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法札|5P】Se Livrer 番外 - 一切的開端



*縱情歡愛設定




  昨晚下了場大雨。


  由於合作臨時出了問題,逼得Leopold只得搭上飛機,前往海外收拾手下闖出來的爛攤子。在歸心似箭的狀況下,他盡可能提高工作時間,全副精力高效運轉,終於趕在五天內將全部的會議與合約解決,比原定的計畫提早兩天回家。而當Leopold疲憊的推開家中大門時,已經是晚餐時間。


  他脫下外套掛好,走進飯廳發現餐桌上放著兩人份的飯菜,卻空無一人,這讓他有些狐疑。Salieri跟Antonio兩兄弟都不在是正常的,他們從上週開始已經住進寄宿學校,只有六日或寒暑假才會回來;但Mozart跟Amadeus此時理應都在家,甚至該吃完晚飯了,但桌上廚師煮好的菜看起來一口都沒動。


  並不是在外面玩到還沒回家。Leopold在鞋櫃裡看見了兩人的鞋,顯然兩人在家,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兩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拖延了吃飯時間。


  於是Leopold順著旋轉樓梯走上樓,在第一間房間,也就是他收養的第四名孩子——Amadeus的房門前,輕敲了兩下。




  「Amadeus。」他呼喚,但門裡沒有回應。Leopold試著轉動門把,門沒鎖,推開門果不其然看見房裡空無一人,不只如此,新添不久的家具與棉被甚至也都乾淨齊整地像是從未使用過,床單雪白而刺眼。望著那樣的景象,Leopold若有所思,關上門就往下一扇門走去。


  下一扇門是他收養的第三個孩子Mozart的房間,Leopold站在門前正打算敲門,卻突然聽到了器皿破碎的聲響。


  「Mozart?」Leopold問,語調不自覺加重,「怎麼了?那是什麼聲音?」


  裡頭沒有回應。Leopold沒有考慮太久,便逕自宣布:「我要進去了。」接著他推開門,差點撞上出現在門後的Amadeus。


  「父、父親!」Amadeus看到是他,立刻從原先的慌張變得更加焦慮。他對稱呼Leopold為父親還有些陌生,每次呼喚都得鼓起好一番勇氣,「您不是要出差一週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事情做完就提早回來了。」Leopold回答,見到Amadeus還擋在門口,似乎沒有要讓開路的打算,有些狐疑地問:「Mozart呢?」


  「他……方才說有些睏,所以現在睡著了!」Amadeus遲疑片刻才回答,語調中明顯帶著生硬與慌亂,Leopold立刻查覺這是謊言。


  「Amadeus。」Leopold壓低聲音,慣處於上位者的威嚴不自覺散發,立刻讓Amadeus神經繃緊,雙腿發抖,嘴唇咬得發白。但讓Leopold驚訝的是,Amadeus並沒有改口或是辯解,只是慘白著臉沉默,眼圈隱隱泛紅。很少有人能在Leopold面前挺直背脊,即使是成年人也一樣,這讓Leopold忍不住再高看了這個孩子一些。


  坦白說,收養Amadeus是個意外。


  畢竟他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並且為他們的優秀感到滿足,上個月之所以去育幼院,也是因為Salieri和Antonio告訴他,他們發現了一個很有音樂天賦的孩子,為了不讓天才被埋沒,他才打算考慮收養Mozart。但當兄弟兩人一同出現在他眼前,Leopold表示只打算收養一個孩子時,Mozart立刻大哭著反對,而表現得比較成熟的Amadeus反應也讓人出乎預料。


  照常理來說,待在育幼院的孩子通常會明白離開才是更好的選擇,即使不願意分開,也會勸哄對方,但Amadeus完全相反,他像是隻負傷的小獸緊緊抱住了哭泣中的Mozart,不管誰來都不願意鬆手。


