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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籃高手 | 澤深】異夢

澤北榮治覺得自己在做夢。 熟悉的籃球橡膠味與場地打蠟的氣味充斥在他的鼻間,一旁座椅上散亂著毛巾與喝過的水瓶,像是上一秒這裡還有人,但此刻只有他獨自持球,站在三分線上。 四周安靜得出奇。失去比賽時人群的喧鬧,空盪盪的籃球場顯得靜悄悄的,與往常不同的寂靜,讓澤北有些許惶恐,但手裡籃球沉甸甸的實感卻催促著他,要他瞄準那個花費了無數個日夜、用盡全身力氣也要追逐的目標。 於是他將球投出,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打上了籃框,沿著鮮紅色的圓形邊框旋轉了三圈,最後卻——落了地。澤北在那瞬間彷彿是突然感覺到了某些命運的安排,雖然感到遺憾,卻又有種莫名奇妙的釋然。 當他想追彈走的籃球時,卻看見球在地面上彈動了幾下,接著被一雙大手穩穩接住。 那雙大手屬於一個他相當熟悉的人影,但並非穿著球衣,而是相當休閒的棒球外套和牛仔褲,頭上甚至還戴著鴨舌帽。 那是深津學長。 看到熟悉的人影讓澤北下意識鬆了口氣,快步跑到了深津面前,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失去了聲音。 深津似乎開口說了什麼,但在澤北耳裡也沒有聲音,澤北手舞足蹈地比著自己的耳朵,著急地想告訴對方自己聽不見,深津似乎看懂了,點了點頭,依然是那副冷靜而令人難以捉摸的神情,接著,他突然靠近。 兩人的距離突然近到只剩呼吸的空間,微熱的鼻息碰觸著澤北的上唇,澤北只能注視著那雙沉穩如海的眼睛。他內心慌亂,想後退的步伐卻被背後橫過腰的手攔住,背脊在那瞬間冒出了一股顫慄,蔓延到四肢,一時間,澤北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卻發覺自己並不是厭惡或害怕,而是——興奮。 深津俯下身,親吻了他。 柔軟的唇瓣像一片悄無聲息落下的羽毛,輕輕碰上他。那瞬間滾燙的熱度幾乎讓他融化。澤北像被釘住般僵在原地,心臟在那瞬間彷彿要從嘴巴裡彈出來了。 但那個吻短暫而稍縱即逝,等澤北回過神來時,深津已經從籃球場上消失了。 下一秒,澤北從夢裡驚醒,這才注意到清晨的日光已經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他坐起身,全身滲出了大量的汗珠,不只染濕睡衣,還染上床單。他的心跳久久沒有平復,猶然記得當親吻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看見深津眼中閃動著難以解讀的光芒,像是笑意又像是憤怒。 「這到底是個什麼夢啊……」澤北自言自語,雙手覆在臉上,試圖抹去心中的異樣,卻發覺自己的腦海裡一直停留著一雙眼睛。 深津學長的眼睛。 澤北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同性戀,也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過深津學長,甚至根本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有學長學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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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 | Huskerdust】KISS

