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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產|暗巷組】Blue in the face



Blue in the face = 面有憂色/徒勞無功





  他面對牆站著。


  像是那樣就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減到最低。


  牆角有老鼠竄過地面,細細碎碎的步伐後面擺動著長得嚇人的尖細尾巴,濕透的灰毛黏在牠的身上,像是一道無人在乎的影子。牆上的青苔從磚石的縫隙間長出,肆意地在少有陽光的陰暗巷弄裡生長,帶著灰黑色的綠,彷彿吸附了整個城市空氣裡的髒污,連原本是紅磚色的牆,都被惶惶的人心染上陰暗的色澤。


  最近的紐約不太平靜。


  據說,有一陣陰暗的怪風,會在黑夜裡竄出,淒厲的嘯聲,在青石磚地面上留下像是死神的鐮刀劃過的軌跡,但也有人說那不過是風吹過鐵製管道的回音。


  謠言之外,接二連三的氣爆事件讓紐約警官疲於奔命,而那些聲稱自己看到在爆炸現場的居民的胡言亂語更對這樣的情況雪上加霜——他們聲稱,根本沒有瓦斯氣爆,而是有黑色的死神正在收割生命,和謠言不謀而合。


  賽倫復興會相當贊同這樣的看法,但他們不歸咎於死神,而是將一切的禍事推到女巫身上。他們贈恨女巫,其中又以Mary Lou Barebone,賽倫復興會的領袖為最。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在大街上發送傳單,內容寫滿關於女巫的惡行惡狀,甚至在人群眾多的廣場上召開集會,就是為了高調宣傳現在一切紐約發生的怪事都和女巫相關。


  而即將要迎來的選舉在一觸即發的氣氛上頭添了把油,馬車搭載著身著華服的人們,穿梭在大街小巷,舉辦一個又一個的宴會,拉票或贊助、諂媚或利益交換,禁酒令像空氣般被踩在腳底,被點亮的燈不計其數,流光溢彩地把黑夜映照著恍若白日。


  空氣像是有種氣氛隨時要被引爆。


  不遠處的水溝裡發出陣陣惡臭,像是有人的屍體被扔在其中,任由時間慢慢腐化。但他仍然毫不在意地面對牆站著,即使那些腐黑的青苔離他的瀏海僅有幾吋的距離,也沒有要避開的意思。


  這時巷子口傳來規律的腳步聲,聽起來越來越近。


  原本靠牆站著的男孩眼睛亮了一下,盡量以不引起人注意的方式轉頭,畏縮地把目光投向巷口,耳朵緊張地發紅。


  但那個腳步聲只在巷口停了片刻,很快就走遠了。


  男孩眼裡的火光暗了下去。


  「等很久了?」


  背後突然出現一個溫潤的男性嗓音,男孩慌張地回頭,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背後。人影穿著黑色過膝長大衣,披著灰色圍巾,白襯衫扣到最高,領口被黑色領帶繫得死緊,頭髮整齊地向後梳理,神色嚴肅。


  他連忙搖頭,過了一會兒才想到要開口,「Graves先生。」


  「Credence,你不需要對我如此拘謹,我是你的夥伴。」Percival Graves說,稍微放軟了臉上剛硬的線條,親暱地揉捏Credence的肩膀。


  「我,我明白。」Credence不只耳朵,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Credence感覺到肩膀上那股掌心的溫度迅速穿過衣服,讓他全身都暖活起來。


  紐約的秋冬季不但濕冷,寒風也相當的強,穿在Credence身上薄薄的舊西裝外套和襯衫雖然洗得相當乾淨,但是仔細看去能夠發現有許多地方已經被洗得發薄發亮,幾乎可以透光,而衣服看起來也不太合身,過短的袖口讓他的手腕和腳踝都露出一小截,底下蒼白的皮膚白得刺眼。


  「那麼,事情有什麼進展嗎?」Graves問。


  Credence愣了一下,神色陰暗地搖了搖頭。


  「一點消息都沒有?」Graves不死心地追問,抓著Credence的手不自覺更用力了幾分。


  男孩縮了一下肩膀,憂傷地又搖了搖頭,視線又避開了Graves的眼睛。


  「抱歉,我弄痛你了嗎?」Graves問,放鬆了原本掐住Credence肩膀的手,改為在上頭輕輕地按壓,手上散出微微的白光。


  「……沒有。」Credence說,眼神又溜往牆角。


  Graves嘆了口氣,把男孩的臉捧到了雙手的掌心當中,讓他能夠正對自己的眼睛,「Credence,Credence看著我。」


  Credence抬起頭看了Graves一眼,視線又低了下去。


  「你必須相信我,好嗎?」Graves口氣溫和地說,「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男孩點了點頭,耳朵又紅了起來。


