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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8月, 2023的文章

【美國隊長|盾冬】I'm Not The One

  破空的響聲撕裂空氣,沾染黑色血跡的盾牌畫出銀亮的弧線軌跡後飛回穿著深藍緊身衣的男人手臂上,空氣寧靜到嚇人,像是森林裡所有生物都消失無蹤,只餘下男人規律的呼吸在冬日的森林裡冒出陣陣白霧。銀盾上沾染到的血痕讓男人皺眉,於是在將盾牌別上前,他如同揮砍般地甩了下盾,盾上暗黑色的血跡立即隨著他的動作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潑濺般的直線血痕,而後盾牌恢復銀亮,嶄新如初。   他把耳內因為戰鬥而有些鬆脫的耳機重新別緊,開口呼喚:「Natasha。」   『嗨帥哥,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耳機那頭的Natasha Romanoff立刻回覆,聲音中帶著淺如春天的笑意。   他下意識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回應Natasha的雙關玩笑,只是低聲問:「這一片清理完畢了?」   『剩一個落網之魚——』一聲消音的槍響後,Natasha的嗓音再度從耳機中傳出,『現在清理完畢了。』   「很好。」他點點頭,「轉告其他人,我們繼續推進。」   『收到,隊長。』   接著對講機裡安靜了。   聞了聞四周空氣裡瀰漫的血腥味, 隊長——Steve Rogers微微皺起眉頭,面容冷漠地走過屍橫遍野的森林。   他的身邊無處不是屍體。有些倒臥在樹下、有些掛在樹上,但絕大部分都碎成數塊,從不夠平整的斷面可以看出這些屍塊並不是被銳利的刀子斬過,更像是被巨大的力道強硬地斬斷。而屍體的臉無一不有著猙獰的獠牙和血紅色的眼睛,和人類有著極大差異,這些臉龐本應是讓人會心生恐懼的面貌,但現在它們的臉上都寫滿驚恐。   血滴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樣沾染在草葉上,雪白的花朵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般,依舊迎風搖曳,上頭卻被點綴了血色的紋路。周圍有些樹倒了,橫在路上或是林間,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動作,他如履平地般的翻過那些障礙物,步履輕快動作矯捷。   直到即將接近目標地點時,他彎下身體從大步奔跑改為小步前進,並把自己的呼吸壓到最輕,他的喘息在瞬間變得悠長而緩慢,似乎連心跳的速度都變緩了   「我到了。」他用氣音告知耳機內的隊員。   『其他人五分鐘之內會到。』對講機那頭的Natasha回覆,話音雖急促但仍帶著點從容不迫的氣勢,『Sam那裡出了點小意外,Clint去支援了,在那之前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沒事吧?」   『當然,能有什麼事?』Natasha回答,聲音輕快,其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抹滅的驕傲,『我們可是復仇者。』 ※   說到復仇者小...

【排球少年 | 赤兔】戀愛法則:不可以嫌棄對方的服裝品味

《不可以嫌棄對方的服裝品味》 和木兔光太郎像是調色盤一樣豔麗張揚的風格相比,赤葦京治在挑選衣物上,更喜歡買低調耐穿的類型。 雖然是這樣說,但低調耐穿也並不等於隨便或是難看,赤葦也想過,如果每天起床都只需要穿T恤就可以出門,可以省下一大堆抓頭髮或是挑選搭配的時間那該有多好,但畢竟職場上和生活中總是有些勢利的人,喜歡對人的穿搭風格大做文章,說出一些尖酸刻薄的批評。因此為了方便,他總是挑選單價偏高的知名品牌,把單品色系統一,看起來就會很有高級感,也很好搭配。寧可多浪費一些錢或是時間,也不想被拿來當作茶餘飯後的閒談對象。 只是這看在木兔眼裡又是另外一種意思。 「赤葦,你沒帶替換的衣服嗎?」木兔對著鏡子吹頭髮到一半,突然回頭盯著門外赤葦身上穿著的那件高領毛衣,神情滿是疑惑。 穿好衣服的赤葦正坐在旅館床上收拾行李準備退房,聽見木兔的疑問也不解地抬頭,「木兔學長怎麼會這麼問?」 「這是昨天那件毛衣嗎?感覺顏色一樣。」木兔的頭髮還沒完全吹乾,但他又想靠過來研究赤葦的衣服,索性先把吹風機關了扔進洗手台,快步地靠近赤葦,把他從床上拉起,又拎著衣服的領口跟袖口到處看了看,「款式也一樣欸。」 「木兔學長,我以為只有貓頭鷹才是色盲。」赤葦吐槽他。 「好過分!」木兔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赤葦變壞了!」 「木兔學長才壞吧,明明兩件衣服差那麼多,還可以誤認。」赤葦隨口說著,像是個娃娃一樣配合木兔讓他轉來轉去打量前後的動作,「我都要懷疑木兔學長沒有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被心愛的學弟質疑,木兔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得意洋洋地回答:「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了排球之外我最在乎的就是赤葦了!」 「那如果比賽跟我的生日相衝呢?」赤葦故意問。 「我會比賽完第一時間衝去找赤葦,然後想盡辦法用肉體對你賠罪的!」 「……也不用特別強調用肉體。」赤葦推了下眼鏡。 「但赤葦喜歡吧?」木兔賊兮兮地湊近,貓般的眼瞳睜得大大的,啄了一下赤葦的嘴唇。 「確實不討厭。」赤葦的視線忍不住順著木兔的嘴唇向下,滑過脖頸以及其下尚未有任何布料遮蓋的身體。 木兔光太郎有個奇怪的習慣,他的著裝順序總是習慣從上到下,一定先從頭髮開始,接下來才會依次往下整理,因此此刻他身上不著一縷,滿是昨晚赤葦留下的痕跡。從脖頸上的咬痕與吻痕、到胸口被吸吮揉捏的挺立、還有腰側與大腿內的指印、和臀尖被撞出的微紅、以及縫隙深處早晨已經特意上過藥,但此刻應當還微微腫...