  育幼院的院長上前勸了幾句,卻怎麼樣也換不到Mozart的同意與Amadeus的放棄,只能尷尬地對著Leopold陪笑,生怕得罪了這個最大的贊助者。


  但這對兄弟的態度並沒有讓Leopold失去耐性,反而開始讓他覺得有趣,於是他先請院長離開,接著在兩人面前蹲下,像是對待成年人那般直視他們的雙眼。


  「你們應當知道跟我走才是最好的選擇。」Leopold對著兩兄弟,尤其是Amadeus道:「不只是對育幼院好,對你們兩個的未來也都是,尤其是你,Amadeus。」


  Leopold的聲音低沉而磁性,讓Mozart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Amadeus也漸漸收斂怒容,但他仍然強撐著表情開口問:「為什麼?你把Mozart帶走了,為什麼我會變好?」


  「我的財力可以支撐Mozart獲得更好的生活環境,得到更好的教育,讓他的天賦有發揮的空間。如果他繼續待在現在這裡,這裡不可能會有足夠的資源澆灌他的才華。」看到Amadeus有打算開口的意思,Leopold伸手阻止了他,並且繼續說了下去,「我知道你愛Mozart,你也願意付出一切去成就他,但你太年輕了,不應該在這個年紀就決定未來應當背負著誰的人生而活,也沒有人可以背負起另一個人的人生,而若是等到你們都能夠賺錢的那一天,他早就已經錯過最黃金的時光,淪為庸才。讓他跟我走才是對你們最好的選擇。」


  「你怎麼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Amadeus問,表情卻已色厲內荏:「說不定你的公司明天就倒了。」


  「我當然不能否定這個可能。」Leopold平靜道:「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但我提供的是現在最好的。」


  即使有些缺心眼的天真,Mozart仍聽懂Leopold的言下之意。他留下來反而會成為Amadeus的壓力。「……但我不想跟Amadeus分開。」Mozart用軟軟的嗓音委屈說著。


  「我能一個月帶你過來一次,像我帶Salieri跟Antonio來一樣,你很喜歡他們根本不是嗎?你也可以回來,送大家小禮物或糖果餅乾,也能夠陪伴你的兄弟,或是等你再大一點,如果想自己搭司機的車過來也可以。至於花費的部分,我會比照我的前兩個孩子對待你,這意味著如果你每學年能獲得A以上的成績,參加競賽或是比賽的結果也很出色,你就能存到足夠的錢替你的兄弟支付學費。」Leopold耐心回答,「我想這是你能做出的最好決定,你可以靠自己幫助你的兄弟。」


  「……可是,你應該有很多錢吧,你就不能同時收養我們嗎?」Amadeus低聲問,語氣中帶了點祈求。


  「你不能為此就認為我必須幫助你們,世界不是這樣運轉的,而我要怎麼規劃我的金錢也是我的權利。很遺憾,我已經收養了兩個男孩,而四個很明顯對我來說又太多了。」Leopold平鋪直敘卻沒有留情地輕聲說著自己的決定。


  Mozart把眼神望向自己的弟弟,雖然他比Amadeus大兩歲,是哥哥,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哥哥的樣子,遇到事情只會哭,逼得Amadeus必須堅強起來照顧他,並決定他們未來該往哪去。但這次或許他該學習自己做選擇了。他不想成為Amadeus的負擔,他也想成為能幫助Amadeus的人。


  「Amadeus……」Mozart輕輕拉了拉Amadeus的衣角,臉頰上淚痕還沒乾,眼裡卻已經閃著星星點點的光,「我覺得……他說得對。」


  Amadeus眼裡閃過明顯的掙扎,他看著Mozart,看著自己年幼而需要照顧的哥哥,看著他帶著淚水的雙眼與臉龐,即使身穿最普通樸實的衣物,Mozart仍然彷彿是從星辰墜落塵土的金髮小王子,即使是苦難也沒有抹滅他的精緻。