  「那這幾天,你仔細看過那些小孩了嗎?十歲以下的。」Graves問,口氣有些急促,「你覺得哪些人像是有闇黑怨靈的力量嗎?」


  Credence沒有說話,只是低低地搖了搖頭。


  Graves定定地看著他,最後放棄地揉了揉Credence的頭,「好吧,繼續努力好嗎?」


  男孩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我該走了,三天後我們同樣在這裡見面,如果有什麼新訊息,你知道該在哪裡聯絡我……」Graves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轉身想走時卻感覺到袖子被拉住。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悶哼。


  Graves回頭,心裡了然地握住Credence的手,將他的掌心翻了過來。Credence的掌心當中是交錯縱橫的傷疤,而上頭有鮮明的新傷口,層層疊疊地覆蓋在已經灰白結痂的舊傷口之上。手被突然握住讓男孩下意識地抽了一下手,卻被Graves緊緊握住,甚至因為握得太緊而帶來隱隱疼痛。


  「放鬆,我不會傷害你。」Graves說,手底散發出白色的光芒,輕輕撫過Credence的手掌,讓那些新生的傷口都漸漸痊癒,只留下陳舊的傷口,讓原本應該摸起來光滑的掌心觸感粗礪。


  「Mary Lou Barebone,她還有再對你做什麼嗎?」Graves問。


  沒有回話,Credence只是從喉嚨哼出低聲,像是一隻被折磨過度,不敢大聲叫喚的小狗,只是可憐兮兮地看著Graves。


  Graves仔細治療了Credence的雙手,接著問:「還有哪裡有傷口嗎?」


  Credence點點頭。


  「在哪?」Graves看了看Credence露出來的手臂,在上頭沒有找到任何傷口。


  Credence避開了Graves的目光。


  Graves有些不耐煩地看著Credence,「我不能待太久。」他說,口氣中帶著嚴厲,「告訴我,還有哪裡有傷口?」


  「……背上。」Credence用幾乎無法聽見的音量說著。


  Graves看了下巷口,雖然此處是陰暗的小巷,但是巷口不時仍然有人穿過,雖然他已經施下魔法讓莫魔不會在意這裡,但是仍然不能擔保這裡是安全的。


  「跟我來。」最後Graves嘆了口氣說。





  Credence盡量以不引人注意卻又好奇的眼光打量著四周。


  Graves帶著他一個瞬移,就到了上次賽倫復興會曾經在門口宣講的銀行,但當他們走上台階穿過側門後,裡頭的樣子卻和銀行截然不同。


  有一座奇妙的時鐘立在大廳的正中央,上頭卻不是分成十二的刻度的時間,而是大致分為七個區塊的鐘面,上頭指著「嚴重不明意外」。而大廳裡面不斷有人在穿梭著,有些人穿著得體笑容雍容,看起來只像是普通人,卻在下一秒便掏出魔杖;空氣中飛著幾隻藍色的昆蟲,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般的生物;還有幾個長相醜怪不像人類,高度只到Credence腰的矮人從他們身邊經過,露出扭曲的微笑對著Graves打招呼。


  Credence看得幾乎要邁不開步。


  「別亂看。」Graves低聲說,拉了Credence一把就把他往電梯裡帶。


  電梯裡的矮人本來歡快地想開口對Graves打招呼,卻在對到Graves冷冽的眼神之後把話吞了下去,快速安靜地按下樓層按鈕。奇怪的是,在這個過程中,那個矮人的眼神一次都沒有對上Credence,即使Credence直直地盯著他看也一樣,就好像Credence只是空氣,絲毫無法引起他的注意力。


  關上柵欄後,電梯發出清脆的輪軸運轉聲,急速往地底降下,接著在幾秒鐘後的一聲鈴響時,打開了兩層鐵柵。


  鐵柵欄外頭是一扇桃花木心門,深咖啡色的門和黃銅色的鎖看起來形狀優美而做工精細,門上有著細細的雕花,仔細看去木紋的花朵似乎還在緩緩搖曳,像是正被微風輕輕吹拂。


  背後的電梯並沒有久留,而是迅速地離開,而Graves揮了一下魔杖,面前黃銅的門鎖彈了一聲,門應聲而開。


  Graves逕自走了進去,把Credence留在門口。


  房間裡相當有Graves的風格,所有東西都一絲不苟地擺著,左邊牆面上從天空到地板都是灰色的檔案櫃,看起來異常壯觀;右邊牆面則是一個壁爐,裡頭擺著全新的木頭。有一張巨大的深色木桌擺在門的正前方,背後黑色的辦公椅主動從木桌後滑了出來靠近Graves的旁邊,卻被Graves一揮手移回原位。大桌後是一扇窗戶,窗外的風景看起來像畫一樣。


