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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特律:變人|漢康】計算真愛

*靈感來自艾西莫夫的〈真愛〉 作為一個優秀、理智、專業的仿生人警探搭檔,康納覺得自己不該只在公事上幫助漢克,而是必須方方面面關懷他、包容他、照顧他,替他注意到他生活中的大小問題並解決,因此在住進漢克家兩個月後,康納提出了自己觀察多時的疑問:「漢克,我注意到,自從我住進來之後,我從沒見過你和其他女性約會。」 漢克縮回張大的嘴,放下手上咬都還沒咬的三明治,看了那個穿著圍裙的仿生人一眼,問:「所以?」 「是我打擾到你的生活了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搬走,或是在你有需要的時候,躲進房間或是地窖裡,讓你有更多的私人空間。」康納友善提出見解。 「不需要。我沒有約會對象。」漢克皺眉回答:「而且躲在地窖?你又看了什麼恐怖電影,還是把我當成什麼殺人狂嗎?」 康納歪頭,把腦內那幾部題材跟地窖有關的影片標上殺人狂的標籤,接著乖巧回答:「但我觀察到很多人類都有約會對象,甚至是伴侶。我認為你也應該找一個。」 漢克沒好氣地看著康納,「你是什麼只要別人有你也要有的傢伙嗎?我過得很好,不需要特地找什麼對象。」 「但你總是會有想要、或是需要有人在你身邊的時候。」康納堅持道,「或許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些約會,讓你可以遇到完美伴侶。」 「天殺的,千萬不要。」漢克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塑膠機器有辦法幫我選出適合的對象?」 康納點頭,表情一如往常地認真回覆:「一定可以,而且這或許比你想像得更加容易:我只要把底特律市,與周邊的城市裡所有適齡的人選都從資料庫挑出,再用你的外貌與個性喜好、職業、價值觀與習慣排除雙方都認為彼此不適合者,最後再替你們一一安排約會,直到最後你選出一個你最喜歡的對象,就完成了,或許只需要花幾個月,甚至幾週就夠了。」 漢克聽到這裡立刻感覺有些不對勁:「等等,這合法嗎?」 康納額際的黃圈閃了下,「會使用到警察的資料庫,但大致上我認為合法。你有興趣嗎?」 注意到自己差點被康納的思路帶著走,他趕緊把討論方向拉了回來,「我沒興趣。而且我已經不再年輕了,不需要也不希望耽誤任何人,尤其是警察的工作風險很高,私人時間也很少,不是伴侶的好選擇。」 別想這件事了。漢克最後道。 但康納對漢克的拒絕不以為然,他決定悄悄啟動自己的「配對計劃」。根據漢克的喜好、性格以及過往的人際關係,他開始分析,試圖找到與漢克完美匹配的人選,甚至偷偷安排了一些巧遇,讓他評估後覺得不錯的人選盡可能出現在漢克的眼前,希望能讓他們擦出愛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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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 | Huskerdust】Three-Date Rule 1

