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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隊長|叉冬】掌心



  他的手一直都很涼。



  Rumlow抓著那隻金屬的機械手。它似乎有些短路了,某些破損處正冒著電流跟火花,上頭還顯而易見地有幾處焦黑,那些都是剛剛Winter Soldier為了擋下敵人掃射他們小隊的子彈與爆炸裂片所留下的輝煌成果。雖然這保住了他們的命,也讓他們把對方的據點掃蕩一空,但從擋下那發榴彈之後,Winter Soldier的手就像是廢了一樣舉都舉不起來,還像條鹹魚垂在他的肩膀下。


  好不容易收拾完那些雜魚,Rumlow逮著個空就抓著Winter Soldier走到沒有太多屍體的一個角落,攤開Winter Soldier的掌心翻來覆去的看著,而Winter Soldier也很配合的用右手托著左手,乖乖站在原地。

  摸起來真涼。Rumlow心想。

  看了半天他總算得出了一點結論:掌心大約是用的材質最好,除了感覺有些關節碳化了一些之外沒什麼大礙;但是下臂的部分就沒那麼幸運了,被硬生生橫插了好幾片彈片進去,火花大部分都是從這裡冒出來的。

  他皺著眉頭,在口袋裡摸了摸,好不容易掏出了把車鑰匙,接著就想往Winter Soldier的手臂上插。



  「隊長等等你不要想不開啊!」一旁肚子上開了個大洞正躺著喘氣的Rollins連忙跳起來想阻止他,卻被眼尖的Rumlow一把踩回地上,差點沒踩到腸子,因此Rollins只能奄奄一息掙扎喊著:「隊長你對我們唯一的一把車鑰匙想做什麼啊!要是這把鑰匙沒了兄弟們扛著槍是走不回基地的啊!Winter Soldier現在廢了大半個他可不能幫我們扛裝備的啊!」

  「就你廢話多,閉嘴。」Rumlow有些不滿地罵了一句:「老子當然知道Winter Soldier現在廢了,所以才想試試能不能撬開那些該死的甲殼把它修好。」

  「隊長你也別這麼看得起你自己啊,你連燈泡都是我給你換的,還是別亂搞了啊車鑰匙他是無辜的──」

  Rumlow氣到笑了出來:「這倒是提醒了我,那我用你的手來撬如何?雖然你肚子上有個洞,但兩隻手現在都還挺健全的,少個一兩隻爪子什麼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吧?來吧,我讓你自己選一隻。」

  「不不不不絕對不行我一手得抓著滑鼠一手得抓著我後半生的幸福啊!」Rollins立刻改變口徑,誓死捍衛自己的幸福:「不過是扛個裝備而已,我鐵定是沒問題,大家也一定辦得到!」

  「副隊長我辦不到,你扛了裝備順便扛我吧。」有個腳上中了兩彈的隊員哀號著,但Rollins立刻回了他一個字:「滾。」只是這個字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動詞就不得而知了。



  Rumlow根本就沒打算理會那群插科打諢的漢子,反正要是他們還能動那兩片嘴皮子就表示大概是沒什麼問題,他抓著Winter Soldier的手研究了半天,最後選定了一個地方就把車鑰匙插了進去。

  鑰匙插進規則排列的甲片裡的過程倒是很順利,但當Rumlow轉了鑰匙半圈,想把那幾片甲片向上撐出一個縫隙時,就立刻感覺到那些金屬像是有著自己的意志一般,極度抗拒他的行為,還從肩膀上向下密合,試圖把所有異物夾斷,嚇得Rumlow立刻把車鑰匙抽了出來,擔心真的發生了點什麼。

  但似乎是歪打正著,Winter Soldier扭了扭手臂,原本像是個沉重的鐵塊的部位突然就可以動了。



  「修好了?」Rumlow看著Winter Soldier活動著肩膀,連忙追問,但Winter Soldier搖了搖頭:「受損區域仍然有百分之三十七會影響到運行,精準度以及──」

  「行了你別跟我說那些,直接告訴我該怎麼做吧。」Rumlow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被壓扁的菸盒點起了菸,看上去放鬆了許多,卻仍然小心翼翼抱著Winter Soldier的手看。

  Winter Soldier看著Rumlow深怕弄傷他的手的動作,好半天沒有反應。

  「你沒事待什麼機,快說啊?」Rumlow盯著那手老半天卻等不到Winter Soldier的回話,忍不住抬起頭來催了他一句,卻一眼就對上了Winter Soldier的眼睛。



  不得不說Winter Soldier的眼睛非常特別,即使像Rumlow跟他相處了這麼久也時常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顏色。在陽光底下時,那對眼珠子有時候是比祖母綠那樣的翠綠色更深一點的綠,像是被冰凍住的湖泊,隱隱有著生機;有時候卻是帶著一點藍的綠,彷彿倒映著藍天和日光;但若是在基地裡的日光燈之下,那雙眼睛則會換成無基質的灰,看起來不大像是活人,更像是機械。

