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DnD | 贊埃】幸運之吻 4




埃德金一臉頹喪地在酒吧門口人群中排隊,還時不時被興奮的人群踩上幾腳,但他已經快要習慣這些以往從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惡運,用每五分鐘一次的頻率不斷發生。


這已經是他連續第五天來這裡碰運氣了。由於沒有聯繫方式,這幾天他只能在酒吧附近不斷徘徊,看能不能恰好遇見贊柯。但這個城市太大,而他的好運氣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五天過去,他一次都沒有碰見。


他不只一次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提供錯誤的聯絡方式,而被他當成救命希望的名片也早在災難連連的那幾天被丟進洗衣機,變成一團無法復原的爛紙,他只能把希望放在贊柯會在週五晚上,也就是今天晚上,再次出現在酒吧裡。


今晚酒吧扮裝的主題是化妝舞會,每個人都必須戴上面具,恰到好處的神祕感讓酒吧難得爆滿。埃德金也應景穿上了銀色亮片外套和簡單的白衣黑褲,戴著與衣服相配,造型簡單看似只遮住雙眼,實際上則充滿精細繁雜鏤空紋路的銀色面具,弧形邊緣外框貼著的銀色蕾絲則有如展翅的蝴蝶,充滿了威尼斯風格。


進入酒吧後,埃德金試圖在萬頭鑽動間找出屬於贊柯的身影。躁動的舞池中,震耳欲聾的節奏彷彿成為了心跳,人們在舞池中盡情搖曳,調情或是勾引。即使心情仍然躁動,埃德金仍然忍不住舉起一杯又一杯酒,隨著音樂節奏舞動,時而與陌生人短暫交談,時而又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或許是因為神情被隱藏在面具後,安心感讓人變得比以往更加大膽,所有人的舞步變得更加赤裸與激情,甚至模仿起交媾的動作磨蹭,慾望橫流的場景讓埃德金又是心跳又是害羞,瞪大了藍色的眼睛望著這一切。


每個人都可能是他,每個人都不是他。


就在過去了大半個晚上,埃德金開始感到絕望之際,他的眼角餘光看見一個熟悉的修長身影在舞池的盡頭閃過。


他立刻追上前,奮力穿過舞池內的人群,一面撥開大量醉醺醺、試圖往他身上貼的男男女女,在僅餘三步的距離,穿著深藍禮服的男子像是感覺到有人在望著他一樣,緩緩轉身,雙眼對上了埃德金。


霓虹的燈光下,埃德金看見一雙令人難以忘懷的眼睛,黑色火焰狀附帶羽毛的半臉面具遮住了他的臉龐,但卻無法掩蓋住他身上散發出的特有氛圍。


埃德金心跳漸快。


「贊柯?」


見到埃德金,那人面具下的嘴唇露出一抹微笑。他對著埃德金點點頭,羽毛跟著輕輕搖動,「沒想到會在這裡又遇見你,埃德金。」


「我找了你好幾天!」埃德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幾乎可以說是大喊的音量說著,雖然有大半被舞池的吵鬧音樂掩蓋,但他心中的喜悅仍然無法掩飾。


「為什麼呢?」贊柯微微歪頭,「我還以為你並不想見我。」他若有所指地笑了笑。


「我很抱歉。」埃德金誠摯道歉,並睜大了他的藍色大眼睛,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無辜而不知世事,配上他身後舞池迷離的燈光照在他的銀色外套與金色短髮上,看起來有種深淵裡出現天使的奇特反差感,「我不是故意不聯繫你,只是……」埃德金找不到藉口,面上頓時有些尷尬。


「沒關係。」贊柯回答,「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不會相信的。你不知道那天之後,我發生了多少倒楣事。」埃德金的口吻帶著惱怒和一絲抱怨,甚至有些酒意後的親暱。