  只是這又能持續多久?在生活苦難淬煉之下,所有星星終究會淪為塵埃。


  Leopold彷彿可以聽見Amadeus心裡的堅持正在動搖、崩塌,很快地,他就會如同Leopold所想般退讓,做下對自己與Mozart最好的決定。


  這是個合理的選擇,但Leopold卻突然覺得這一切都讓他有些意興闌珊。他不想等了。他站起身,還沒開口,卻聽見Amadeus堅定的聲音。


  「不!他說得不對!」Amadeus提高音量,「你不要跟他走,我會有其他辦法的!」他死死抱住Mozart,把他的臉抱在自己懷裡,全身顫抖仍然不肯放手。


  「你能有什麼辦法?」Leopold問。一個男孩還能怎麼做?沒有力量的人只能面對必然的分離。他突然覺得自己彷彿正在扮演童話故事中拆散家庭的惡人。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絕對不能跟你走!」Amadeus在Mozart耳邊說著,「Mozart,原諒我,我不能讓你跟他走。我知道,如果我在這裡認輸了,讓他帶走你,以後我就會一直認輸,那我只會離你越來越遠,我不想變成那樣!」


  沒想到會在一個孩子身上聽到這麼有趣的說法。Leopold想,卻有些認同Amadeus。習慣退讓的人只會一再退讓,最後成為無法翻身的弱者。


  「即使你知道,將他留下來只是在扼殺他的未來嗎?即使他的未來會窮困潦倒,難以維生?」他刻意問。


  「如果你要將我們分開,如果Mozart的未來不會有我……那我寧可他沒有未來!」即使滿臉淚水,即使全身顫抖,Amadeus仍然強硬的回答。


  Leopold彷彿看見Amadeus眼裡有黑色的焰火燃燒,那種偏執就像是強烈的佔有慾,幾乎化為實體。這個孩子讓他提起了興致。他刻意將兩人留在了那間房間,婉拒了育幼院院長的挽留,彷彿被激怒般快步離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期待火焰被壓抑後,究竟會熄滅,還是燒得更加旺盛?


  他在兩週後得到了答案。當他陪著Salieri與Antonio定期拜訪育幼院時,重新遇到了Amadeus與Mozart。這次兩人的模樣比他上次見到他們時狼狽多了,即使穿得是乾淨整潔的衣服,兩人臉上卻明顯有種被磨損掉的神情,也不知道這幾天到底被怎麼折磨了。


  「Leopold先生。」Mozart呼喚他,而Amadeus只是點了點頭,面無表情。


  「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還可以。」Mozart畏縮回答。


  「糟透了。」Amadeus沒好氣地補充,「院長氣炸了,覺得我們太不識相,其他人也跟著開始討厭我們了。」


  「那後悔了嗎?」Leopold問。但沒想到不只Amadeus搖頭,連Mozart都跟著搖頭。他有些意外:「為什麼?」


  「因為和Mozart在一起才是我要的。」Amadeus回答。


  「即使一切都會變得更糟?」


  「你嚇不倒我的。」Amadeus瞪著他,而Mozart只是牽著他的手笑。


  這兩個孩子都出乎他的預料。Leopold想。執著是成功者不可缺少的要素之一,天份當然也是。就算Amadeus的這股情緒只是偏執,也值得好好培養觀察。


  他滿意地起身,揉亂兩個小男孩的金髮與黑髮,吩咐人加急辦好手續,自己則是當天就把兩人領了回家。離開育幼院時,Mozart一手牽著Amadeus,一手牽著Leopold,Amadeus手裡則是一個小小的行李袋,其他過去都被他們遺留下來,等著被時間遺忘。在車子往前開出好一段路後,兩人牽著手,一同從車子的後車窗往外看,看著育幼院的灰色尖頂消失在路的盡頭。


