紀真的有那麼小? 杜伏緩慢搖頭。 那大概是? 杜伏用手比了一個三,過了一會又比了一個四。 三十四歲?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狼跟虎都沒有他兇猛,我想他應該接近坐地能吸土那一區吧。 你們不要在這邊胡說...

【飆速宅男|御京伏御】蟬鳴

室內只餘蟬鳴聲。 「你說什麼?」石垣光太郎懷疑自己聽錯了。而且不只是他,教室內訓練得滿頭大汗的全體京都伏見腳踏車競技社成員都呆住了,水田信行手上的啞鈴還掉在地上發出巨響,差點砸到他的腳。 雖然京都伏見已經在有如異質生物的御堂筋翔暴力統治下,將大多數運動社團特有的緊密前後輩關係破壞殆盡,成了一個不合常規與禮節的團隊,而御堂筋翔也以軍隊的方式控管隊伍,要求他們令行禁止,跟不上或是不願意服從的人也早早被拋棄,選擇退社了,留下來的都是對於勝利有執著,且願意聽從他要求的人。 只要是為了比賽獲勝,御堂筋翔什麼都願意做。 許多事情上他的要求雖然聽起來荒誕無稽,多半事後都能被證明是有用且有意義的,但此次的要求即使是已經習慣御堂筋翔奇詭思想的他們也覺得太過荒唐。 或許是因為還沒開始訓練,御堂筋翔少有地發揮了耐性,把話重複了第二次:「我說——在這裡,全體,現在開始準備做愛。」 「為什麼?」石垣光太郎還是忍不住問。 「咿——預料之中的問題。」御堂筋翔像是咋舌般將上下排牙齒嗑在一起,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這樣問好了,石垣,你認為想贏得比賽,什麼是必須的?」 「大家一起每天努力練習,付出時間與汗水?」 「噁心。」過於天真的答案立刻得到了唾棄。 「不然是什麼?」 「勝利只需要純粹的執著,除此之外的東西全都不需要。」御堂筋翔帶點陰冷的音色聽上去異常的絲滑,他咧開嘴角,伸出過長的舌頭,紅潤的舌尖上垂掛著有如黏液的水珠,他靈巧地舔著自己的牙齒與嘴唇,露出猙獰的笑,「什麼愛、友情、榮譽、自尊,這種東西,全部毀滅就好了。」 「所以我要,毀滅你們。」他輕聲說。 窗外過於嘈雜的蟬鳴在午後豔陽下像是發瘋一樣叫著,明明是盛夏,但社團教室內所有人都瞬間感覺到一股直達骨髓的陰冷,連牆邊的折射的陰影都黑了幾分,像是其中躲藏著什麼。 他們一直都知道,只要扯到比賽,御堂筋翔就會變為無以名狀的怪物。 石垣光太郎吞了口口水,「那你……想怎麼做?」 「距離比賽還有十天,現在就算繼續增加任何體能訓練都已經毫無意義,所以我要從精神上摧毀你們,讓你們的腦內除了勝利之外空無一物。」御堂筋翔持續說著異常的發言,「食慾和睡慾是應該的,因為充足的睡眠與營養是身體的必須,但性慾就不是了。喂,你們每個禮拜花多少時間打手槍?」 沒想到問題突然回到他們身上,一行人用眼神互相推拒,沒人願意先開口,於是御堂筋翔直接命令:「水田,你說。」 水田信行無法抵抗...

