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二後續設定
昏暗的會議室裡，只有投影幕亮著光。
復仇者們正在做戰後檢討，坐在橢圓會議桌主位的Steve Rogers距離螢幕最遠，反光將他的臉刻劃出阿波羅神像般的俊美輪廓，但表情卻絕對不是讓人容易親近的那個類型，偶爾開口說的幾個字都帶著十足的壓力，身上的威勢濃到幾乎讓人難以直視。
突然，一聲震動響起，Sam Wilson與Clint Barton同時內心一涼。
Steve最不能接受開會時有人沒把手機靜音，而最常忘記這件事情的就是他們兩位，於是每次發生後，他們都會面對像是刀刮的視線凌遲，以及更多的報告。兩人飛速摸了自己的口袋，確認了震動來源不是自己後，忍不住鬆了口氣，接著又朝對方拋去一個幸災樂禍的目光。
但兩人立刻發現他們的猜測都是錯誤的。
一台老式的深藍色手機從口袋被掏出，點亮了Steve的雙眼。
下一秒，日光燈被點亮。
白熾而格外刺眼的光線讓已經習慣陰暗環境的所有人瞇起眼睛，但站在開關旁的Steve連眼神都沒有改變，只是死死盯著自己的手機，接著鮮少地露出了堪稱是愉悅的笑意。
鐵定有問題。Sam跟Clint交換了一個八卦的眼神。
「怎麼了，隊長？」Sam率先開口。
「突然有點急事。今天的戰後檢討就到這邊。」Steve快速交代，轉身推開門，用比平常更快上三分的速度往會議室外走。
「需要幫忙嗎？」Sam在後頭追問。
「不，只是點小事。」Steve穿過走廊，在走廊末端按開了電梯門，步入電梯後，他雙手慣性垂下在腰下交疊，老土的咖啡色皮外套被手臂撐得異常飽滿。他趁著門關上前的幾秒交代：「明後天我也順便請假。」臉上的笑意少見的異常鮮明，近乎讓人如沐春風。
到底是誰的電話？
Sam還想追問，卻被一頭紅髮的Natasha Romanoff拉住，在這短暫的空檔裡，電梯門已經關上，規律的運轉聲緩速向下遠離，他回頭看向Natasha，本來想抱怨，卻被她臉上少見的嚴肅表情震懾。
「不管你想問什麼，別問。」她說，語氣陰鬱無比，「這是個忠告。」
※
十五分鐘後，Steve騎著機車回到他租在復仇者大樓附近的公寓，把大門的警報卸除後，又打開了三道包含指紋、聲紋、虹膜的鎖，才成功打開門。
而當他一進門後首先聽到的就是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夾雜著金屬敲擊，和像是無線電波段的雜音，他微微勾起笑容，脫下皮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把手機和對講機也放在門口附近，從後口袋掏出一個不知名的遙控在手中，這才打開了臥室的大門。
臥室裡相當簡潔，沒什麼裝飾，只有一張近乎巨大的床橫在房間的中央，床上靠著一個男人，渾身赤裸而充滿汗水，肌肉線條緊實而美好，但最令人刺目的是他的左手，那是一隻金屬手臂。男人的右手被手銬銬在床頭的架子上，深黑色的手銬看上去堅固而沉重，難以破壞，而男人的金屬左手一動也不動的平貼在床上，像是壞掉了一樣。
男人的右手邊擺著一隻跟Steve同款的手機，螢幕仍然亮著，Steve走了過去，替那隻手機換了個位置，順帶按熄螢幕。
「Bucky，你今天感覺如何？」他輕聲問，聲音溫柔到彷彿要滴出水來，「急著叫我回來做什麼？」
「你他媽在叫誰！還有放開我，我要去廁所！」被稱為Bucky的男人憤怒而凶狠地盯著Steve，散亂的棕色頭髮和眼眶發紅的綠色眼睛讓他看起來像是隻氣壞的獵犬，只要一被解開桎梏就會撲上去咬斷任何人的喉管。
「不是教過你怎麼說話了嗎？」Steve臉上笑容不變，聲音卻明顯一沉，「你想好好的去廁所，還是讓我用導尿管幫你？」
沉默著和Steve對視了幾秒鐘之後，Bucky把眼神避開。
「……幫我解開。」
「很好。」Steve溫和地微笑，獎賞般走過去親吻了Bucky的額頭，卻被粗魯的擺頭避開，但Steve沒有在意，依舊溫柔地替Bucky整理好凌亂的頭髮，接著把連在床頭的手銬換上較長的鐵鍊，讓他至少能夠下床走進浴室。
