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陰森。
空氣裡充滿鐵鏽與陰濕的氣味,令人不安。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點上的蠟燭雖然被魔法維持不滅,但光線仍舊太過微弱,只能照亮一小塊圓形的地面。朦朧的火光中,似乎能隱約看出其中一個鐵柵欄裡頭關著一道人影,卻動也不動,像是已經失去生命。
一切無聲而靜止,像是一幅老舊黑白的照片。
但虛假的寧靜並沒有維持太久。
細微而規律的聲響從遠處慢慢傳來,隨著靠近輕而易舉能分辨出是一道腳步聲,踩著堅定而規律的步伐筆直前進,鞋跟敲擊在石磚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跫音,在空蕩的地牢迴盪,最後在唯一關押著人影的鐵柵欄前停下。
「Lumos。」
有光線亮了起來,在魔杖尖端形成一個小小的光球,比火光明亮許多的光芒清楚照亮隔著一道柵欄的兩人面孔。鐵欄杆外站著的是面容嚴肅,黑色長大衣內西裝筆挺的Percival Graves,現任魔法安全部部長,他正看著牢裡的人影,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牢房裡的人影縮了一下,鐵鍊隨之發出清脆的聲響,光線中可以清晰看見那人的手被鐵鍊反綁在身後,脖子上也有一道鐵箍連著鐵鍊,把他整個人栓在牆上,像是一條被關押的惡犬,生存空間只被控制在鐵鍊能夠達到的範圍。但人影在適應光線後眼神直直對上了欄杆外的Graves,臉上緩緩露出嘲諷的笑容,就好像被關押住的人不是他,而是面前嚴肅的正氣師那般譏諷地笑著。
「嘖嘖嘖,這不是我們偉大的魔法安全部部長嗎?你紆尊降貴來這個陰森、無趣、黑暗,潮濕的地牢裡有什麼事嗎?」他開口,聲音奇異而沙啞,像是慘叫後的嗓音,或者是幾天沒被水滋潤過的乾啞。
「Gellert Grindelwald。」Graves平淡念著,眼裡反射著魔杖尖端的亮光,對上Grindelwald的異色雙眼,「我是來跟你做個交易的。」
「交易?」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Grindelwald大笑了起來,乾裂的嘴角因為突然的扯動滲出了一絲鮮血,「你要和我交易?我沒聽錯吧?嫉惡如仇的正氣師Percival Graves要和一個黑巫師交易?梅林的鬍子啊!」
「你沒聽錯。」Graves冷靜回話,「而且我相信你會對這個提案很有興趣的,Grindelwald。」
眼見Graves並沒有被激怒,Grindelwald臉上誇張的笑容慢慢停了下來,這次他的眼裡確實帶上了興趣。
「看來你倒是對自己的提議很有信心,無妨,我暫時也沒有想到其他打發時間的方式,聽聽也可以,你想說就說吧。」Grindelwald回答,態度高傲,絲毫不像個階下囚。
沒有在意Grindelwald的態度,Graves點了點頭,將魔杖輕敲牢門後鐵鎖應聲而開,接著推開疏於保養而一動就發出刺耳噪音的鐵門,走進了Grindelwald的牢房。
Grindelwald鄙視地哼了一聲:「你們的大牢真是破舊。」
「很少使用。」Graves算是解釋的回話,在Grindelwald的面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望著在地面盤腿坐著的Grindelwald。
「因為都直接處死了對吧,真是節省人力的好方式。不需要關押也不需要去找山怪或是催狂魔來當獄卒,還不需要養著他們,真不錯……」Grindelwald輕視地說著,但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輕響,接著就是手腕一輕,他回頭發現綁在手上的鐵鍊已經解開,發出嘈雜的聲響後在地上堆成一個小丘,黑沉沉反著光。
他皺起眉頭,揉了揉因為壓迫而血液不循環的手臂,被長時間綁縛的手臂在血液通過的瞬間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痠麻,泛白的指尖也在那瞬間變得通紅,他望著面前有著黑色眼瞳的男子:「這算什麼?條件交換附加的福利?」
