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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籃高手 | 澤深】在路上

車窗外的木頭電線桿不斷從澤北榮治眼角一閃而逝,速度飛快。 眼前的公路是一條筆直的灰線,從他們車下一路延伸,遠遠通往地平線。夏末的陽光把金屬車殼曬得滾燙,即使車內冷氣全開仍然可以感受到外頭傳來的燥熱,他們像是一塊被泡在熱水裡的冰塊,外表被不斷消融。他坐在駕駛座上,冷氣吹著他握著方向盤的滾燙指關節,跑車在他手裡像是台巨獸任他使喚,載著他不斷向前。 「冷氣好冷,我調低一點咧。」 副駕駛座上的深津一成突然放下手機,調整了冷氣風量,熟捻得像是這台車是他的一樣。瞬間減弱的風量恍惚間讓澤北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誰輕輕摸了一下,有些麻、有些癢。 澤北一直覺得自己在向前。 他年紀輕輕就被稱為日本第一高中生,隨後飛去美國,從適應陌生的語言,到和一群比自己高大、速度與技巧也絲毫不遜色的對手廝殺,再到逐漸站穩腳步,他幾乎沒有時間去回望過往。每一天都必須往前看,像在比賽一樣,他必須不斷得分、得分、得分,停下腳步就只是會被對手追上。 第一個休賽期,他還在適應忙亂的生活;第二個休賽期,他在試圖在所有人都被金錢衡量的選秀中站穩腳步,維持初心;直到第三個休賽期,他躺在公寓裡,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深津的電話就在那樣一個日子裡出現。 澤北剛從健身房離開,正打算回去大吃一頓後順便補眠,側背包裡的手機就突然震動起來,他拿起,卻發現螢幕上顯示的是未知來電。 會是誰?他想了想,難得沒有按掉,而是按下接聽。出乎意料,聽筒裡傳來熟悉的聲音,依舊拖長尾音,帶著懶散的調子。 「澤北,你在美國咧?」 「……是深津學長嗎?」澤北被問題困惑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深津一成只是很理所當然地把話接了下去:「我也在咧。要不要一起去迪士尼?」 等澤北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跳上車,在前往機場的路上了。 離開日本後,他再也沒見過深津,三年很快過去,但此刻出現在他視野的人,像是從他過往的記憶裡走出,除了頭髮長了點,不再是短到不能再短的平頭,穿著夏威夷襯衫和短褲,其他則一模一樣。深津站在接送區四處張望,手裡只帶了一個小小的登機箱,澤北連忙下車幫他把行李放到後車廂。 「等很久了嗎?」澤北問。 深津搖頭,接著反問:「你的車?」 澤北看著眼前幾乎可以說是有點騷包的紅色跑車,有點尷尬點頭,但深津只是隨口說了句很酷咧就很自然地坐上了副駕駛座。 在車上,澤北問起深津打算怎麼去迪士尼、票買了沒、旅館住哪、迪士尼以外還打算去哪玩、什麼時候回去,除了最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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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宇髓中心】某夜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 夜風吹入,帶著庭院櫻花瓣濕潤的香氣,月已升上中天,宇髓天元卻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睡。 明明身體在一天的辛勞耕作後已經極度勞累,肌肉卻在櫻花的甜香中焦躁而緊繃,精神亢奮著,像是對於平凡的生活仍抱持著不滿,渴望著戰場上的鮮血與戰鬥。 但已經沒有需要被殺死的鬼了。 無慘已經消失在黎明之中,世上再無惡鬼,鬼殺隊也解散了,忍者家族當然還存在,只是凋零,隨著現代化的武器逐漸進駐日本,習俗與傳統都成了無力的教條,艱苦的訓練比不上一顆子彈的飛行,他看著偶爾來訪的弟弟眼裡的憂思更深,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罷了,還是想辦法睡吧。 他起身關上紙門,接著從櫃子裡拿出了安神香,藉著燭火點上後,嘆了口氣。這東西很容易上癮,看到他又拿這東西出來用的話,須磨一定又要鬧了。但也沒辦法,他已經連續十天沒有成功入睡,再熬下去他可能會出現幻覺或是更惱人的後遺症。 他吹滅蠟燭,躺回被褥上閉上眼睛。微微的紅光亮著,很快地,濃郁的香氣充斥了整間房間,疲憊伴著睡意襲上。 宇髓天元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一覺到天明,但夢境卻悄然入侵。起初是模糊的影像:兄弟姐妹的屍體堆疊如山,父親冷酷的面容在千萬片鏡子中反覆出現,放眼望去都是被血浸染的泥土,他在血沼中艱難行走,無數白骨扯著他的雙腿,帶著他逐漸下沉。 接著呼吸裡突然滲入一股異樣的氣息,像是屍體腐敗的氣味,混雜著腥氣與血的臭味,是他極度熟悉的——是鬼!鬼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甚至從他的腳趾逐漸向上攀附,彷彿無形的觸手開始纏繞他的身體,觸感黏膩而冰冷,讓人噁心。 是副作用帶來的夢嗎? 不,是真的鬼! 危機感敲打著宇髓天元的神經,他試圖掙扎起身,身體卻沉重得難以行動,他知道那是安魂香的效果,於是奮力咬唇,用痛楚逼自己睜開眼皮。 眼前仍是黑暗而無光的臥房,但當他想坐起身時,卻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已被某種柔軟而強韌的東西完全包住。那是無數條暗紅色的帶子,像是活物般從榻榻米與木板的縫隙間鑽出,正一面蠕動一面從他的腳踝向上纏繞,逐漸吞噬著他的身體,同時想將他拖入地下。 「該死!」 宇髓天元低吼一聲,伸出雙手想拔腰間的日輪刀,卻突然失去平衡抓空,這才恍惚想起他的武器早已不在身邊,失去的左臂也空盪盪的,無法提供任何幫助,他只能用僅剩的右手用力撕扯帶子,試圖掙脫這些東西的糾纏,卻徒勞無功,帶子像是察覺了他的清醒與抵抗,瞬間如蛇般加速纏繞包裹他的身軀,將他整個人拖入裂縫之中。 黑暗吞沒...