Bucky動作有些艱難地將自己移到床邊，一動也不動的金屬手臂像是個重擔，讓他的身體總是向左傾斜，他將右手撐在床上試圖將自己撐起，但柔軟的大床很難使力，鐵鍊也不斷發出清脆的響聲，讓他異常煩躁。
「需要我扶你嗎？」Steve伸出手，卻被Bucky一秒打開。
「不用！」Bucky用怒氣欲蓋彌彰的掩飾他在攻擊Steve後一瞬間的驚慌，「我可以自己來！」但Steve點點頭，沒有在意，而是轉頭走向浴室。
而當Steve轉頭的瞬間，他的背後立刻撲上一道黑影，索命的鐵鍊在那瞬間勒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窒息。Steve的臉在幾秒鐘內就因為缺氧而通紅，但他只是神色鎮定地用單手卡在鐵鍊和脖子中間，避免脖子被瞬間扭斷，另一隻手則是把原本一直握在手中的遙控器打開。
鐵鍊的禁錮只支撐了幾秒，接著就變得能輕易掙脫，Steve甚至懶得理會鐵鍊就直接轉身，用雙手抱住了已經無法支撐身體站立的Bucky，把他輕輕地拋回床上。
臀部撞擊到柔軟的大床的瞬間，Bucky無聲地尖叫，已經怒張成近乎紫紅色的分身抖動了幾下，像是射精的前兆，卻被陰莖根部的黑色的陰莖環勒住，Bucky無意識地翻起了白眼，渾身顫抖了幾秒鐘後，像是娃娃一樣雙腿大張一動不動地倒在床上。
他的雙腿間一片泥濘，散發著腥羶與甜香，那處不只染滿精液和汗水，還有帶著果香的黏滑潤滑劑，而那個已經發紅的小穴裡正塞著一根兒臂粗的按摩棒，正在瘋狂震動旋轉。
Bucky好半天沒有回過神，只是粗喘著氣茫然地盯著天花板，濕潤紅豔的唇瓣像盛開的鮮血。
「真不錯，你已經學會用後面高潮了。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每次都射太多次傷身了。」
Steve坐到床邊，用手掌貼上Bucky的身體。掌心底下的軀體滑膩，薄薄的汗水浸透了整個身軀，手掌一貼在上頭就像是被吸住了一般，讓人捨不得離開。
雖然室內溫度相當溫暖，Bucky還是打了個冷顫。那雙手讓他想起蛇爬在身上的觸感，冰冷粗糙到讓人恐懼。
「……他媽的……」Bucky聲音嘶啞地說，大腿微微地顫抖。
「喔，Bucky，你怎麼就是學不乖呢？」Steve微笑，語氣像是對情人的呢喃，聽在Bucky耳中卻讓他膽顫心驚，「你就這麼喜歡吃苦頭嗎？」
「……關掉。」
「乖孩子。」Steve給了他一個獎勵式的吻，接著把手上的開關轉回最小，房間裡的震動聲頓時變小，而Bucky的喘氣也漸漸平穩下來，在Steve解開他的陰莖環之後，膀胱的緊繃感讓他無視身體的酥軟，掙扎著想爬起身，揮開了Steve的攙扶。
Steve也不惱，只是好脾氣地問：「我想，你應該不想再嘗到電擊在你裡面的滋味吧？」這次當Steve再次把被揮開的手伸過去時，Bucky便沒有避開，僵著身體讓Steve把他扶到浴室。
右手抓著馬桶旁釘著的護欄撐著身體，Bucky站在馬桶前看著自己的分身，卻好半天也無法順利進行。仍處在勃起狀態的陰莖由於體內的前列腺不斷被刺激，根本無法變軟，讓他連排尿都有困難。
「需要幫忙嗎？」Steve好心地問，手自然而然地從Bucky的腋下穿了過去，環住他的腰並握住他的分身，Bucky顫抖了一下，右手忍不住放開護欄抓住了Steve的手臂，卻沒有用力，只是微微顫抖。
「別緊張，就像以前一樣，我只是要幫你。」Steve溫柔地說。
Bucky渾身一僵，腦中閃過幾個色彩模糊的片段，卻很快消失。
Steve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右手靈活地在Bucky的分身上套弄，時不時照顧著底下的小球，左手則是來回撫弄Bucky胸口微微腫脹的兩個小點，那上面滿是齒痕，微微帶著血絲，雙管齊下的刺激很快地就讓Bucky射在他的手裡。
射出後Bucky明顯鬆了口氣，他用手推拒著Steve，但Steve沒有理會他，握著Bucky分身的手也沒有放開，甚至開始吹起口哨。Bucky的腿根難耐的顫抖，他已經忍了太久，再也憋不住，幾秒鐘後，Bucky撇開頭，濁黃色的液體從分身頂端的小孔畫出一條拋物線落在馬桶裡。