  但現在Rumlow卻說不清Winter Soldier現在眼裡是什麼顏色。

  看上去像是摻了點綠的琥珀,又像是威士忌裝在淺綠色的玻璃裡。



  接著Rumlow感覺到嘴唇上傳來的一點暖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冰凍住的湖泊已經有了一點融化的跡象。



  原本所有待在Rumlow和Winter Soldier周圍的隊員突然都一起尿急了起來,一個扶著一個溜得不見人影,就連傷在腿上跟肚子上的都忍著痛自己爬走了,剩下他們兩個人待著。

  Rumlow低著頭,手一伸就從Winter Soldier後腰抽出刀子,靠著刀背的鋸齒小心翼翼地把卡到的彈片跟機械殘骸一片一片挑了出來。

  等到碎片處理得差不多,Winter Soldier活動了一下手臂與關節。

  「怎麼樣?」Rumlow問。

  Winter Soldier猶豫了一下,把習慣性的匯報吞了下去,簡單說了:「……可以動,沒問題。」

  Rumlow點了點頭:「可以動就行了,你打掃一下戰場吧,沒死的都補一槍,有用的東西撿一撿。

  「那你呢?」

  「我去給他們包紮,我得把這群兔崽子一個不漏全帶回去。」Rumlow說完就飛也似的跑了,留下Winter Soldier一人站在原地。



  Rumlow從車子上翻出一些傷藥、止痛針跟繃帶等等,接著在某個樹後找到了Rollins。

  「隊長,你們忙完啦?」Rollins看著Rumlow低頭給自己包紮,還是沒忍住嘴,接著立刻感覺到傷口傳來了成倍的痛:「隊長!輕輕輕點!」

  「輕不了啊,誰叫我連燈泡都是你換的,包紮傷口對我來說太難了啊。」Rumlow嗤笑,連止痛針都懶得給Rollins打,就直接用縫合器把他的傷口一針一針釘起來。

  「啊啊啊隊長我那就是嘴貧啊求放過!以後您的燈泡我絕對不隨便換了我就擺那讓他閃!」Rollins感覺到金屬不斷插進自己體內把傷口釘在一起,雖然知道Rumlow並沒有刻意下黑手,但本來已經快要麻痺的痛感重新被喚醒的感覺讓他痛到快要瘋掉,只能哀嚎著希望可以讓Rumlow有點同情心。

  「你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不能忍痛?」Rumlow忍不住笑。

  「我又不是隊長你那沒神經的小情人……」

  「啊,釘歪了,我拆一下針重釘吧。」

  「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能忍痛隊長拜託住手!」Rollins差點沒哭出來。


  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傷口弄好,噴上一層膜之後傷口沒再出血了,Rollins慘不忍睹地低下頭,意外地看著被包得整齊漂亮的傷口:「隊長,看不出來你也會做這麼精細的活啊?」

  「要不是你們這群兔崽子全都粗手粗腳,不然我哪需要會。」Rumlow笑了一聲,接著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問了:「Rollins,你看得見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嗎?」

  「啊?黑色?」Rollins隨口說著,認真抬頭看了一下Rumlow,還試圖湊近他的臉,被Rumlow一巴掌打開:「行了行了你別湊那麼近。」

  「隊長我沒看清楚啊!」

  「看那麼清楚幹嘛。」

  「你沒要讓我看清楚就別問啊!」Rollins本來沒注意過,被Rumlow一問就變得特別在意,試圖躲過Rumlow的手看他的眼睛。

  Rumlow懶得理他,看著遠處Winter Soldier走了回來。


  「處理完畢。」Winter Soldier對著Rumlow說。

  「嗯,那麼把人搬一搬上車回去吧。」Rumlow回答,彎腰想把躺在地上的Rollins,卻被Winter Soldier搶先一步把人扛到肩膀上,似乎還壓到了Rollins肚子上的傷口,弄得他齜牙裂嘴的。

  Rumlow沒來得及反應,Winter Soldier就扛著人走遠了。


  把所有人都弄上車後,上車前Rumlow靠著車門點了根菸。

  Winter Soldier把人扔進車子裡,關上車門後走到了他的旁邊。

  Rumlow點完火,看著他問:「你也要來一根?」

  Winter Soldier搖搖頭拒絕了菸:「麥子。」

  「什麼?」

  「你的眼睛。」Winter Soldier認真的看著Rumlow的眼睛:「是小麥的顏色。」

  被那樣炙熱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Rumlow粗聲粗氣的問:「沒事偷聽什麼?」

  「沒偷聽。」Winter Soldier簡單回答:「你們聲音很大。」

  Rumlow應了聲,卻也沒搞懂自己要回什麼,叼著菸有一搭沒一搭慢慢抽著。接著他的手背突然感覺到一陣冰涼,那是Winter Soldier的手貼著他,溫度很涼。

  他考慮了一下,慢慢握上了那隻金屬構成的手。


  「等等你負責開車,我想睡一會。」Rumlow說。

  「嗯。」

  「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大概有幾天休假。」

  「……嗯。」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Rumlow問,接著像是想掩飾什麼很快補上:「只是一起休假租個DVD回來看而已,我平常休假也只是待在公寓……」

  「好。」Winter Soldier堅定地打斷了Rumlow的話:「好」


  握著的手漸漸溫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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