【Venom/Veddie】Bring Me To Life 1

  究竟要多愛一個人,才可以忍受自己的身體裡多出一個生命的存在?   Eddie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面臨到必須得考慮這個問題的處境。但仔細想想,這一切說起來似乎又沒那麼荒謬。他的生活一向就是一場場推倒重來的過程,從紐約到舊金山;從知名記者到幾乎像個遊民;從人類到被外星生物附身;從袖手旁觀到在黑夜裡行俠仗義;從害怕Venom到接受,甚至最後相愛,每一次的轉折都帶著他走向新的方向。跟這麼一連串遭遇比起來,生個小孩好像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好吧,這好像還是一件挺大的事。Eddie心想,有些緊張地看著對面Venom緩緩流動的黑色臉龐,他的臉上有著只有Eddie能分辨出的困惑表情,看起來很不明白到底兩人為什麼會來在這裡。   此刻他們正坐在一家高級餐廳的包廂當中,包廂外隱隱傳來鋼琴演奏,在Eddie耳裡聽來有些熟悉,大約是被廣告商或是電影拿來用得耳熟能詳的古典樂。兩人面對面,中間相隔著一張鋪著白色蕾絲桌巾的餐桌,桌上點綴著粉色的鮮花,小小的燭光在桌上搖曳。   Venom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場合,不時好奇地東張西望著,偶爾還歪頭看著Eddie為了不被打擾而提早讓服務生直接全部上齊的餐點。這類型餐廳的正常套餐份量對Venom黑洞般的食量來說根本不夠,但如果要吃到飽Eddie的薪水也支付不起,所以上次Eddie來這種餐廳的時候是還在跟Anne交往的時候。   現在想想那就好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一樣。Eddie想起了陳太太老是掛在嘴上的輪迴。共生體也會有輪迴嗎?如果有的話,輪迴後它們還是會成為新的共生體嗎?還是會成為其他存在呢?   Eddie胡思亂想著,直到被Venom的聲音打斷。    Eddie,我們不吃飯嗎?   「當然要。」Eddie立刻笑了笑,「你想吃什麼就直接拿吧。」菜單是Eddie按照Venom的喜好點的,大部分都是肉食,因此不到幾分鐘內Venom就風捲殘雲般吃完了。「感覺如何?好吃嗎?」Eddie問。    沒什麼味道。 Venom坦白回答。 還是巧克力比較好吃。   「我想也是。」Eddie笑了笑,「還要再來一點嗎?」    太貴了,我們等等離開這裡之後去買點披薩、炸雞、薯球跟巧克力就行了,那個便宜而且好吃很多,而且我們家附近新開的炸雞店今天好像有買一送一的優惠活動。   聽到Venom口中說出的話,Eddie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排球少年 | 赤兔】戀愛法則:不可以在紀念日比戀人先睡