「好啦，這樣舒服多了對吧。」Steve甚至幫Bucky甩了甩，接著蓋上馬桶蓋，讓Bucky坐在上頭。
Steve伸手打開水龍頭，將手中的毛巾打溼，冰冷的水花噴濺到Bucky腳的瞬間，他明顯瑟縮了一下，等到浴室裡緩緩升起蒸氣，Steve試了試毛巾的溫度後便半跪在Bucky身前，拿起毛巾一吋一吋的幫Bucky做清理。
當水從小腿漸漸往上，往大腿根部沖時，Bucky終於掙扎了起來。
「怎麼啦？」Steve問。
「裡面……」Bucky聲音微弱，雖然不像一開始的兇猛，但他的體內仍有明顯的震動感，讓快感緩慢的累積。
「別擔心，店家說那是防水的。」Steve笑著回答，「不過如果進太多水，還是有可能會觸電，所以你要夾緊一點，不然把你電壞就不好了。」
Bucky立刻顫抖起來。他像是想逃跑般站起身，卻被Steve一手牢牢壓回去坐下。
「別亂動，你想再試試尿道棒嗎？」Steve輕聲問，眼底強烈的偏執明顯到令人難以忽略。
前幾天Steve剛在Bucky的身上試了一次新買的尿道棒，不曾被入侵過的部位被一寸一寸進犯的觸感，讓Bucky難以遏止恐懼，哭得滿臉是淚，男性象徵被當作玩物，被當成侵犯的物體，不只讓他感覺侮辱，甚至深深害怕起那處從今往後就失去功能。他哭著要Steve拔出來，但這反倒讓Steve更加興奮，將他翻來覆去的操了一整個晚上。
Steve的威脅讓Bucky更劇烈的顫抖起來，立刻放棄掙扎讓Steve替他清理，只是身體的緊繃騙不了人，最後他被翻過身，跪趴在馬桶蓋上讓Steve把埋在體內的按摩棒抽了出來。
Steve看著那個因為塞著按摩棒太久而短時間無法閉攏的部位緩緩的抽動，穴口因為摩擦而明顯紅腫，卻沒有出血，裡頭深紅色的肉壁一顫一顫，從深處不斷冒出白濁與透明混合的液體，沿著大腿滑下，留下一條濕亮的印記，Steve幾乎是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分身比剛才硬了好幾倍，腫痛到讓他幾乎發狂。
「你真漂亮。」他輕聲說，用手指輕輕撫上微微外翻的腫肉，感覺到指尖傳來微微的顫動。
他從一進臥室就硬了，Bucky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景象，不管看幾次都是漂亮地讓人心動，讓他只想把他壓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狠狠操他，操到他哭著高潮，全身上下染滿他的味道。
Steve把兩根手指緩緩伸進甬道抽動，感覺到高熱的內壁夾著他微微顫抖，欲拒還迎。裡面的觸感摸起來緊緻而滑膩，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比擬。每當他插進這裡，被緊緊夾住的感覺就像抵達天堂。Steve在裡頭享受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抽出手，手指被精液、潤滑劑和腸液的晶瑩混合物沾滿，散發著奇妙的誘惑氣味。
Steve把手指伸到Bucky面前，讓他看著那些濕潤的液體，「Bucky，你看，你夾了我一整天。」他笑了起來，下一秒卻被Bucky一口咬住。
Bucky咬得非常用力，不到幾秒鐘血就沿著他的嘴角流下，滴落他的胸膛。
毫不在意已經出血的手指，Steve從背後誘哄地對著Bucky的耳朵說著：「不是用咬的，是用舔的，把他舔乾淨。」他的另一隻手鑽進Bucky的穴口裡，對著腸壁上突起的小點用指甲狠狠地插了下去。
Bucky瞬間繃緊雙腿，放開緊咬的牙齒發出哀鳴，痛楚與快感同時襲擊他的神經，緩過氣來後，他紅著眼眶轉頭瞪著Steve，而Steve只是微笑地看著他，再次把充滿血液、精液、潤滑劑和腸液的手伸到他面前，「乖，舔乾淨。」
微微地咬住下嘴唇，最後Bucky只是垂下眼睫，伸出紅潤的舌頭一下一下地把Steve手指上的液體全都清理乾淨。
「好孩子。現在該給你一點獎勵了。」Steve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大號的針筒、肛塞和一顆甘油球。
