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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札|5P】Se Livrer 番外 - 一切的開端



*縱情歡愛設定




  昨晚下了場大雨。


  由於合作臨時出了問題,逼得Leopold只得搭上飛機,前往海外收拾手下闖出來的爛攤子。在歸心似箭的狀況下,他盡可能提高工作時間,全副精力高效運轉,終於趕在五天內將全部的會議與合約解決,比原定的計畫提早兩天回家。而當Leopold疲憊的推開家中大門時,已經是晚餐時間。


  他脫下外套掛好,走進飯廳發現餐桌上放著兩人份的飯菜,卻空無一人,這讓他有些狐疑。Salieri跟Antonio兩兄弟都不在是正常的,他們從上週開始已經住進寄宿學校,只有六日或寒暑假才會回來;但Mozart跟Amadeus此時理應都在家,甚至該吃完晚飯了,但桌上廚師煮好的菜看起來一口都沒動。


  並不是在外面玩到還沒回家。Leopold在鞋櫃裡看見了兩人的鞋,顯然兩人在家,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兩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拖延了吃飯時間。


  於是Leopold順著旋轉樓梯走上樓,在第一間房間,也就是他收養的第四名孩子——Amadeus的房門前,輕敲了兩下。




  「Amadeus。」他呼喚,但門裡沒有回應。Leopold試著轉動門把,門沒鎖,推開門果不其然看見房裡空無一人,不只如此,新添不久的家具與棉被甚至也都乾淨齊整地像是從未使用過,床單雪白而刺眼。望著那樣的景象,Leopold若有所思,關上門就往下一扇門走去。


  下一扇門是他收養的第三個孩子Mozart的房間,Leopold站在門前正打算敲門,卻突然聽到了器皿破碎的聲響。


  「Mozart?」Leopold問,語調不自覺加重,「怎麼了?那是什麼聲音?」


  裡頭沒有回應。Leopold沒有考慮太久,便逕自宣布:「我要進去了。」接著他推開門,差點撞上出現在門後的Amadeus。


  「父、父親!」Amadeus看到是他,立刻從原先的慌張變得更加焦慮。他對稱呼Leopold為父親還有些陌生,每次呼喚都得鼓起好一番勇氣,「您不是要出差一週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事情做完就提早回來了。」Leopold回答,見到Amadeus還擋在門口,似乎沒有要讓開路的打算,有些狐疑地問:「Mozart呢?」


  「他……方才說有些睏,所以現在睡著了!」Amadeus遲疑片刻才回答,語調中明顯帶著生硬與慌亂,Leopold立刻查覺這是謊言。


  「Amadeus。」Leopold壓低聲音,慣處於上位者的威嚴不自覺散發,立刻讓Amadeus神經繃緊,雙腿發抖,嘴唇咬得發白。但讓Leopold驚訝的是,Amadeus並沒有改口或是辯解,只是慘白著臉沉默,眼圈隱隱泛紅。很少有人能在Leopold面前挺直背脊,即使是成年人也一樣,這讓Leopold忍不住再高看了這個孩子一些。


  坦白說,收養Amadeus是個意外。


  畢竟他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並且為他們的優秀感到滿足,上個月之所以去育幼院,也是因為Salieri和Antonio告訴他,他們發現了一個很有音樂天賦的孩子,為了不讓天才被埋沒,他才打算考慮收養Mozart。但當兄弟兩人一同出現在他眼前,Leopold表示只打算收養一個孩子時,Mozart立刻大哭著反對,而表現得比較成熟的Amadeus反應也讓人出乎預料。


  照常理來說,待在育幼院的孩子通常會明白離開才是更好的選擇,即使不願意分開,也會勸哄對方,但Amadeus完全相反,他像是隻負傷的小獸緊緊抱住了哭泣中的Mozart,不管誰來都不願意鬆手。


  育幼院的院長上前勸了幾句,卻怎麼樣也換不到Mozart的同意與Amadeus的放棄,只能尷尬地對著Leopold陪笑,生怕得罪了這個最大的贊助者。


  但這對兄弟的態度並沒有讓Leopold失去耐性,反而開始讓他覺得有趣,於是他先請院長離開,接著在兩人面前蹲下,像是對待成年人那般直視他們的雙眼。


  「你們應當知道跟我走才是最好的選擇。」Leopold對著兩兄弟,尤其是Amadeus道:「不只是對育幼院好,對你們兩個的未來也都是,尤其是你,Amadeus。」


  Leopold的聲音低沉而磁性,讓Mozart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Amadeus也漸漸收斂怒容,但他仍然強撐著表情開口問:「為什麼?你把Mozart帶走了,為什麼我會變好?」