  「你們可以應當稱呼我為父親。」Leopold告訴他們。


  「Papa?」Mozart試探性地問。


  「也可以。」Leopold點頭允諾。


  擔心兩人會畏懼陌生的環境,Leopold讓Salieri與Antonio兩兄弟跟他們好好培養感情,自己則是因為公司的一個大案子暫時無法抽身。但不到兩週後,兩兄弟的學校相繼開學,他也剛好必須出差幾天,只得將而現在看到Amadeus面對他時緊繃的反應,顯然比剛來這個家時對他更加陌生。


  真不該去出差的。Leopold嘆了口氣,但後悔也沒什麼用,現在主要是得看看Amadeus到底在搞什麼。


  「讓開,Amadeus。」Leopold壓低聲音。即使讚賞Amadeus的個性,被違逆仍讓他有些不悅,但此時Mozart的聲音卻突然從房裡傳來,「Papa?你回來了?」Amadeus立刻轉頭衝回房間裡,壓住本來準備下床的Mozart。Leopold順勢走進房間,看見滿臉潮紅,眼神濕潤,躺在床上咳嗽的Mozart。


  「著涼了?」他問著Mozart,「Amadeus,這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Papa,是我跑去淋雨……」Mozart軟著聲音道歉,卻被Amadeus搶話,「是我拉著Mozart去淋雨的!」


  Leopold看著兩人爭相承認是自己的錯,忍不住笑了一聲。


  「不過是兩個孩子,真的覺得我會因為你們貪玩處罰你們?」他問,看兩個孩子都吶吶的不敢回答的樣子,果斷自己回答,「沒錯,我會。」在看到兩個孩子驚慌的表情後,他又低低的笑了起來。


  帶著笑意的成熟男人嗓音有著謎樣的磁性,讓Amadeus和Mozart都有些傻了。看著兩個孩子都露出符合年齡的呆樣,Leopold在Mozart的床沿坐下,用手背試了一下他的額溫,感覺到有些燙手的溫度後蹙起眉問:「有點燙,吃過藥了嗎?」Mozart搖頭。


  「我想也是,你們連我都想瞞著,怎麼可能讓醫生過來。」Leopold看了下時間,等到醫生開車過來已經是深夜了,他決定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會照顧Mozart,Amadeus去吃飯,吃飽就回房間待著,別被傳染。」


  Amadeus看起來有些不滿,但Mozart用小小的手推著他,嘟起嘴催他,「快去吃飯,聽Papa的!」他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Leopold也下樓,拿了體溫計跟退燒藥,又從桌上夾了些清淡的菜與一碗湯,用餐盤一併帶上樓,放到Mozart床上。「先吃飯,吃飽吃藥。」


  「我不想吃。」Mozart拿叉子戳了戳菜,他覺得沒有胃口,他只想睡覺。


  「不想吃也要吃,吃藥前不吃東西很傷胃。」Leopold告訴他,但Mozart仍然不願意,嘟著嘴在床上扭來扭去,一口都不吃。


  「不聽話是會被處罰的喔?」Leopold壓低聲音,Mozart瑟縮了下,雖然看起來很害怕,但那種懼怕又不太相同,不是真的打從心裡的畏懼,而像是看到一隻漂亮的老虎,又怕被咬又想要摸一把,躍躍欲試地。