聽到獎勵，Bucky的臉色立刻變了。
「我不想……」他試圖改變原本跪趴在馬桶上的姿勢，卻被一個箭步跨回來的Steve死死壓住。
「噓，安靜好嗎？很快就過去了，不會痛的。」Steve溫柔地說，迅速把甘油球拆開，轉開蓋子後把尖端從那個微微發顫的入口插了進去。
放在櫥櫃裡的甘油球雖然是常溫，但對高熱的體內來說仍然太過冰冷，幾乎是在Steve把溶液擠進去的瞬間，Bucky就打了個寒顫。
「冷嗎？再過一會就會好很多的。」Steve沒有遺漏任何關於Bucky的反應，關心地道，仍在擠著甘油球的手指還分了無名指和小指出來，溫柔地按壓含著甘油球尖端的穴口，像是想安慰他一樣。
甘油球的尖端對於已經含著按摩棒整整一天的穴口來說並不算太大，因此有些甘油便從闔不上的甬道滲了出來，把皺褶染得濕漉漉的，而Steve正在按壓入口的手指也被沾上了滑膩的液體。
被染上晶瑩的腸肉像是沾滿露水的花，等待摘下。Steve的眼神在Bucky看不到的位置暗了幾秒，但很快地又恢復如常，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
他一邊用手壓制著Bucky，確保他依舊乖巧地趴在馬桶蓋上無法動彈，另一隻手則是把洗手台的水塞按上，將水龍頭轉到熱水的方向之後打開。新式公寓的熱水器加熱非常迅速，不一會兒從水管冒出來的清水就開始帶著薄薄的水蒸氣。
原本熱氣已經有些散去的冰冷浴室被重新被染上一層氤氳的霧氣，溫暖的水氣將擦拭得一乾二淨的玻璃蓋上了薄霧，讓反射出的尖銳畫面都緩和了許多。
「還冷嗎？」Steve問，但Bucky沒有回答，依舊沉默著，身軀僵硬，緊繃的背脊對Steve拱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明顯表達著拒絕。
Steve笑著搖搖頭，將剛拿出來的大號針筒從洗手台裡吸滿了熱水，而後拔出已經被擠扁擠空的甘油球罐子，在穴口還沒有收縮前就把針筒尖端插了進去。
插在體內的東西被突然拔走，Bucky感覺到被強硬地灌進體內的黏稠液體依著慣性就要從穴口流出，但在他下意識要夾緊身體之前，又有新的硬物被插了進來，觸感堅硬到令人反胃不適。
「你到底想做什麼！」Bucky低吼，忍不住劇烈掙扎起來。他試圖撐起身體想頂開壓在自己背上的Steve，右手腕手銬上一路連回臥室床頭的鐵鍊因為他的舉動連帶發出清脆的響聲，在浴室中的回音響亮到震耳欲聾。
但他的左手仍舊無力的垂在他的身側，指尖碰著地面，一動也不動地。
在被關進這個房子前，他的左手就被Steve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徹底破壞，讓他完全無法操作，原本Steve甚至想把這隻手拆下，卻在發現他的痛覺神經跟金屬手臂已經完全融合，無法拆分後才放棄，現在這隻手臂除了成為他身體的拖累，讓他更難以逃脫之外，一點都沒有用。
「Bucky，我真喜歡看到你這麼有精神。」Steve像是感嘆般嘆了口氣，在Bucky的脊椎末端留下一個吻，接著用溫和的口氣哄著他，「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在Bucky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Steve用力把整個針管裡足足150ml的熱水全都灌進Bucky身體裡。
溫熱的清水對已經被甘油浸潤，變為低溫的內壁刺激相當巨大，Bucky感覺到熱水流過甬道帶來滾燙的刺疼感，像是被注入岩漿，他的皮膚在瞬間變得粉紅，頭上也冒出汗珠。
「拔出去！」他幾乎是嘶吼出聲。
「對不起，Bucky，但不行的。我說過的，你每掙扎一次，我們就得多讓你學到一點教訓，你記得嗎？」Steve帶著歉意說著，手下動作卻絲毫沒有留情，又抽了一管熱水，繼續打進Bucky的身體裡。
第二管熱水的溫度雖然沒有繼續提升，但是熱水通過內壁的燒灼感依舊沒有消失，甚至還有了隱隱的鼓脹感，他感覺自己幾乎要被燙壞。
「燙……」Bucky顫抖。