  「我的財力可以支撐Mozart獲得更好的生活環境,得到更好的教育,讓他的天賦有發揮的空間。如果他繼續待在現在這裡,這裡不可能會有足夠的資源澆灌他的才華。」看到Amadeus有打算開口的意思,Leopold伸手阻止了他,並且繼續說了下去,「我知道你愛Mozart,你也願意付出一切去成就他,但你太年輕了,不應該在這個年紀就決定未來應當背負著誰的人生而活,也沒有人可以背負起另一個人的人生,而若是等到你們都能夠賺錢的那一天,他早就已經錯過最黃金的時光,淪為庸才。讓他跟我走才是對你們最好的選擇。」


  「你怎麼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Amadeus問,表情卻已色厲內荏:「說不定你的公司明天就倒了。」


  「我當然不能否定這個可能。」Leopold平靜道:「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但我提供的是現在最好的。」


  即使有些缺心眼的天真,Mozart仍聽懂Leopold的言下之意。他留下來反而會成為Amadeus的壓力。「……但我不想跟Amadeus分開。」Mozart用軟軟的嗓音委屈說著。


  「我能一個月帶你過來一次,像我帶Salieri跟Antonio來一樣,你很喜歡他們根本不是嗎?你也可以回來,送大家小禮物或糖果餅乾,也能夠陪伴你的兄弟,或是等你再大一點,如果想自己搭司機的車過來也可以。至於花費的部分,我會比照我的前兩個孩子對待你,這意味著如果你每學年能獲得A以上的成績,參加競賽或是比賽的結果也很出色,你就能存到足夠的錢替你的兄弟支付學費。」Leopold耐心回答,「我想這是你能做出的最好決定,你可以靠自己幫助你的兄弟。」


  「……可是,你應該有很多錢吧,你就不能同時收養我們嗎?」Amadeus低聲問,語氣中帶了點祈求。


  「你不能為此就認為我必須幫助你們,世界不是這樣運轉的,而我要怎麼規劃我的金錢也是我的權利。很遺憾,我已經收養了兩個男孩,而四個很明顯對我來說又太多了。」Leopold平鋪直敘卻沒有留情地輕聲說著自己的決定。


  Mozart把眼神望向自己的弟弟,雖然他比Amadeus大兩歲,是哥哥,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哥哥的樣子,遇到事情只會哭,逼得Amadeus必須堅強起來照顧他,並決定他們未來該往哪去。但這次或許他該學習自己做選擇了。他不想成為Amadeus的負擔,他也想成為能幫助Amadeus的人。


  「Amadeus……」Mozart輕輕拉了拉Amadeus的衣角,臉頰上淚痕還沒乾,眼裡卻已經閃著星星點點的光,「我覺得……他說得對。」


  Amadeus眼裡閃過明顯的掙扎,他看著Mozart,看著自己年幼而需要照顧的哥哥,看著他帶著淚水的雙眼與臉龐,即使身穿最普通樸實的衣物,Mozart仍然彷彿是從星辰墜落塵土的金髮小王子,即使是苦難也沒有抹滅他的精緻。


  只是這又能持續多久?在生活苦難淬煉之下,所有星星終究會淪為塵埃。


  Leopold彷彿可以聽見Amadeus心裡的堅持正在動搖、崩塌,很快地,他就會如同Leopold所想般退讓,做下對自己與Mozart最好的決定。


  這是個合理的選擇,但Leopold卻突然覺得這一切都讓他有些意興闌珊。他不想等了。他站起身,還沒開口,卻聽見Amadeus堅定的聲音。


  「不!他說得不對!」Amadeus提高音量,「你不要跟他走,我會有其他辦法的!」他死死抱住Mozart,把他的臉抱在自己懷裡,全身顫抖仍然不肯放手。


  「你能有什麼辦法?」Leopold問。一個男孩還能怎麼做?沒有力量的人只能面對必然的分離。他突然覺得自己彷彿正在扮演童話故事中拆散家庭的惡人。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絕對不能跟你走!」Amadeus在Mozart耳邊說著,「Mozart,原諒我,我不能讓你跟他走。我知道,如果我在這裡認輸了,讓他帶走你,以後我就會一直認輸,那我只會離你越來越遠,我不想變成那樣!」