《不可以在紀念日比戀人先睡》 赤葦京治回到家時,木兔光太郎已經睡著了。 看著理所當然大字型霸佔臥室整張床的木兔,赤葦沉默了幾秒鐘。雖然是他事先傳了訊息告知自己加班,會晚歸,請木兔學長如果睏可以跟平常一樣先睡,但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還是略微期待過木兔學長會記得這一天,能夠醒著等他回來。 不過加班跟睡意從來都是蠻不講理的東西,就像每週週刊少年進稿前總像是大戰一樣,他當然想提早下班,但實際上能搭上末班車前的車子就該偷笑了,也不能怪木兔學長已經睡著。 規律的生活造就規律的精神嗎…… 他看著那張睡得很香的臉,把被亂踢到一角的被子重新拉好蓋整齊,順便把冷氣溫度提高兩度。木兔的體溫很高,但高中時期幾次少有的重感冒,起因都是著涼,在MSBY的宿舍他管不了,但當木兔來他家時,赤葦總會記得睡前把溫度略微調高。尤其是木兔總會在做愛中嫌熱,索性在每次意動前就乾脆把冷氣調低,但如果放任木兔的習慣,後果就是赤葦會一個人在半夜被凍醒,兇手則是帶著滿身歡愛痕跡抱著他睡得不亦樂乎。 他有些不平地蹲在床邊戳了戳木兔的臉,很快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太過幼稚。但被男友忘記交往紀念日,進行小小的報復應該是合理的行為吧?他說服自己,看著木兔彷彿做了惡夢般抓著胸口被子皺起來的表情,嘆口氣後還是輕輕摸了摸平常像是長角鴞一般,現在卻軟綿綿地散亂在額際的髮型。 等到木兔重新安睡後,他才輕輕闔上臥室的門,走進浴室洗掉夏日與疲憊累積的一身汗水。即使開關已經轉到偏右方,蓮蓬頭灑下的水仍然保有夏天特有的溫熱,蒸騰的熱氣很快就讓少見日光卻仍然健康的皮膚被暖得發紅。 接下來的兩天是他好不容易才挪出的平日休假,也恰好是MSBY的休假日程,為此他前兩週還刻意加班,把工作全都預先做完,就是為了安心休假。他在心中再次確認了規劃好的行程,將能讓木兔學長開心的事情全部安插進兩天裡。 遠距離戀愛就是這點有些不便,想做的事情總是太多,有時間能做到的卻太少。赤葦心想。卻又覺得即使是遠距離,能夠一直待在木兔學長的身邊,讓木兔學長身旁永遠有他一席之地,縱使辛苦,他仍然甘之如飴。 但忘記紀念日還是有點過分,明天得好好懲罰木兔學長,就罰他親他五下好了。 赤葦才打開蓮蓬頭沒幾分鐘,就聽到門外傳來手機預設鬧鈴。高頻率的音樂在深夜的公寓裡被放大了好幾倍,赤葦彷彿都能看見音符在走廊上迴盪,試圖把整間公寓的人都叫醒。他以為是自己誤設了鬧鈴,急急拿起眼鏡衝出浴室,...

【底特律:變人|警探組】Endless journey 10-1

10.   漢克帶著相撲一路往西。   離開丹佛後,他們運氣很好地接連補充到了足夠消耗兩個月的食物,相撲恰巧從某間有著葡萄架的露營場內翻出一扇隱藏非常隱密的地窖門,裡面除了大量囤積的食物,甚至找到不少藍血,但漢克並沒有折返,而是一路繼續往前,往他原定的方向開去。   他知道,如果康納離開的心意已決,任誰也無法找到一個不願意見面的仿生人,因此他只能繼續往前,一如往常地上路,像是旅程裡從來沒有出現一個仿生人,但漢克發覺相撲變得更加沉默、少食、淺眠,像是想替代康納一樣,牠整夜整夜的坐著,守著窗外空無一物的夜色。   「夥計,多吃點。」   相撲只是哀傷地看著他,用鼻音哼出哀鳴。   漢克一下又一下摸著牠的頭,低聲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安慰著相撲,但每句說出口的話卻都像是扔進水裡的石頭,再也沒有人回覆。   等到天氣更冷後,他們在夜晚燃起火堆。   搖曳的火焰只帶來微不足道的一絲暖意,對於烘暖冰冷的身體一點幫助都沒有,微光卻傳得很遠很遠,遠到像是劃破天際的雷電,驚擾了所有黑暗中的生物。以往漢克覺得引來人類對旅程相當危險,因此總是小心提防,但現在他卻覺得即使引來什麼也無所謂,他已經不那麼在乎。他在黑夜裡固執地守著火,像是守著指引船隻的燈塔,等待迷航的船隻折返。但荒涼的大地並沒有港灣,也沒有任何船靠岸,因此漢克只能數著日子、倚著火光,度過一個又一個無聲的黑夜,直到黎明。   在無眠的夜色裡,漢克數了數筆記本上的日期標記,總共有二十個由五個筆畫組成的符號,加總起來剛好一百天。這表示他已經經歷了超過三個月的旅行,而康納還離開不到一個月,他卻覺得彷彿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認真說起來,和康納一同度過的旅程只佔他人生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回想起來存在感卻相當巨大。他從沒想過仿生人也可以擁有這麼多的情緒變化,靈動的雙眼和人類別無二致,甚至比大多數人類更鮮活。他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想像出康納坐在吉普車後座的模樣,陽光灑落在康納臉上,額際的圓圈規律而舒適地運轉,當對上他的眼神時,康納就會給他一個淺淡的微笑。   直到康納離開,他才發覺自己無比地想念。   想念他不合常理卻無比符合邏輯的行為、想念他有些討人厭卻相當有磁性的特殊聲線、想念他望著窗外時側臉折射的光、想念他的一切。   或許這股情緒不該稱為想念,而是有更適合的名詞去歸納,去稱呼。   或許這該被稱為愛。   漢克攤開地圖,或者該說他只是攤開...