「不會的，不要擔心，這個溫度很普通的。」Steve柔聲安撫，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還用手從洗臉台掬了一些水出來撒在Bucky的背上，「你瞧，不會燙的對吧。」
撒在背上的水確實只傳來溫熱，並不至於到燙人，但Bucky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內部好像正夾著一塊炙熱的炭，讓他的每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溫度。
這時Bucky感覺到針筒被抽出，傳來第三次吸水的聲音。
「不——」
「放輕鬆，Pal。」Steve說，壓著Bucky背部的手溫和卻有力地按壓著他繃緊的肌肉，緩緩地把第三管水又打了進去，「再一次就好。」
腹部傳來的絞痛感和脹痛感隨著水量增加越來越明顯，Bucky感覺到自己貼在馬桶上的腹部脹了起來，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水在裡頭流動的聲音。
「不要壓著，太脹了……」Bucky掙動了一下，力道不大，像是上岸後垂死的魚。
「你想翻過來嗎？」Steve立刻問。
Bucky無力地點點頭，他在床上已經連續高潮一天，基本上已經沒剩下什麼體力，就連每次地掙扎都是擠出好不容易積攢的能量來的。
為了不讓Bucky有太多力氣反抗，Steve在問過專業的營養師之後，每天都只讓Bucky吃到最基本的熱量需求，大約是普通成年人飯量的一點五倍，雖然不至於感到太過飢餓，但是對於打過超級士兵血清的人來說，這點熱量甚至連讓他們疾跑10分鐘都不夠。
而快感和高潮對Bucky的情況來說更是雪上加霜，不停射出的精液還有汗水和分泌物都讓他的體力耗損得更快，血清會在每次高潮後盡可能讓他的身體恢復最佳狀態，但同時消耗的能量也更為巨大。
他幾乎每天都餓到暈眩。
手底下的身體喘氣急促而混亂，不停有汗珠從脖頸肩凌亂的黑髮當中滑落，順著背脊的線條滑落到弓起的腰間，在凹陷出蓄起小小的水灘。Steve幾乎要沉醉在那樣的畫面裡，力與美的結合在Bucky的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強大的難以置信，卻又脆弱到讓人升起毀滅的慾望。
他輕而易舉地抱起腹內鼓脹的Bucky，那條動也不動的金屬手臂隨著他們的舉動自然的垂下，彷彿毫無重量。他把Bucky的身體翻了面，讓他的背仰躺在馬桶蓋上，手臂則是橫在Bucky的膝窩處，把他的雙腿往頭的方向壓，將那個還在努力含著水的小孔朝向上方。
Bucky整個人彎折到像道優美的閃電，雖然這個姿勢讓Bucky原本被壓住的小腹放鬆一些，但是並沒有好過太多，被擠壓的腹部仍然不斷感覺到飽脹感，所以他依然痛苦地喘息著，空空如也的胃被腸道裡的水壓迫後，隱隱有股反胃感。
「最後一次了，Bucky，要乖。」Steve說，看準Bucky吐氣放鬆的瞬間把第四管水打了進去，在Bucky痛苦的哀鳴聲當中，塞上早就準備好的黑色肛塞。
塞上肛塞後，原本必須一直保持繃緊狀態的腹部和臀部肌肉終於可以稍微放鬆一點，但肚子裡被裝滿整整一寶特瓶水的感覺仍然讓Bucky相當不適，再加上整個下半身都像是被倒立在空中，Bucky隱隱約約感覺到有股酸氣正從自己的食道裡冒出。
好想吐……
「還冷嗎？應該溫暖很多了吧？」Steve輕聲問，一面輕輕按壓肛塞，換來了Bucky細微的呻吟，在確定肛塞的大小適中不會輕易滑出後，他終於願意放下Bucky的腳，讓他正常的坐著半倚牆面，自己則是跪在稍微有些濕氣的浴室磁磚上，一下一下溫柔地把Bucky凌亂的頭髮重新梳整。
「你的頭髮有點長了。」Steve順了順Bucky幾乎要到肩膀的半長髮，感受棕色的髮絲從指縫間溜走的觸感，「這很適合你，但我更喜歡你以前短髮的樣子。」
Steve的話讓Bucky困惑。他以前曾經見過這個人嗎？在漫長的任務記憶中，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這個金髮健壯青年的模樣。或許是更以前？那些他早已經清洗、遺忘的過去？