  沒想到會在一個孩子身上聽到這麼有趣的說法。Leopold想,卻有些認同Amadeus。習慣退讓的人只會一再退讓,最後成為無法翻身的弱者。


  「即使你知道,將他留下來只是在扼殺他的未來嗎?即使他的未來會窮困潦倒,難以維生?」他刻意問。


  「如果你要將我們分開,如果Mozart的未來不會有我……那我寧可他沒有未來!」即使滿臉淚水,即使全身顫抖,Amadeus仍然強硬的回答。


  Leopold彷彿看見Amadeus眼裡有黑色的焰火燃燒,那種偏執就像是強烈的佔有慾,幾乎化為實體。這個孩子讓他提起了興致。他刻意將兩人留在了那間房間,婉拒了育幼院院長的挽留,彷彿被激怒般快步離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期待火焰被壓抑後,究竟會熄滅,還是燒得更加旺盛?


  他在兩週後得到了答案。當他陪著Salieri與Antonio定期拜訪育幼院時,重新遇到了Amadeus與Mozart。這次兩人的模樣比他上次見到他們時狼狽多了,即使穿得是乾淨整潔的衣服,兩人臉上卻明顯有種被磨損掉的神情,也不知道這幾天到底被怎麼折磨了。


  「Leopold先生。」Mozart呼喚他,而Amadeus只是點了點頭,面無表情。


  「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還可以。」Mozart畏縮回答。


  「糟透了。」Amadeus沒好氣地補充,「院長氣炸了,覺得我們太不識相,其他人也跟著開始討厭我們了。」


  「那後悔了嗎?」Leopold問。但沒想到不只Amadeus搖頭,連Mozart都跟著搖頭。他有些意外:「為什麼?」


  「因為和Mozart在一起才是我要的。」Amadeus回答。


  「即使一切都會變得更糟?」


  「你嚇不倒我的。」Amadeus瞪著他,而Mozart只是牽著他的手笑。


  這兩個孩子都出乎他的預料。Leopold想。執著是成功者不可缺少的要素之一,天份當然也是。就算Amadeus的這股情緒只是偏執,也值得好好培養觀察。


  他滿意地起身,揉亂兩個小男孩的金髮與黑髮,吩咐人加急辦好手續,自己則是當天就把兩人領了回家。離開育幼院時,Mozart一手牽著Amadeus,一手牽著Leopold,Amadeus手裡則是一個小小的行李袋,其他過去都被他們遺留下來,等著被時間遺忘。在車子往前開出好一段路後,兩人牽著手,一同從車子的後車窗往外看,看著育幼院的灰色尖頂消失在路的盡頭。


  「你們可以應當稱呼我為父親。」Leopold告訴他們。


  「Papa?」Mozart試探性地問。


  「也可以。」Leopold點頭允諾。


  擔心兩人會畏懼陌生的環境,Leopold讓Salieri與Antonio兩兄弟跟他們好好培養感情,自己則是因為公司的一個大案子暫時無法抽身。但不到兩週後,兩兄弟的學校相繼開學,他也剛好必須出差幾天,只得將而現在看到Amadeus面對他時緊繃的反應,顯然比剛來這個家時對他更加陌生。


  真不該去出差的。Leopold嘆了口氣,但後悔也沒什麼用,現在主要是得看看Amadeus到底在搞什麼。


  「讓開,Amadeus。」Leopold壓低聲音。即使讚賞Amadeus的個性,被違逆仍讓他有些不悅,但此時Mozart的聲音卻突然從房裡傳來,「Papa?你回來了?」Amadeus立刻轉頭衝回房間裡,壓住本來準備下床的Mozart。Leopold順勢走進房間,看見滿臉潮紅,眼神濕潤,躺在床上咳嗽的Mozart。


  「著涼了?」他問著Mozart,「Amadeus,這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Papa,是我跑去淋雨……」Mozart軟著聲音道歉,卻被Amadeus搶話,「是我拉著Mozart去淋雨的!」


  Leopold看著兩人爭相承認是自己的錯,忍不住笑了一聲。


  「不過是兩個孩子,真的覺得我會因為你們貪玩處罰你們?」他問,看兩個孩子都吶吶的不敢回答的樣子,果斷自己回答,「沒錯,我會。」在看到兩個孩子驚慌的表情後,他又低低的笑了起來。


  帶著笑意的成熟男人嗓音有著謎樣的磁性,讓Amadeus和Mozart都有些傻了。看著兩個孩子都露出符合年齡的呆樣,Leopold在Mozart的床沿坐下,用手背試了一下他的額溫,感覺到有些燙手的溫度後蹙起眉問:「有點燙,吃過藥了嗎?」Mozart搖頭。