  「我生病了,Papa不可以處罰我。」


  「我可以。」


  「那你要怎麼處罰?」他小小聲地問。


  Leopold想了想,「我會打你屁股。」


  「這樣太壞了。」Mozart撒嬌地抱怨,「Papa這麼多天沒有回家,一回家就欺負我太過分了。」


  「這不是欺負,這是愛。」Leopold對他說,「就是因為愛你才會打你。」


  Mozart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被打屁股會很痛……」


  「不會很痛,我會輕輕打。」Leopold誘哄道:「而且如果做了壞事不被處罰,心裡會更不舒服的。」


  「這樣啊……」Mozart似懂非懂的點頭,像是海綿一樣把Leopold教給他的知識牢牢記住,「所以Papa現在要處罰我了嗎?」


  「先吃飯。」Leopold舀了一匙蔬菜濃湯,親自餵到Mozart嘴邊。


  「好吧。」Mozart嘟著嘴,勉為其難地張嘴喝了,Leopold也耐著性子一口接著一口餵著。


  被餵下半碗濃湯後,Mozart真的吃不下了,搖頭拒絕了Leopold。Leopold也沒逼他,端走餐盤後試了試他額頭。喝完熱湯後Mozart額頭出了汗,溫度似乎有下降,但摸起來仍然有些溫熱,無法確定他是否已經退燒,於是Leopold拿來體溫計夾在他的腋下,決定依照溫度決定是否把家庭醫生叫來。但吃了點東西後Mozart稍微恢復了精神,動作也開始不安份起來,一面纏著Leopold聊天一面幾次試圖跑下床去看Amadeus,在溫度計第三次滑掉之後,Leopold終於決定不再寬容,而是將Mozart翻身,拉下他的褲子。


  「Papa!」被翻過去的第一時間Mozart還在咯咯笑,等到褲子被脫掉之後他才發覺事情不妙,奮力掙扎卻被成年男性厚實的大手給牢牢壓在床上,他立刻出聲求饒,「放開我!」


  Leopold懲戒般打了他的屁股兩下,力道不大,但仍然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紅色的指紋。雖然不是很痛,但愛面子的Mozart還是覺得丟臉,立刻哭了起來。


  雖然Leopold確信自己力道控制的很好,但Mozart哭得實在太可憐,讓他忍不住也開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下手太重,原先萌芽的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卻也沒淡,緊接著又升起了隱隱約約的愧疚與憐愛。把趴在床上的Mozart抱進懷裡後,Leopold擦拭著Mozart臉上掉個不停的淚珠,放緩嚴厲的聲調低聲道:「好了,乖,別哭了。」


  「嗚嗚嗚好痛……Papa是大壞蛋!」Mozart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滿臉淚水哭得可憐兮兮。


  「真的很痛?」Leopold問,而Mozart瘋狂點頭,「那好吧,揉一揉就不痛了。」他一面說著,一面開始揉捏被打紅的部位。


  紅腫的皮膚被粗糙的指腹擦過時有點刺痛,緊接著就是溫熱掌心帶來的暖意,Mozart原先還抽抽噎噎著,抓著Leopold的襯衫擦臉,把白色的布料弄得濕漉漉又皺巴巴,但很快地他就開始從鼻子裡發出細微的哼聲,舒適地窩在Leopold懷裡享受帶著隱約刺痛的酥麻感。


  「不痛了?」Leopold問。


  「還會。」Mozart不想這麼快讓他收手,於是賴皮似地又擠出了兩滴眼淚。


  Leopold當然也發現了Mozart的小心思,沒讓他得逞,而是又輕輕拍了他的屁股兩下,接著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體溫計,「先量體溫。」


  Mozart應了一聲,自己拉高衣服等著體溫計,下一秒卻發現自己的雙腿被往上凹,冰冰涼涼的觸感貼到自己的屁股上——準確來說,是縫隙當中那個小小的開口。還沒來得及問,一個堅硬光滑又濕冷的細長物體就被塞進他的屁股裡,Mozart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聲音也下意識委屈起來,「Papa?你在做什麼?」


  「量體溫。」


  「為什麼是從這裡?」Mozart不滿地扭動了下,卻被Leopold牢牢抓住。


  「剛剛你不肯乖乖夾緊,所以我決定放在一個不會掉的地方。」Leopold表情嚴肅,微微低啞的聲音卻隱約有著笑意,他警告Mozart,「別亂動,溫度計碎掉割傷你的話,你就會有好幾天不能下床,也不能吃飯,只能一直躺在床上,直到把傷口養好才能下床喔。」