似乎有些影子在他的眼角閃過，金髮的瘦弱少年與高大的棕髮青年並肩而立，但他腦子深處立刻傳來一股近乎恐懼的刺痛，把那些影像打散。
「拿走……」Bucky喃喃說著，與其像是抗議或抱怨，更像是自言自語。
他心裡清楚明白的知道面前這個人，這個稱呼自己為Bucky的Steve的傢伙，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即使看上去溫和好相處，但這幾個禮拜的折磨已經讓他相當清楚，即使只是違逆他的一點點想法，都會讓自己遭受到更殘酷的對待。
「不行，要忍住十五分鐘的，你忘了嗎？」Steve愛憐地用手指磨蹭過Bucky滴下的汗珠，「趁這段時間我幫你洗洗澡好嗎，你今天一整天身體都黏黏的應該很不舒服吧？」
Bucky沒有反抗。
洗臉台一直開著的水龍頭已經關了，但事先加熱過的水管通道讓蓮蓬頭裡很快就流出熱水，把浴室薰得迷濛。
Steve讓Bucky低下頭，讓熱水從他的後腦流過濕潤到髮梢——原本他想像理髮店那樣仰著Bucky的頭洗，但失敗過好幾次之後他終於明白自己沒有那種天賦，之後只好一律選用最簡單的方法——略長而帶著微捲的髮絲在沾了水之後浮貼在Bucky的頭皮上，看起來比他剛住進來時長了許多。
或許真的該剪短一些。Steve想。不用太多，簡單的修一下就好。
米白色卡其褲的褲管很快被潑濕，白色的上衣也星星點點的沾了水珠，變成半透明的樣子，但Steve沒有在意，只是專心致志地用泡沫揉搓著Bucky的頭髮，力道很適宜，不時搔抓著頭皮。溫熱舒適的觸感讓Bucky緊繃的脖子下意識放鬆，雖然他的理智一直叫囂著不能讓敵人控制自己的要害，但身體卻異常沉溺在這種觸感之下。
洗髮精帶著淡淡李花的香氣，Bucky對這個味道相當熟悉，但卻說不出來在哪裡聞過。每當Steve靜靜地待在他身邊卻沒有說話時，他就會覺得腦海裡面隱隱有一個聲音在干擾他的思緒，讓他下意識地開始害怕，想要逃離面前的一切。
又或許他想逃離的並不是這些。
「Bucky，閉眼。」Steve的那雙手離開了Bucky的後腦，Bucky在那瞬間感到類似於遺憾的情緒，但接著就被後頸溫熱淋下的水流打斷。
替Bucky洗了兩次頭，Steve才稍微滿意自己的成果，他抬起Bucky的頭，替他將髮絲全都撥到腦後。淋濕的髮絲貼在Bucky的臉頰兩側，遮掩住原本稜角的兩頰線條，讓他年紀突然輕了很多。他下巴的鬍渣也早就被Steve刮得乾乾淨淨，像是滑嫩的雞蛋。
Steve每天早上都會替Bucky刮鬍子，讓冰冷的刀鋒劃過臉頰的弧度，一根一根的切斷那些年歲的痕跡，連一點黑影都不允許留下，像是強迫症一樣的行為，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為了想念那個驕傲昂起的光潔下巴曲線。
Bucky眨了眨眼睛，用手把臉上沾到的水珠抹開。
「這次買的香味你喜歡嗎？」Steve問，看上去有些開心，「是你喜歡的香味吧？」一邊這麼說著，Steve一邊把已經全部被潑溼的衣服脫下。他剛結束任務不久，趁著水溫剛好，他也想順帶淋個浴，再摟著Bucky一起休息。
但在回頭放脫下的衣服時，Steve的後頸瞬間寒毛直豎，破空的風響往他的後腦襲來，他飛速回頭，雙手接住了Bucky迎面砸來的鐵鍊。鐵鍊狠狠地打在他的虎口，立刻震裂出血絲。
一擊不中Bucky轉身就想逃，但才跑兩步就被Steve死死抓了回來，用力反壓在地面。Bucky的臉被半強迫貼在浴室地板的磁磚上，能夠活動的右手被扭在背後，即使才剛被熱水濕潤過，Bucky仍感受到磁磚底下傳來的冰冷，他禁不住打著顫。
「為什麼你就是——」Steve崩潰地嘶吼，但很快就消了聲，「我早就知道，我該知道的。」
「你生病了，等你復原我們就能和以前一樣了。」Steve聲線變得冷酷，「所以我得快點把你治好。」
這樣才對。
被壓在地板上拔出肛塞，強迫地按壓小腹逼得被排出體內的濁水，接著被粗大的男根狠狠操進身體裡時，Bucky心想，這樣才是對的。
不能溫柔。
不能想起來。
※
三天後，Steve出現在復仇者大樓中。