  「這裡……」Credence開口,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Graves打斷,「進來,把門關上。」


  Credence連忙踏進辦公室內,回頭關上門。那一瞬間,電梯規律的輪軸聲,還有從上方大廳隱隱飄散而下的人聲都消失了。


  他窘迫地站在門邊,手足無措地看著Graves。


  「放鬆,這是我的辦公室,不會有其他人過來。」Graves簡潔回答,指尖輕點就讓脫下的大衣和圍巾飄到一旁的衣架上掛好。


  Credence慢慢向前走了幾步,這時一張木頭的椅子突然俏皮地從牆角處跳了出來,在他背後停好,Credence明顯被嚇了一跳,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坐吧。」Graves說。


  但Credence猶豫了半天,看起來相當掙扎,最後仍是搖了搖頭,避開Graves的眼睛低聲地說:「我站著就好……」


  Graves看了他一眼,「站著也可以,把衣服脫了。」


  愣了一下,Credence像是沒有聽懂話一樣傻傻地看向Graves。


  「我說,把衣服脫了。」Graves耐心地再說了一次,一邊把襯衫的袖口解開,整齊地向上折了一折,接著再次扣好,「我幫你上藥。」


  Credence的臉紅了起來,他慌亂地搖著頭退後,「不,不用……」


  「我說過,你可以相信我。」Graves說,口氣中稍微帶著點不耐煩,「你不相信我嗎?」


  但這句話收到的反應卻比Graves想像的更大。Credence死命地搖起頭來,眼圈泛紅,握緊的拳頭指甲深深地插進肉裡,全身顫抖。


  Graves連忙走到Credence身邊,安撫似地還住他的肩膀,把他的頭往自己的肩上壓,「嘿,嘿,放輕鬆點。我知道你信任我,你不需要這麼害怕。」


  Credence顫抖了幾秒之後順著Graves的力道,柔順地把頭靠上Graves的肩膀,原本混亂的喘息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現在,我幫你脫掉上衣好嗎?」Graves問,感覺肩膀上的重量微微點了兩下。


  他放開原本還住Credence的手,手指解開了Credence最外頭穿著的西裝外套扣子。Credence輕顫了一下,沒有反抗。


  很快的,西裝外套就被掛在一旁的木頭椅子上,接下來是皺巴巴的黑色領帶,最後再脫下白色襯衫時,Graves聽見Credence牙根裡發出的一聲悶哼。


  「怎麼?」Graves問,卻發現手上的襯衫背部上有暈染開來的點點粉紅。


  那是血跡。


  Graves施了點力讓Credence轉身,隨即看到了原本應該蒼白到近乎發青的背部皮膚上,密密麻麻地座落著泛紅發腫的橫條紋,有些交錯的痕跡上甚至滲出血跡,而那些紋路就跟Credence才剛被治好的手之前留下的傷痕一模一樣。


  大約是血跡凝固時黏在襯衫上,被脫掉時傷口又被重新扯開,導致鮮紅的血滴此刻正沿著背脊的肌膚滑下。在血跡快要染髒褲頭時,Graves及時用手指拂去了那滴血,但這卻讓Credence的身體再次顫抖了起來。


  「疼?」Graves立刻問,但Credence很快搖了搖頭。


  Graves皺起眉頭,剛剛手指間擦過的溫度與其說是涼,不如說是過度冰冷,大約在寒風中穿著絲毫不保暖的衣物被吹了許久,導致皮膚難以回暖,再加上那些陳年的傷疤,讓Credence的背部更像是佈滿劃手的鱗片,使得他摸起來像是隻冰冷的蛇。


  「不疼……癢。」Credence顫著聲音說。


  「一樣是腰帶?」Graves問,聽見Credence輕輕地哼了聲。


  Graves看著那些傷口,有些大概是因為沒有好好處理,又在舊傷上疊了新的傷口,導致有許多瘡口已經化膿,還泛著透明的黏液。


  「有點嚴重,會多花一點時間。」Graves說,拉著Credence走了幾步讓他稍微彎腰,雙手撐在桌子上,「站著不方便,扶著桌子。」


  Credence溫順地照辦了。


  化膿的傷口只是用普通的魔法效率太低,Graves想了想決定用恢復更快也更沒有後遺症的魔藥。於是他轉頭從大桌的抽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一罐青藍色巴掌大的罐子。