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熱鬧。 Charlie辦了一場盛大的派對,邀請了各種地獄居民。整個旅館充滿了歡聲笑語,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Husk站在酒吧後,熟練地調製著各種酒品,紅色的領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Angel穿著一身亮眼的粉色系服裝,在人群中穿梭時自然而然吸引到許多目光,但他仍時不時回到吧台調侃Husk幾句,然後又繼續投入狂歡的氣氛。 隨著夜色濃厚,酒精讓每個人都變得更加興奮而放肆。Charlie和Vaggie跳起了貼身舞,Angel很快也加入,一同享受這個夜晚。 終於,派對接近尾聲,罪人們一個個醉倒在地,沙發和椅子上到處都是打呼酣睡的身影。Husk坐在吧台後,手中握著一杯酒,雖然他對這種場合興趣不大,但今晚的氣氛讓他有些放鬆,跟著喝了不少,導致眼神有些迷離,但還算保持著清醒。 Angel搖搖晃晃地走到吧台前坐下,臉上帶著醉意和一抹難得的柔和,「嘿,Husk,今晚的酒真不錯。」 Husk哼了一聲,「你喝得太多了,Angel。」 Angel眨了眨眼,湊近了些,低聲說:「也許吧,但這才是派對的樂趣,不是嗎?」他笑容燦爛,眼神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Husk搖了搖頭,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我不認為。」 「很久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了。」Angel將雙手撐在吧台上,湊近了Husk,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這幾乎讓我想起『過去』。」 見Husk沒有接話,Angel又問:「你不好奇?」 Husk確實有些好奇,但他並不想太過冒犯。來到地獄裡的人幾乎從來不聊「過去」,那是他們的傷疤、他們的記憶,就是因為那些過去,他們才會來到這裡,成為沉淪的罪人。 「你想說時,你會告訴我的。」 「Husk,有時候我真的分不清楚你是溫柔或是冷漠。」Angel笑了起來,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Husk的臉頰。「但你總是讓我感到安心,像是那些我不想使用的詞。」 「你是說,像是泰迪熊?」 「喔寶貝,泰迪對我來說可不是一個安心的詞,那可是小野獸。」Angel吃吃笑著。他內心想的是「家」,但他對這個詞的經驗太稀少、記憶太憂鬱,他也並不想用這個詞來描述Husk。Husk對他而言是更加溫暖、舒適、安心的。 「你這傢伙平時可不會這麼多愁善感。酒精果然是能讓人吐真言的東西。」 忽然,Angel俯身向前,在Husk尚未反應過來之前輕輕地吻上他的嘴唇。這個吻短暫而溫柔,帶著酒精的氣息和一絲說不出的甜蜜,讓Husk瞪大

【HB | Stolitz】Name for ever sad and dear

1. 一切從那台火車開始。 2. 「婊子,你濕了。」小惡魔一臉嫌棄地道,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他發出一聲悲鳴,尾羽卻高高翹起,把底下那個濕答答的穴口展現得更加明顯。 「嗚咕……求求你,Blitzy……」 直到小惡魔狠狠咬住他的後頸,他發出艷麗而煽情的哀鳴。 慾望的火苗抽走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欣然接納那根巨大的肉棒插入他原應屬於他妻子的部位。 3. Stolas必須承認,現在打開門進來,翹著腿坐在臥鋪包廂窗邊的那個小惡魔,一舉一動都很吸引人。 他戴著墨鏡、手裡拿著一份巨大的地圖、穿著花襯衫(他喜歡那個花色)、脖子上戴著花圈,異色的臉頰讓他看起來非常醒目,他臉上有著淺淺的疲倦與風塵僕僕的痕跡,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疲憊的旅行。 他的腳邊放著一個破爛的行李箱,箱子外殼貼滿了貼紙,有幾件衣服沒收好,從縫隙裡掉了一大半出來。他甚至還向車上的車掌要了一杯椰子鳳梨冰沙,但拿到後喝第一口就立刻吐在車掌的臉上。 在被車掌驅趕下車前,他成功從箱子裡掏出槍。惡魔總是欺善怕惡,因此他一系列的行為並沒有引發任何後果,而是被換了一杯更高級的酒。 Stolas忍不住輕笑,咕咕的笑聲被小惡魔注意到後,立刻獲得了一個過分責怪的眼神,Stolas連忙輕輕摀住了嘴,散發著紅光的眼睛輕輕眨著歉意。 小惡魔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提高手上的地圖,擋住了自己的臉。 那是遊樂園的地圖。 露露樂園。 好熟悉的名字,Stolas回憶著,他以前曾經帶Octavia去過,真是段美好的回憶。 大概是他的視線太過刺人,或是跟Goetia共處一室讓人不適,小惡魔匆匆地丟下行李箱離開車廂,留下Stolas一人待在華貴的車廂內。 真可惜,如果他沒有離開,他或許能跟他聊聊露露樂園。Stolas心想。那是個迷人的地方,有許多回憶。 4. 他們的關係持續了好一陣子。 從Blitzo第一天早晨離開時就撞見Stella開始,證明了這段關係終究會以跌跌撞撞、多災多難進行。 當下把一切都戳破的感覺很爽,他在得意的狂笑後與Stella激情的對罵起來,但當近乎掀翻宮殿的吵嘴告一段落,他暫且回到臥室時,卻發現自己的魔法書被「借」走了。 在使用傳送門找到Blitzo後,他發現書果然是Blitzo拿的。 「是我拿的,那又怎樣?」Blitzo問他:「我的工作需要這本書。」 「或許你可以先說個請?」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陪笑。他還抓不準該跟和自己上過床,卻又不是伴侶