  「我不要!」


  「那就乖乖的。」


  Mozart立刻安分下來,乖乖窩回Leopold的懷裡,手指拉著他的襯衫,哼著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曲子。Leopold則是盯著委屈的含住白色異物的粉紅色穴口,看著細小的皺摺緩慢地瑟縮著,像是試圖吐出入侵者,卻只能在陌生的進犯中認輸,被漸漸軟化。Leopold忍不住動了動體溫計,立刻聽到Mozart口中傳出不滿地哼聲。


  「會痛?」雖然他有塗潤滑劑,但如果Mozart很緊張還是可能會感覺痛。


  「不會,可是怪怪的。」Mozart皺著精緻的小臉回答。


  「不會就好。」Leopold又將體溫計往內探了探,一面摸著Mozart的背安撫他放鬆,直到感覺探入的深度差不多時才停手。


  三分鐘後,測量到準確體溫的溫度計嗶嗶叫了起來,Leopold慢慢拔出體溫計,確認溫度已經降了下去,放下了心。


  今晚如果沒有再發熱應該就沒問題了。他心想。接著去浴室擰了條熱毛巾,替Mozart把溼透的睡衣換掉,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乾爽的衣物和熱毛巾帶來的暖意讓Mozart昏昏欲睡,但他的手卻仍然抓著Leopold的衣服不放。


  「睡吧,我會在這裡。」Leopold側躺在他身旁,調暗光線,開始輕輕地拍著Mozart的胸口。


  「Papa……晚安。」Mozart低聲道。


  「晚安,小王子。」Leopold親吻他的額頭。


  直到把Mozart哄睡,Leopold才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抓得死緊,怕吵醒已經睡著的Mozart,他索性把衣服脫下,赤裸著上身離開房間。


  如他所料,Amadeus正蹲在Mozart門外等著他,看到他出來立刻跳起身,痠麻的腿卻讓他站不太穩,只能扶著牆,像出生的小鹿一樣抖著腿站,緊張卻又不敢太過大聲地問:「Mozart怎麼樣?」


  「燒退了。」Leopold簡短回答。


  「那就好。」Amadeus鬆了口氣,下一秒卻雙腳浮空被Leopold抱了起來。他還來不及反應,Leopold就已經將他抱回他的房間,替他蓋上被子。


  「很晚了,你也睡吧,明天醒來Mozart的病就會好了。」Leopold對他道,把房間的燈關了,只留一盞夜燈。


  「但是……」


  「什麼?」


  「父親,都是我的錯,請不要懲罰Mozart。」Amadeus挺起胸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卻只像隻嘶吼著,假裝自己已經鼓起勇氣,但尾巴仍然縮在背後的小獅子。


  「如果你不繼續討價還價,我會考慮的。」Leopold帶著笑意道:「晚安。」


  「晚安。」Amadeus低聲道,不甘願地在Leopold關上門前閉上雙眼。

  

  Leopold回到自己房間後洗了個涼水澡。在洗去一身風塵與雜念後,他擦著頭髮神清氣爽地坐在床邊,沒有打開燈,而是在漆黑的房內望著窗外的黑夜。


  無月的黑夜裡,只有幾顆星子在雲層間隙閃耀,雖然不大,卻是難以忽視的明亮,各自佔據了一片天空,就像是他未來的期望。


  想到可以把四個孩子都依照自己的喜好養大,Leopold就對將來非常期待。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HB | Stolitz】Name for ever sad and dear