自從重建了Hazbin Hotel後,Angel Dust一直在期待一件事情——他跟Husk的初夜。 當然,他們不是伴侶,也沒說過我愛你——不是因為他害羞,是因為惡魔不玩天使那套承諾、幸福、家庭之類的騙人把戲,也因為他們不屬於自己,更不可能屬於彼此——但Angel一直覺得,即使如此,他們仍心有靈犀。 而肉體接觸在一段關係裡當然是必要的!總不能要求蜘蛛學會吃素吧?那可是會死的! 旅館建好的那天晚上,Charlie特地為了大家開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所有食物都免費且無限供應!還能喝酒喝到飽、喝到掛、喝到吐!免費的酒精理所當然地吸引到了所有需要一場狂歡來慶祝或沖淡一切的人,所有在天使與罪人的全面戰爭中幫過忙的朋友都來了,包含他的朋友Cherri Bomb——她看起來並不像往常開心,Angel Dust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猜對原因,但他想大概跟Sir Pentious脫不了關係——、Sir Pentious留下來的蛋僕——它們時不時大哭,但總在下一秒又會被下一道好吃的食物分心,這也讓Charlie不至於那麼愧疚——、食人小鎮的所有食人者和Alastor的朋友Rosie、Carmilla Carmine也帶著兩個女兒來了,受過她幫助的Vaggie也難得在Charlie以外的人面前擺出友善的笑。 當天晚上,人多到加蓋後變得特別廣闊的大廳都差點塞不下,但Lucifer那個晨星在女兒面前總能想出辦法。而這種能表現的時候,Alastor難得讓賢好好讓Lucifer表演了一段,雖然他的利嘴仍讓Lucifer氣得咬牙,但Angel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他總感覺Alastor應該要每次出現都試圖搶奪一切的視線,如同Tiffany永遠試圖搶走他的鎂光燈,讓Lucifer像隻鬥雞一樣橫衝直撞。 雖然之前只是消失了一小段時間,而後看起來也一直都很健康,但Angel總能聞到Alastor身上有股微微的血腥味,混雜在他牙齒間的生腐肉味之下。或許他受傷了、從來都沒有復原過,但那又如何,那不是他該擔心的事,他該擔心的是他自己。 Angel必須承認他很期待,與一個真正看見他、重視他,並想和他在一起的人真的在一起。 而當一個宿醉的夜晚過去,隔天一早,Angel全身赤裸的在自己嶄新的旅館套房裡醒來時,他感覺到溫熱的唇正在啄吻他的手指。 他本來以為自己終於成功讓那隻大貓承認想跟自己上床,於是他盡可能偷偷調整動作,擺

【排球少年 | 赤兔】秘密

所有人都以為木兔光太郎高中畢業後就會直接加入職業聯盟,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偷偷報名了東京的大學,還真的考上了。 或許只有赤葦京治知道。 - 黏膩的水聲在車內響起。 三月中的染井吉野櫻已經開了,飄散的花瓣零落在擋風玻璃上,恰好遮住了車內人執著的深灰色眼眸。待到交纏的吐息減緩,被凝視的緊閉雙眼才緩緩睜開,金褐色的瞳孔直直回望。 「赤葦的接吻技巧一天比一天進步了,真氣人。」木兔像是抱怨一樣開口,髮絲被揉得微亂,聲音有著被情慾渲染後的低啞。 「不喜歡嗎?但這是木兔學長教我的,不是嗎?」赤葦凝視著木兔被吻得濕潤的嘴唇,感覺車內的溫度似乎有些過高了。 「超喜歡!」木兔毫不猶豫地回答,但他靈活的眼睛有著自己的想法,在窗外不遠處的校舍矮牆上轉了一圈,回到赤葦臉上後才又問:「但我還以為赤葦會比較想回社團休息室。就是,重溫舊夢?」 木兔這麼一提,赤葦就忍不住想起他們的最後一場比賽。那是春高結束後,木兔為首的三年級生即將引退前的最後一場校內練習賽,為了讓留下來的社員更加清楚地理解未來即將面臨的挑戰,隊伍理所當然分成了赤葦升上隊長後帶領的一二年級們,以及即將畢業的三年級生。站在球網的另一端,看著直線和超內角斜線扣球一球一球轟在地上,其他人或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但赤葦卻感覺到了明確的失落。 他再也沒有機會能夠在球場上替他托球了。 之後,即使他帶領著一二年級再怎麼努力,他們仍然在天生的明星光環下節節敗退,最後以超大比分一敗塗地,在大部分隊員都滿臉淚水的狀況下送走了烈日般的前任隊長和其他學長們。也是在當天晚上,當他一個人在社團休息室裡待到最後,試圖把白天沒有落下的淚水全部收拾乾淨時,他遇見了莫名突然折返的木兔。 然而當木兔逼問出他內心所有的想法,看著低頭流淚的他時,嘴裡說出的卻不是安慰。 「我啊,只有排球、只會排球、也只喜歡排球。但赤葦你不一樣,你很聰明,你會做很多事情,所以,你的世界裡不會只有排球,站在我身後幫我托球也絕對不是最適合你的事情。啊,當然,這不是嫌棄你的意思,我最喜歡赤葦的托球了,但我更希望你能找到其他喜歡的事情。」 赤葦抬頭,看見木兔靠得很近,臉貼在離他很近的位置。木兔不是第一次這樣看著他,他幾乎能從金褐色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在那一瞬間突然明白了。 而後木兔主動吻了他。 他們在夕陽已經落山的學校裡、在兩人加起來總共耗費了五年青春的社團休息室內,終於交換了第一個吻。 幾秒