【HH | Huskerdust】Three-Date Rule

自從重建了Hazbin Hotel後,Angel Dust一直在期待一件事情——他跟Husk的初夜。 當然,他們不是伴侶,也沒說過愛什麼的——不是因為他害羞,是因為惡魔不玩天使那套承諾、幸福、家庭之類的騙靈魂把戲,也因為他們不屬於自己,更不可能屬於彼此——但Angel一直覺得,即使如此,他們仍心有靈犀。 而肉體接觸在一段關係裡當然是必要的!總不能要求蜘蛛學會吃素吧?那可是會死的! 旅館建好的那天晚上,Charlie特地為了大家開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所有食物都免費且無限供應!還能喝酒喝到飽、喝到掛、喝到吐!免費的酒精與別西卜汁理所當然地吸引到了所有需要一場狂歡來慶祝或沖淡一切的靈魂,所有在天使與罪人的全面戰爭中幫過忙的朋友都來了,包含他的朋友Cherri Bomb——她看起來並不像往常開心,Angel Dust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猜對原因,但他想大概跟Sir Pentious脫不了關係——、Sir Pentious留下來的蛋僕——它們時不時大哭,但總在下一秒又會被下一道好吃的食物分心,這也讓Charlie不至於那麼愧疚——、食人小鎮的所有食人者和Alastor的朋友Rosie、Carmilla Carmine也帶著兩個女兒來了,受過她幫助的Vaggie也難得在Charlie以外的靈魂面前擺出友善的笑。 當天晚上,靈魂多到加蓋後變得特別廣闊的大廳都差點塞不下,但Lucifer那個晨星在女兒面前總能想出辦法。而這種能表現的時候,Alastor難得讓賢,好好讓Lucifer表演了一番,雖然他的利嘴仍讓Lucifer氣得咬牙,但Angel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他總感覺Alastor應該要像每次現身那樣試圖搶奪一切的視線,如同Tiffany永遠野心勃勃想搶走他的鎂光燈,讓Lucifer像隻鬥雞一樣橫衝直撞。雖然之前只是消失了一小段時間,而後看起來也一直都很健康,但Angel總能聞到Alastor身上有股微微的血腥味,混雜在他牙齒間的生腐肉味之下。或許他受傷了、從來都沒有復原過,但那又如何,那不是他該擔心的事。 他該擔心的是他自己。 Angel必須承認他很期待,與一個真正看見他、重視他,並想和他在一起的靈魂真的在一起。 他端起酒,走到Husk身邊,給出一個魅惑且帶著鼓勵的笑。他第一次覺得期待夜晚到來,而不是期待夜晚過去。而隔天一早,Angel全身赤裸的在自己嶄新的旅館套房裡醒來時,