【Venom | Veddie】You are everywhere 7

  六天假期的最後一天,艾迪把安妮約了出來。   地點是艾迪決定的,選在了當年他們剛搬來舊金山時,艾迪領到新工作的第一個月薪水後請安妮吃的那家餐廳。當年他們在紐約認識時,艾迪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記者,安妮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律師助理,但由於艾迪在星球日報惹出的事件,他們在紐約待不下去,安妮毅然決然辭去工作陪著艾迪來到舊金山,讓一切從頭開始。   那家餐廳是他們最美好的回憶之一。   餐廳裡頭有個巨大的水缸,裡面裝滿活生生的龍蝦,艾迪曾經握著安妮的手,傻氣地對她說,自己總有一天一定會讓安妮想吃多少龍蝦都行。後來他做到了,但艾迪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當初他們一無所有,只擁有彼此的時候,反而是他最快樂的時候。   安妮一如往常的準時到達。   他看到安妮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卻發現安妮不是一個人——丹也一起來了。   「哈囉艾迪。不介意我不請自來吧?」丹爽朗一笑,跟安妮並肩站立。艾迪不得不承認,丹跟安妮看起來真的很相配。外科醫生與律師,相配的職業,同樣對於一切游刃有餘的態度,像是他們本來就是同路人,而他只是一個走錯桌的打擾者。「抱歉沒有讓安先跟你打聲招呼。」丹說著,摟住了安妮的肩膀:「但我想說我們也見過,閃閃躲躲反而有點不自然,對吧?」   「丹剛好順路,我本來只是想搭個便車,但他堅持要下來跟你打個招呼。」安妮的話聽在艾迪耳中像在解釋,但艾迪只覺得更諷刺。安妮根本沒有這麼做的必要,他們已經什麼關係都不是了,不是嗎?甚至連這家餐廳都讓丹一起來了。   艾迪索性直接朝丹點了點頭打招呼,比了個手勢邀請他一同坐下來用餐。   「這樣不會太打擾你們嗎?」丹反倒有些遲疑。   艾迪搖頭。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吃飯的,幾個人一起吃又有什麼不同。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丹笑著坐下,拉開椅子讓安妮坐下,又伸手叫來侍者拿來第三本菜單。   「說吧,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用郵件告訴我的?」一坐下來安妮就急忙問,像是連一秒鐘都不想跟他多待。   先吃飯吧,吃飽再說。艾迪比了比菜單。這個季節的龍蝦已經很好吃了,要不要點一隻?我記得他們家的龍蝦妳以前很喜歡的。   「現在已經沒那麼喜歡了。」安妮用緩慢的語速回答,清晰地讓艾迪看見了每一個字。   艾迪直直望著安妮,試圖從她眼裡找到任何一點火苗,但安妮只是偏過頭,不願意與他對視。   艾迪的心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甚至不用一頓飯的時間,艾迪就下定了決...

【法羅茱|提球>羅】like fire and powder (下)

隨著年歲漸長,在日復一日的家族仇恨中,他們漸漸長大,他們不再像以往一樣能夠把仇恨拋在外頭,只是享受和對方待在一樣的時光,而是將把時間花在對彼此大吼大叫,像是對待仇人一樣對待親密的人,用血淋淋的言語刺傷對方,卻又會在話說出口的瞬間就懊悔不已。他們都不擅於道歉,只能在傷害產生後,試圖用更多的吻和性愛彌補。同時,莫枯修也終於注意到,鐵豹心裡裝的不是自己。 他們都別有所愛。 原先只是為了愉悅的性愛漸漸變得粗暴。 鐵豹控制不住自己,在每次和莫枯修在一起時,拿自己跟羅密歐對比。當莫枯修微笑時,他心裡會想著,莫枯修在羅密歐面前也會笑得這麼開心嗎;當莫枯修憤怒時,他會想著,如果是羅密歐在這裡,是不是就不會惹莫枯修發怒;當莫枯修悲傷時,他會想著,莫枯修是不是其實更想要羅密歐安慰。 他發覺自己什麼都比不上羅密歐。 他們之間的交談越來越難以持續,莫枯修的每一句話,鐵豹聽起來都異常刺耳,尤其是跟羅密歐有關的事。 羅密歐今天又表現得很好了、羅密歐今天又唱了首好聽的歌、羅密歐的舞姿又進步了。 羅密歐、羅密歐、羅密歐。 鐵豹越來沒有辦法忍受莫枯修的嘴裡吐出這個名字。即使莫枯修躺在他身下,他的心裡也只想著莫枯修是不是希望現在正在操幹他的人不是他鐵豹,而是羅密歐。 分崩離析的開端只是一次口角,甚至沒人記得原因。當莫枯修說了句「羅密歐才不會像你這樣」後,鐵豹突然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掐住莫枯修的脖子,用近乎暴力的方式撕裂他的衣服,無視他們只是在一條小巷,任何人都可能經過並看到他們,從他身後闖進了他。 沒有足夠的潤滑與擴張,莫枯修立刻感覺到撕扯般的痛楚從下身傳來,痛得讓他淚流滿面。空氣裡飄散著鐵鏽的氣味,紅色的鮮血沿著腿滑下,落在深紫色的褲子上,很快成了花紋般的暗色斑點,有幾點噴濺到鐵豹的身上,很熱,但這並沒有讓鐵豹恢復理智,只是更加失控地從背後撕咬著莫枯修的脖子。 「說啊!他會像我這樣幹你嗎?他有我能幹得你爽嗎?」鐵豹扣住莫枯修的手,從背後兇猛地突入,一邊憤恨地高聲問著:「他那麼瘦弱,有辦法滿足你這個被我調教過、胃口大開的淫蕩身體嗎?」 莫枯修的手在發抖,但他沒有回應鐵豹,只是沉默地任由鐵豹發洩自己的憤怒,偶爾溢出幾聲痛楚的呻吟。等到鐵豹射了出來,把莫枯修扔在夜晚的巷子內就打算離開時,莫枯修低著頭輕輕說了句話。 「鐵豹,羅密歐絕對不會像你這樣丟下我。」他說。 鐵豹聽見了,但憤怒仍然讓他選擇離開。 而後,...