【漠海商事|葛施】無花果之夢 02

〈第二章〉 黃沙逐漸轉紅。 佇立在森林彼端的柴爾莫斯堡已在幾天前就消失在視野範圍之外,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紅沙,鋪天蓋地壟罩了面前的一切,將所有事物都輕輕蒙上了一層薄紅紗幔。 葛倫騎著駱駝眺望著前方。 「真是名符其實。」他道。 一路上,猶如染血的紅沙淺淺掩埋了無數石塊,彷彿血腥遍佈,遠遠望去分不清是人或是動物的骨骸。包著方巾抵禦風沙的施瓦隱藏著刺青,見到毒蛇從人骨的眼窩鑽出,在沙上游動,有些緊張地縮起肩膀,葛倫見狀駕著駱駝靠了過去,握著嬌小的肩膀安撫:「沒事的。」 見施瓦仍然緊張,他索性把人提到自己懷裡,順帶與一旁彈著魯特琴的黑髮少年聊起了前幾天從商人口裡聽見的逸聞,試圖轉移施瓦的注意力。 講到某個關鍵字時,施瓦突然從葛倫的下巴抬頭:「龍鱗?」他好奇地睜大了眼睛,「真的有龍存在嗎?」 「當然有!」少年繪聲繪影地描述起來,「我曾經見過英勇的騎士舉起聖劍,一劍插進龍的喉嚨,被鮮血澆灌的聖劍顫動著,發出吟唱……」少年越說越興奮,甚至站起身在駱駝背上手舞足蹈起來,唬得施瓦一愣一愣。 「別胡說,波伊斯。」葛倫帶笑打斷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聞過龍出沒的逸聞了。」 「原來是騙人的嗎?」施瓦驚訝地問,而波伊斯只是嘿嘿笑了起來。 旅行開始沒幾天後,波伊斯和他們很快熟稔了起來。這個自來熟的少年有著一頭亂翹的長長黑髮,性格歡樂跳脫,前幾天他騎乘的駱駝蹄受了傷,葛倫見狀幫忙清理卡入蹄縫的石塊與膿,他便用十多句花式誇獎葛倫的話澈底收買了施瓦的心,這兩天他幾乎都和他們一起行動,不時蹭點施瓦的廚藝。施瓦一開始有些擔心自己的奴隸刺青影響新朋友的觀感,但波伊斯即使見到刺青,對待施瓦與葛倫的態度也沒有任何改變,這讓兩人都有些感激。 「龍或許曾經存在,只是藏進了歷史縫隙。」葛倫解答,講著講著又笑了起來,「但法蘭蒂男爵的手裡的龍鱗完完全全是假的,只是沙漠巨蜥的鱗片而已。」 波伊斯和施瓦同時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所以我們在柴堡旅館裡吃早餐的時候,那個吟遊詩人唱的故事是假的嗎?那個偉大的男爵殺了沙漠巨龍,將心臟獻給國王的故事。」施瓦又問。 「沙漠巨龍豈是那麼容易戰勝的生物,那是男爵請人譜曲的史詩,只是往臉上貼金罷了。」葛倫回答。 「可惡!那首歌我也唱過欸!被騙啦!」波伊斯氣得跳腳。 「咦?真的嗎?那我想聽你唱!」 「也不是不行。那你聽著呀。」波伊斯清清嗓子,撥弄琴絃唱了起來。 『烈陽照耀沙漠曠野, 巨龍嘶吼帶