  一扭開蓋子,房間裡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


  上裸的Credence明顯顫抖起來,但仍然一動不動的撐住身體,咬緊下唇看著桌面,偶爾才抬起頭來偷偷看Graves一眼,像一隻陰影裡畏縮的小動物。


  「會冷嗎?」Graves一個彈指,讓壁爐瞬間升起了火。


  「沒,沒關係。」Credence說,但是火焰讓房內溫暖了許多後他明顯鬆了口氣。


  「這會有點涼。」


  Graves使用魔杖讓藥液從罐子中浮出,透明藍而有著淡淡水光的藥膏看起來像是濃縮的湖泊,隨著魔杖的尖端緩緩移動,接著貼在Credence的背上。


  Credence立刻彈動了一下,但是雙手卻沒有移開桌面一分。


  「疼?」Graves問。


  「……冷。」Credence輕聲地說。


  「忍耐點,推散就好了。」Graves不自覺地跟著放低音量,使用魔杖一吋一吋的把藥膏敷上Credence的身體。


  但或許是藥膏太過黏稠,又或是凹凸不平地傷疤讓塗抹變得困難,導致魔杖移動並沒有順利把藥膏推散,而是不平均地在Credence背上留下了或深或淺的水波,這讓一向要求完美Graves感覺心情煩躁,於是他索性給自己的雙手消毒後,拋下魔杖,直接用手掌貼上Credence的背,打算直接用手把藥膏塗勻。


  手掌貼上背部的瞬間,Credence忍不住從喉間溢出呻吟。火燙的溫度貼在敷滿冰冷藥膏的背部感覺異常的舒適,像是在寒冬中把凍僵的手腳伸進暖水當中,那一瞬間溫熱的感受就讓他幾乎要落下淚來。


  Graves僵了一下,年輕男孩壓抑的呻吟聲像是不自覺流出的美好樂音,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感受更多。他的眼神變得深沉,手掌塗抹的動作也稍微加了點力。


  Credence咬緊嘴唇,滿臉通紅的閉上眼睛,Graves的動作不算太輕揉,這讓藥膏在塗抹背部時除了微涼的刺疼感之外更加深了一層摩擦的疼痛,但他卻絲毫不覺得難受,反而在心裡隱隱祈禱著這樣的疼痛繼續持續下去。


  「還冷嗎?」Graves問,聲音帶著嘶啞,而Credence搖了搖頭。


  雖然Credence整個露出來的背部都被透明藍的藥膏包覆,但Graves仍然明顯可以看出底下的粉紅,而最紅的就是耳朵,幾乎已經像是熟透的莓果色。


  像是等待採擷。


  Graves試圖忽略腦中紛雜的思緒,而是集中精神在那些傷口上。這個方法效果不錯,細心的塗抹傷口就像是填補裂縫一樣,很容易讓人精神專注,但這卻也讓Graves看見一道不明顯的傷痕,一路從側腰延伸進褲子底下。


  「傷口不只在背部,對吧。」Graves問,果不其然地看到Credence顫抖了一下。


  這次Graves沒有再多做詢問,拿起放在桌上的魔杖一下揮舞,就把Credence的褲子解開,都脫了下來。


  毫不意外地,Graves在背對他的Credence的臀部上看到更多的傷痕,甚至比背上更加明顯。大概是因為這個部位肉更多,打起來不需要手下留情,因此即使大半傷口已經結痂,看起來仍然比背部的傷口更加猙獰。


  即使褲子被脫掉,Credence仍舊沒有反抗,依然把雙手安分地撐在桌面上,只是身體明顯地哆嗦起來。


  「別害怕,我不會打你。」Graves說,下意識地問:「走路會痛嗎?」


  Credence沒有回答。


  Graves並沒有追問,只是又多取用了一些藥膏出來。藥已經塗到一半,既然已經看到傷口的存在,那絕對沒有忽略它的必要。於是在背部的傷口全數塗抹均勻之後,Graves把手沾上了新的藥膏,準確地按上了那兩辦軟肉。


  悲鳴聲立刻從Credence口中傳出,大約是Graves第一次從Credence口中聽見最大的聲音。


  「很痛?」於是他問。


  「……疼……」Credence回答,聲音打著顫,「很疼……」


  「忍耐點,藥推散很快就不痛了。」Graves有些冷酷地回應,手卻精準的擦過每一條傷口,讓Credence不斷顫抖。


  Credence明顯感覺到這次的疼痛跟剛剛略帶舒服的觸感明顯不同,不但力道重了許多,疼痛感也更加強烈。但是他卻感覺到後頸陣陣發麻,腦袋也一片空白,很快他就悲慘地發現,自己在這樣的疼痛中,分身居然緩緩挺了起來。


  他不想被當成一個變態!