【底特律:變人|警探組】Endless journey 8-2

  感覺到康納的沉默後,馬庫斯了然地微笑,「如果你活著,他就活著。」   眼見康納暫時無法回答,馬庫斯把話題帶回原本的議題上:「其實我希望能讓更多人類被收留在耶利哥裡,我相信這對仿生人是一種良性的刺激,只是仿生人內部也有對此非常反對的集團,希望能夠把所有人類趕走,讓耶利哥只留下仿生人的存在。兩派觀點都有相當程度的支持者,因此我們尚未對此達成平衡。」   馬庫斯想了想,補充道:「但以我的觀察之見,人類的存在反而可以讓仿生人不斷有任務需要執行,藉此維持自身穩定。在剛把所有人類都趕離開耶利哥的那一段時間裡,有許多照護型仿生人、或是日常工作通常都與人類密切接觸的仿生人接連出現了故障,故障原因不明,檢查結果發現是內核心運轉不完全,以人類的病症來比喻的話就像是憂鬱症吧。仿生人有極大的程度是由於被需要所以才被製造出來、得以存在的,因此在失去人類後,很多仿生人都覺得自己不被需要了,所以系統就自然而然地崩壞了。」   ——脆弱的舉動。   「我不這麼認為。」康納道:「我並不認為這是脆弱,找到生存目標並為此活下去是生物的本能,擁有這種本能的仿生人,或許也可以說是一個新物種了。」   「很好的想法。」馬庫斯皺著的眉頭終於鬆開些許:「我和你的想法其實類似,我認為,如果人類全部死去,而世界上只留下仿生人存在,並不是一件好事。」   「怎麼說?」康納問。   「我嘗試讓很多仿生人試著做創造性的工作,像是編寫音樂、寫作小說詩詞,或是跟我一樣進行繪畫等等,但大部分的仿生人通常只能做出臨摹或是抄寫,做不到從無到有的『創作』這件事。」   ——那會有什麼問題嗎?我們本來就不需要這些。   「即使是最原始的人類也懂得跳敬拜神明的祈舞、會在上戰場前唱著戰歌、做了足以傳頌之事後試圖留下壁畫。那是一種本能的表達,表達本身不需要訓練就能做到。創作與發明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都能夠讓生活變得更好。如果不求新求轉變,只是故步自封,那仿生人又跟機器有什麼差別呢?」康納問。   RK900停頓了幾秒鐘,似乎有些困惑地微微歪頭,最後還是搖搖頭。   ——我不知道。   「你只是還不知道。」馬庫斯告訴RK900,「你會知道的。」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望著窗外,窗外不遠處有人類的小孩在奔跑。   「或許病毒是地球給我們的一個機會,讓我們能脫離人類的禁錮,重新開始思考存在的目的。我時常思考,人類當初究竟為何要製作與自身極...