【DnD | 贊埃】如何置入性行銷 6

眼見埃德金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那人也跟著改口,快速拿了一個商品遞給埃德金:「那我要這個。」 「蜜蠟除毛?」埃德金疑惑地看了手上畫著一個裸女又燙銀邊的粉紅色盒子一眼,良心建議:「這個牌子比較適合女性喔。男性的毛囊比較牢固,難以去除,用這個雖然也可以,但可能一次除不太乾淨喔。如果你是第一次除毛的話,我推薦你買X先生推薦過的這款,氣味芬芳而且效果絕佳。」他拿下另一款低調大氣的黑色設計,黃色的點綴花紋像是流淌在跑車上的蜂蜜,看起來有著低調的魅力。 「X?」 埃德金這才發現自己說溜了嘴,他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紹:「是一個直播主啦,會試用跟評鑑情趣用品。但介紹的真的很詳細,也不會偷偷夾帶業配,他推薦的東西都很好用。」 「老闆似乎用過X推薦的東西?」 「當然!」埃德金說完才發覺那雙注視著他的眼睛似乎在等他繼續說,於是他在店裡看了一圈,拿出了自己曾經試用過,並且驚為天人的那款白熊飛機杯,鬼鬼祟祟地塞到人手上,「像是X先生推薦過的這款飛機杯就非常優秀,雖然熊的造型有點過度可愛,但是裡面的螺旋紋理、柔軟膠體、負壓設計都超優秀,保證一分鐘就繳械!」 「一分鐘……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什麼太快,那是產品設計好,才能快速解決!最適合繁忙的現代人了。」埃德金搖著手指,「又快又省力才是自己動手的最高境界!不過我現在架上缺了很多他推薦的商品,他推薦的很多都是高單價的商品,被小偷也偷了不少,雖然都可以調貨,但就是要等幾天。」 對此,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不予置評,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那隻憨態可掬的小熊,將話題轉到他真正想問的地方,「那對於X,你有什麼想法?」 埃德金有些疑惑。「看法?什麼看法?」 「就是他明明是個男的,卻做這種出賣身體換取金錢的事情……」 埃德金立刻打斷他,「等等等等,你這話我覺得不對。對,世人都會用歧視的眼光看我們這種賣情趣用品的,或是X先生那種出賣色相的,但大家都是靠著雙手賺錢,會有這種工作也是因為有需求才有供給,你不就也是有需要,所以才來購物嗎?並沒有誰比較高級或是誰比較低級的這種說法。」 埃德金把手上的抹布重重甩到地上,橫眉豎眼瞪著那個客人,「我告訴你,我女兒也是這樣跟我說的。我本來不敢去學校開家長會,她忘了東西我也不敢去送,就怕撞上其他客人,讓他們的小孩排擠我女兒,但我女兒直接說,不管我做什麼,只要不犯法,她都為我驕傲。」他越說越氣,「我對X先生也是這樣想,他選擇當直播