【HH | Huskerdust】FAKE

Hazbin Hotel的吧檯放著一台收音機,此刻裡頭正飄蕩出柔和的爵士樂,那是Alastor的喜好,不管Husk怎麼調頻、怎麼旋轉那顆小小的按鈕,最終音樂都會變回爵士,令人生厭。 旅館裡一向沒什麼客人,但也不能沒人在,因此此刻Husk正百無聊賴地站在吧台後,低頭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表情冷漠,羽毛上的黑色條紋在微弱的燈光下彷彿溶進了陰影裡,若隱若現。 爵士樂一曲接著一曲,無聊透頂。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門被突然推開,Angel搖搖晃晃地走進旅館大門,一屁股就坐到吧台前的高腳凳上,癱倒在椅子,毫不在乎粉色的西裝外套下灰色迷你裙隨著他的動作被上推了一大截,幾乎露出大腿根部。 「你今天比較晚。」Husk的黃色瞳孔在昏暗的燈光下似乎突然亮了,他的翅膀微微舒展,原本垂落的尾巴也開始緩緩伴隨著音樂節拍擺動。 「是啊,今天可真是累死人了,」儘管臉上掛著招牌的嫵媚笑容,Angel的眼裡卻充斥著疲憊。他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那一頭蓬鬆的白色頭髮,試圖把裡頭沾到的亮片、彩帶,還有乾涸的一些液體撥掉,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那混蛋可真能折騰。」 Husk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怎麼了?」他問,語氣算不上熱情。 聞言,Angel嘴角立刻掛上一抹狡黠的笑容,充滿挑逗意味的眼睛直直盯著Husk回問:「Husk,你是在關心我?」他的語氣輕佻,神情卻有些期待。 「我只是善盡一個酒保的聊天責任。」Husk沒有正面答覆,只是問:「要喝什麼?」 「今天有沒有什麼你的特、別、推、薦?」Angel的手指伸到Husk胸前,在他的胸口上轉呀轉。 「沒有。都是一樣的。」 「那就老樣子,越濃越好,最好跟你的一樣濃。」Angel歪頭,三隻手輕輕敲打著吧台桌面的邊緣,最後一隻手托著臉,咧嘴露出鋒利的尖牙。 他今天的工作特別繁忙,心裡積壓了不少情緒,需要找個出口發洩——最好能爛醉一場,再來一場特別瘋狂的性愛——又或者只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 Husk沒理Angel,轉身開始調酒。他先是在雪克杯中裝入冰塊與酒液,接著激烈地搖晃,直到酒液變成泡沫,又加了幾種糖漿,最終將近乎冰沙狀的酒倒進高腳杯內,將鮮紅色的雞尾酒推到Angel面前。 Angel接過酒杯啜了一口,感受到酒液滑入喉嚨的冰涼、濃厚的果味,以及淺淡到幾乎沒有的酒精後,不滿地放下酒杯,將半滿的杯子推回Husk面前,「嘿,我說我要濃的,這根本只是櫻桃果汁。」 「下一杯。」Husk收

【漠海商事|葛施】無花果之夢 03

〈第三章〉 綠意點點自地平線彼端生長而來。 餐風露宿的幾天過後,商團來到了花剌刺地域週邊的綠洲聚落,聚落裡滿是綠樹和井水,清新氣息與沙漠有天壤之別。經歷過盜匪襲擊後,接下來幾天的行程氣氛都相當緊繃,由於擔心盜匪再次捲土重來,眾人無一不是提心吊膽,連一向歡樂的波伊斯都有點奄奄地。 但在到了花剌刺地域,視線裡出現不少小型聚落後,幾名商團嚮導明顯放鬆了下來,眾人也終於有時間可以好好坐下來休息,營火旁的氣氛總算是變得悠閒。 今晚他們住在公共驛站內,在葛倫去打水準備飲用期間,施瓦忙碌地開始檢視行李,既然接下來幾天已經可以確保有補給,那麼放了許多天的乾糧與乾肉就可以優先處理掉,避免變質。 掏著掏著,他從背包找出葛倫從盜匪身上搜刮來的牛角壺,還有一塊帶著白毛、本體圓球黑色,像是果實一樣的物體。 「葛倫,這是什麼啊?」 「不知道,我從盜匪身上搜刮到的。」葛倫拿著水罐回來,靠在施瓦頭頂摸著下巴,「切開來看看?」 施瓦照做了,他在黑色的地方戳出了一個小孔,接著房間裡就像是同時有千萬種花同時開放一樣,香氣霸道地瀰漫四周,但在繁複的花香裡,施瓦還隱隱嗅到其中夾雜著動物的氣味。 「這是麝香吧?」葛倫立刻認出這個味道,「這可不便宜,不僅數量很稀少,拿來做成香水還可以催情。」聽到價錢高昂,施瓦連忙讓葛倫趕緊把東西收起來,之後可以轉手賣掉,但葛倫只是隨手把麝香用布包起來,放進懷裡。 「晚餐煮多一點可以嗎?我想把舊的乾糧都處理掉。」施瓦按著手指算了算,「可能會有點太多,大概可以煮出二十人份呢。」 「那正好。」由於水不多,他們只有輪流稍微打濕頭髮跟臉擦洗,因此施瓦的頭髮已經晾乾,但葛倫的金髮還是濕答答地,正在往肩膀上滴水,他穿著無袖的上衣,站在窗戶旁邊甩著頭髮。 「你這樣好像小狗。」施瓦笑他。 「嗯?說誰是小狗?」把人抓起來狠狠搔癢了一頓,直到施瓦笑著告饒,葛倫才繼續說了下去,「我剛剛回來的路上,聽說附近好像有條街打算擺個小市集,不如我們就把多的食物拿去那邊賣?」 「沒、沒問題!」施瓦仍喘著氣笑,「但都是舊的食材做的,賣錢會不會不太好?」 「那就以物易物?正好現在補給足夠,大家應該也都會想把舊的乾糧拿出來處置,換成新的、更美味的補給品。」 「我可不收跟石頭一樣硬的麵包喔。」施瓦嘟著嘴。他的牙齒已經在這幾天被鍛鍊得很強韌了。 「那就請大家用家鄉的特色料理交換吧。」 「太好了,那我來想想要煮什麼!」 「