「一點誠意。」Graves低聲說,眼底卻有著不明顯的心虛。
Grindelwald讀到了。
「小男孩,別告訴我你是來把我放走的。」Grindelwald又笑了起來,過了數秒鐘後那笑容就染上曖昧的色彩,他舔了舔因為乾裂而滲出血絲的嘴角:「又或是,其實交易只是個藉口,實際上是,你想念我對你的『折磨』?」
Graves臉上平靜的面具終於破了一個裂口。
「看來我猜對了。」沒有給Graves反駁的機會,Grindelwald伸出雙手扯住Graves的大衣,把他拉近自己,接著跪坐起身解開Graves的皮帶和褲子鈕扣,掏出了仍在疲軟狀態的分身,眼裡狡獪的閃著光,「事實是,你想念這個。」
Grindelwald一口把Graves的分身含進嘴裡。
受到口腔的溫熱刺激,Graves的分身幾乎在瞬間就站了起來,直直插進Grindelwald喉根,但Grindelwald只是乾嘔了兩下,卻沒讓分身退出,反而像是自虐一樣把那根分身吞進喉嚨更深的地方,靠著喉間反射的蠕動刺激陰莖的頭部,吞嚥著不由自主分泌出的唾液,連帶把Graves分泌出的腥羶液體一同吞進口中。
猶豫了幾秒鐘之後,Graves抓住了Grindelwald的金髮,卻沒有把他推開,任由他吞吃著自己的陰莖,手指下意識地順著髮絲的流向摸著。
黑暗的地牢裡迴盪著黏膩的水聲,那是Grindelwald晃動頭部,吸吮、舔弄Graves已經硬挺的分身時發出來的聲響,Graves甚至懷疑Grindelwald是為了嘲笑他才故意讓那些聲音更加明顯,濕濡的聲響在空蕩的地牢裡聽起來格外下流。
幾分鐘後,在即將到達高潮前Graves拉住Grindelwald的髮絲,像是打算從他口中退出分身,但Grindelwald卻刻意地把陰莖吞到最深,他的喉間已經被操開,濕軟地像是性器,像是軟熱的天堂,每一寸喉嚨的顫動都讓高潮來的更快,而Graves忍不住在那裏停留了幾秒鐘,最後抽出時,那些白濁的精液全都射在Grindelwald的臉上和嘴裡。
Grindelwald咳了幾聲,嚥下了口中少許的精液,還像是意猶未盡舔了舔唇邊的精液,他的眼睫也黏上了幾滴,濃稠的液體糊住了他的右眼讓他睜不開眼睛,Graves下意識伸手幫他把眼睛上的精液擦去,接著想抽回手卻被牢牢抓住,因為長期握著筆和魔杖而長著薄繭的手指就那麼被Grindelwald含進嘴唇裡,一根一根舔食乾淨。
Graves一瞬間有股錯覺,面前的拴著鐵鍊的惡犬看起來像是無害的貓一樣。
「還真濃,該不會從把我關起來之後你就沒做過了?」吐出手指後Grindelwald問,毫不在意臉上仍然在滴落的體液,「不會這麼可悲吧,堂堂部長連個床伴都沒有?」
沒有回話,Graves只是神色複雜地望著Grindelwald,Grindelwald也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把下身的褲子解開,接著對著Graves伸手。
Graves看了他一眼:「……做什麼?」
「潤滑啊。」Grindelwald理所當然地開口,「我沒有魔杖魔力又被鎖住,你不給我點潤滑難不成我會自己分泌嗎?那可不是男人該有的生理構造。」
「我來不是為了……」Graves尷尬開口,卻覺得現在服裝完好分身卻坦露在外,還射得對方滿臉精液的狀況無法辯駁,只能默默噤聲。
「你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Grindelwald看著Graves的表情,露齒笑了起來:「就算本來不是現在也是了。」
或許是被Grindelwald的口氣刺激,又或是那眼神裡的嘲諷太過赤裸,Graves揮動魔杖,卻不是像Grindelwald想像的一樣變出潤滑,而是把他整個人翻過身,像是野獸交配一樣讓他跪趴在地面,高高翹起臀部,接著扯下已經被解開褲頭的褲子,雙指就往那個緊窄的入口探了過去。
「終,終於有點意思了,要不,要我教你啊?」Grindelwald拖著聲音,感受到後穴入口傳來的冰涼時縮了一下,接著就感受到臀部傳來一下火辣的拍擊。
「別動。」Graves的聲音從Grindelwald背後傳來,帶著點慍怒。
「好,我不動。」Grindelwald臉上的笑容始終消不下去,卻在身後過於粗魯的手指插入體內時深深吸了一口氣。