  「好,好了!」Credence忍不住掙扎起來,從一旁的椅子上拉過衣服蓋住下半身,轉過身面對Graves,不讓對方的手在自己的背上繼續移動。


  手底下揉捏著的肉在瞬間就被抽走,Graves感覺到自己心裡掀起一股不知名的怒火,聲音也忍不住重了一點,「好了?誰說好了?」


  從來Credence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就連在即將要鞭打他的Mary Lou Barebone面前他也只會顫抖和咬牙,卻敢對自己反抗,莫非是自己對他太好,讓他學會反抗了?


  「在我說好了之前,有允許你移動了嗎?」Graves冷酷地說,「趴回去。」


  Credence顫抖了起來,「對,對不起……」


  「我不會說第三次。」Graves聲調冷硬地開口,「放下衣服,趴回去。」


  Credence咬緊下唇,最後抖著手僵硬地把衣服從原本擋住下半身的位置抽走,放在椅子上,但這樣同時也讓原本被蓋在衣服下高高翹起的分身被Graves看得一清二楚。


  Graves瞬間就明白了Credence掙扎的原因,他心裡頭那股暴虐在瞬間消失,接著湧上的反而是有些想笑的情緒,還有同時明顯揚起的慾望。


  看著男孩被剪得亂七八糟的頭髮,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肌膚,細瘦看起來營養不良的四肢,被緊咬至泛白的下唇,眼眶裡還含著淚水,還有和這一切反差極大,即使男孩快要哭泣仍舊高高地彰顯自身存在感的分身,上頭正汨汨滲出透明的黏液,Graves感覺到一把火焰正在他身體裡指揮著他,渴望征服面前這個營養不良的孩子。


  他從來不是什麼虧待自己的人。


  而對Credence好跟滿足自己的慾望在現在明顯毫不衝突。


  眼看著Credence眼圈泛紅,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Graves仍然板著臉厲聲說著,「不趴回去還在等什麼?」


  Credence立即乖巧的恢復趴在桌上的姿勢,但是渾身仍然顫抖著,因為恐懼而難以自制的發抖。


  Graves從後方將手掌再次貼上發紅的臀肉,但這次並不是仔細的上藥,而是相當有節奏地揉捏起富有彈性的兩辦軟肉。臀部的肌膚明顯較背部滑嫩,大約是復原較快的關係,上頭並沒有明顯能摸出來的舊傷,而是需要仔細摸索才能察覺那些已經痊癒的肌膚上細微的不平。


  「現在還痛嗎?」Graves問,手裡惡意地將軟肉依著自己的喜好隨意揉捏。


  「痛……」傷口被狠狠揉過的感覺當然是痛的,因此Credence只能打著顫回答,但他明顯感覺到Graves似乎沒有繼續發怒,於是放鬆了一點。


  「只有痛嗎?」Graves問,瞇起眼睛,「誠實回答。」


  「……舒服。」連從喉嚨擠出這幾個字都幾乎讓Credence咬了什麼,原本只是扶在桌上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換了姿勢,改成手肘靠在大桌上,讓陷下的腰線和下頭發紅的屁股變得更加明顯。


  Graves眼裡的顏色變得更深了。


  Credence感覺到原本在外頭揉捏的手指緩緩地滑進他雙股間的縫隙當中,清涼的藥膏擦在敏感的股間皮膚帶來的刺激異常強烈,令人分不清是冰涼來是火辣的疼痛在那一瞬間像是在Credence腦中炸開了一樣。


  「那裡沒有傷口……」Credence哀求地說著,Graves卻絲毫沒有理會的打算,而是繼續朝著自己的目標尋去,最後手指在一個小小的皺褶前停了下來。


  「你害怕嗎?」Graves問,看見背對他的Credence微乎極為地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這讓他有些意外的略微張大了眼睛,「為什麼?」


  「……Gra,Graves先生說過,不,不會傷害我……」Credence顫著聲音說。


  天真,天真的孩子。


  Graves在心裡笑著,聲音卻更加誘哄,「對,相信我。」


  Credence努力點點頭,下一秒就感覺到冰冷的滑膩液體裹著溫熱的粗長物體闖進了他的身體,他立刻無聲地尖叫,繃緊身體死死夾住侵入身體的異物。


  Graves感覺到自己的中指還沒完全探進就被死死夾住,男人粗大的指節即使有潤滑的藥膏幫助,仍然不能流暢的進入。而即使只是插入一個指節,對於男孩從未有外物進入的身體來說也太過刺激,Credence僵硬的繃緊全身,脖子上開始泛出點點汗水。