【底特律:變人|漢康】計算真愛

*靈感來自艾西莫夫的〈真愛〉 作為一個優秀、理智、專業的仿生人警探搭檔,康納覺得自己不該只在公事上幫助漢克,而是必須方方面面關懷他、包容他、照顧他,替他注意到他生活中的大小問題並解決,因此在住進漢克家兩個月後,康納提出了自己觀察多時的疑問:「漢克,我注意到,自從我住進來之後,我從沒見過你和其他女性約會。」 漢克縮回張大的嘴,放下手上咬都還沒咬的三明治,看了那個穿著圍裙的仿生人一眼,問:「所以?」 「是我打擾到你的生活了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搬走,或是在你有需要的時候,躲進房間或是地窖裡,讓你有更多的私人空間。」康納友善提出見解。 「不需要。我沒有約會對象。」漢克皺眉回答:「而且躲在地窖?你又看了什麼恐怖電影,還是把我當成什麼殺人狂嗎?」 康納歪頭,把腦內那幾部題材跟地窖有關的影片標上殺人狂的標籤,接著乖巧回答:「但我觀察到很多人類都有約會對象,甚至是伴侶。我認為你也應該找一個。」 漢克沒好氣地看著康納,「你是什麼只要別人有你也要有的傢伙嗎?我過得很好,不需要特地找什麼對象。」 「但你總是會有想要、或是需要有人在你身邊的時候。」康納堅持道,「或許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些約會,讓你可以遇到完美伴侶。」 「天殺的,千萬不要。」漢克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塑膠機器有辦法幫我選出適合的對象?」 康納點頭,表情一如往常地認真回覆:「一定可以,而且這或許比你想像得更加容易:我只要把底特律市,與周邊的城市裡所有適齡的人選都從資料庫挑出,再用你的外貌與個性喜好、職業、價值觀與習慣排除雙方都認為彼此不適合者,最後再替你們一一安排約會,直到最後你選出一個你最喜歡的對象,就完成了,或許只需要花幾個月,甚至幾週就夠了。」 漢克聽到這裡立刻感覺有些不對勁:「等等,這合法嗎?」 康納額際的黃圈閃了下,「會使用到警察的資料庫,但大致上我認為合法。你有興趣嗎?」 注意到自己差點被康納的思路帶著走,他趕緊把討論方向拉了回來,「我沒興趣。而且我已經不再年輕了,不需要也不希望耽誤任何人,尤其是警察的工作風險很高,私人時間也很少,不是伴侶的好選擇。」 別想這件事了。漢克最後道。 但康納對漢克的拒絕不以為然,他決定悄悄啟動自己的「配對計劃」。根據漢克的喜好、性格以及過往的人際關係,他開始分析,試圖找到與漢克完美匹配的人選,甚至偷偷安排了一些巧遇,讓他評估後覺得不錯的人選盡可能出現在漢克的眼前,希望能讓他們擦出愛的火花。