假期並沒有讓他身上的緊繃消散，反倒讓他看上去更加陰鬱，怒火彷彿到了即將爆發的邊緣。深怕掃到颱風尾，Clint遠遠見到他就立刻躲回自己的鳥巢，還順帶傳了訊息給Sam通報。
Sam待在自己的房間跟Clint互傳訊息，不知不覺聊到了以前的事。Clint口中的Steve聽起來像是個爽朗甚至有些呆板的好青年， 剛剛從冰裡被挖出時，由於對現代科技的不了解，鬧出了不少笑話，但也跟大家更能打成一片，跟現在這樣子完全不同，讓Sam完全無法想像。
他認識的Steve就已經是個表情嚴肅，心中彷彿有無數放不下的沉重壓力，威勢逼人的男人，而自從那個來自九頭蛇的，擁有一隻金屬手臂，被他稱為Bucky的男人出現之後，他總覺得Steve越來越陰陽怪氣了。
明明他們是敵人，但Steve從醫院醒來的時候，卻說是Bucky救了他。Sam怎麼想都不覺得會對自己開槍的人會是童年玩伴，而且Winter Soldier在神盾局的紀錄簡直是殺人如麻，Steve口中敘述的Bucky，是一個陽光爽朗、值得依靠的正直青年，跟他們遇見的那個瘋狂冷血金屬殺手完全不相同，Sam甚至懷疑Steve是因為過度想念而產生了幻覺，其實這兩個人根本是不同人。
只有這樣才能說明那個殺手為什麼認不出Steve吧。
Steve穿過走廊，玻璃印出他的倒影，他看起來正直堅定，彷彿不會被任何事情打倒。他直直走進會議室裡， 會議室裡只有Natasha一個人 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去哪了，他在Natasha的身邊坐下。
「有九頭蛇的消息嗎？」他問。
「沒有。」Natasha頭也沒抬，雙眼緊盯著筆電。
「怎麼可能會沒有？」Steve皺起眉頭，「我們不是才抓到幾個他們的關係人嗎？」
「都說是關係人，就是實際上並沒有他們跟九頭蛇相關的犯罪事實，還需要花時間抽絲剝繭。」Natasha沒好氣地說，手上打字的動作不斷，「九頭蛇盤踞多年，你也不希望隨隨便便就打草驚蛇，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斬斷吧。」
「這麼多天以來，難道真的都沒從他們的嘴裡得到足夠的情報？審問的人都在做什麼？」
Natasha終於願意從螢幕中抬起頭，她望著Steve，眼神中有種奇特的複雜情感，表情有些不滿，「別憑你的私人情緒就斷了他們的罪，他們很努力在做他們該做的事。」
「九頭蛇一天不被完全消滅，就會有更多人受害！」Steve回答她，「那些曾經隸屬於神盾局的九頭蛇員工呢？他們總該知道一些情報吧？」
「請修正你的用詞，隊長。那些不是九頭蛇的員工，是神盾局的。我們還沒有完全確認他們究竟對九頭蛇的計畫知不知情，雖然事實是他們被利用了，但不能以此認為他們有罪。」
「這種事情我當然明白。」Steve道：「錯的是拿刀的人不是工具，只是我們總該已經確定他們是否被蒙蔽。」
「那你也該明白，我們才剛結束一場大戰，你總要給我們休息的時候。」Natasha嘆了口氣，「出了這件事之後，所以計畫與人員都需要重新篩檢，還得重新建立制度，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第二次，現在可靠的人手遠遠不夠用，所有事情都百廢待興等著處理，九頭蛇真的不是我們的第一要務，隊長。」
「我不需要休息，我只需要線索。」Steve低聲道，「我們不能永遠被動的等著對方攻擊，預防重於治療，我相信你也很清楚。不能再有更多人受害了。」
Natasha咬了咬嘴唇，還是決定開口：「我知道你急於拿到跟Winter soldier相關的情報，但現在他已經在你的管控之中，這難道還不夠嗎？」
「遠遠不夠。」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Natasha問。
Steve沒有回答。