  「放鬆,Credence,不會痛的。」Graves說,一邊在穴口出倒出更多滑膩的藥膏。


  藥膏接觸到皮膚的瞬間相當冰涼,Credence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卻放鬆了穴口的肌肉,Graves並沒有錯過這個機會,立刻就把中指狠狠地埋了進去。


  Credence顫抖了起來。


  Graves的手指在裡頭停了幾秒,接著緩緩地靠著藥膏的滑膩開始淺淺抽動。


  緊繃的穴口被粗糙的指節不斷擦過的感覺算不上太舒適,反而有種讓Credence想要嘔吐的衝動,但是很快的,摩擦帶來的不適感就和痛感一樣變成了快感的泉源,在Credence沒注意到的時候,Graves已經輕易地在他身體裡插進第三根手指。


  Credence小口隨著Graves每次抽動喘著氣,感覺到自己被壓在桌子邊緣的分身已經硬得發燙,快感不只從那個正被慢慢撐開的地方傳來,就連背上和臀部的傷口都變成了快感的泉源。


  「Graves先生……」Credence並不知道自己要些什麼,只能用渴求的口氣祈求Graves,渴望他帶來的一切。


  「好孩子。」Graves說,手指在Credence的體內抽插,時不時旋轉,在Credence的體內摸索,尋找著。


  很快的在Graves的手指擦過Credence內壁某個不明顯的突起時,Credence細聲尖叫起來。


  「這裡嗎?」Graves問,接著對準了同一個點,用著有些粗魯的力道按壓甚至是摳搔,很快的Credence就顫抖著開始求饒。


  「請不要……拜託……」Credence支離破碎地說著,閉上雙眼混亂地搞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過多的快感幾乎要積累成痛感,但是痛感在他的身上卻又變為快感,Credence感覺自己的眼前全都是繽紛的七彩碎片,想要伸手抓卻什麼都沒有。


  Graves在不久後抽出了手指,Credence吐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感到安心之前,卻聽到Graves附耳在他旁邊,低聲喃念著:「放鬆。」


  接著巨大的疼痛就像是要把他整個人從中間剖成兩半。


  Credence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淚水像是關不上水閘一樣不斷地從他眼裡流出,滑下臉頰,滴在深色的木桌上。背後插進他體內的物體燙熱又巨大,像是要把他原本就略嫌低溫的身體烤壞一樣,每次顫動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想要求饒,但是出口的話卻都變成了不成調的嗚咽,可怕的是,即使是這樣的疼痛似乎也漸漸地往快感轉變,他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握住,而臀部上隔著布料傳來Graves的溫度,讓他一陣恍惚。


  「還是太緊……」Graves喃喃自語,聲音卻比平常聽起來低沉許多。


  沒有管Credence的疼痛,Graves在感覺到原本緊緊套住他的內壁隨著時間過去似乎漸漸放鬆之後,逕自動了起來。


  疼痛幾乎是成倍的刷洗過Credence的腦子,他下意識地想讓自己更加好過,因此用著書桌的邊角開始頂著自己的分身,在疼痛中開始渴求快感。


  Graves注意到Credence的動作,卻沒有阻止他,而是隨著Credence的每下動作開始抽插。原本用來治療傷口的滑膩藥膏在此刻卻成了最好的幫兇,讓原本難以變得移動的交合處變得潤滑,接著就是順暢的進出,讓Graves每一下插入都陷到Credence體內最深處。


  重複的活塞動作很快就讓穴口泛上一層藍色的泡沫,原本冒著冷汗的Credence漸漸感覺到被狠狠撐開,不停被摩擦的甬道開始泛著甜酸,疼痛漸漸退了下去,接著鮮明的快感一絲一絲的爬進他的腦袋,讓他開始顫抖,原本蒼白的臉色開始泛紅,吐息變得黏膩。


  「不痛了?」Graves問,而Credence迷茫地點了點頭。


  狂風暴雨一樣的快感在那一瞬間從被填滿的地方傳出,比原本快上好幾倍的抽插速度讓Credence甚至來不及忍耐就哀鳴著呻吟起來,世界在他的眼前好像被拆散成千片,每一片都帶著桃紅色或黑色的光。


  Credence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尖叫著高潮,接著昏了過去的。





  似乎有溫暖的光在他眼前閃著。


  Credence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到在火堆前的沙發上,四處仍是Graves辦公室的樣子,只有沙發是不知從哪憑空冒出,但是觸感卻非常柔軟。他的身上蓋著一條黑色的毯子,毯子下的身體一絲不掛。


  「醒了?」


  背後傳來Graves的聲音,Credence連忙回頭,看見Graves手中端了杯馬克杯,裡頭飄著甜甜的香味。


  Graves把杯子遞給他,「喝一點。」


  「現,現在……」現在幾點了?