1. 一切從那台火車開始。 2. 「婊子,你濕了。」小惡魔一臉嫌棄地道,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他發出一聲悲鳴,尾羽卻高高翹起,把底下那個濕答答的穴口展現得更加明顯。 「嗚咕……求求你,Blitzy……」 直到小惡魔狠狠咬住他的後頸,他發出艷麗而煽情的哀鳴。 慾望的火苗抽走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欣然接納那根巨大的肉棒插入他原應屬於他妻子的部位。 3. Stolas必須承認,現在打開門進來,翹著腿坐在臥鋪包廂窗邊的那個小惡魔,一舉一動都很吸引人。 他戴著墨鏡、手裡拿著一份巨大的地圖、穿著花襯衫(他喜歡那個花色)、脖子上戴著花圈,異色的臉頰讓他看起來非常醒目,他臉上有著淺淺的疲倦與風塵僕僕的痕跡,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疲憊的旅行。 他的腳邊放著一個破爛的行李箱,箱子外殼貼滿了貼紙,有幾件衣服沒收好,從縫隙裡掉了一大半出來。他甚至還向車上的車掌要了一杯椰子鳳梨冰沙,但拿到後喝第一口就立刻吐在車掌的臉上。 在被車掌驅趕下車前,他成功從箱子裡掏出槍。惡魔總是欺善怕惡,因此他一系列的行為並沒有引發任何後果,而是被換了一杯更高級的酒。 Stolas忍不住輕笑,咕咕的笑聲被小惡魔注意到後,立刻獲得了一個過分責怪的眼神,Stolas連忙輕輕摀住了嘴,散發著紅光的眼睛輕輕眨著歉意。 小惡魔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提高手上的地圖,擋住了自己的臉。 那是遊樂園的地圖。 露露樂園。 好熟悉的名字,Stolas回憶著,他以前曾經帶Octavia去過,真是段美好的回憶。 大概是他的視線太過刺人,或是跟Goetia共處一室讓人不適,小惡魔匆匆地丟下行李箱離開車廂,留下Stolas一人待在華貴的車廂內。 真可惜,如果他沒有離開,他或許能跟他聊聊露露樂園。Stolas心想。那是個迷人的地方,有許多回憶。 4. 他們的關係持續了好一陣子。 從Blitzo第一天早晨離開時就撞見Stella開始,證明了這段關係終究會以跌跌撞撞、多災多難進行。 當下把一切都戳破的感覺很爽,他在得意的狂笑後與Stella激情的對罵起來,但當近乎掀翻宮殿的吵嘴告一段落,他暫且回到臥室時,卻發現自己的魔法書被「借」走了。 在使用傳送門找到Blitzo後,他發現書果然是Blitzo拿的。 「是我拿的,那又怎樣?」Blitzo問他:「我的工作需要這本書。」 「或許你可以先說個請?」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陪笑。他還抓不準該跟和自己上過床,卻又不是伴侶...

【HH | Huskerdust】Three-Date Rule

自從重建了Hazbin Hotel後,Angel Dust一直在期待一件事情——他跟Husk的初夜。 當然,他們不是伴侶,也沒說過愛什麼的——不是因為他害羞,是因為惡魔不玩天使那套承諾、幸福、家庭之類的騙靈魂把戲,也因為他們不屬於自己,更不可能屬於彼此——但Angel一直覺得,即使如此,他們仍心有靈犀。 而肉體接觸在一段關係裡當然是必要的!總不能要求蜘蛛學會吃素吧?那可是會死的! 旅館建好的那天晚上,Charlie特地為了大家開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所有食物都免費且無限供應!還能喝酒喝到飽、喝到掛、喝到吐!免費的酒精與別西卜汁理所當然地吸引到了所有需要一場狂歡來慶祝或沖淡一切的靈魂,所有在天使與罪人的全面戰爭中幫過忙的朋友都來了,包含他的朋友Cherri Bomb——她看起來並不像往常開心,Angel Dust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猜對原因,但他想大概跟Sir Pentious脫不了關係——、Sir Pentious留下來的蛋僕——它們時不時大哭,但總在下一秒又會被下一道好吃的食物分心,這也讓Charlie不至於那麼愧疚——、食人小鎮的所有食人者和Alastor的朋友Rosie、Carmilla Carmine也帶著兩個女兒來了,受過她幫助的Vaggie也難得在Charlie以外的靈魂面前擺出友善的笑。 當天晚上,靈魂多到加蓋後變得特別廣闊的大廳都差點塞不下,但Lucifer那個晨星在女兒面前總能想出辦法。而這種能表現的時候,Alastor難得讓賢,好好讓Lucifer表演了一番,雖然他的利嘴仍讓Lucifer氣得咬牙,但Angel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他總感覺Alastor應該要像每次現身那樣試圖搶奪一切的視線,如同Tiffany永遠野心勃勃想搶走他的鎂光燈,讓Lucifer像隻鬥雞一樣橫衝直撞。雖然之前只是消失了一小段時間,而後看起來也一直都很健康,但Angel總能聞到Alastor身上有股微微的血腥味,混雜在他牙齒間的生腐肉味之下。或許他受傷了、從來都沒有復原過,但那又如何,那不是他該擔心的事。 他該擔心的是他自己。 Angel必須承認他很期待,與一個真正看見他、重視他,並想和他在一起的靈魂真的在一起。 他端起酒,走到Husk身邊,給出一個魅惑且帶著鼓勵的笑。他第一次覺得期待夜晚到來,而不是期待夜晚過去。而隔天一早,Angel全身赤裸的在自己嶄新的旅館套房裡醒來時,...