【五夏】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

那天是個陰天。 午後落進房內的光線蒼白,連檜木地板都像是被曬得褪色一般,五條悟從夢中醒來時,窗外落進的陽光正好落在他的側臉,把那處臉頰燙得發麻。 他望著泛白的天色,突然回想起一部電影的畫面。那是一大杯巧克力聖代,以及對坐的兩人,用手機畫面拍著對方。他的舌尖彷彿也泛起了一樣的甜,卻怎麼也想不起那是哪部電影,但越是想不起來就越在意,於是他翻箱倒櫃找著,從最新的電影光碟一路往回翻,甚至連櫥櫃裡的抽屜都被他拉開了,卻仍然沒找到,直到他拉開某個塵封已久的老舊木抽屜。 那個抽屜看上去真的太舊,拉開時還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他差點以為自己太用力把把手拉壞了,但抽屜最終還是搖搖晃晃的打開,裡面放著的東西就那麼滾了半圈,落到他眼前。 那是一台早已蒙塵的數位相機,原本是潔白的銀色,現在卻是斑駁的樣子,連黑色的鏡頭似乎都刮傷了,看上去有些模糊。 五條悟愣了下,還是把它拿起,呼的一口吹掉了鏡頭上的灰。 他記得這是誰的相機。 他按下電源,螢幕閃了兩下,畫面緩慢亮起。經過這麼多年,裡頭居然還有一點點電,於是他下意識開始翻看起照片。 起初只是一片藍色。屬於夏天的、過曝的、失焦的,藍得幾乎失真的天空,一看就是沒調好曝光值的失誤作品。五條悟本來想嘲笑這個明顯手殘的拍攝者,但下一張照片跳出來時,笑意卻凝結在他臉上。 是他自己。 年輕、耀眼、戴著墨鏡、還沒遮住眼睛,嘴角勾起的笑像是想飛上天的翅膀一樣。他穿著一件白襯衫,在一面塗鴉牆前比著勝利手勢。照片有點模糊,像是攝影師手抖了下,但鏡頭離人很近,是熟人之間才會有的距離感。 他下意識吸了口氣,手指繼續按著箭頭。 接下來是一系列沿著時間排列的記憶殘片:他和硝子攤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穿著浴衣坐在河邊,和抽菸的硝子並肩;他咬著章魚燒嘴巴被燙到,臉皺成一團;還有張模糊得離譜的照片,畫面裡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是一片漆黑中有道光線拉出一條橙紅色的殘影。 那是一場煙火,他記得。那天似乎負責發射煙火的煙火師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本來應該八點舉行的煙火表演遲遲沒有開始,但他們都特地偷跑來祭典了,沒看到他死都不肯回去,因此硝子跟傑就陪著他在河堤邊等了很久,久到他一臉無聊的把頭靠在夏油傑的肩膀上,差點睡著。 五條悟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彷彿想讓視線穿過這道模糊的光,回到當時那個夜晚。夏風炎熱、空氣黏膩,河邊傳來小溪淙淙的聲響,紡織娘在草叢裡叫著,蟬聲比不遠處祭典的歌舞聲更加遙遠。 他想...