  「我想也是,你們連我都想瞞著,怎麼可能讓醫生過來。」Leopold看了下時間,等到醫生開車過來已經是深夜了,他決定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會照顧Mozart,Amadeus去吃飯,吃飽就回房間待著,別被傳染。」


  Amadeus看起來有些不滿,但Mozart用小小的手推著他,嘟起嘴催他,「快去吃飯,聽Papa的!」他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Leopold也下樓,拿了體溫計跟退燒藥,又從桌上夾了些清淡的菜與一碗湯,用餐盤一併帶上樓,放到Mozart床上。「先吃飯,吃飽吃藥。」


  「我不想吃。」Mozart拿叉子戳了戳菜,他覺得沒有胃口,他只想睡覺。


  「不想吃也要吃,吃藥前不吃東西很傷胃。」Leopold告訴他,但Mozart仍然不願意,嘟著嘴在床上扭來扭去,一口都不吃。


  「不聽話是會被處罰的喔?」Leopold壓低聲音,Mozart瑟縮了下,雖然看起來很害怕,但那種懼怕又不太相同,不是真的打從心裡的畏懼,而像是看到一隻漂亮的老虎,又怕被咬又想要摸一把,躍躍欲試地。


  「我生病了,Papa不可以處罰我。」


  「我可以。」


  「那你要怎麼處罰?」他小小聲地問。


  Leopold想了想,「我會打你屁股。」


  「這樣太壞了。」Mozart撒嬌地抱怨,「Papa這麼多天沒有回家,一回家就欺負我太過分了。」


  「這不是欺負,這是愛。」Leopold對他說,「就是因為愛你才會打你。」


  Mozart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被打屁股會很痛……」


  「不會很痛,我會輕輕打。」Leopold誘哄道:「而且如果做了壞事不被處罰,心裡會更不舒服的。」


  「這樣啊……」Mozart似懂非懂的點頭,像是海綿一樣把Leopold教給他的知識牢牢記住,「所以Papa現在要處罰我了嗎?」


  「先吃飯。」Leopold舀了一匙蔬菜濃湯,親自餵到Mozart嘴邊。


  「好吧。」Mozart嘟著嘴,勉為其難地張嘴喝了,Leopold也耐著性子一口接著一口餵著。


  被餵下半碗濃湯後,Mozart真的吃不下了,搖頭拒絕了Leopold。Leopold也沒逼他,端走餐盤後試了試他額頭。喝完熱湯後Mozart額頭出了汗,溫度似乎有下降,但摸起來仍然有些溫熱,無法確定他是否已經退燒,於是Leopold拿來體溫計夾在他的腋下,決定依照溫度決定是否把家庭醫生叫來。但吃了點東西後Mozart稍微恢復了精神,動作也開始不安份起來,一面纏著Leopold聊天一面幾次試圖跑下床去看Amadeus,在溫度計第三次滑掉之後,Leopold終於決定不再寬容,而是將Mozart翻身,拉下他的褲子。


  「Papa!」被翻過去的第一時間Mozart還在咯咯笑,等到褲子被脫掉之後他才發覺事情不妙,奮力掙扎卻被成年男性厚實的大手給牢牢壓在床上,他立刻出聲求饒,「放開我!」


  Leopold懲戒般打了他的屁股兩下,力道不大,但仍然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紅色的指紋。雖然不是很痛,但愛面子的Mozart還是覺得丟臉,立刻哭了起來。


  雖然Leopold確信自己力道控制的很好,但Mozart哭得實在太可憐,讓他忍不住也開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下手太重,原先萌芽的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卻也沒淡,緊接著又升起了隱隱約約的愧疚與憐愛。把趴在床上的Mozart抱進懷裡後,Leopold擦拭著Mozart臉上掉個不停的淚珠,放緩嚴厲的聲調低聲道:「好了,乖,別哭了。」


  「嗚嗚嗚好痛……Papa是大壞蛋!」Mozart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滿臉淚水哭得可憐兮兮。


  「真的很痛?」Leopold問,而Mozart瘋狂點頭,「那好吧,揉一揉就不痛了。」他一面說著,一面開始揉捏被打紅的部位。


  紅腫的皮膚被粗糙的指腹擦過時有點刺痛,緊接著就是溫熱掌心帶來的暖意,Mozart原先還抽抽噎噎著,抓著Leopold的襯衫擦臉,把白色的布料弄得濕漉漉又皺巴巴,但很快地他就開始從鼻子裡發出細微的哼聲,舒適地窩在Leopold懷裡享受帶著隱約刺痛的酥麻感。


