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毫無遮蔽。
米蓋爾·歐哈拉捏了捏痠痛的鼻樑,閃爍的電子畫面盯久了永遠讓他頭痛,但要關注的事情總是太多,要操心的麻煩也從來不只一個。
但他不能感覺疲憊,監看宇宙的重責大任不容缺失,即使壓力無時無刻都從四面八方襲來,每天都感覺像是在補一個不斷破損的網,薛西弗斯的巨石只會一次次滾落,一但閃失便會全盤皆輸。
悲傷是他的動力,但他的痛苦已經下探到谷底,時間不會帶走他的遺憾,只會讓容納悲傷的瓶子越來越大,但永遠不會減少,每次回憶都只是讓他更加堅定立場。
但此時比起回憶,他更需要一些刺激,好面對漸漸成長的變異。
他把助手萊拉切換成私人時間模式,在這個模式當中,除非有十萬火急的事,否則誰也聯絡不上他,而判斷孰輕孰重只能交由萊拉,而衡量人命的重要性從來都是人工智慧的天賦。
但這也只是後手。實際上此時已是928號宇宙的深夜,大部分好鄰居蜘蛛人都遵照日落的正常作息,回到了他們的父母或是叔叔阿姨家裡休息,少部分也有像是138宇宙作息混亂的小男孩,會在聯盟大樓裡亂竄,但所有人都知道什麼時候不該打擾他。
沒有人會在這時候拜訪他,除了彼得·B·帕克。但他也在幾個小時抱著那個不該有蜘蛛人權限,卻還是被眾人同意破例的小女孩回家了,但四周空調即使已經運轉好幾小時,卻彷彿還殘留著嬰兒獨有的淡淡奶臭味,讓他心煩意亂。
他就不該縱容她在他身上胡亂攀爬。米蓋爾心想。那雙幼小細嫩的手指彷彿能夠穿透他的戰甲,觸摸到他的心臟,咯咯的笑聲每每勾起他不願割捨又劇烈痛苦的回憶。
他深深吐息,但過度空蕩的空間卻將其誤認成一聲嘆息迴盪。
這裡只有他。
以往他的耳朵裡總是被過量蜘蛛人的聲音填塞,他多希望他們能夠全部閉上嘴,即使只是一秒鐘也好,但這一刻他甚至有點想念起被雜音充斥的感受。
這很危險。
貪戀某些事物是危險的。
他輕輕彈指,將工作室內原本打在他身上的所有藍燈關上,黑暗將他整個人包覆,只有虛擬螢幕仍然透著暗橘色的光。
寧靜讓所有壓抑的聲響都一清二楚。
在無數干擾工作且毫無意義的閒扯當中,彼得告訴過他,他是如何偶爾用某些特殊方式去釋放自己的壓力,人類的身體構造即使已經被蜘蛛改變,基礎三大慾望流動的方式仍然不脫其宗,只是需要追加新的砝碼。但他從來都覺得那種方式不適合他,和人類接觸太累,自己一個人又太空虛。但當幾乎像是被彼得誘騙地嘗試過一次後,他得承認B·帕克難得有些意見或許不是那麼毫無用處。
他解除右手部的全息戰甲投影,輕輕大量、嗅聞著暗藏有倒鉤的手指,指縫間彷彿還殘留著牛肉餡餅的氣味,被唇舌含入後卻只有人體皮膚的氣味,甚至透著一點金屬氣息。
接著水光淋漓的手指被放進比口腔更加高熱的地方。
他解除了下半身的投影。
性感的悶哼終究還是被機器運轉的聲響淺淺蓋過,接著是細碎的水聲。
前幾次他還得從軟化入口慢慢開始,但壓力越大頻率越高,在次數漸漸增加後,他只是洗澡時不小心撫摸到臀縫邊緣都會引起那處微微的充血興奮。而這股興奮感已經糾纏了他好幾個小時,直到手裡事務總算告一段落的此刻。他只剩下髮梢仍帶有洗澡後的濕意,剩下則是被工作室的冷氣漸漸吹乾。
為了方便動作,他將左腳踩上桌面,讓右手可以在濕濡黏膩的聲響中快速進出,空餘的左手則是擼動自己已經半挺起的分身,清晰撫摸過每一條突起的青筋。
他的速度很快,手下的力道也很粗暴,對待自己毫不留情,但帶著痛楚的熟悉快感立刻從前後兩處傳來,讓全身的皮膚都開始升溫。
他皺緊眉頭,抿著嘴的表情像是正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深邃的眼窩當中有著濃重的黑影,眼尾卻泛著情熱的紅。他的手指從一根漸漸增長為三根,粗大的指節一次次撐開穴口、劃過腸壁,帶來劇烈的酸脹感,他還準確地用指腹抵上那個只要被摩擦到格外敏感的小點,瘋狂按壓柔軟的肉洞。
身體最隱秘的部位已經被全部打開,高熱的腸道擠壓、包裹著每一根進犯的手指,收縮著要得更多,酥麻感一陣陣衝進他的腦海當中,讓他的大腿根部顫抖。汗水沾滿他的身體,和沐浴乳的香氣融在一起。
戰甲終於被全部解除,他全身光裸地站在高台上,像是以往被所有人抬頭仰望,但只要現在有任何一個人從門口進來,就都能看到他正張開雙腿、彎著腰,臀部對著門口,三根手指插在自己的屁股裡,靠著用肛門自慰得到快感。
蜘蛛人的動態視力甚至能讓他們看清楚,他的穴口是如何歡欣鼓舞地吸吮著他的手指,又是如何在抽插中不斷滲出晶瑩的腸液,發出劇烈的水聲,被攪成細碎的白沫沾黏在他的穴口,沿著大腿流下,匯聚成一灘小小的水窪,倒映著他醜陋的姿態。
所有人都會看不起他。
在劇烈的咬牙喘息中,他在被眾人唾棄的想像裡,感覺到熱流從肉棒裡噴出,獲得了難以言喻的高潮,將所有骯髒的白色液體都射在了升降台地板上。
數個小時後,穿著粉紅色睡袍、端著兩杯咖啡和兩盒牛肉餡餅走進工作室的彼得·B·帕克毫不意外地看見米蓋爾一如往常穿著整齊的戰甲站在電子螢幕前,但比以往更加濃厚的眼圈陰影還是讓他忍不住開口問:「米蓋爾,你又一晚沒睡?」
米蓋爾沒理他,只是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彼得也沒追問,只是嗅了嗅四周,「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他感覺空氣裡似乎飄著若有似無的腥羶,還帶著熟悉的香氣。
「咖啡。」米蓋爾回答。
「好吧,那要牛肉餡餅嗎?」
米蓋爾也沒拒絕,大口吃起餡餅,剛烤好的餡餅很燙,餅皮是美麗的焦黃色,一咬就片片碎裂。有些金黃的碎屑掉在地上,剛好落在一滴透明的水旁邊,米蓋爾睨了一眼,用腳尖踩上去扭轉摩擦,直到那處變成一處不明顯的黑色髒污。
「怎麼了?」彼得問。
「沒事。」米蓋爾低聲回答:「只是釋放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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