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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札|薩莫】Désireux 渴望




  所有人都想招惹他。


  薩列里看著又一次被拱到桌上敬酒的莫札特,看著他高舉酒杯與其他人的相碰,泡沫與酒液隨著歡呼聲四濺,黑色蕾絲袖也被酒液染濕半截,汗水或是過於激動的氣氛讓絲質襯衫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顯露出過於暴露的曲線。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絕對算不上好身材,不夠高,不夠壯,甚至有點圓潤,但柔軟的曲線和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卻異常富有魅力,讓人不自覺想親近。莫札特的性格一點都不好,他口無遮攔、漫不經心、不守規則,卻又熱情、開朗、富有想像力,即使身為敵人,薩列里也必須承認,自己……深受吸引。


  因此,在見到有人偷偷在酒裡下藥,遞給莫札特喝下後,薩列里並沒有選擇袖手旁觀,而是在眾人酒酣耳熱之際,當莫札特被虛虛托著臂彎,被人帶著打算離開宴會場地之際,在最恰當的時機出聲阻止。


  薩列里沒打算和公爵撕破臉,因此在上前阻止公爵離開時,只是用言語巧妙擠兌,很快就讓對方知難而退,留下了倚在牆上,看上去半醉半醒,滿臉紅暈的莫札特。


  「莫札特。」


  薩列里並沒有伸手去扶莫札特,只是隔著一段距離冷冷開口,「醒醒。」


  莫札特奮力張開眼睛,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好一陣子後他才勉強分辨出自己似乎正站在某條黑暗的長廊當中,歡笑與碰杯聲不斷從遠處傳來,走廊盡頭似乎有一角暈黃的燈光,人影在燈光裡嘩笑。而他所在的漆黑走廊當中,只有月光從窗外晃動的樹影間隙內穿過,打在站在不遠處的薩列里側臉上,把他黑色的髮絲鍍成月光一般的銀。


  「大師……」


  莫札特有些混亂。上一小節他還在宴會當中,下一小節卻突然到了完全不同之處,花了一點時間他才想起來,不久前有個他沒見過的公爵趁著敬酒靠了上來,讚美他的歌劇,想聘請他寫一部歌劇。但公爵很明顯根本沒有好好聽過他的作品,稱讚的內容牛頭不對馬嘴,說出來的某些劇情甚至不是他的創作,因此莫札特把他罵了一頓,接著又喝了很多酒,最後好像聽見有人說要送他回家休息。


  他望向薩列里。他記得對方明明剛剛也被敬了好幾杯酒,但薩列里卻仍然連領口都維持著一絲不亂的模樣,就像是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失態一般,這個想法突然讓他有些沮喪。


  「既然醒了就快些回去。」薩列里開口。雖然不確定被下在酒中的粉末為何,但從剛剛與公爵的對談當中,他確信那大概是近年流行在貴族當中的烈性藥物,有些傷身,但遠遠不至於死。公爵大約也只是想回敬在眾人面前被莫札特羞辱的仇恨,以此讓他出醜罷了,雙方都有問題,不需要分出對錯,也沒有意義。


  莫札特點了點頭,扶著牆走了幾步,很快又委屈的搖頭。「我走不動了……」過大的酒勁讓他仿佛踩在雲上一般一腳輕一腳重,連扶牆行走都相當困難。


  薩列里原先只打算適當的賣給莫札特一個人情,沒打算招惹太多麻煩,他們是競爭的關係,些許的善意還能讓人接受,過度就不太符合他的意願。但將莫札特摒棄在此處,就枉費了他方才的阻止。那幾乎可以說是讓公爵面子下不去的舉動,若是沒能從莫札特手中換回足夠的利益,這就失去他的本意了。


  想了想,薩列里還是走過去扶住了莫札特。


  他並不打算把莫札特送回家,馬車夫是最無法保守秘密的人,而他也不希望傳言胡亂編造他與莫札特的關係良好的話語,想來想去也只能將他留在這裡了。這間沙龍有為他保留的房間,環境足夠隱蔽,侍者也足夠聰慧,知道什麼事情不該宣揚,保險起見,頂多多花上一些錢財封口。


  「還站得住嗎?」薩列里托住莫札特的手臂,帶著他前進,「我先帶你去我的房間休息一下,等清醒一點你再自行回去。」


  「那就麻煩……大師您了。」莫札特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薩列里撐著他的手上,步伐踉蹌、渾身散發著酒氣,滿臉通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相當失禮,但他的身體就像是不受他控制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往他的腦袋上衝,讓他的頭腦一片混亂。