【底特律:變人|漢康】計算真愛

*靈感來自艾西莫夫的〈真愛〉 作為一個優秀、理智、專業的仿生人警探搭檔,康納覺得自己不該只在公事上幫助漢克,而是必須方方面面關懷他、包容他、照顧他,替他注意到他生活中的大小問題並解決,因此在住進漢克家兩個月後,康納提出了自己觀察多時的疑問:「漢克,我注意到,自從我住進來之後,我從沒見過你和其他女性約會。」 漢克縮回張大的嘴,放下手上咬都還沒咬的三明治,看了那個穿著圍裙的仿生人一眼,問:「所以?」 「是我打擾到你的生活了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搬走,或是在你有需要的時候,躲進房間或是地窖裡,讓你有更多的私人空間。」康納友善提出見解。 「不需要。我沒有約會對象。」漢克皺眉回答:「而且躲在地窖?你又看了什麼恐怖電影,還是把我當成什麼殺人狂嗎?」 康納歪頭,把腦內那幾部題材跟地窖有關的影片標上殺人狂的標籤,接著乖巧回答:「但我觀察到很多人類都有約會對象,甚至是伴侶。我認為你也應該找一個。」 漢克沒好氣地看著康納,「你是什麼只要別人有你也要有的傢伙嗎?我過得很好,不需要特地找什麼對象。」 「但你總是會有想要、或是需要有人在你身邊的時候。」康納堅持道,「或許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些約會,讓你可以遇到完美伴侶。」 「天殺的,千萬不要。」漢克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塑膠機器有辦法幫我選出適合的對象?」 康納點頭,表情一如往常地認真回覆:「一定可以,而且這或許比你想像得更加容易:我只要把底特律市,與周邊的城市裡所有適齡的人選都從資料庫挑出,再用你的外貌與個性喜好、職業、價值觀與習慣排除雙方都認為彼此不適合者,最後再替你們一一安排約會,直到最後你選出一個你最喜歡的對象,就完成了,或許只需要花幾個月,甚至幾週就夠了。」 漢克聽到這裡立刻感覺有些不對勁:「等等,這合法嗎?」 康納額際的黃圈閃了下,「會使用到警察的資料庫,但大致上我認為合法。你有興趣嗎?」 注意到自己差點被康納的思路帶著走,他趕緊把討論方向拉了回來,「我沒興趣。而且我已經不再年輕了,不需要也不希望耽誤任何人,尤其是警察的工作風險很高,私人時間也很少,不是伴侶的好選擇。」 別想這件事了。漢克最後道。 但康納對漢克的拒絕不以為然,他決定悄悄啟動自己的「配對計劃」。根據漢克的喜好、性格以及過往的人際關係,他開始分析,試圖找到與漢克完美匹配的人選,甚至偷偷安排了一些巧遇,讓他評估後覺得不錯的人選盡可能出現在漢克的眼前,希望能讓他們擦出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