【漠海商事|葛施】無花果之夢 01

《柴堡》 曙光徐徐從東方升起。 春日的清晨滿是濕潤水氣,玻璃上結著的水霧在陽光照射下緩緩散去,日光悄悄爬上柔軟的大床,把還窩在被窩裡的施瓦喚醒。他揉揉眼睛,嘴唇微張輕輕打了呵欠,愛睏的水霧佈滿藍色的眼珠,但他仍乖巧起床,爬下床時也沒忘了幫裸睡的男人重新把毛毯拉好,只是等他洗漱回來時,男人仍雙眼半睜半閉地躺在被窩裡,一見到施瓦回來就對著他招手。 「葛倫,你醒啦?」施瓦快步窩回溫熱滾燙的懷抱當中,後頸被穩定跳動的心跳貼上,還獲得了一個落在髮根的吻。 「不再睡一會兒?」摟著他的葛倫問,雙手拉住毛毯把兩人包了起來,還把下巴擱在他頭頂,及肩的散亂金髮搔得施瓦脖子癢癢的。 「該起床啦,今天要報到呢。」施瓦扭了扭。 「太早了,昨天那麼晚睡。」葛倫像隻愛睏的大獅子大口打呵欠,又翻身壓住施瓦用鬍渣刺他的臉跟脖子,弄得施瓦又笑又掙扎,才弄整齊的捲髮又亂了。 「好了好了,你把我頭髮都弄亂了!快起床,要來不及了!」他拍打葛倫,好不容易把人趕下床,但等到葛倫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時,又順手揉亂了他的頭髮。他氣鼓鼓地拍開男人的大手,拿上東西就走出房間,嘴巴嘟得可以吊上好幾塊肉乾。葛倫跟在他背後,大笑了好一陣子,直到最後才良心發現,又是道歉又是誘哄,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讓施瓦重新開心起來,願意牽著他的手逛起柴爾莫斯堡。 他們在昨天深夜抵達了柴爾莫斯堡,由於餐風露宿走了整整六天,入住後兩人都疲累不堪,一沾床就睡著了,但因為一早要去商團報到,今天只能起了個大早。 柴堡的早晨清醒得很早,他們漫步過堅固的石牆、市集廣場和逐漸熱鬧起來的街道,雖然才剛日出,但街角已經有不少攤販吆喝著手裡的辛香料、陶罐、羊毛、彩色絲線,五顏六色的貨品像是把全世界的色彩都匯集在了這裡。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販售銀器的攤位,飾品與餐具光滑處反射著朝陽,金屬的光暈四散。 施瓦的眼睛輕輕溜過了一塊帶著稜角的琥珀石,在上面停留了數秒,但很快又轉而看向其他更實用的東西。 「想買什麼嗎?」葛倫問他。 施瓦搖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去報到吧,晚點再來買點必需品就好。」 等他們來到柴堡東門,這裡已經被人潮塞滿。今日是柴堡難得的大晴天,大大小小的商團似乎也都打算今日出發,許多成員已經整裝待發,大量貨物被一袋一袋運上駱駝與馬車,絕塵而去的馬蹄揚起了沙塵與泥土。而葛倫在紛擾的人群中立刻看到了自己的目標,露絲蒂茜三姊妹商團。 去年年底,葛倫從熟悉的商

【DnD | 贊埃】如何置入性行銷 5

似乎一切正在好轉,但埃德金的人生裡,好事總不成雙。 一個週末的晚上,趁著埃德金跟綺拉父女倆在樓上睡覺,小偷光顧了這間位於小巷裡的店。等埃德金隔天早上起來一看,整家店已經像是被颱風肆虐一般:他捨不得賣給福吉的絕版鹹濕上古美女雜誌、賴以維生的電腦,還有當天放在收銀機的錢都被偷個精光,不少高單價的一些商品包裝也都被拆開,隨意棄置在地,看起來像是一具具躺在命案現場的屍體,血跡就是埃德金的淚水。雪上加霜的是,小偷還切割了那扇巨大的落地展示窗,為了擔心再次被偷,在工人放假結束回來把窗戶修好之前,埃德金連續兩天守在店裡一樓,在貨架周圍打地鋪,內憂外患之下,便染上了秋季重感冒,可憐兮兮發燒到幾乎下不了床。而他的鄰居,隔壁無人蔬菜店的霍爾嘉,即使埃德金堅稱自己不用人照顧,她仍在綺拉的央求下,勉強同意在她出門上學時照顧埃德金,避免他找不到水把自己渴死。從每次醒來都能看見桌子旁擺了一杯溫水,以及家裡四散的馬鈴薯香氣,埃德金隱約察覺,霍爾嘉似乎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強硬、不好相處。 睡了一整個早上,埃德金感覺額頭似乎沒那麼燙了,但整個人躺得腰酸背痛,想爬起來動一動卻被剛好上樓看他情況的霍爾嘉制住。「別翻來翻去。」她警告他,「生病就好好躺著。」 「我好多了。」埃德金想推拒她的手,卻發現壓住自己的掌心像是鋼鐵一樣,讓他難以動彈,他有些不信邪地繼續掙扎,發覺自己完全沒有離開床,忍不住驚訝道:「妳力氣也太大了!」 「是你太弱。」霍爾嘉用鼻子冷哼了一聲,還是把埃德金扶起來靠在床頭,「餓了?」 埃德金摸著肚子點點頭,就算躺在床上都不動,生病果然還是很消耗能量。見狀霍爾嘉轉身出去,沒多久就拿了一盆馬鈴薯沙拉進來,「吃吧。要是你想喝湯,也有馬鈴薯濃湯。」 埃德金有些困惑地看著那盆比臉還大的馬鈴薯沙拉,「謝謝?」他心裡其實以為端上來的會是雞肉湯麵之類好消化的家常菜,但對方一番心意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乖乖低頭吃了起來。霍爾嘉神情滿意的點頭,啃起自己手中的烤馬鈴薯。 吃完馬鈴薯,埃德金也出了一身熱汗,終於有力氣去沖個澡換了一身臭了兩天的衣服。但想打掃卻被霍爾嘉阻止,說安裝玻璃也會弄得到處都是灰,不如到時候一起整理,於是虛軟無力躺在床上沒事做的埃德金,想來想去不知道要幹嘛,乾脆用手機點開了直播APP。 X先生當然不在線上,他從不在白天直播,影片也從不存檔,埃德金雖然知道,但看著空白一片的頻道清單,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許多