【排球少年 | 赤兔】秘密

所有人都以為木兔光太郎高中畢業後就會直接加入職業聯盟,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偷偷報名了東京的大學,還真的考上了。 或許只有赤葦京治知道。 - 黏膩的水聲在車內響起。 三月中的染井吉野櫻已經開了,飄散的花瓣零落在擋風玻璃上,恰好遮住了車內人執著的深灰色眼眸。待到交纏的吐息減緩,被凝視的緊閉雙眼才緩緩睜開,金褐色的瞳孔直直回望。 「赤葦的接吻技巧一天比一天進步了,真氣人。」木兔像是抱怨一樣開口,髮絲被揉得微亂,聲音有著被情慾渲染後的低啞。 「不喜歡嗎?但這是木兔學長教我的,不是嗎?」赤葦凝視著木兔被吻得濕潤的嘴唇,感覺車內的溫度似乎有些過高了。 「超喜歡!」木兔毫不猶豫地回答,但他靈活的眼睛有著自己的想法,在窗外不遠處的校舍矮牆上轉了一圈,回到赤葦臉上後才又問:「但我還以為赤葦會比較想回社團休息室。就是,重溫舊夢?」 木兔這麼一提,赤葦就忍不住想起他們的最後一場比賽。那是春高結束後,木兔為首的三年級生即將引退前的最後一場校內練習賽,為了讓留下來的社員更加清楚地理解未來即將面臨的挑戰,隊伍理所當然分成了赤葦升上隊長後帶領的一二年級們,以及即將畢業的三年級生。站在球網的另一端,看著直線和超內角斜線扣球一球一球轟在地上,其他人或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但赤葦卻感覺到了明確的失落。 他再也沒有機會能夠在球場上替他托球了。 之後,即使他帶領著一二年級再怎麼努力,他們仍然在天生的明星光環下節節敗退,最後以超大比分一敗塗地,在大部分隊員都滿臉淚水的狀況下送走了烈日般的前任隊長和其他學長們。也是在當天晚上,當他一個人在社團休息室裡待到最後,試圖把白天沒有落下的淚水全部收拾乾淨時,他遇見了莫名突然折返的木兔。 然而當木兔逼問出他內心所有的想法,看著低頭流淚的他時,嘴裡說出的卻不是安慰。 「我啊,只有排球、只會排球、也只喜歡排球。但赤葦你不一樣,你很聰明,你會做很多事情,所以,你的世界裡不會只有排球,站在我身後幫我托球也絕對不是最適合你的事情。啊,當然,這不是嫌棄你的意思,我最喜歡赤葦的托球了,但我更希望你能找到其他喜歡的事情。」 赤葦抬頭,看見木兔靠得很近,臉貼在離他很近的位置。木兔不是第一次這樣看著他,他幾乎能從金褐色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在那一瞬間突然明白了。 而後木兔主動吻了他。 他們在夕陽已經落山的學校裡、在兩人加起來總共耗費了五年青春的社團休息室內,終於交換了第一個吻。 幾秒

【漠海商事|葛施】無花果之夢 02

〈第二章〉 黃沙逐漸轉紅。 佇立在森林彼端的柴爾莫斯堡已在幾天前就消失在視野範圍之外,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紅沙,鋪天蓋地壟罩了面前的一切,將所有事物都輕輕蒙上了一層薄紅紗幔。 葛倫騎著駱駝眺望著前方。 「真是名符其實。」他道。 一路上,猶如染血的紅沙淺淺掩埋了無數石塊,彷彿血腥遍佈,遠遠望去分不清是人或是動物的骨骸。包著方巾抵禦風沙的施瓦隱藏著刺青,見到毒蛇從人骨的眼窩鑽出,在沙上游動,有些緊張地縮起肩膀,葛倫見狀駕著駱駝靠了過去,握著嬌小的肩膀安撫:「沒事的。」 見施瓦仍然緊張,他索性把人提到自己懷裡,順帶與一旁彈著魯特琴的黑髮少年聊起了前幾天從商人口裡聽見的逸聞,試圖轉移施瓦的注意力。 講到某個關鍵字時,施瓦突然從葛倫的下巴抬頭:「龍鱗?」他好奇地睜大了眼睛,「真的有龍存在嗎?」 「當然有!」少年繪聲繪影地描述起來,「我曾經見過英勇的騎士舉起聖劍,一劍插進龍的喉嚨,被鮮血澆灌的聖劍顫動著,發出吟唱……」少年越說越興奮,甚至站起身在駱駝背上手舞足蹈起來,唬得施瓦一愣一愣。 「別胡說,波伊斯。」葛倫帶笑打斷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聞過龍出沒的逸聞了。」 「原來是騙人的嗎?」施瓦驚訝地問,而波伊斯只是嘿嘿笑了起來。 旅行開始沒幾天後,波伊斯和他們很快熟稔了起來。這個自來熟的少年有著一頭亂翹的長長黑髮,性格歡樂跳脫,前幾天他騎乘的駱駝蹄受了傷,葛倫見狀幫忙清理卡入蹄縫的石塊與膿,他便用十多句花式誇獎葛倫的話澈底收買了施瓦的心,這兩天他幾乎都和他們一起行動,不時蹭點施瓦的廚藝。施瓦一開始有些擔心自己的奴隸刺青影響新朋友的觀感,但波伊斯即使見到刺青,對待施瓦與葛倫的態度也沒有任何改變,這讓兩人都有些感激。 「龍或許曾經存在,只是藏進了歷史縫隙。」葛倫解答,講著講著又笑了起來,「但法蘭蒂男爵的手裡的龍鱗完完全全是假的,只是沙漠巨蜥的鱗片而已。」 波伊斯和施瓦同時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所以我們在柴堡旅館裡吃早餐的時候,那個吟遊詩人唱的故事是假的嗎?那個偉大的男爵殺了沙漠巨龍,將心臟獻給國王的故事。」施瓦又問。 「沙漠巨龍豈是那麼容易戰勝的生物,那是男爵請人譜曲的史詩,只是往臉上貼金罷了。」葛倫回答。 「可惡!那首歌我也唱過欸!被騙啦!」波伊斯氣得跳腳。 「咦?真的嗎?那我想聽你唱!」 「也不是不行。那你聽著呀。」波伊斯清清嗓子,撥弄琴絃唱了起來。 『烈陽照耀沙漠曠野, 巨龍嘶吼帶