贊柯注視著埃德金,「發生什麼事了?」


「我的運氣消失了。」埃德金知道自己的猜想有些荒謬,但他真的需要有個人讓他好好抱怨,不是像霍爾嘉或是賽門那樣同情他,而是更理智地看清這一切,理解他的問題。他忍不住抱怨起這週發生的所有鳥事,從出門踩到水坑到手機壞掉,還有他岌岌可危的實習與空無一物的錢包。


「像是全世界的壞運都同時降臨在我身上。」他沮喪地道。


「辛苦你了。」贊柯遞上一杯酒,埃德金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帶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不用再聲嘶力竭地大聲說話。


「你真的不知道這有多辛苦。」埃德金接過酒大口喝下,但果然衰運又起了作用,酒杯上裝飾的檸檬片在晃動間落入杯中,衝進他的喉嚨。他咳得面紅耳赤好一陣子,平復喘息後又氣急敗壞地開口:「就像這樣!就連喝水都會嗆到的感覺你能懂嗎?本來一切都輕鬆順利,結果事情突然就急轉直下……」


贊柯突然道:「或許我能懂。」


埃德金立刻想起兩人的第一次相遇。


即使贊柯身手俐落,也掩飾不了他是那個無時無刻都在遇上倒楣事情的人。不只在酒吧裡,在埃德金喝得醉醺醺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錯亂,答應了去對方家裡續攤的邀約後,兩人在回程的路上也不斷發生災難。他看著贊柯不只一次閃過汽車與車輪濺起的水花,動作行雲流水簡直像是舞蹈,等到了贊柯家,一間看起來十分高級的公寓,開燈沒幾秒鐘後客廳燈泡卻突然熄滅了。於是贊柯熟門熟路地點起蠟燭,淡淡的香味與火光在深夜裡不得不說十分有情調,因此埃德金也沒太過在意。接著贊柯想替微醺的埃德金倒一杯水,卻一打開水龍頭就被水噴濕全身。


「你真的不是個幸運的人。」埃德金當時終於忍不住道。


贊柯笑了笑,「只是水壓問題。但看過好幾次了,公寓裡其他戶都正常。」


這個話題到這裡就結束了,因為贊柯順理成章脫下濕透的上衣,讓埃德金所有疑問都消失在深蜜色的胸膛裡。


最後保險套甚至還破了一個。


回想到這裡,埃德金忍不住問贊柯:「你這週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


贊柯偏頭想了想,「似乎沒有,一切如常。」


埃德金急了,「你沒有感覺自己運氣突然變得很好嗎?像是突然拿到免費招待,又或是抽獎抽中大獎之類的?」


「不,我並沒有感覺。我也很少進行抽獎等活動,這週一切都很順利……但或許順利就是最奇怪的事?」


「試試就知道了!」埃德金和路過的服務生拿了一副樸克牌,立刻和贊柯玩起了國王之杯,結果每輪埃德金都抽到喝酒,贊柯都抽到喝酒以外的選項。


「這倒是有些令人意外。」贊柯眼裡有著訝異,「通常此類遊戲都是我負責喝酒。」


埃德金斬釘截鐵道:「你運氣肯定變好了!」


贊柯露出有些燦爛的笑容,「那或許是因為遇見你。」


「對!就是因為遇見我!我的運氣被你偷走了!」埃德金終於忍不住大聲道:「你快把我的運氣還我!」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HB | Stolitz】Name for ever sad and dear