  他本來想問,卻發現喉嚨嘶啞的根本發不出聲音,只能擠出幾個支離破碎的拼音,配合上暗啞的聲調異常難聽。


  「先喝一口。」Graves說。


  Credence照辦了,接著立刻感覺到喉嚨裡像是針刺一樣的疼痛好了許多。


  「已經天黑了。」Graves說,而Credence幾乎是立刻慌張了起來。


  平常他要是晚了一點回家就會被母親打上一頓,何況是天黑了還沒回家,這可能讓他整整一個禮拜下不了床。但是Credence剛想坐起身就感覺到身體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從背部到大腿都像是被拆散過卻又重組一樣,讓他只能跌坐回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再動。


  「不用擔心,送你回去時我會讓她察覺不到你晚歸的事情。」Graves說,安撫似地摸了摸Credence滑出毯子的肩膀,「哪裡還疼嗎?」


  Credence點了點頭,於是Graves指著他手上端著的甜甜液體:「多喝幾口。」


  隨著每一口漆黑卻帶著芳香的藥液被吞下,Credence感覺到疼痛一吋一吋地離開了他的身體,最後只剩下後穴裡仍然有明顯被撐開過的痠脹感,卻不至於疼痛。


  「不喝了?」Graves問,Credence搖了搖頭,「那穿上衣服,我帶你回去。」


  Credence幾乎是在瞬間露出失望的眼神,像是即將要被拋棄的小狗,原本就已經泛著紅的眼眶此時好像又開始積蓄水氣。


  「嘿,別這樣。」Graves哄著,表情溫柔,只有眼裡深處有著誰也看不出來的隱隱不耐,「你對我來說很重要,記得嗎?」


  Credence點了點頭,眼睛裡帶著淺淺的水光。


  「只有你能幫我找到闇黑怨靈,我需要你的幫忙,好嗎?」Graves說,最後Credence低著頭,點了點頭。


  讓Credence穿上衣服後,Graves帶著他回到了地面上,接著一個瞬移把Credence送回賽倫復興會的據點門口。


  「記住,有任何闇黑怨靈的消息,就像往常那樣聯絡我。」Graves說,在Credence身上施了魔法,「現在你可以進去了。」


  Credence深深看了Graves一眼,最後轉身走進破舊的房屋裡。


  港口,有個年輕的巫師,戴著黃黑色的圍巾,拎著沉重的皮箱,輕快地從船上跳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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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吸了口氣。 他替自己又再做了一次心理建設,這才向下踏入像是要把人吞食掉的陰暗洞口,震耳欲聾的音樂正從裡面傳出。 這是家Gay Bar。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但每次面對慾望橫流的景象,他仍是一面升起情慾,一面又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噁心。 他天生彎,和父母坦白後卻沒有得到諒解,於是一個人離鄉背井工作。靠著漂亮的學歷、與三寸不爛之舌當上了補習班的老師。以他的性格來說,其實他更希望可以考上公務員,穩定地在學校內任教,但考量到自己的性傾向,事態爆發時教師的身分很可能反而會給他帶來更多麻煩,那還不如一開始就選擇可以隨時抽身離開的位置。 但隨著指名要上他的課的人越來越多,名氣大到甚至偶爾會被邀請去做演講或拍照等毫無意義的接觸行為,他開始產生厭惡感。今天也是,補習班下課後,一群女學生圍著他嘰嘰喳喳,看似要問問題,其實只是在說一些摸不著邊際的高中生無聊戀愛煩惱,這簡直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但他仍然必須耐心對待,直到她們甘願離開。 他慢慢發覺,他比他自己想像的更厭惡所有人類。但厭惡著人的同時,他又貪求著體溫與觸碰。 他也厭惡這樣的自己。 而今天,壓力與一個學期終於結束的釋放感讓他決定——今天要再去臨鎮他還沒成功獵豔的那個Gay Bar冒險。 他也知道自己應該定下來,找個安穩對象,至少找個固砲,而不是每次都得在酒吧重複同樣無聊的開場白、同樣無聊的試探與誇讚、同樣無聊的故作挑逗、同樣無聊的碰運氣直到有人上鉤,但這種事情又談何容易。 他拿出身分證明讓警衛確認已經成年,邊在心裡嘆氣邊走下樓梯,推開地下室防火門的瞬間,原先已經過大的音樂聲伴隨著重低音的鼓點衝了出來,比原本大上無數倍。 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他走向吧台,熟練地要了杯藍色夏威夷,眼光悄悄地打量了室內一圈,果然,還是沒有任何讓他一眼就會提起慾望的人,但他知道,憑著他的外型與身材,很快就會有人主動靠近,從那些人當中勉強挑出一個度過今夜也是個辦法。 他喝了幾口酒,應付了幾個他毫無興趣的邀請,正在猶豫要繼續等等看還是從剛剛的人選中挑出一個時,眼角餘光就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走進門口。 是他的菜。 夏油傑的眼睛亮了。 他盯著那個少年,看見他選了吧台角落坐下,在少年拒絕了幾個狂蜂浪蝶,自己也喝完第二杯酒後,挑了個感覺最好的時機,端著兩杯酒走了過去。 「請你的。」他笑著在少年身邊落座,把一杯酒推過去給他,「藍色夏威夷,喝過嗎?」 「喝過。」少年抬頭,他