【DnD | 贊埃】如何置入性行銷 6

眼見埃德金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那人也跟著改口,快速拿了一個商品遞給埃德金:「那我要這個。」 「蜜蠟除毛?」埃德金疑惑地看了手上畫著一個裸女又燙銀邊的粉紅色盒子一眼,良心建議:「這個牌子比較適合女性喔。男性的毛囊比較牢固,難以去除,用這個雖然也可以,但可能一次除不太乾淨喔。如果你是第一次除毛的話,我推薦你買X先生推薦過的這款,氣味芬芳而且效果絕佳。」他拿下另一款低調大氣的黑色設計,黃色的點綴花紋像是流淌在跑車上的蜂蜜,看起來有著低調的魅力。 「X?」 埃德金這才發現自己說溜了嘴,他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紹:「是一個直播主啦,會試用跟評鑑情趣用品。但介紹的真的很詳細,也不會偷偷夾帶業配,他推薦的東西都很好用。」 「老闆似乎用過X推薦的東西?」 「當然!」埃德金說完才發覺那雙注視著他的眼睛似乎在等他繼續說,於是他在店裡看了一圈,拿出了自己曾經試用過,並且驚為天人的那款白熊飛機杯,鬼鬼祟祟地塞到人手上,「像是X先生推薦過的這款飛機杯就非常優秀,雖然熊的造型有點過度可愛,但是裡面的螺旋紋理、柔軟膠體、負壓設計都超優秀,保證一分鐘就繳械!」 「一分鐘……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什麼太快,那是產品設計好,才能快速解決!最適合繁忙的現代人了。」埃德金搖著手指,「又快又省力才是自己動手的最高境界!不過我現在架上缺了很多他推薦的商品,他推薦的很多都是高單價的商品,被小偷也偷了不少,雖然都可以調貨,但就是要等幾天。」 對此,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不予置評,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那隻憨態可掬的小熊,將話題轉到他真正想問的地方,「那對於X,你有什麼想法?」 埃德金有些疑惑。「看法?什麼看法?」 「就是他明明是個男的,卻做這種出賣身體換取金錢的事情……」 埃德金立刻打斷他,「等等等等,你這話我覺得不對。對,世人都會用歧視的眼光看我們這種賣情趣用品的,或是X先生那種出賣色相的,但大家都是靠著雙手賺錢,會有這種工作也是因為有需求才有供給,你不就也是有需要,所以才來購物嗎?並沒有誰比較高級或是誰比較低級的這種說法。」 埃德金把手上的抹布重重甩到地上,橫眉豎眼瞪著那個客人,「我告訴你,我女兒也是這樣跟我說的。我本來不敢去學校開家長會,她忘了東西我也不敢去送,就怕撞上其他客人,讓他們的小孩排擠我女兒,但我女兒直接說,不管我做什麼,只要不犯法,她都為我驕傲。」他越說越氣,「我對X先生也是這樣想,他選擇當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