【倉鼠魔女與社障勇者】做好事有時候不是好事(本日諸事不宜)

震耳欲聾的音樂、萬頭鑽動的人群、興奮又開心的氣氛。更重要的是,令人難以抵擋的香氣。 像是演唱會,又與演唱會截然不同。勇者觀察著四周,把帽子拉得更低了一些,盡可能把那張常常出現在電視上、雜誌上、舞台上,知名度極高的臉隱藏在深藍色的連帽外套與黑色小臉口罩下,但看著一攤接著一攤的美食,望向眾人手中一袋又一袋的小吃,他仍忍不住跟著人群東看看西瞧瞧,感受著煎煮烤炸聲響混合起來的熱鬧。 偶像的身材管理也很重要,但難得來到異國,不嚐嚐當地美食就太可惜了,因此雖然行程排得超緊,演唱會就在明天,勇者還是找了個機會甩掉了緊密盯著他一舉一動的青年,偷偷拋下其他團員溜出飯店,打算今晚一定要吃到不是減脂餐與沙拉的高油高鹽美食。 水腫就水腫吧,就算腫了他也不會是隊伍裡最腫的一個,牧師會墊底。 很快地,勇者在格外吸引人的火燙香氣中站定,從五花繚亂的攤位選定了其中一個,並排進了攤位前明明很長,隊伍移動速度卻很快的人龍當中。雖然不知道老闆賣的是什麼,但他能看見攤桌內有兩個鐵桶,都沿著內緣蓋了一圈紅磚,正在火烤著麵包,而等金屬蓋子被掀開,沿著桶子排列整齊的圓形麵包被鐵夾夾出,放進白色的袋子內遞到客人手上時,四溢的香氣霸道的像是在蹂躪每個人的鼻腔,逼迫更多的人加入隊伍。 一批一批出桶的麵包把人潮消化的迅速,沒多久就輪到了他。 「不好意思,我想要買兩個麵包。」 輪到他時,勇者對著老闆道,但回應他的卻是困惑的臉。 咦?語言不通嗎? 於是勇者用手指了指鐵桶,又比了個二,這次老闆看懂了,大喊著OKOK,夾了兩個麵包放進白色紙袋內,又裝進了紅白塑膠袋給他。 這個袋子也好看,是當地特色嗎? 他接過塑膠袋後,忍不住立刻拉下口罩,吸了一口帶著焦香與肉香的麵包氣味。聞起來的氣味跟烤箱烤出來的完全不同,是因為那兩個鐵桶烘烤的關係嗎?真好奇是什麼構造,如果可以拆開來看看就好了。他一面想著,掏出了皮夾內的信用卡遞給老闆。 但老闆看著那張閃亮的銀色卡片,不只沒接過,還搖頭,甚至用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大叉。 「我們不收信用卡!」 勇者看著老闆的肢體語言,大致理解,但當他打開黑色皮夾夾層,卻意外發現裡面只有寥寥數張紙幣,而且都是來自上個國家——他是偷偷跑出門的,忘了青年為了不讓他亂跑,壓根沒把幫他換好的錢放在這個錢包裡——信用卡還有幾張,但此時此刻顯然都用不上,他試探性的掏出上個國家的紙幣,果然老闆也是搖頭。而原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流動...