【咒術迴戰 | 五夏】成熟大人就該包容吃醋

*17悟x27傑,補習班學生x老師,現代AU *我想你的快樂是因為我相同世界觀 *大塊上肉,玩法多樣小心慎入 - 現在回想起來,夏油傑才察覺這或許是五條悟的吃醋方式。 「不……不、要玩了……快點……」 夏油傑趴跪在旅館的歐風大床上,皮膚在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的性愛當中被烘烤成香豔的粉色,被強硬穿上又半脫、鬆鬆垂掛在身上的紫色龍膽花浴衣已經被汗水與各種液體濕得一塌糊塗。五條悟自己則是穿著前襟大開的灰色條紋甚平,在射了兩輪後肉體饜足,不像往常毛頭小子般躁進,而是有餘裕且饒富興味地緩緩抽動腰部,在已經被操得軟糯濕黏的後穴打著圈。 「才這樣就忍不住了?傑的耐力不太好啊。」 「別玩了,悟……」 夏油傑的手被浴衣的腰帶束縛在背後,不至於到痛卻也難以掙脫,他的雙腿已經無力,只能趴著承受身後的進犯,身前已經憋成紫紅色的陰莖難得遭受了慘無人道的待遇,被一個精緻的小環套住,只能點點滴滴滲著精水。 「想射、讓我射……」 平常總是習慣在粗大炙熱抽插的途中從後穴得到足以射出的快感,今天卻除了一開始在五條悟的嘴裡射了一次後就再也沒有釋放的機會,半軟的分身在射出後被立刻且慎重地套上銀環,接下來數個小時再也沒有釋放的空間,在性愛的期間,他甚至已經被搗弄到用前列腺乾高潮了一次,但仍然遲遲無法射精,過度刺激讓夏油傑此時的腦海裡幾乎什麼都不剩,被充斥的慾望支配了理智。 「這可不行,傑可是老師,一定知道七夕的風俗,為了消災解難,我們要結成一夜夫妻。」五條悟一臉理所當然:「一夜就是一個小時都不能少,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傑以往都只射兩、三次就沒力氣結束了,如果現在射了第二次,那剩下的時間怎麼辦?」 「哈啊……我可以……」 「不行。」 「悟、親我……」沒有心力做口舌之爭,夏油傑討好地收縮後穴,希冀他體內那個活力充沛的混帳東西能夠在被夾出來之後會好說話一點。 「唔、可惡,傑這麼可愛是在討好我嗎!太賊了!」 現在不是吐槽成年男子怎麼可能可愛的時候,夏油傑照著五條悟的喜好說了一大堆騷話,又在被翻過身後用仍捆住的手腕,套圈圈般套住五條悟的脖子,將濕淋淋的吻全都落在他臉上。 「幫我解開、悟,拜託……」 「太壞了,傑!好啦好啦幫你解開,但這次射出來之後,我們得用新的東西堵住,傑可以接受吧?」 被情熱糾纏的夏油傑哪裡還有搖頭的理智,失去判斷能力只能瘋狂點頭答應,理所當然錯過了五條悟眼裡閃過的一抹狡猾。 他又對著粉嫩的嘴唇

【咒術迴戰|五夏】吞食咒靈的五種後遺症 6 (完)

6. 那年夏天,在祓除咒靈的忙碌間隙,性愛留下了濃烈而鮮明的色彩。 像是將所有熱情都孤注一擲,他們一天比一天更熟悉彼此的體溫,熟知對方的身體,知道如何讓彼此燃起熱度,比夏天還熱的慾望奔騰而灼燒,讓日光都難以直視。 隨著時間過去,當夏油傑吞食的咒靈數量越來越多,他們漸漸發現,他體內似乎正在慢慢趨向平衡,讓詛咒造成的影響越來越低,更樂觀一點推測,或許有一天就會完全消失。發覺這件事後,夏油傑鬆了一口氣,五條悟倒是思考了好一陣子。 「怎麼?」夏油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