【倉鼠魔女與社障勇者】換個世界的第一次見面(還是很沒禮貌)

*網遊AU 魔女一開始當然不叫魔女。 她只是恰好在大賣場買菜時抽中頭獎感應艙,又汲汲營營地在調查後發現與其低價轉賣,不如把睡覺時間也拿來賺錢,因此忍痛放棄了房東提供的破爛單人床,並在四處打探(偷聽)同學閒聊後,發現這款廣告打得奇大無比的西方奇幻遊戲有官方管道能賣幣,匯率還不低。 為了生活,她才終於一腳踏入了網隱少女的不歸路。 但才剛剛登入遊戲,她就發現了世界的不友善。不但指定種族要錢、調整數值要錢,甚至修改外觀也要錢!她連把自己變醜的權利都沒有! 她完全不想暴露個人隱私,本來想放棄遊戲,但研究了角色捏臉介面以及出生大陸地圖好一陣子後,她卻突然發現好像有漏洞可鑽。 說起來其實也算不上漏洞,只是她發覺雖然不能(沒錢)調整外觀,但如果選擇魔女這個特殊職業,在合法範圍內就能施法自由變換年齡,因此最終她開開心心打開遊戲,一進新手村就替自己施了個變成婆婆的法術。 令她詫異的是,這居然順帶替她解決了虛擬實境女性玩家必定會遇到的性騷擾問題,也說是可喜可賀。 因此在做完了整輪新手任務後,她終於安穩地選定了一個草藥販售性價比不錯,且人跡罕至的小鎮定居。 白天上課、晚上賣藥、不下副本、不進公會、不開密語、不看聊天頻道、避開大部隊、需要練等時就自己一個人去低等區域。經驗雖然很少,反正砍久了等級還是會升,她就這麼在遊戲裡過上了悠閒的養老生活,遊戲外實現了貧困的財富自由,成功養活了自己。 只是當她注意到時,她才發現這個小鎮裡少數的人類居然都把她當成NPC了,但這對她來說一點壞處都沒有,反而更加如魚得水,樂得不跟所有人交際,直到那個排行榜第一的傢伙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為什麼可以右鍵?」那傢伙對她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魔女本來還下意識用身體的自動導航繞過他,卻兩次都被人堵回原地,她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著面前身高有點過高的人類。 你沒事對我右鍵幹什麼!禮貌尊重!幸好我有鎖隱私保護! 見到她抬頭,那人又問:「妳是特殊NPC?有任務嗎?」 「沒。」她懶得理他,轉頭就用比平常更緩慢的速度逃跑了。 早知道就不要貪圖假日匯率的高點,出門果然遇到怪人了。 她邊走邊整理自己的隨身倉庫。這遊戲就是這裡設定得不太好,太真實,身上帶的東西越多,負重也越大,人也走得越來越慢。她小心翼翼走在安全區,務求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她身上帶著的可是半個月的家當,是她花了半個月收集,好不容易製成的高級藥水,要是被PVP掉落她會哭死。 她...

【咒術迴戰|五夏】失群的鳥 (上)

夏油傑從小就不一樣。 這種不同體現在方方面面上,比方說他天生有一種使命感,在眾人還不懂得欺凌與玩耍的分界線時,他就明白何時應該挺身而出,保護弱小。 比方說他與任何人都可以處得很好,像是水一樣,能夠輕易配合各種形體的特性,在所有人心中都留下好相處的評價。比方說他的成績永遠維持在上游,卻不會是最頂尖的那一個,這是他品學兼優的保護色,讓他足以讓注意他人成績的師長鬆懈,卻又不至於引人注目。 但即使撇去那些外在表現,夏油傑也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體現在兩處:一是他的第六感特別強,永遠知道何時該躲避突如其來的災害,雖出生在怪異事件頻出的城市裡,他仍躲過所有危機,平平安安活到了十六歲。二是他的喜好明顯與眾人不同。 所謂的喜好不同,並不只單純是在書、電影、戲劇、音樂等等。這些興趣每個人本應就有所差異,算不上什麼特殊,他的不同在於他看待其他同性的方式。在性別意識開始萌芽的青春期,當所有人都開始追逐與自己性別相異的胴體,在話語中開始牽扯上異性的名字,只有他的眼神繼續停留肌肉分明,與自己別無差異的同性上。 他人的觀感是致命的,在這個國家尤是。壓抑的民族性與從眾的心理,讓所有異樣的色彩都會被投以歧視的眼光,雖然他並不是會因為他人觀感就輕易改變自己想法的人,卻也尚未遇見那個重要且唯一,使得他願意承擔一切流言蜚語的人。因此即使知道自己與他人不同,他仍然選擇暫時先隱藏這種歧異,持續走在中規中矩且不偏不倚的人生上。 既然符合所有人期待的道路最輕鬆,那又有什麼必要非得撞得頭破血流不可呢?他一直都是這麼想的,直到他十六歲那一年。 那一年,在一切尚未發生的那一天,在中學畢業的前幾天下午,同學邀請他在當天深夜踏入廢棄的老舊校舍進行試膽。 年輕時總喜歡做一些無意義的事,連蹉跎時光都是種浪漫,無謂的膽量考驗是假,更多只是因為一群少年正在擔負成長與改變的壓力,因此想找個方法告別自己的年少輕狂。當天,除了最孤僻,從來不與班上同學有任何來往的少數幾人外,所有人都應邀前往,而夏油傑雖然沒有興趣,但在群眾的壓力下也決定加入,算是對自己三年的時光,以及同班三年的交情做個完美的句點。 以當時的結果來看,這是一步錯棋,但以後來夏油傑遇見的人,以及身上發生的種種事件來說,他想這個結果大概也可以算是不上不下,不過不失。他也曾經想過,要是當時沒有答應邀約,失去了這個契機,他應該會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那麼現在的他或...

