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仰馬翻的一天終於結束。或許是臨近戰爭的原因,近來走私案件層出不窮,許多帶有殺傷力的生物或者魔法道具不斷被偷渡進美國國境內,造成了大大小小的麻煩,美利堅魔法國會的成員近期疲於奔命,努力將每一個被捲入的莫魔都消除記憶,但魔法暴露風險等級指示鐘的指針仍然好幾天都落在危險的黃色區段裡。
今天他們好不容易將一個以馬戲團作為掩護的走私巫師組織全數抓捕後,指示鐘的指針終於降到了藍色的高風險區,所有人都暫時鬆了一口氣。
「仍需提高警覺。」在下班前的例會當中,美利堅魔法國會魔法安全部部長波西瓦·葛雷夫強調,「不可太早鬆懈。」所有人皆應聲同意。
將文書處理的工作留給助手蒂娜·金坦後,葛雷夫披上圍巾穿上大衣,離開辦公室。
推開旋轉門後,迎面而來的是紐約刺骨的寒風,臨近冬季的黃昏,陽光已開始稀薄,天色昏暗,但街燈卻還沒被點亮,影影幢幢的黑影在暗巷裡晃動,馬車垂頭喪氣的踏步,街上的行人全都壓低帽沿,低著頭快步行走,沒有人有心力注意他人。
葛雷夫穩步行走,略帶鞋跟的皮鞋在石磚路上踏出規律的腳步聲,大衣被風獵獵刮起,在他的身後翻滾猶如黑色的浪潮,不遠處尖頂的灰色瓦片房頂上,不詳的烏鴉在陰鬱的烏雲下盤旋,黃銅色的眼睛注視著他。
似乎有人跟在他的背後。
離開魔國會不到兩個路口,葛雷夫敏銳的神經就察覺到他似乎被跟蹤了。跟蹤他的人技術相當拙劣,不太會消除自己的蹤跡,舉止甚至有些莽撞,似乎不是巫師。平常他可能會提起興致戲弄對方,但今天他急著回去,因此拐進一個巷口後便用消影術消除了自己的蹤跡。
現影術出現的位置是他的家裡,葛雷夫脫下圍巾,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感覺到房間裡有其他人在。他悄悄掏出魔杖,一轉身卻從迎面而來的香氣當中辨識出來人是誰。
「我想這應該不是葛雷夫家族的待客之道?」陰鬱到有些過份柔軟的聲調從陰影處傳來,葛雷夫握著魔杖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他仍然放下魔杖,單膝跪地低垂著頭。
「我的主人。」他低聲呼喚,「什麼風把你吹來這裡了?」
「我聽聞計畫毫無進展,很擔心你是不是無法兼顧雙重身份,因此決定親眼來看看擔任上美利堅魔法國會魔法安全部部長的你,最近是否被什麼繁瑣的事情纏心。」坐在柔軟的紅色躺椅上的男人——蓋勒·葛林戴華德彈指點燃了壁爐裡的火,火光立刻把房裡的寒意驅離,他又招手,使用無杖魔法將房裡另一張椅子拉到自己身側,「請,坐下吧。」
葛雷夫起身坐下,抬頭時注意到火光中的兩人穿著相似的衣物。葛林戴華德注意到他的眼神,滿意的彈了彈自己的,又或者該說是葛雷夫的大衣,「我一向喜歡你的穿衣品味。」
「那是我的榮幸。」
葛雷夫不喜歡他人私自觸碰他的私有物品,但面前這個人並沒有讓他回絕的選項,因此他只能順服的接受,連心懷不滿的餘地都沒有。
「咖啡?紅茶?或是來點餅乾?你喜歡果醬嗎?」
「感謝您,不過不需費心。」葛雷夫推拒,但沒等他回答,葛林戴華德就已經替兩人斟上了兩杯正在冒著熱氣的紅茶,裝在杯緣有著金邊的精美骨瓷茶具當中遞給他。
「剛從外面回來一定很冷,來,把這杯喝完我們再繼續談?」
包含在溫柔語氣內的是難以拒絕的命令,葛雷夫相當明白這並不是個問句,因此只得低聲謝過。溫熱的茶水帶來暖意,讓他原本冰冷僵硬的指尖變得柔軟,但他並不覺得放鬆,反而在葛林戴華德友善的笑意下變得更加緊繃。
葛林戴華德的白髮被紅豔的火光鍍上了一層橘紅,看上去似乎溫和無害,但葛雷夫清楚明白的知道面前這人是史上最強的黑巫師,計劃要清洗整個世界,讓巫師凌駕於人類之上,不繼續在暗地裡躲藏。傳承悠久、血統純正的巫師家族通常無法抵抗他的誘惑,因為他們比一般巫師更自視甚高,葛雷夫家族也不意外。
葛林戴華德慢條斯理的啜飲茶水,舒適的翹著腿坐在軟椅上,垂下的眼簾藏著異色的雙眼。葛雷夫神色平靜,只有他心裡知道此刻他有多麼坐立不安。
在喝完一杯熱茶後,葛林戴華德終於大發慈悲的開口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這裡有什麼打算? 」
兩人相似的服裝讓葛雷夫隱隱有個猜想,卻又覺得那樣的想法太過於荒唐,因此沒敢搭話,只是搖了搖頭道,「不敢確定。」