  「不痛了?」Leopold問。


  「還會。」Mozart不想這麼快讓他收手,於是賴皮似地又擠出了兩滴眼淚。


  Leopold當然也發現了Mozart的小心思,沒讓他得逞,而是又輕輕拍了他的屁股兩下,接著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體溫計,「先量體溫。」


  Mozart應了一聲,自己拉高衣服等著體溫計,下一秒卻發現自己的雙腿被往上凹,冰冰涼涼的觸感貼到自己的屁股上——準確來說,是縫隙當中那個小小的開口。還沒來得及問,一個堅硬光滑又濕冷的細長物體就被塞進他的屁股裡,Mozart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聲音也下意識委屈起來,「Papa?你在做什麼?」


  「量體溫。」


  「為什麼是從這裡?」Mozart不滿地扭動了下,卻被Leopold牢牢抓住。


  「剛剛你不肯乖乖夾緊,所以我決定放在一個不會掉的地方。」Leopold表情嚴肅,微微低啞的聲音卻隱約有著笑意,他警告Mozart,「別亂動,溫度計碎掉割傷你的話,你就會有好幾天不能下床,也不能吃飯,只能一直躺在床上,直到把傷口養好才能下床喔。」


  「我不要!」


  「那就乖乖的。」


  Mozart立刻安分下來,乖乖窩回Leopold的懷裡,手指拉著他的襯衫,哼著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曲子。Leopold則是盯著委屈的含住白色異物的粉紅色穴口,看著細小的皺摺緩慢地瑟縮著,像是試圖吐出入侵者,卻只能在陌生的進犯中認輸,被漸漸軟化。Leopold忍不住動了動體溫計,立刻聽到Mozart口中傳出不滿地哼聲。


  「會痛?」雖然他有塗潤滑劑,但如果Mozart很緊張還是可能會感覺痛。


  「不會,可是怪怪的。」Mozart皺著精緻的小臉回答。


  「不會就好。」Leopold又將體溫計往內探了探,一面摸著Mozart的背安撫他放鬆,直到感覺探入的深度差不多時才停手。


  三分鐘後,測量到準確體溫的溫度計嗶嗶叫了起來,Leopold慢慢拔出體溫計,確認溫度已經降了下去,放下了心。


  今晚如果沒有再發熱應該就沒問題了。他心想。接著去浴室擰了條熱毛巾,替Mozart把溼透的睡衣換掉,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乾爽的衣物和熱毛巾帶來的暖意讓Mozart昏昏欲睡,但他的手卻仍然抓著Leopold的衣服不放。


  「睡吧,我會在這裡。」Leopold側躺在他身旁,調暗光線,開始輕輕地拍著Mozart的胸口。


  「Papa……晚安。」Mozart低聲道。


  「晚安,小王子。」Leopold親吻他的額頭。


  直到把Mozart哄睡,Leopold才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抓得死緊,怕吵醒已經睡著的Mozart,他索性把衣服脫下,赤裸著上身離開房間。


  如他所料,Amadeus正蹲在Mozart門外等著他,看到他出來立刻跳起身,痠麻的腿卻讓他站不太穩,只能扶著牆,像出生的小鹿一樣抖著腿站,緊張卻又不敢太過大聲地問:「Mozart怎麼樣?」


  「燒退了。」Leopold簡短回答。


  「那就好。」Amadeus鬆了口氣,下一秒卻雙腳浮空被Leopold抱了起來。他還來不及反應,Leopold就已經將他抱回他的房間,替他蓋上被子。


  「很晚了,你也睡吧,明天醒來Mozart的病就會好了。」Leopold對他道,把房間的燈關了,只留一盞夜燈。


  「但是……」


  「什麼?」


  「父親,都是我的錯,請不要懲罰Mozart。」Amadeus挺起胸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卻只像隻嘶吼著,假裝自己已經鼓起勇氣,但尾巴仍然縮在背後的小獅子。


  「如果你不繼續討價還價,我會考慮的。」Leopold帶著笑意道:「晚安。」


  「晚安。」Amadeus低聲道,不甘願地在Leopold關上門前閉上雙眼。

  

  Leopold回到自己房間後洗了個涼水澡。在洗去一身風塵與雜念後,他擦著頭髮神清氣爽地坐在床邊,沒有打開燈,而是在漆黑的房內望著窗外的黑夜。


  無月的黑夜裡,只有幾顆星子在雲層間隙閃耀,雖然不大,卻是難以忽視的明亮,各自佔據了一片天空,就像是他未來的期望。


  想到可以把四個孩子都依照自己的喜好養大,Leopold就對將來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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