1. 一切從那台火車開始。 2. 「婊子,你濕了。」小惡魔一臉嫌棄地道,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他發出一聲悲鳴,尾羽卻高高翹起,把底下那個濕答答的穴口展現得更加明顯。 「嗚咕……求求你,Blitzy……」 直到小惡魔狠狠咬住他的後頸,他發出艷麗而煽情的哀鳴。 慾望的火苗抽走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欣然接納那根巨大的肉棒插入他原應屬於他妻子的部位。 3. Stolas必須承認,現在打開門進來,翹著腿坐在臥鋪包廂窗邊的那個小惡魔,一舉一動都很吸引人。 他戴著墨鏡、手裡拿著一份巨大的地圖、穿著花襯衫(他喜歡那個花色)、脖子上戴著花圈,異色的臉頰讓他看起來非常醒目,他臉上有著淺淺的疲倦與風塵僕僕的痕跡,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疲憊的旅行。 他的腳邊放著一個破爛的行李箱,箱子外殼貼滿了貼紙,有幾件衣服沒收好,從縫隙裡掉了一大半出來。他甚至還向車上的車掌要了一杯椰子鳳梨冰沙,但拿到後喝第一口就立刻吐在車掌的臉上。 在被車掌驅趕下車前,他成功從箱子裡掏出槍。惡魔總是欺善怕惡,因此他一系列的行為並沒有引發任何後果,而是被換了一杯更高級的酒。 Stolas忍不住輕笑,咕咕的笑聲被小惡魔注意到後,立刻獲得了一個過分責怪的眼神,Stolas連忙輕輕摀住了嘴,散發著紅光的眼睛輕輕眨著歉意。 小惡魔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提高手上的地圖,擋住了自己的臉。 那是遊樂園的地圖。 露露樂園。 好熟悉的名字,Stolas回憶著,他以前曾經帶Octavia去過,真是段美好的回憶。 大概是他的視線太過刺人,或是跟Goetia共處一室讓人不適,小惡魔匆匆地丟下行李箱離開車廂,留下Stolas一人待在華貴的車廂內。 真可惜,如果他沒有離開,他或許能跟他聊聊露露樂園。Stolas心想。那是個迷人的地方,有許多回憶。 4. 他們的關係持續了好一陣子。 從Blitzo第一天早晨離開時就撞見Stella開始,證明了這段關係終究會以跌跌撞撞、多災多難進行。 當下把一切都戳破的感覺很爽,他在得意的狂笑後與Stella激情的對罵起來,但當近乎掀翻宮殿的吵嘴告一段落,他暫且回到臥室時,卻發現自己的魔法書被「借」走了。 在使用傳送門找到Blitzo後,他發現書果然是Blitzo拿的。 「是我拿的,那又怎樣?」Blitzo問他:「我的工作需要這本書。」 「或許你可以先說個請?」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陪笑。他還抓不準該跟和自己上過床,卻又不是伴侶...

【灌籃高手 | 澤深】異夢

澤北榮治覺得自己在做夢。 熟悉的籃球橡膠味與場地打蠟的氣味充斥在他的鼻間,一旁座椅上散亂著毛巾與喝過的水瓶,像是上一秒這裡還有人,但此刻只有他獨自持球,站在三分線上。 四周安靜得出奇。失去比賽時人群的喧鬧,空盪盪的籃球場顯得靜悄悄的,與往常不同的寂靜,讓澤北有些許惶恐,但手裡籃球沉甸甸的實感卻催促著他,要他瞄準那個花費了無數個日夜、用盡全身力氣也要追逐的目標。 於是他將球投出,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打上了籃框,沿著鮮紅色的圓形邊框旋轉了三圈,最後卻——落了地。澤北在那瞬間彷彿是突然感覺到了某些命運的安排,雖然感到遺憾,卻又有種莫名奇妙的釋然。 當他想追彈走的籃球時,卻看見球在地面上彈動了幾下,接著被一雙大手穩穩接住。 那雙大手屬於一個他相當熟悉的人影,但並非穿著球衣,而是相當休閒的棒球外套和牛仔褲,頭上甚至還戴著鴨舌帽。 那是深津學長。 看到熟悉的人影讓澤北下意識鬆了口氣,快步跑到了深津面前,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失去了聲音。 深津似乎開口說了什麼,但在澤北耳裡也沒有聲音,澤北手舞足蹈地比著自己的耳朵,著急地想告訴對方自己聽不見,深津似乎看懂了,點了點頭,依然是那副冷靜而令人難以捉摸的神情,接著,他突然靠近。 兩人的距離突然近到只剩呼吸的空間,微熱的鼻息碰觸著澤北的上唇,澤北只能注視著那雙沉穩如海的眼睛。他內心慌亂,想後退的步伐卻被背後橫過腰的手攔住,背脊在那瞬間冒出了一股顫慄,蔓延到四肢,一時間,澤北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卻發覺自己並不是厭惡或害怕,而是——興奮。 深津俯下身,親吻了他。 柔軟的唇瓣像一片悄無聲息落下的羽毛,輕輕碰上他。那瞬間滾燙的熱度幾乎讓他融化。澤北像被釘住般僵在原地,心臟在那瞬間彷彿要從嘴巴裡彈出來了。 但那個吻短暫而稍縱即逝,等澤北回過神來時,深津已經從籃球場上消失了。 下一秒,澤北從夢裡驚醒,這才注意到清晨的日光已經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他坐起身,全身滲出了大量的汗珠,不只染濕睡衣,還染上床單。他的心跳久久沒有平復,猶然記得當親吻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看見深津眼中閃動著難以解讀的光芒,像是笑意又像是憤怒。 「這到底是個什麼夢啊……」澤北自言自語,雙手覆在臉上,試圖抹去心中的異樣,卻發覺自己的腦海裡一直停留著一雙眼睛。 深津學長的眼睛。 澤北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同性戀,也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過深津學長,甚至根本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有學長學弟以...