「我喜歡聰明的人。波西,你什麼都好,就是在某些方面不夠大膽。」葛林戴華德笑著說,「難道你不認為我應該做出與預言相符的行為嗎?我期待在世人眼前變一場偉大的,足以流傳世間的把戲。」
「但我認為您的安全更加重要。」
「又或者是你不捨得現在的地位與身份呢?」葛林戴華德臉上仍然笑意盈盈,葛雷夫的背上卻爬過陰冷的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感覺起來如何?擁有權力、地位、名譽,是所有男人都擁有的野心,簡直像是快感一樣難以割捨,對吧?」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我如同我父母信奉您般的信仰您,期待為您獻上一切。」葛雷夫雙膝跪倒在地,親吻葛林戴華德手指上的戒指。
「我可愛的信徒,證明給我看你對我的信仰。」葛林戴華德溫柔地說,像是撫慰情人那樣用手指滑過葛雷夫的下巴、喉結,來到了被扣得死緊的襯衫領口,別在領口鑲著綠寶石的蠍子領針在他手底下彷彿有了靈魂,閃爍著綠色的光芒。
即使神色鎮定,但皮膚的顫抖瞞不了人,葛雷夫垂下雙眼,脫去厚重的黑色大衣,任由西裝外套與西裝褲滑落地面,鬆開黑色的背心馬甲,拆下蠍子領針,一顆接著一顆將白色襯衫上所有鈕扣解開。很快地,葛雷夫全身上下就只剩下白襯衫與夾著襯衫下擺的吊帶襪,赤裸的身體有種長年不見日光的蒼白,肌理分明而緊實
「親愛的波西,你忘了一件事。但我也不介意由我來做。」
葛林戴華德的手輕輕揮過葛雷夫的胸前,原先一絲不掛的身體上就出現了少許的裝飾。璀璨的綠寶石被點綴在胸前,與蠍子領針如出一轍的造型正懸掛在圓環上,隨著葛雷夫每一次呼吸輕晃,寒冷的空氣讓胸前褐色的兩點瑟縮高翹著,泛起敏感的顆粒。
「像我交代的那樣一直都穿著嗎?」他滿意地問。
「是的我的主人。」葛雷夫低聲道。右胸的孔是在他第一次被家族獻上作為禮物時,葛林戴華德親手替他穿刺的記號,左胸則是在他幾次反抗後,被逼迫著替自己施行的懲罰。這對傷痕已經伴隨著他十多年,雖然已經習慣了胸前細環冰冷的刺激,但經過穿刺的傷口每當被拉扯時仍然帶來細微的異物感,尤其是此次別著的是上次進行匯報時由貓頭鷹特地送來的禮物,與蠍子領針相同設計,重量較以往更加分明,每當行走時,垂墜的異樣感無不提醒他看似嚴肅端正的外衣下隱藏著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身體。
「服侍我,親愛的。」葛林戴華德道。
葛雷夫再次跪下,熟練地解開西裝褲的鈕扣,將已經微微昂揚的分身含進自己嘴裡。他太熟悉這樣的舉動,幾乎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要以什麼樣的速度與角度能讓他的主人感到最舒適,他盡可能的整根吞下,壓抑著欲嘔的衝動。面前與頭髮同樣淺金色的毛髮有著男人麝香的氣味,並不難聞,反而讓他的身體升起了一股熟悉的燥熱。
「我的主人……」他忍不住低聲祈求。
「我允許。」葛林戴華德溫和的回答,將黑色的皮鞋精準的壓上葛雷夫下身已經興奮起來的部位,隨著他的吞吐節奏一下下踩著,並在自己即將在葛雷夫的口腔內到達高潮時,對他施予同樣的快樂。
葛雷夫在痛楚下獲得了快樂,被皮革踐踏的陰莖刺痛發紅,有些地方在木質地板上磨破了皮,但他仍然低眉順眼的將射進自己口中的白濁全數吞下,並將自己弄髒皮鞋的精液一一舔去。
「做得很好。」葛林戴華德稱讚他,滿足的瞇起了雙眼。
「謝謝您。但恕我直言,我仍然認為這並不是個好主意,太過於冒險。」
「你的小小反抗總是可以帶給我極大的樂趣。」葛林戴華德笑著拍了拍葛雷夫的臉,「如果一切都按照計畫進行,不進行任何冒險,那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趣味的事情呢?」
他揮了揮手,原本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就全數被整齊穿戴回葛雷夫身上,讓他又變回那個高高在上的安全部部長,但接著他的面貌卻變得模糊而不引人注意,而葛林戴華德林原本頗具特色的臉則慢慢變為葛雷夫的模樣。
「捨棄你往日的舊身份吧。下一次你出現在他人眼前時,將會是我最寵幸、最得力、最深愛的信徒。」葛林戴華德用葛雷夫的面容彎起了嘴角。
「謹遵您的意志。」葛雷夫黑色的眼睛裡,星火漸漸熄滅。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