【美國隊長|叉冬】笑

第一次跟Winter Soldier一起出任務時,直到Winter Soldier帶著滿身的塵土離開,自主回武器室上繳,而Rumlow回到自己臥室洗澡時,他才想起一個問題:那傢伙會怎麼洗澡? 好奇心像貓,但一開始總得等毛線球出現線頭。 等Rumlow職位再高一點,有對資產了解更多的權力後,他便發覺,那些研究Winter Soldier的醫生並沒有把清潔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們只是拿從底下水井打出來的冰水直接淋他,更髒一點時則是用高壓水槍噴他。得知一切後,Rumlow就自覺地把這件事攬在肩上。 既然高壓水槍都不會對金屬手臂造成任何傷害,那氣味芬芳的洗髮乳、沐浴球,甚至是玩具小鴨顯然都沒有問題。 起先Winter Soldier不太配合,甚至不開心地抿起嘴唇,但在被命令脫光衣服泡進浴缸,感受溫熱到有些刺燙的水氾過腳背,淹沒腰部,肌膚刺熱的觸感過沒一會兒就變成舒適的暖意,連骨頭都變得溫熱,他就自覺地找到了一個癱倒在浴缸內的舒服姿勢,溼透的髮絲沾在他的腦袋上,變得緊貼。 Rumlow感覺自己像是在對付貓。 一開始全力抗拒水,但在被打濕後就屈服,毛縮小了一圈,窩在浴缸裡有股一切都無所謂了的味道。白色的肌膚緩緩被水蒸氣蒸騰成粉紅色,額際滲出汗珠。Rumlow自然而然地替他搓揉起頭髮,手法溫柔,像是在打理寵物,而不是武器。 在浴室裡,Winter Soldier總是板著的臉被水霧薰得溫柔,下意識閉上的雙眼甚至像是在索取一個親吻。 Rumlow用指腹擦過Winter Soldier的嘴唇,看著熱水裡少有日曬而格外白皙的肌膚、看著溫順躺倒在水流與毛髮間的分身、看著闔上眼皮的綠色眼睛,在察覺自己的生理反應時急忙逃出了浴室。 他錯過了Winter Soldier在他背後,緩緩睜開眼睛,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間。 那甚至可以被稱作一個笑容。