Graves感覺到手指被高熱的內壁緊緊夾住,以往都是Grindelwald在他面前自己潤滑後穴,接著就在他被綁著的情況下騎上他被各種挑逗而勃起的分身,因此他第一次進行擴張的動作太過粗暴,乾澀的內壁被他這一下插入似乎出現了細小的傷口,空氣裡出現隱約的血腥味。
但Grindelwald的喘息聲卻沒有停止,聽起來反而更加興奮了。
等了幾秒鐘,感覺到原本夾緊手指幾乎到疼痛的穴口有放鬆的跡象時,Graves嘗試在裡頭緩慢的旋轉,還不時彎曲手指,試著把內壁撐開,剩下的手指還在外頭的穴口按壓,試圖把潤滑的液體往內塞入。他看著面前的Grindelwald,即使有了年紀依舊緊實的腰身和臀線在地牢昏暗的光線下充滿魅力,他的分身早就在不知何時再次站起。
終於塞進第二根手指,Graves比對了一下自己的大小,正打算要等待足夠的擴張再伸進第三根時,Grindelwald壓抑著難耐的鼻息不屑地開口:「真,真慢,要上就快點,你是剛射完還硬不起來嗎?」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耐這樣的侮辱,即使是最冷靜自持的正氣師也不意外,何況面前在他身下雌伏的男人還是曾經捕捉、凌虐、拷問他的黑巫師Grindelwald,Graves立刻抽出手指,接著換上自己已經灼熱跳動的陰莖,狠狠插入Grindelwald體內最深處。
Grindelwald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內壁被撕裂的聲響,疼痛像酷刑咒一樣擊打在他的神經上,讓他繃緊背脊,但他只是刻意從喉嚨發出甜膩的哼聲,還縮緊後穴逼出了Graves的一聲喘息。
Graves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一個高溫又濕熱的洞窟,膨脹的慾望被緊緊束住,Grindelwald的每一下呼吸都讓他的分身被包得更緊,快感來得更強烈,叫囂著要在那個溫暖的地方盡情抽插,他的後頸滲出汗水,但經驗告訴他插入後Grindelwald需要花一點時間才能適應,因此他試著轉移注意,牙齒從背後開始撕咬著Grindelwald的耳朵,在上頭留下一個滲血的痕跡。
耳朵上傳來的疼痛稍微讓Grindelwald回過神來,他眼前從剛才的疼痛過後就是一片漆黑,好半天才分辨出黑暗中鐵鍊的樣貌,他抓著鍊在牆上的鐵鍊試圖把自己拉起來,卻讓背後的分身因為這樣的動作抽出了一點,他倒抽一口氣,感覺內部似乎有個點被輕輕擦過,疼痛像是退潮一樣消了下去,快感則在水平線上蠢蠢欲動。
注意到Grindelwald的動作,Graves伸手幫著他改成扶住牆的姿勢,手也沿著襯衫的下襬探了進去,扶住對方的腰。感覺到Graves冰冷手指的瞬間,Grindelwald顫抖了一下,卻只是咬緊牙根,哼出帶著誘惑性的呻吟。
已經熟悉對方尺寸很多次的後穴沒多久就接納了粗暴進入的陰莖,開始蠕動、吸吮著分身,接著Graves扶著Grindelwald的腰慢慢抽動起來,在內壁被鮮血潤滑後,插入的動作從艱澀變得順利。水聲有節奏地在黑暗的地牢中響起,接著Grindelwald在Graves改變姿勢後甜膩喘息起來。
「哈啊……就是那裡,再來……」Grindelwald扶住牆,配合Graves操幹的動作把自己往後送,讓Graves的分身進得更深,疼痛和快感相輔相成從他的後穴一路延伸到後腦,接著化作更多的喘息和呻吟。
Grindelwald的分身在晃動中漸漸挺了起來,他分出扶在牆上的一隻手隨著Graves的抽插套弄著自己,感覺快感比以往每次他跨騎上Graves的身體,像是使用一個道具使用著對方的陰莖時來得更快。
其實一開始為什麼會使用這種方式『折磨』Graves,Grindelwald自己已經忘了,他本來就是兩種都可以,多半是看當天心情決定要上人或是被上,他也想過是不是該由自己來狠狠地操這個擁有權力又高傲的男人,但是當他跨騎在男人身上,看著男人被低賤的慾望擄獲,忍不住動起腰操幹起原本他嘴裡最不屑的黑巫師——也就是他——時,他感覺到錯亂的快感,好像對方淪為野獸,剝開了所有表象的虛假,這讓他食髓知味。
黏稠的水聲越來越大,囊袋拍打在光裸的臀部上讓原本Grindelwald未經日曬的白皙肌膚紅了起來,看起來變得紅潤,空蕩的地牢裡被聲響填滿,連光線都染上了曖昧的色彩。