他想要的，是那個人回到他身邊。他想要的，是可以並肩站立，成為他的後盾，守護他背後弱點的夥伴；他想要的，是曾經和他一起走過過去，答應帶他前往未來，眼底像是有一場星空的朋友；他想要的，是在他被病痛折磨時，在他床邊陪伴他，照顧他，餵他喝藥，替他更換額上布巾的家人；他想要的，是在戰場上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明天，對他吐露愛語，流著淚吻他的愛人。
他想要的是James Bucky Barnes，不是Winter Soldier。
「我知道九頭蛇有機器可以破壞記憶，我看過。」Natasha突然道。
「那就像是用電流複寫記憶，一開始可能很有效，但記憶像書一樣，內容是延續的，就算短暫把幾頁藏起來，不用多久也會被發現中間缺少某些部分，這也就是為什麼破壞記憶必須一再執行，因為這並不是不可逆轉的，他們總會想起來發生過什麼。」
Steve還來不及高興，Natasha便繼續說了下去，「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想起來一切，他會有什麼感覺？」
「想起來自己原來不是一把刀，而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類，他會有什麼感受？他的前半生記憶已經遠到模糊，後半生卻都被血腥跟殺戮填滿，罪孽隨著他行走的每個步伐落下，如影隨形。」
「如果是我，我寧可永遠都想不起來。」
Natasha做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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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的想法嗎？」Steve望著在他身下昏睡過去的Bucky喃喃問著。
被Natasha的話弄得心煩意亂，Steve索性提前回家，到家後卻發覺Bucky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把小小的金屬刃，正從內鋸著腳銬，只要他再晚回來幾個小時，腳銬就會被磨斷。
想到Bucky很有可能又會消失在自己的身邊，Steve就遏止不住自己的恐懼，掀起了狂怒，他壓著Bucky狠狠的做了好幾個小時，直到Bucky哭著求饒，滿臉都是淚水跟汗水，身下的穴口紅腫到無法閉合，分身軟垂，高潮時已經射不出任何東西，只會得到劇痛。
幾乎是在Steve抽出他的身體的瞬間，Bucky就昏睡過去，臉色蒼白，只剩下微微起伏的胸口能證明他還活著。
Steve緩緩地撫摸他光裸的肩膀，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即時陷入沉睡，仍然時不時下意識的抗拒他的撫觸。
「你害怕我。」Steve自言自語，「因為我的存在會讓你有機會想起來你的過去。」
「你是在保護自己，所以才一直想逃離我。」
「你不想回想起來，因為你害怕自己崩潰。」
「但你卻救了我，即使你害怕我。」
「你愛我。」
「所以，想起來又有什麼關係呢？」
Steve突然笑了起來。
「我不會讓你去面對那些人的責難，那不是你的錯。」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像以前一樣，我們是彼此的唯一。」
「我會陪著你面對一切。」
「指責你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我會成為你的後盾，保護你。」
「但我要你想起你愛我。」
「而我也愛你。」
Steve輕輕吻了Bucky，像是正在喚醒沉睡的公主。
「我會一直等你，但別讓我等太久。」Steve道，最後替Bucky順好頭髮，蓋上棉被，接著關燈走出房間。
他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流星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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