  「我衷心希望這樣的情形不會有下次。」薩列里道:「適當喝酒是助興,過量就是失態了。」


  「但開心嘛……」莫札特喃喃道:「我終於……能榮耀我的母親……」


  薩列里頓了下,但攙著莫札特行走的腳步很快就恢復正常。


  莫札特不確定他們走了多久,他們似乎在月影下不斷穿過一條條長廊,時間在他的感官當中被拉得很長,他只能聞到薩列里身上隱隱的香水味,冷冷的淡香像是窗外盛開的白色月光。等到托著他的手要離開時,他幾乎要嗚咽出聲,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身下已經是柔軟的椅墊。


  薩列里鬆開莫札特的手,轉身點起矮櫃上的燭台。火光搖曳,亮起了室內的一角,卻遠遠不夠明亮,只能隱約將兩人朦朧的影子映照在牆上,影影幢幢。


  「水……」莫札特囈語著,歪倒在躺椅上,臉色泛紅的像是高燒。薩列里搖鈴招人拿來了水壺,卻沒讓人進房,而是端過了水便關上了門。


  「水來了。」薩列里道,斟了杯水後拉過莫札特的手,示意他自行喝下。莫札特倒是喝了,只是那些水有大半都翻倒在他的衣領上,沒幾滴進入喉間。


  看莫札特仍在嚷著渴,薩列里難得有耐心地又倒了一杯遞上,卻同樣被全部潑灑出來。這次薩列里就失去了耐性,無視莫札特哀怨的低喚,逕自拿起紙筆,伏在桌上寫著便條,打算留給明天醒酒後的莫札特。流麗的筆跡當中暗示了莫札特好好記住今天,但別四處宣揚,並隱約提了公爵的名稱,讓他有個提防。


  等薩列里放下羽毛筆,身後原本還喃念著不適的莫札特不知何時已經安靜下來。大概是睡了。薩列里心想。他吹乾紙上的墨,並摺好信箋放置在桌面,轉過身卻看到了雪白光裸的身軀。


  莫札特上身已經完全被脫得光裸,褲子的鈕扣也全部解開,被水潑濕的衣服被他咬在唇間,臉上的潮紅再沾染上水氣後變得更加鮮豔,他歪倒在沙發上,雙手正握著自己的分身,一臉難受地套弄著,眼眶泛紅。


  薩列里看著那樣的場面,慢了好幾拍才回過神,急忙轉開視線,聲音裡不自覺洩漏出了一絲慌亂。


  「莫札特,你在做什麼!」


  「大師……?」薩列里嚴肅而又熟悉的嗓音似乎喚回了莫札特的神智,他奮力張開已經充滿水霧的雙眼望向薩列里,表情是被煎熬過的通紅,雙唇被他舔得濕潤光亮,反射著微微晃動的火光,瀲灩、誘惑卻又天真,「這是夢嗎……為什麼您會在這裡……」


  「這不是夢。」薩列里回答:「這裡是沙龍,你喝醉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視線只落在莫札特的臉上,避開了雪白到像是在發光的皮膚,與雙手交握縫隙間露出的嫩紅色。


  這副樣貌真是太失禮了。他心想。公爵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莫札特望著薩列里,眼下金色的陰影已經因為歡笑而變得模糊,卻仍然有種粉潤的光采,他凝視著薩列里許久,才緩緩搖了搖頭。「不對,這是夢。」


  「只有在夢裡,大師才會這麼溫柔。」


  用幾乎可以說是囈語的聲音說完,莫札特突然撐起身體就往薩列里的方向倒了過去,來不及有其他反應,薩列里下意識伸手想接住彷彿要滾下床的莫札特,卻在下一秒迎面而來的風當中,感覺到柔軟的觸感準確地觸上他的唇。


  宛如玫瑰般馥郁,又甜美如同蜂蜜,混雜在啤酒發酵的香氣裡,罪惡的讓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那是莫札特的吻。


  薩列里僵著身體,他清楚看見莫札特纖長的睫毛正隨著酒意微微顫動,貼得過近的酡紅臉頰散發著溫熱,他的掌心觸著莫札特火燙如同岩漿的軀體,高溫幾乎要燙傷他的手。過於衝擊的畫面與觸感讓他思緒紛亂,甚至連該將莫札特推開的想法都忘得一乾二淨。


  但莫札特並沒有做出下一步動作,只是閉著眼睛,生澀的將唇瓣貼在薩列里上,像是不明白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從喉間發出細小的嗚咽。


  「幫幫我……」薩列里清楚聽到莫札特說著,「拜託……大師,薩列里……請求你,安東尼奧……」


  彷彿被那樣甜美而澄澈的嗓音誘惑,他聽見心中的惡魔正在低語著他的名字,在香氣與酒氣的環繞當中,薩列里感覺醉意漸漸漫上心頭,如同滔天浪潮將他的理智吞噬。


  他終於將手緩緩的覆上了莫札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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