【排球少年 | 赤兔】戀愛法則:不可以成天腦子只想著做愛

赤葦京治有時候覺得自己像根按摩棒。 「赤葦……還要,用力……」 木兔光太郎正跨坐在赤葦腰上,兩條長腿繃緊著用力,像是騎馬一樣上下晃動著,控制著角度,讓體內那根火燙的分身不斷擦過自己的敏感點,偶爾仰頭發出色情的喘息。 「啊……哈啊……」汗水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從脖頸滾落,像是雨點一樣落在赤葦的腹部,像是場略鹹的細雨,黏膩的水聲從兩人交合處傳出,把修得整齊的毛髮染濕。 距離他們兩個上次見面已經有三個禮拜,當時荒淫的兩天假日過完後,多次被火燙的陰莖挺入、努力含住分身的後穴,已經被折騰地濕熱柔軟,略微紅腫的內壁也溫暖柔順,滑燙地纏繞包覆著入侵者,歡迎著每一次的進犯。但一段時間沒見,原本已經開墾好的柔軟祕境又變得過分緊緻,需要重新花上許多時間擴張。赤葦雖然也焦急,渴望和自己的戀人早一步親密接觸,但在這種事情上也不願意太過粗魯,本想好好花時間耐心用手指和潤滑劑開拓,但在性事上難耐的木兔卻沒等到第三根手指插入,就一把將他推倒、騎上。 在硬挺的陰莖插入木兔體內的瞬間,兩人都發出痛楚的呻吟。木兔感覺到了明顯的撕裂飽脹感,赤葦則是被那個緊窄的洞口夾得疼到頭皮發麻,但他仍然細心撫摸著木兔的乳尖、後背,直到木兔整個人緩緩軟化下來,放鬆了繃緊的大腿,這才又頂了進去。 「就說別這麼急。」赤葦的聲音較往常更加低沉,他在全部挺入後就先停住,給木兔慢慢適應的時間,手指還沿著穴口摸索了一圈,在確認沒有任何紅絲出現後鬆了口氣。 「可是想要赤葦快點……嗚,插進來,全部……」木兔向前挺著腰,顏色淺淡的分身在赤葦面前晃動,看起來又可愛又可憐,赤葦忍不住伸手替他套弄著,換來了更加狂亂的喘息。 濕熱火燙的內壁在分身被摩擦的快感下一陣陣緊夾,赤葦在被淫靡的腸肉緊勒的同時,還得要克制自己不要太快開始頂弄,生怕把人弄傷。木兔比起柔和的做愛,更喜歡粗暴一點的玩法,這會讓他更加興奮,但赤葦顧及到他的身體,每次都只能用盡所有意志力喊停,內心理性與慾望天人交戰。 「可以了,赤葦……」木兔已經習慣了被擴張的快感,體內開始貪婪地吸吮著陰莖,希望被狠狠地摩擦,頂上每一個需要被重重撫慰的地方,火像是從他體內深處而出,燒盡他所有理智。 赤葦終於忍耐不住,由下而上又深又重頂了進去,狠狠擦過前列腺的敏感點,直達體內深處,換來木兔高亢豔色的呻吟。 「啊!好舒服……繼續……」木兔在被頂入瞬間挺直了腰身,胸膛激烈地喘息著,看著旅館天花板的金褐色眼瞳失...

