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成了夢境邊界的引路。 還沒睜眼,五條悟就先聽見了鋼琴柔和的曲調。過於熟悉的音律在電視裡家喻戶曉,甚至到有些令人厭煩,但或許是因為彈奏者不同的原因,此刻琴絃中傳出的音色又有著截然不同的韻味。 他不想睜開眼,不死心地在潔白床單上摸來摸去,但身側失去熱度的床單早已冰冷,少了一個溫暖的抱枕讓他怎麼也睡不著了,一點一滴被拔出夢鄉。 他終究還是伸了個懶腰,心不甘情不願揉著眼睛、打著呵欠走下弧形樓梯。 朝陽從大面的落地窗外灑落,在雪白鋼琴上留下透明光影,清秀卻耐人尋味的五官,側臉少有地被日光割裂出深邃的陰影,平日總是梳理整齊的鴉色長髮難得披散在背後,此刻被風微微撩起髮尾,雪白的休閒服襯得肌膚如雪,卻絕對不會有人將他誤認為天使。 從骨子裡帶有濃重慾望的,唯有人類。 夏油傑纖長而修剪整齊的十指正敲打著鋼琴,五條悟踮起腳尖,偷偷摸摸地走到他身後,迅雷不及掩耳地從背後抱住他,本以為能換來幾聲輕笑或是顫抖的琴音,不料他手裡節奏絲毫不亂,卻頭也沒回說了句:「去穿內褲。」 五條悟切了一聲,「穿內褲幹嘛,反正等等也要脫。」 此刻他渾身赤條條地,一絲不掛,但仍一派自在。他習慣裸睡,也習慣抱著赤裸的身體睡,每每把夏油傑盥洗後穿戴整齊的睡衣剝得一乾二淨,摟著光裸的身體才肯罷休,並樂此不疲。 「你假日這麼早起做什麼?我還想著早上醒來要再來一次的。」他抱怨。 「大人早上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五條悟嗤笑,「那很顯然是我昨天晚上不夠努力。」 夏油傑沒搭腔,轉頭輕撇一眼,「你不會就想要這樣子光溜溜在我家晃一天吧?」 「有什麼問題嗎?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五條悟神色囂張,夏油傑倒是無可否認。他倒是說的沒錯,年輕且鍛鍊有素的肉體肌理分明,穿衣顯瘦,脫衣則滿是健壯肌肉,垂在白色毛髮間的本錢也非常雄厚,還未清醒便已有直尺長。 「妨害風化。」 「反正只有傑一個人看得到。」 「你有想過我可能不想看嗎?」 「那當然沒有!我可是很清楚你對我的身體有多滿意。」 他一邊黏糊糊地伏在夏油傑耳邊說著,一邊毫不猶豫地把手從休閒服的下擺探入,往上準確掐住了那兩個敏感的小點。 夏油傑低哼一聲,並沒有阻止躁動的手指,於是那兩個昨晚已經被肆意蹂躪疼愛過的尖端很快就在熟悉的指腹溫度下挺立起來。他手裡琴鍵的音色也漸漸染上了一股曖昧。 「還沒有試過在鋼琴上做吧?要不要今天試試?」 「少提這種麻煩的事。」夏油傑毫不考慮,直接拒絕,「弄髒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