【HH | Huskerdust】KISS

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熱鬧。 Charlie辦了一場盛大的派對,邀請了各種地獄居民。整個旅館充滿了歡聲笑語,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Husk站在酒吧後,熟練地調製著各種酒品,紅色的領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Angel穿著一身亮眼的粉色系服裝,在人群中穿梭時自然而然吸引到許多目光,但他仍時不時回到吧台調侃Husk幾句,然後又繼續投入狂歡的氣氛。 隨著夜色濃厚,酒精讓每個人都變得更加興奮而放肆。Charlie和Vaggie跳起了貼身舞,Angel很快也加入,一同享受這個夜晚。 終於,派對接近尾聲,罪人們一個個醉倒在地,沙發和椅子上到處都是打呼酣睡的身影。Husk坐在吧台後,手中握著一杯酒,雖然他對這種場合興趣不大,但今晚的氣氛讓他有些放鬆,跟著喝了不少,導致眼神有些迷離,但還算保持著清醒。 Angel搖搖晃晃地走到吧台前坐下,臉上帶著醉意和一抹難得的柔和,「嘿,Husk,今晚的酒真不錯。」 Husk哼了一聲,「你喝得太多了,Angel。」 Angel眨了眨眼,湊近了些,低聲說:「也許吧,但這才是派對的樂趣,不是嗎?」他笑容燦爛,眼神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Husk搖了搖頭,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我不認為。」 「很久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了。」Angel將雙手撐在吧台上,湊近了Husk,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這幾乎讓我想起『過去』。」 見Husk沒有接話,Angel又問:「你不好奇?」 Husk確實有些好奇,但他並不想太過冒犯。來到地獄裡的人幾乎從來不聊「過去」,那是他們的傷疤、他們的記憶,就是因為那些過去,他們才會來到這裡,成為沉淪的罪人。 「你想說時,你會告訴我的。」 「Husk,有時候我真的分不清楚你是溫柔或是冷漠。」Angel笑了起來,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Husk的臉頰。「但你總是讓我感到安心,像是那些我不想使用的詞。」 「你是說,像是泰迪熊?」 「喔寶貝,泰迪對我來說可不是一個安心的詞,那可是小野獸。」Angel吃吃笑著。他內心想的是「家」,但他對這個詞的經驗太稀少、記憶太憂鬱,他也並不想用這個詞來描述Husk。Husk對他而言是更加溫暖、舒適、安心的。 「你這傢伙平時可不會這麼多愁善感。酒精果然是能讓人吐真言的東西。」 忽然,Angel俯身向前,在Husk尚未反應過來之前輕輕地吻上他的嘴唇。這個吻短暫而溫柔,帶著酒精的氣息和一絲說不出的甜蜜,讓Husk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