【排球少年 | 赤兔】戀愛法則:不可以錯過戀人的精彩鏡頭

赤葦京治在日光淡薄的清晨悄悄坐到電腦桌前,調小耳機音量,在所有影片當中,挑選了唯一一個下方尚未出現紅條的最新影片,選擇播放。 全黑的畫面中央彈出了金色的標誌以及角落的三道爪痕,接下來便是赤葦去過多次、熟悉的排球場館。球鞋在打蠟地板上的急煞、場邊觀眾的歡呼喝采、排球撞擊手臂發出的巨大聲響、配合著記者介紹時不太清晰地咬字,首先出現的人是MSBY黑狼的隊長明暗修吾。畫面裡一看就對排球沒有很了解的記者讓明暗微微皺起眉頭,但他仍然有禮貌地回覆著問題,盡可能把無關的問題都扯回排球上。 看著將近一小時的影片時長,赤葦心裡鬆了口氣。這長度應該不會像重點新聞那樣只讓隊長出現,而是所有隊員都能有機會被輪番介紹。為了善用時間,他縮小視窗到畫面一角,順帶打開了比較不用集中注意力的工作表格填寫,用耳朵與眼角餘光看著影片。 這是一週前的電視直播,為了對應即將來臨的排球聯賽,富士電視台大手筆地對所有即將參加聯賽的隊伍都進行了採訪,黑狼的官方推特提前幾週就公開了這次行程,卻剛好與他的假日加班工作撞期,無法第一時間收看。幸好電視台順應網路時代,開始學會將直播影片上傳,這才有存檔可看。 雖然對於只是上傳影片居然就要花上一週這點有些微詞,但早上一睡醒看到手機的推播上傳通知,他還是立刻打開電腦準備觀看。 從高中時期,他就從來沒有錯過木兔的訪談,像是粉絲一樣……不,他就是木兔學長最忠實的粉絲,從高中時期就是。當年他甚至還做了一本剪報簿,影片也盡可能都燒錄成光碟,或是下載後存在行動硬碟裡備份。但前幾年網路直播風氣還不是很發達,由於兩人位處不同城市,很多宮城縣當地電視台的採訪,他都只能被迫錯過。幸好現在已經是網路世代,只要上網幾乎都能看見,再也不會因為地方電視台的差異少看到節目,因此這些記錄在數年的時光下逐漸加厚,佔據了他的書櫃一大部份空間。 之前被木兔翻到這些資料時,眼睛興奮地像是在發光一樣,撲上來抱住了他,直接把他撞倒在地高聲喊道:「赤葦!你也太喜歡我了吧!」 「小心點,木兔學長。」赤葦揉著自己被撞到的後腦,也只能無奈地笑,「嗯。最喜歡了。」 在手邊井井有條的工作之餘,赤葦還在內心分神想著,閒暇時間是不是該去學習如何剪輯影片,這樣能節省一些硬碟空間,只把木兔學長相關的片段再次剪下來收藏,木兔的臉和笑聲就突然跳了出來,他連忙暫停工作,把畫面放到全螢幕,接著將時間條倒回了一些,從木兔出場的前幾分鐘開始看。 前一...