【美國隊長|叉冬】雪

雪融去了所有聲音。 Rumlow看著玻璃外即將積到窗台高度的雪,無奈地轉身把壁爐火焰撥弄得更大了一些。被燒火鉗打散的柴火得到了新的呼吸空間,流動的氣流讓火燒得更旺了幾分。 窗外什麼聲音都沒有,厚厚堆起的雪花把木屋外所有風吹草動都凍結成了死寂,在這種天氣裡,連飢餓的熊都不會出沒,紅褐色毛皮的狐狸也只能天寒地凍下瑟瑟發抖。 柴薪燃燒發出劈啪聲。 Rumlow扶著受傷的右手,撐著一跛一拐的腿走到角落,翻動堆放在獵人小屋角落的物資。燻肉乾、冷凍蔬菜、麥片、堅果、巧克力被整齊推放在箱子裡,算算份量大概還可以撐上一週。 兩個人的一週。 Rumlow回頭,平躺在火爐旁床上的Winter Soldier仍然跟幾天前一樣,一動也不動。他的臉頰毫無血色,連唇瓣都褪去了微紅,皮膚底下蜘蛛網般的血管是淺淺的紫,睫毛上像是染著霜雪,只有偶爾微微起伏的胸口能證明他還活著,還在緩緩呼吸。 他們在任務返程途中遭到了襲擊,像是被出賣一樣,敵人精準地察覺了他們的行動路線,在失去第三個隊友後,Rumlow只能放棄舊有的撤退計畫,讓所有人自行逃亡,而他自己則是由於被打傷了腿,決定留下來斷後。 他原本已經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雖然不覺得已經活夠了,但也覺得死亡也不是什麼令人恐懼的事。但在失血過多昏迷前,他看見原本已經服從命令離開的Winter Soldier再次出現,單手舉著榴彈砲,把圍攻他的車陣炸出一個缺口。 看著黑色的身影踏著穩定的步伐靠近,被拯救的喜悅感以及隨之而來的憤怒讓Rumlow的五官都有些扭曲,「我命令你離開,你回來做什麼!」 Winter Soldier沒有理會Rumlow,他被炸傷的金屬左手已經無法移動,因此只能用右手把躺倒在牆角的Rumlow扯了起來甩上肩膀。失血過多讓他無力掙扎,後腦勺也硬生生用力撞上了牆。他最後的記憶是Winter Soldier扛著他雪地裡奔跑的窄瘦雙腿。 現在回想起來,Rumlow很確信自己應該是因為Winter Soldier過度粗魯而撞昏的。 他走到Winter Soldier身邊,掀開蓋住他胸口以下的毛毯。被炸開的金屬左手幾乎斷折,不是往常類似鱗甲翻起的小傷口,毫無自我復原的可能,電路偶爾還會冒出火花。 「天殺的,你最好快點醒來。」Rumlow自言自語,「不然這安靜會把人逼瘋。」 暴風雪已經持續兩週了,期間他跟Winter Soldier被困在這棟小屋裡,周

【美國隊長|叉冬】夢

推開門的瞬間,Rumlow看見了躺在床上的Winter Soldier。 晨光柔和地從窗外灑下,把他額際的髮絲曬得近乎透明,被柔軟潔白棉被包裹的金屬手臂彷彿褪去了凌厲的鋒芒,變得內斂溫和,他的綠眼睛緊閉著,胸膛隨著呼吸細細地上下起伏。 看著這樣的光景,Rumlow有些恍神。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但他很快想了起來。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再也沒有Hydra、沒有神盾局、沒有英雄,他們就是兩個平凡人,一起過著最平凡的生活。 和他無數個夢裡曾渴望過的片段相同。 Rumlow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隨即被囈語打破。Winter Soldier像是正陷入夢魘,原先舒展的眉頭緊皺,嘴裡也不斷發出喘息與痛楚的低哼,Rumlow立刻試著叫醒他。 「醒醒。」 只有夢囈回應他。 於是Rumlow試著多靠近了一步,在床邊坐下,輕輕碰了碰裸露的肩膀。出乎意料,他並沒有迎來下意識的攻擊,Winter Soldier聽見了他的呼喚,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從夢境的大海裡緩緩浮出水面,最後睜眼。 「早。」他的聲音仍帶著剛睡醒的低啞,「我睡太晚了?」 「你做了夢。」 「什麼夢?」 「惡夢。」 「幸好我醒了。」Winter Soldier回答,輕輕碰了碰他的指尖 Rumlow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床邊桌子的時鐘。 那是一個老舊的指針式時鐘,配合Winter Soldier的習慣,這個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派的設計,從床單到窗簾、從壁紙到沙發,每一個部份的喜好都是他們從各個地方撿來、買來,甚至親手打造,他們不在意一張桌子自製需要花上足足一個月將漆風乾,像是時間永遠夠用,像是時間停在了1940年代。 而秒針逐漸慢了下來。 最後停止。 Rumlow看著那根秒針,看著紅色的光芒從中溢出,感覺指尖微熱漸漸消散,背後從未體驗過的柔軟擁抱成了冰冷。 房間的景象瞬間崩解,他看著幻境碎裂成無數片火花殘骸。 「小隊長,你看見了什麼?」Pierce問,坐在他對面的女孩眼裡紅光逐漸消散。 「妄想。」Rumlow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