【Venom | Veddie】You are everywhere 6

  三天後,同樣的時間,艾迪再次出現在那間漆黑的實驗室當中。發著綠光的水槽裡,猛毒早已等在那裡,像是知道艾迪會來般,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哈囉,艾迪。   他看上去很開心。艾迪心想。   「你說需要我的幫忙……是什麼?」艾迪不想浪費時間,連忙開口問著。   他們上次的談話因為猛毒說有人靠近而被急忙打斷,艾迪只能匆忙地逃出實驗室——當然,他沒忘了磁卡跟相機——但猛毒口中說的話一直在這三天困擾著他。   顯而易見的,艾迪。我需要你幫我逃離這裡。猛毒回答,敲了敲面前的玻璃。這是強化玻璃,讓我無法離開這裡。   「我為什麼要幫你?」艾迪問,深深皺起眉頭:「我看了資料。如果我沒猜錯,那些人……全部都是你殺的吧?」他喘了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恐慌接著道:「你是一個寄生體,靠著寄生人類存活。」   艾迪的反應似乎取悅了猛毒,他笑了起來,低啞的笑聲一陣陣傳進艾迪腦海中,艾迪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耳膜正在微微震動,而在已經許久沒有聽到其他聲音的情況下,艾迪不得不承認,那感覺幾乎可以說是令人愉悅的。   不是寄生體。是共生體。停止笑聲後,猛毒糾正他。他們會死亡,是因為他們不適合我。你不一樣,艾迪。你看起來很完美……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屬於我。   「你想寄生我?我對成為別人,不,別種生物的養分毫無興趣。」艾迪厭惡地道。   是共生。猛毒再次聲明。我們會合為一體。   猛毒在下一個瞬間伸展成人型,黑色的身形巨大到令人恐懼,甚至比艾迪更高更壯,幾乎塞滿整個水槽。   我能幫助你,我們在一起……無人能擋。   明明是異常的對話,聽在艾迪耳中卻意外地讓他有種詭異的快感,但他很快就甩開了那股不自然的感覺。   「我最應該做的,是把這裡發生的事情說出去。我必須讓社會大眾知道生命基金會正在用人命做實驗,讓政府派人來消滅你。」艾迪嚴詞厲色道:「那對我來說才是最有利的。」   喔艾迪,天真的艾迪。猛毒又笑了起來。你知道的,即使你把這裡的訊息傳出去也毫無意義。我的用處注定讓他們不會殺了我,而一時的名聲也幫不了你。   猛毒把像是手般的觸手貼在玻璃上,艾迪清楚地從黑色的反光中看到自己半邊的臉,那張臉融合了驚懼與貪婪,艾迪幾乎為了那樣的景象戰慄。   你需要的是我。   「為什麼?」   我能夠讓我們的耳朵痊癒。   猛毒輕柔地說,傳到艾迪的耳裡卻像是轟隆的雷聲。   他的耳朵能夠痊癒?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