【排球少年 | 赤兔】戀愛法則:不可以討厭超特殊創意料理

木兔光太郎其實很擅長料理。 但即使是與他相戀多年的赤葦京治也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這件事。因為木兔平常擅長廚藝的角度,跟普通人不太相同。 赤葦在小口配著白飯,咀嚼著草莓醬牛排時心想,上次的芒果烤肉似乎還是更好吃一點。 今天是木兔休假的第二天,當他出門前,木兔拍著胸口打包票說今天晚餐就交給他吧,他有一個完美的想法,赤葦絕對會喜歡到不行。於是在獲得離別的親吻,關上家門的瞬間,赤葦就感覺即將大禍臨頭。 而當他下班回家,踏著皮鞋走在公寓走廊,在一票煎煮炒炒炸的普通氣味中,聞到了一股甜鹹交融、難以理解的味道,還發現味道最濃厚的位置就是自己家門口時,他內心沒有太多掙扎就暗嘆果然如此。 以往如果能有時間兩人一起做飯的話,多半時間他會主動負責做飯,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保護木兔的手,另一部分也則是由於木兔的神奇廚藝。他雖然做得不算好吃,但至少中規中矩、遵照食譜、尊重食物。而木兔雖然也能正正常常煮出一桌好菜,但更多時候,他熱愛嘗試任何食材跟肉搭配的效果,而赤葦理所當然首當其衝。 通常在赤葦的習慣中,草莓醬只會出現在早餐的吐司或是麵包餡料內,頂多可能再放在雜誌推薦的舒芙蕾或是鬆餅旁邊,但在木兔的食譜裡,所有食物都有組合的可能,甚至迸出的新滋味會比舊的更好,所以蘋果味噌湯、柳橙青花魚煮物、奶油茄子可麗餅、青椒鳳梨咖哩,都在赤葦的人生當中從未想過會吃到,卻已經體驗過的範疇。 「怎麼樣?」木兔興致勃勃地問:「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喔!」 赤葦的盤子上又被多放了一塊從電烤盤裡夾出的肉,粉紅色的草莓醬裹在牛肉上,像是半生不熟的血水滲出。不難吃,但視覺跟味蕾都很衝擊。他把嘴裡那塊咀嚼許久的肉吞下肚,拿起一旁的水菜油豆腐味噌湯喝了一口。 味噌湯溫和清新的味道與水菜脆脆的口感立刻救贖了他的身心,這種時候他就能體會到木兔的廚藝真的很好,連常見的味噌湯都能煮得相當順口,卻又不會太過平淡無味,還加入了他會喜歡的時旬野菜,平衡感十足,就算和草莓醬牛排一起吃,味道也不會被壓倒。 他喜歡季節料理的事情木兔也知道,因此油菜花拌芥末、牛蒡金平、涼拌蕪菁,或是竹筍飯都是會出現在他們家桌上的料理,但往往一旁成為主菜的則是木兔的創意料理,衝擊到讓他忽略一切。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問:「木兔學長,你是怎麼想到牛排可以搭配草莓醬的呢?」 木兔嘿嘿嘿笑了起來,「日向那天吃烤肉把早餐忘記吃的草莓麵包也拿出來,我一看就覺得混在一起一定超讚!日向也同...