Graves抓著Grindelwald的腰,兩人交合處被鮮血和潤滑的混合物沾滿,隨著Graves的每次插入沿著Grindelwald的大腿流下,染紅了地面。接著Graves注意到了,於是他像是每次使用無杖魔法治療傷口時那樣,用手輕輕滑過穴口撕裂的傷口。
傷口傳來一陣冰涼的舒適,接著Grindelwald意外地感覺到疼痛漸漸退去,他忍不住回頭,看著臉色有些怪異的Graves斷斷續續地開口:「治療?你……開,玩笑嗎?」
Graves沒有回話,只是耳朵似乎紅了一點,他更用力地抓緊Grindelwald,指甲深深插進他的腰側,留下幾個半月形的印記,用往體內深處狠狠的撞擊阻止那張嘴有可能說出的任何話。
Grindelwald很快就只剩下喘息的功夫,他快高潮了。他被關在牢裡的期間當然也沒機會做愛,因此高潮比以往很快找上他,逼著他眼前閃出紛亂的黑影。
在感覺到內壁變得緊緻時,Graves只是更深更重的把那些軟肉操開,不讓它們把分身含得死緊,在Grindelwald的一聲哀鳴後Graves把分身插進Grindelwald體內的最深處,享受著高潮那一瞬間的緊縮。Grindelwald的眼神已經渙散,濕濡的體液在分身幾下顫動後噴發而出,黏稠地沾滿他的掌心,身後的Graves也在夾得死緊的體內高潮,把潮濕的小洞灌滿了精液。
在Graves抽出分身後,失去支撐的Grindelwald扶著牆好半天才把自己轉正,卻一坐下就感覺到後穴傳來的疼痛,傷口雖然治好了,但紅腫一點也沒消,被操幹而使用過度的穴口火辣辣的,仍然張著一個悽慘的圓形,一時半會闔不上,裡頭還有著黏稠的液體正在往外慢慢滑落。
他喘了好半天氣才想到要開口說什麼:「你,你真該找個定期的床伴。」
Graves原本鬆開的表情又鎖了回去:「不勞你費心。」
只是繫上褲子,Graves就又變回那個威風凜凜的魔法安全部部長,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地面上的Grindelwald,幾個魔法就把兩人身上沾到的體液、血跡,還有衣服上噴到的汙漬清理得乾乾淨淨。
「你看起來真像個拔屌無情的嫖客。」Grindelwald光著屁股坐在地板上,看著衣冠周整的Graves,被自己的想像弄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Graves也配合地扯了扯嘴角,大約算是笑了。
「這週六之前,或是下週二之後你就能……換個地方待著。」Graves說,揮舞魔杖在牢房的一端變出了熱騰騰的食物和繡工精美的棉被——就算是以Grindelwald挑剔的品味來說也算是相當不錯的等級——接著低聲說道:「在那之前安分點。」
「麻煩總會走到我的面前。」Grindelwald回答,嘴角微笑笑意卻沒有傳到眼睛裡,「就像命運總是在不該轉彎時捉弄你一把。」
「確實。」Graves同意:「但至少你現在的命運非常清晰——在牢籠裡度過餘生。」
「我不這麼認為。」Grindelwald嗤笑了聲。
「我會確保它的發生。」
「用什麼確保?迷戀男人屁股的身體嗎?」Grindelwald嘲諷,黏膩的視線還擦過了Graves隱藏在西裝褲下的某個部位,「坦白說你的技術真差,但是大小倒真是不錯,至少有水準之上。」
Graves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憤怒,還有更不明顯,藏在眼睛深處的慌張,像是Grindelwald猜中了什麼一般。
「……我明天會再過來,監視你。」Graves開口,像是解釋又像是宣稱,無視Grindelwald的挑釁話語,接著轉身,像是來時一樣踏著穩定的步伐離去。
只是怎麼聽那腳步聲似乎都帶著幾分猶豫。
Grindelwald看著Graves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在轉角的另一端。他在暗下去的地牢裡重新閉上雙眼,嘴角卻不知不覺帶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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