【排球少年 | 赤兔】戀愛法則:不可以拒絕半夜突然的要求

深夜裡,原本安穩躺在床上,看起來已經睡著的木兔光太郎,突然在赤葦京治走進房裡的瞬間睜開眼睛,像是貓頭鷹見到獵物一樣緊盯著赤葦,毫不眨眼。 「……怎麼了?」赤葦表情沒變,手卻下意識舉起手裡助眠用的小說當成盾牌防禦,內心立刻想起最近看的喪屍電影。異變後突然從床上坐起的屍體,睜開眼睛死死盯著人類,接著撲上來把人吃得一乾二淨。雖然木兔的眼睛清澈銳利,和喪屍混濁的眼珠看起來一點關聯都沒有,但以赤葦的經驗談來說,他實在也很難擔保木兔會不會心血來潮突然撲上來,直接把他的大腿壓到瘀青,跟骨裂只差一線之隔。 有時候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赤葦無奈心想。再怎麼抓著忙碌的縫隙鍛鍊,仍然無法比得上每天都在場上跑跑跳跳的運動員訓練量。 幸好,木兔突如其來開口的內容是:「赤葦,我想吃冰。」 「……這個時間?」赤葦看著指向十一的時針,通常這時間木兔早就想睡了。 「嗯,現在突然超想吃!」 赤葦沉默了幾秒鐘,先是用手背試了一下木兔的額頭,確認突然吵著想吃冰的人並沒有發燒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等我一下,我去找。」 赤葦往床邊放下書,在背後貓頭鷹銳利的注視下走進廚房、打開冷凍庫,在夏天剩下的冷凍素麵還有冷凍明太子的夾層當中尋覓了一陣子,這才突然想起,兩個月前趁著夏天的尾巴打折從超市補貨的冰棒,最後一根已經在木兔上次來過夜,抓著他興高采烈地嘗試了從網路上看來的特殊口交新玩法當中消失,還順帶賠上了一個枕頭套跟一條床單。他拍了拍手上的雪屑,在一秒鐘之內無可奈何地想了個備案。 由於懶得多洗一個杯子,赤葦洗了個手,接著從製冰盒裡翻出了兩顆冰塊拿在手上,絲絲的涼氣貼上指腹,很快沾黏皮膚,指尖在秋天的夜晚凍得發麻,反而有種刺燙的感覺,他闔上冰箱踱步走回房間。 「木兔學長,嘎哩嘎哩君沒了,明天再去買吧,先吃普通的冰塊。」他像是餵鳥一樣把黏在手指上的冰塊快速塞進坐在床上等待的木兔嘴裡,這才抽了兩張紙把手擦乾。 「唔……赤葦好敷衍。」木兔含糊地抱怨。 「哪裡敷衍?」赤葦連眉毛也不抬,又把床頭的夜燈轉亮了點,拿起放在床邊的書坐上了床,斜靠著床頭翻著,「已經很晚了,木兔學長要像個任性的小朋友一樣叫我半夜出門買冰棒嗎?」 「但這不是冰棒,它甚至都不是一根的。」 赤葦的眼角餘光能看見木兔的臉頰被冰塊塞得鼓起了一塊,融化的水跡透出唇角後被舔掉,低著頭鼓著臉頰連話都說不太清楚的樣子,讓他很快聯想起一些不該在睡前心平氣和培養睡意時應...

【獵鷹與酷寒戰士|獵冬獵】The stars in the next century 6 (完)

「好了。」 Bucky睜開眼,恰好對上Sam的雙眼。他們離得很近,近到Bucky可以看見Sam的眼睛裡有自己的影子。Sam的眼神總是平和而詼諧,帶有靈動的光,Bucky的影子似乎也被這個眼神感染,看起來十分平靜。他不禁好奇,他在Sam眼裡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又或是,只有在他望著Sam的時候,他是這個模樣? Sam看著Bucky的新造型,他煥然一新,俐落的短髮強調了臉的輪廓,讓五官更加英氣,下巴微微的鬍渣填平了瘦削的陰影。他看上去有點像當年跟在Captain America身後,那個願意為他付出一切,跟他到天涯海角的人,卻又不盡相似。冬兵的影子似乎從他身上消失了,他現在看起來只是個略帶憂鬱的青年,再也不像是背負屍山血海的殺人兵器。 他的五官很美、臉型很美、眼睛很美、鼻樑很美、 嘴唇很美。 他看起來很美。 Sam想吻他。 萬籟俱寂。燈泡發出細微的嗡鳴,似乎可以聽到月光踩進屋子裡的腳步,影子影影幢幢喧鬧著,遠處遙遙有車聲呼嘯而過,他們的呼吸粗重有如鼓風爐,心跳則大如擂鼓。 一切都很好。 Bucky的聲音突然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感覺怎麼樣?」他問。 Sam急急退開,立刻回到了朋友之間的安全距離,故作自然地開口:「再怎麼樣都比你以前披頭散髮好看。」 「真的?」Bucky眼神帶著明顯的不信任。 「我去拿面鏡子給你看看。」 他幾乎可說是倉皇地逃進房間,在黑暗的房間裡大口卻小聲地深呼吸了十幾次,用盡全力揮開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這才把那些混亂的情緒壓回心裡。他是你的兄弟,是你的戰友,就算你一時之間因為酒精有了點奇怪的想法,但那也很快就會過去,天亮之後你們就會恢復正常。Sam告訴自己,卻不敢承認現在已經是後半夜,酒精的效用早就退了,而有些事情他已經想做很久了。 確認一切不該有的情緒都消散後,這才拿了面粉紅色帶有小碎鑽的大鏡子過出去給Bucky看。 Bucky瞠目結舌接過鏡子,「粉紅色?真的?你要跟你的紅色小夥伴一起改名叫紅鶴了嗎?」 「閉嘴睡美人,再吵你的公主串珠我就要沒收了。還有不准你又說紅翼壞話。看鏡子。」 Bucky帶著笑看向鏡子,左轉右轉打量自己,又有些不自在地拉拉自己額前的短髮。他看著自己嶄新的模樣,頭髮的長度比以前當兵最短時還要更短,看起來很不習慣,很陌生,卻很清爽。他試著露出曾經那樣痞痞的微笑,卻發現自己看起來幾乎像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不再站在任何人身後,而是適...

【五夏】關於那些瑣碎的日常片刻

*基本上是《我想你的快樂是因為我》的世界觀 夏油傑睡醒時,太陽已爬出山頂,但整個城市仍帶著清晨的朦朧,送早報跟牛奶的腳踏車鈴響聽起來糊糊的,像是連鈴鐺都仍半夢半醒。 他看了一眼手機鬧鐘,提早兩分鐘按掉了鬧鈴。身旁的五條悟還在熟睡,臉頰紅通通的,纖長的眼睫毛正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嘴角帶著微笑,大概是做了個好夢。於是夏油傑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盡可能不讓冷風灌進被窩地把自己挪下床,接著拉上原本已經透出一絲縫隙的窗簾,避免從縫隙溜入的陽光打擾了夢境,最後踮著腳尖走進浴室洗漱。 冷水潑上臉後,夏油傑才終於完全清醒了。他望向鏡子,裡頭的他穿著成套的可愛米黃色睡衣,看起來像是個大型的毛絨娃娃,雖然跟仍在被窩裡的人身上的藍色睡衣款式長短略有不同,但任誰都能一眼看出這就是成套的衣服,或者該說,情侶睡衣。 想起兩人在店裡一看到這套衣服,五條悟立刻雙眼放光,不顧店員和眾人的目光,死纏爛打要求夏油傑跟他一起穿,完全忽略了少女款的服飾根本沒那麼適合兩個大男人這件事。當天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五條悟拖出那家店,但這兩套睡衣還是在幾天後出現在他的家裡,而且尺寸完全適合他們。 也不知道是哪裡訂做的。夏油傑心想。 在幾次熱情的催促與床上的威逼利誘之下,他最終還是從了,畢竟同意戀人的請託總是比抗拒簡單許多,於是他們一起穿上那套睡衣,而睡衣也在兩人大手大腳的摧殘下洗了又髒、髒了又洗,最後終於變成柔軟舒適的寬鬆模樣,像是第二層皮膚。 夏油傑站在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任水流注滿杯子,正瞇著眼睛刷牙,思緒還鈍鈍地,回憶著方才似乎做了一個好夢,突然,門被推開。 「傑,你怎麼沒叫我起床?」五條悟出現在浴室門外,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睡得亂糟糟的頭髮像是炸毛的貓,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著眼睛,撒嬌似抱怨著。 夏油傑嘴裡還含著牙刷,含糊不清:「時間還早,我不想吵醒你。而且你昨天很晚睡吧?」 五條悟皺了皺鼻子,輕輕哼了一聲,從背後抱住了夏油傑的腰,還像小貓一樣將腦袋靠在夏油傑的脖子上磨蹭,「可是我想和傑一起起床。」 「悟。到底幾點?」 「……四點。」 「就算今天不用上課,你也不該這麼晚睡。」夏油傑無奈地笑了笑。雖然可以理解五條悟的工作忙起來就很容易不分日夜,但熬夜還是對身體不好。 「都起來了就先刷牙吃早餐吧。」他將人拉近洗手台,還擠好牙膏塞進五條悟嘴裡,這才阻止了他的碎念,兩人並肩站在鏡子前刷起牙。 早餐是簡單的黑咖啡跟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